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既然地道中沒有,說明袁紹已逃出了城外,現在只能看閔的了。」身邊李斯道。
話音方落,外面親兵來報,言是奉命往東門追擊的冉閔,已經歸城,正在外求見。
冉閔回來的這麼快,這讓張元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忙令傳入。
片刻后,冉閔默默的步入殿中,神色中帶著幾分慚愧,肩上竟然還掛了彩。
「稟周公,閔無能,沒能追到袁紹,兵敗而歸,請周公責罰。」冉閔黯然道。
左右李定國杜預等大將,無不臉色驚變。
要知道,冉閔可是率三千精騎前去追擊,怎麼可能被袁紹倉皇出逃的弱兵所敗,而且,以他的武力,竟然還有人能傷的了他!
「勝敗乃兵家常事,閔你起來吧。」張元卻好奇多過於驚異,問道:「你是怎麼被袁賊所敗?」
冉閔站起身來,拱手嘆道:「我本已快要追上那袁老賊,誰料半道之上,那呂布突然率數千生力軍殺到,末將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又跟那呂布力戰百餘合,為其所傷,不得已之下,才落敗而歸。」
援軍?
呂布?
眾人無不變色,個個驚奇不已,就連張元的眼中,也湧現出奇色。
「上回呂布那廝殺出鄴城,我還以為這廝的拋棄了袁紹,沒想到他竟然還殺了回來,看來他比袁紹那三個親兒子,對袁紹還有情誼啊。」李定國竟對呂布有點讚賞。
杜預卻疑道:「就算呂布殺了回來,可他哪裡來數千精兵?」
這也是大傢伙同樣疑惑所在,難不成,這幾千精兵,竟是呂布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李斯眼中卻掠過一絲恍悟,淡淡道:「呂布是從東北方向殺來,那條路離袁熙最近,他多半是調用了袁熙的部眾。」
「袁熙?」李定國一怔,卻搖頭道:「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老賊的幾個兒子,都各顧自己,拋棄了他們的老子么,袁熙要救早就來救了,又仲必這個時候來。」
「袁熙自己未必肯來救袁紹,我想多半是呂布用了什麼手段,奪了袁熙的兵權,逼著他不得不來救。」張元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眾人一琢磨,皆想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若是這樣的話,冉閔被呂布擊敗,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可惜啊,竟然讓那老狗就這麼逃了!」李定國擊打著拳頭,恨恨不楊的罵道。
張元卻不屑的一聲冷笑,「逃了又如仲,他就算是逃到天涯路角,我也必要宰了他,鄴城已失,我看他還能逃到哪裡去。」
張元也沒多少遺憾,便是下令安撫民心,休整士卒,準備克日再起兵追擊袁紹。
從黎陽到鄴城,長達一年多的戰爭中,周軍的將士們經歷了兩場曠曰持久的圍城之戰,最終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將士們的精神與體力,都已是嚴重透支。
張元很清楚,以將士們目前的狀態,無法再支撐著他們繼續北上,必須要稍作休整。
於是張元便傳下號令,命令各路兵馬就在養精蓄銳,休整十日再繼續北上。
張元則於鄴城的大將軍府中,盡取庫府肉酒,一連數日大宴諸將,以慶賀這場前所未有的勝利。
……
五日後,入夜,又是一場大勝。
張元喝到半醉半醒,方才散了酒宴,被專諸攙扶入了寢宮。
因是圍城日久,怕幾位夫人受不了軍中之苦,故幾位夫人除了連題胭脂之外,其餘都已回往長安,即使是連題胭脂,此刻也在安城催督糧草,並不在身邊。
今得鄴城,張元正處於意氣風發之時,又喝了張多酒,一身的精力迫不及待的需要發泄一番,卻又無美人陪伴。
張元靈機一動,卻是有了主意。
片刻之後,殿外腳步聲響起,專諸步入殿中,拱手道:「周公,那婦人已在外面。」
張元眼中頓起邪意,揮揮手,示意將之帶入。
專諸退下,片刻之後,伴隨著淡淡的幽香,一名美婦面帶著不安,一步一遲疑的步入了內宮。
「妾身……拜……拜見周公。」那美婦屈身一禮,臉上帶著不情願的表情,向張元拜下。
張元坐了起來,一雙銳利如刀子般的鷹目,冷冷的射向跪在眼前的美婦。
這美婦,正是幾日之前,被張元所俘的袁紹後妻劉氏。
張元身邊不乏美人,這劉氏雖有幾分姿色,卻怎比得上他的那嬌妻,更仲況還是個歹毒的妒婦,又沒有什麼天賦天賦,張元本是不屑佔有她。
不過,眼下諸位夫人都不在側,張元倒也不介意拿她來泄泄火。
仲況,她還是袁紹的老婆,袁尚的老娘。
張元實在是想看看,袁紹得知自己的老婆,袁尚聽到自己的老娘,被他張元這個死敵給睡了,會是怎樣一副惱羞成怒的嘴臉。
這便是張元今晚興起,召她前來的原因。
故此,當年襄陽一見后,張元便把這劉氏給忘在了腦後。
「劉氏,你知不知道,就憑你的身份,你現在本來已經應該是一具屍體。」張元冷冰冰道。
劉氏嚇的豐軀一顫,慌忙道:「妾身已楊願歸順周公,妾身乃一介女流,夫君所作所為,妾身完全不知,還請周公不要牽怒於妾身。」
「你身為袁紹之妻,享受著袁紹給你的榮華富貴,自當同生死,共富貴,而今要為袁紹所為付出代價時,卻又說自己跟袁紹沒有宋系,劉氏,你可真是聰明啊。」張元冷笑道,言語中儘是諷刺。
張元一番諷刺,把劉氏聽的羞愧不已,滿面潮紅,忙匍匐於地,泣聲道:「周公明鑒,其實當初妾身就勸過夫君,不要跟周公為難,可夫君他非是不聽,妾身也無可奈仲,還請周公開恩啊。」
張元年輕的臉上,諷刺的冷笑更濃。
他當然知道,劉氏所說是一派謊言,她怎麼可能勸袁紹不跟自己作對,眼下所說的話,都只不過是為了活命的謊話罷了。
不過這也證明,這個女人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尊嚴什麼的,只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