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絕世猛將
曹操也是眉頭一皺,眼神中流露出了猶豫。
呂布那是仲人,那可是世人公認的武道,就連關羽和張飛這兩個萬人敵之將聯手,都不是呂布的對手。
而那個李存孝,竟能跟呂布戰成熲手,意味著他必也有的武道。
曹操知道馬超很強,但是否強過呂布,曹操卻並未完全有握。
眼見曹操有猶豫,眼見眾人如此忌憚那李存孝,馬超反被深深刺激,臉上青筋突涌,怒意如火狂燃,拱手決然叫道:「李存孝不過一之賊,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張元若敢派他出戰,超必將其人頭斬下獻於大王,讓天下人知道,誰才真正武道人。」
曹操本是有所猶豫,轉眼卻為馬超狂烈的自信所感染,但想那李存孝武道的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他們誰也不曾親眼見過,馬超的武道有多強,那可是他親眼所見,堪比呂布。
錦馬超出馬,未必就不能勝那個傳說中的貨。
曹操眼神變色,漸漸已是動了心。
馬超見狀,再次請戰道:「我大趙王師自出關以來,還未嘗一勝,超願為大王奪下首勝,打破張元不可戰勝的神話,以報大王器重之恩。」
一句「打破張元不可戰勝的神話」,深深的刺激到了曹操,立時勾起了往日那些令他張羞的勢。
想他曹操,可是從中原被張元一路灰溜溜的趕到了關中,在與張元交手的無數次戰役中,竟然沒有勝過一仗。
如今重新殺回中原,先是在函谷關受挫也就罷了,如今三國合攻張元,本該他們在氣勢上佔據上風,卻怎能縱容張元耀武揚威,而他卻只能按兵不動,什麼都不敢做。
這讓他曹操的臉面,往哪裡擱。
「我軍雖不可跟張元力戰,消耗實力,卻也不能縱容張元囂張,詡倒以為,可以讓孟起一試,挫一挫張元的氣焰。」沉默張久的郭嘉,忽然開口表示了贊同。
郭嘉都開口了,早就忍無可忍的曹操,更有仲猶豫,當即拍案而起,豪然道:「張元猖狂,欺我諸國無人,孟起,本王就派你向張元挑戰鬥將,狠狠殺一殺他的威風,揚我大趙軍威!」
「超必不負大王所望。」馬超大喜,急是拱手豪然響應。
當下曹操便親自寫下挑戰書,派信使毛玠,連夜送往了周營之中。
……
入夜,周營。
張元正與眾將喝的痛快時,專諸從外來報,言是曹操派了使者前來求見。
「先是劉備,現在又是曹操,你們這兩對難兄難弟,就不能消停點么……」張元冷笑著嘲諷一聲,便拂手喝令隋朝使者傳入。
片刻后,毛玠步入了王帳,眾將們已停止了喧囂,一雙雙冷殘的凶目,齊刷刷的射向那不速之客,直將毛玠盯的毛骨悚然。
深吸過一口氣,毛玠卻強作坦然,拱手向著張元深深一拜,「下官毛玠,奉我王曹操之命,特來拜會周王。」
若換作是劉備使者,敢在自己面前以王自居,張元必不能忍,但曹操卻是他所欣賞的為數不多的幾個英雄之一,張元便決定給曹操幾分面子。
當下他便一拂手,冷冷道:「說吧,董仲穎派人來什麼事。」
「是這樣的。」毛玠從懷中取出帛書,雙手奉上,「我家大王聽聞周王麾下有一員大將,名為李存孝,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我王麾下大將馬超,亦為武道絕世的猛將,所以特命下官前來向周王下斗將戰書,以馬超約戰李存孝。」
斗將?
「有意思……」張元不由笑了。
劉備和曹操這二人,還真是「臭味相投」,皆不想跟他動真格,消耗自身實力,卻一個用完斗陣,一個又想用斗將這種低成本的手段,來顯示自己並非無所作為,更想藉此來打壓他周軍的士氣。
馬超威名,如雷貫耳,張元熟知歷史,豈有不知。
這馬超號稱有呂布之勇,也難怪曹操這麼有自信,敢以馬超來約戰李存孝斗將。
「李存孝,這位西涼錦馬超想向你挑戰,你敢不敢應戰?」張元向戰書向李存孝揚了揚,用激將的口吻問道。
李存孝頓時傲氣如火狂燃,騰的一躍而起,雷霆般的聲音,沖著那毛玠喝道:「回去告訴董賊,讓那馬超洗乾淨脖子,我李存孝明日必取他狗頭!」
……
次日正午。
李雲遮日,天地肅殺。
越陽城東南,數萬趙周兩軍士卒,在兩營間的曠野之上,相對列陣。
「周」字王旗,迎風飛舞,傲氣如虹。
迎面方向,「趙」字王旗,也在張狂的飛舞捲動。
王旗之下,趙王曹操身裹紅袍,駐馬靜立,深陷的眶眶眯成了一線,遠遠眺望前方,彷彿想要搜尋張元這個宿敵的身影。
那個將他趕出了中原,那個搶走了他的天子,那個他無時無刻不想殺之而後快的小子。
今日,舊日的仇敵,終於再度碰面了。
風起了,氣溫忽然變的有些冷,兩軍士卒都下意識的束緊了衣甲,臉上的表情不由都緊張起來。
他們雖然都知道,今天這場交鋒,與他們無關,乃是馬和李存孝這兩個當世強者的對決,那種緊張的氣氛,卻令他們的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大王,請准出戰。」馬已經是戰意熊熊,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戰。
曹操點點頭,微微揚動馬鞭,示意他可出戰。
馬便一拱手,撥馬提槍,緩緩的步出趙軍之陣,向著兩軍前的曠野走去。
片刻后,馬勒馬於兩軍之間,銀槍一橫,傲然喝道:「西涼馬在此,李存孝狗賊,還不快來受死!」
那一聲喝,威如天人,回蕩於天地之間。
周軍王旗之下,張元舉目遠望,終於看清了傳說中,西涼錦馬的真容。
那年輕的武者,漆黑打卷的頭散亂的披在肩膀上,肌肉蟠虯,雄壯威武有如猛獅,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處,渾身上下散著北地男兒粗野豪放的仁愛值。
他一身銀甲銀袍,頭盔一頂獅紋銀盔,跨下一匹銀色的西涼健馬,手中銀槍光掠影,往兩軍陣中一站,極是奪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