第十七章 尚方寶劍
“那本王就叫你看看,本王是真是假。”最後這一句話,霸氣十足。
“弄玉。”
黑影一閃,一身黑衣的弄玉出現在顏淵麵前,單膝跪地,恭敬的將一把劍與一道明黃色的紙軸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顏淵伸手拿起弄玉手中高舉的寶劍。
劍鞘古樸,上麵盤踞著五爪金龍,雕刻的極為逼真,好似怒吼著要飛下來一般。
“唰”的一身,劍身出鞘,雪白的劍身在燭火的照應下,發著森森寒光。如同沉睡的惡魔即將要蘇醒。
毓悠興奮的睜大了眼,乖乖,這可是傳說中上打昏君,下斬佞臣,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啊。
毓悠真正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是值了,還能見到這種東西。
下方的人們一見顏淵將尚方寶劍拿出來,頓時都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秦越僵硬的站在那裏,不知是跪還是如何?
“怎麽?本王都將皇上禦賜的尚方寶劍都拿出來了,秦大人還是不信嗎?”顏淵語調發涼。
秦越咬牙跪倒:“王爺贖罪,下官也隻是擔心有人借您的名頭,為非作歹,損害王爺您的英明。”
“原來是這樣,秦大人真是有心了。”顏淵不鹹不淡。
“王爺過譽了。”秦越額頭冒汗。
“嗬嗬。”顏淵輕笑幾聲。“秦大人客氣了,本王的身份既然已經確定,那秦大人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一派雲淡風輕,萬事不縈心房的模樣,和方才的霸氣判若兩人。
“這個……”秦越額頭冒出冷汗:“王爺贖罪,是這樣的,近來高陽城賊人猖獗,胡作非為,無惡不作,已有許多百姓慘遭毒手,今日下官接到稟告,說……說發現疑似賊人蹤跡,下官才會……。”說著,又跪下去,“還望王爺贖罪。”
“哦。”顏淵了然:“原來是這樣,若是如此,秦大人此舉也是有情可原,隻是,那向你舉報的那人,現在何處?”
“回王爺,這個時辰,那人想必已經在家睡覺吧。”秦越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唔,也是,三更半夜的,還是不要擾人好夢才是。”
“王爺真是體恤百姓。”
“哪裏哪裏。”顏淵很是謙虛。“既然不能擾人好夢,那我們就換個話題。”顏淵坐在不知何時出現的薛紅衣搬來的椅子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毓悠撇嘴,她剛才隻顧看戲,沒有注意到薛紅衣的動靜,結果叫她有機可乘了,暗暗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
秦越冷汗更多,小心翼翼道:“王爺請說,下關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有這份心自是最好。”顏淵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唔,還不錯,還鋪上了一層狐狸毛,很是柔軟,躺上去還算舒服。
“你也不要那麽拘謹,你就當本王與你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好不容易,在一起聊聊,何必那麽拘謹。”
秦越心裏暗罵,呸,還多年未見的老友,你和我說話,口口聲聲都是本王,還好友,還不要拘謹,跪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叫我起來。
麵上卻是恭恭敬敬:“王爺折煞下官了。”
“秦大人客氣了不是。”顏淵佯裝不悅,板著臉。
“是是是,下官謹遵王爺旨意。”秦越忙不迭應道。
“這才對嘛。”顏淵滿意一笑。“秦大人既然說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本王就問了,秦大人還是如實相告的好啊。”
“王爺請說。”
“好。”顏淵一收折扇,開口道:“剛剛秦大人說本王給你的令牌是假冒的,按照律法,應當暫時收監,查明證據,更因涉及皇親國戚,理應由刑部或大理寺審理,倒是不知,秦大人為何說要斬立決,還殺一人賞萬兩。”
“據本王所知,秦大人一年的俸祿不過五百兩,我們有四個人,也就是四萬兩,換句話來說,就是,殺我們四人的賞銀要秦大人你不吃不喝的存上整整八十年才夠,可秦大人你不過才上任區區八年,哪裏來的四萬兩賞銀。”
“莫非,秦大人有什麽發財的好路子,不如,也給本王推薦一下,本王也去發發財。”說到後邊,聲音是越來越冷了。
秦越趴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也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秦越,本王就算沒有證據,也可斷定你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教子無方,目無尊上之罪,你服還是不服。”顏淵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秦越,語調森寒。
秦越咬牙:“下官不服,請王爺告知下官為何會犯這些罪。”
“好,你想知道,本王就告訴你。”顏淵眼神鋒利如刀,“你聽好了。”
“這一宗罪,是你目無尊上、草菅人命之罪,就算今日給你的令牌是假冒,你也無權審理,更別提殺無赦,你此舉,是不把律法放在心上,此罪,你服是不服?”
“二宗罪,是你貪贓枉法之罪,你敢說出殺一人賞萬兩的話,就不可能沒有四萬兩銀子,你一年的俸祿不過五百,上任不過區區八年,哪裏來的?你此舉,不是貪贓枉法是什麽,此罪,你服是不服?”
“三宗罪,是你教子不嚴之罪,本王親眼所見,此子橫行霸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當街傷人,此罪,你服是不服?”
顏淵眼神鋒利如刀,話語犀利似箭,秦越毫無招架之力。
其實,顏淵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短短幾句話把秦越這樣一個混跡官場的老狐狸說的啞口無言,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顏淵在其中加了一股震懾人心的功法,所以,秦越才會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旁人自是不知其中訣竅,尤其是毓悠,見顏淵三言兩句,就將秦越說的啞口無言,百口莫辯,心裏頓時是各種崇拜。
“哼。”事到如今,秦越自知自己是在劫難逃了,索性也不裝了,從地下起身,雙手背負身後,宛如閑庭信步。
“不錯,這些事是我做的如何?你又能拿我怎樣?老夫敬你是王爺,對你百般忍耐,你卻得理不饒人,既然這樣,老夫也就不裝了,老夫倒要看看,這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你倒是承認的利索。”顏淵冷笑。
“哼,廢話少說,老夫早就聽說過逸王的大名,早就想見識一下逸王的功夫了,還望逸王不吝賜教。
顏淵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本王相信,不會叫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