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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財可通神

  唯有祖狄雖不動聲色,嘴角卻揚起幾許別有意味的笑意,似乎是看出了高熲的與眾不同。


  張元端坐於上首,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盯著高熲,耐著性子等他。」


  「欲速破晉城,就必須出奇兵,既然宋謙把晉城的防務布置的無懈可擊,那咱們就得換個思路,從宋謙目中無人的孤傲性格下手。」


  搖頭晃腦許久的高熲,終於開口,一出口便切中要害,點破了宋謙性格聽軟肋。


  「這個酒鬼,眼光夠毒的,把宋謙看得很透徹嘛,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元暗贊,心知高熲已有謀略,欣然問道:「陳酒鬼,有什麼計策直說,別拐彎抹角。」


  「別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高熲醉眼眯眯一笑,便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眾將聽罷,神色轉眼已變的驚喜起來,看向高熲的眼神,不再是厭惡和懷意,已平添幾分刮目相看之意。


  「咳咳,主公,末將以為此計可行。」祖狄也表示贊成。


  連祖狄也表示支持了,張元更無猶豫,當即拍案道:「就依高熲之計,殺宋謙一個措手不及。」


  「主公既然對屬下的計策滿意,那剛才的好酒,不知道還……」高熲笑眯眯的瞧著張元,那副讒樣,顯然是又想跟張元討酒喝。


  張元興緻大好,當即哈哈一笑,下令派人速往東安,叫他們趕快把家釀的好酒,再送幾壇來界休。


  「那屬下就等著主公的好酒了。」高熲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酒也不急,咱們先商量商量具體……」


  張元話還沒說完,高熲卻是眼睛一閉,嘴裡哼哼著:「哎呀,這酒酒勁還真是大,我要醉了。」


  說著他便癱倒在案几上,儼然醉倒一般,轉眼竟已響起了鼾聲。


  「我去,沒酒喝就不做事,還給老子偷懶裝起睡了……」


  看著裝睡的高熲,張元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想妙計都已經出了,就由著他吧。


  笑臉一收,臉上肅殺之意驟起,張元將令箭一拔,扔給了李定國,冷冷道:「李定國,我命你即刻回即丘,依高熲之計行事,該是好好陪咱們的關二爺愉快的玩耍玩耍了。」


  ……


  三天後,太原郡,晉城。


  郡治正堂中,宋謙正輕捋著鬍鬚,後仰著頭顱,雙目半開半合,斜眼觀著手中的兵書。


  「將軍。」部將陳陽匆匆步入了帳中,小心翼翼的拱手見禮。


  宋謙卻彷彿沒看到他一般,只愛理不理的隨口「嗯」了一聲,目光卻始終未離手中書簡。


  「將軍,適才王主薄派人送了一道急書前來。」陳陽說著,雙手將一封帛書奉上。


  界休關大堂中,張元正與諸將共商軍事,這時親兵來報,言是宋謙部將陳陽,奉宋謙之命前來求見。


  「宋謙果然派人來興師問罪了,李定國這一票乾的漂亮。」張元看了一眼酒不離口的高熲,二人的臉上,不約而上揚起一抹詭笑。


  張元遂高坐於上首,傳令陳陽入內。


  片刻后,從容的腳步聲響起,一身盔甲的陳陽,手扶著佩劍,昂首挺胸的步入了大堂。


  「張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搶前線的軍需糧草!」一入大堂,陳陽連召呼也不大,就盛氣凌人的沖著張元喝問。


  張元臉色立刻一陰,拂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個不知上下的狂徒,給本太守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號令一下,樊梨花星眸一瞪,當場就準備動手。


  「張元,你想幹什麼,我乃宋將軍麾下副將,奉宋將軍之命前來,你焉敢對我無禮。」陳陽大吃一驚,萬沒有想到,張元一言不合就要打他軍棍。


  「原來你也知道無禮二字。」張元冷哼一聲,「我乃上黨太守,朝廷兩千石之官,若純論官位,就連你家宋將軍都在我之下,你一個區區幾百石的副將,見了本太守不知行禮,還敢直呼本太守之名,本太守豈能不替宋將軍教訓教訓你。」


  陳陽以為自己是宋謙部將,就可以對張元頤指氣使,誰料張元竟根本不吃這一套,當場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陽立馬就心虛了,忙是收斂住囂張氣勢,強咽下窩火,陪著笑臉一拱手道:「末將適才一時情急,方才有所失禮,還請太守大人恕罪。」


  張元這才怒容收斂,一揮手,屏退了左右親兵,冷冷道:「罷了,看在你是宋將軍部將面子上,本太守就恕你冒犯之罪,你方才所說前線軍糧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陽暗鬆了口氣,遂將前線三萬石糧草,被李定國所劫之事,告知了張元。


  「竟有此事?」張元一臉驚異。


  陳陽察顏觀色,看張元那是震驚,似乎正如他先前所料,此事張元並不知情。


  「眼下州牧大人正在南面拒敵,張太守的部下卻擅自劫走了急需的糧草,宋將軍得知此事後,相當的震怒,甚至一怒之下要提兵前來問罪,幸虧末將從旁勸阻。」


  陳陽見張元露了怯意,態度又恢復幾分自恃,「我勸住宋將軍后,自請前來界休問個究竟,張太守,李定國劫軍糧之事,到底是不是受你指使,你給個答覆,我也好回去向宋將軍復命。」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敢劫軍糧,這一定是李定國那廝擅自所為。」張元當即一口否認,忙示意左右給陳陽看座上茶。


  剛才吃了一頓下馬威的餘悸,已是一掃而空,陳陽知道張元是「做賊心虛」害怕了,不得不對他態度客氣。


  陳陽便撣了撣衣衫,煞有介事的款款落坐,斜眼瞟向張元,「我說張太守,這件事雖然不是你指使,但畢竟是你的部下乾的好事,宋將軍若是上報主公,真要追究起來,只怕你難逃罪責。」


  張元臉色一變,嘴唇發乾,神情越發的心虛。


  他便屏退了左右諸將,又向樊梨花使了個眼色。


  眾將退下,大堂中只餘下他二人。


  張元便移座近前,笑呵呵道:「李定國這廝向來是個粗人,不懂什麼事,我一定好好的訓斥他。這件事終歸只是一場誤會而已,還請將軍回復宋將軍時,替我美言幾句,盡量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


  「這個嘛,不好辦啊……」陳陽眉頭凝成了一團,很是為難的樣子,「張太守你也知道,宋將軍治下素來嚴厲,我若不能秉公回復,宋將軍怪罪下來,我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張元拍了拍手,親軍將一個精緻的檀木盒放在了陳陽跟前,他笑著把盒子緩緩打開,一片璀璨的光芒,頓時照的陳陽眼前一亮。


  那是一盒珍珠,足足有近五十多顆,個個珠圓玉潤,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


  「張太守這是什麼意思?」陳陽兩眼都在放光,卻故意裝糊塗。


  張元把檀木盒往他跟前一推,「為了這事辛苦將軍大老遠跑一趟,張某實在是過意不去,區區一點薄禮,聊表歉意,還望將軍笑納。」


  「都是為了公事而已,怎麼好意思呢……」陳陽抓起一把珍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他的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一臉貪婪的笑容,張元暗暗冷笑,知道已經摸准了陳陽的罩門。


  手中珍珠嘩啦啦的落回盒中,陳陽將盒蓋一關,表情立時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張太守放心吧,此事末將已經調查清楚,全是一場誤會而已,末將回去之後會向宋將軍好好解釋,張太守也要趕緊把那批糧草如數送往郯城才是。」


  「若如此就太好了,將軍不愧是雲長將軍部下,果然是公正無私,張某佩服。」張元面露喜色,忙承諾立刻派人往即丘訓斥李定國,責令其儘快將三萬石糧草送往郯城。


  陳陽這才滿意,當即帶著那一盒珍珠,離了界休還往幾百裡外的郯城復命。


  張元親自把陳陽送往門外,回到大堂后,眾將已經重新聚集在了堂中。


  「夫君,那廝上當了沒有?」樊梨花迫不及的問道。


  張元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宋謙有這樣貪財的手下,他不敗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眾將的情緒頓時激昂起來,個個勢血沸騰,躍躍欲戰。


  一片烈烈豪情的氣氛中,卻唯獨獻上妙計的高熲,卻渾然置身事外一般,只顧躲在角落裡貪杯,嘖嘖的大讚「好酒」。


  「這個酒鬼……」


  張元無奈的搖了搖頭,年輕的臉上轉眼燃起狂烈的戰意,欣然喝道:「網已經撒好,就等著撈宋謙這條大魚了,傳我將令,盡起界休之兵,星夜南下直取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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