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太行的門戶
「宿主對於毒進行殘暴行為,獲得殘暴點9,當前殘暴點54」
於毒死瞪著張元,除了咬牙切齒之外,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整個人已完全陷入了驚怒痛苦之中。
「把他綁了,稍後再做處置。」張元刀一指,冷笑著喝道。
以張元的實力,現在一刀殺了於毒也沒有誰能阻擋。
但於毒不同於白波左校這等普通黑山軍武將,此人乃黑山軍第一大將,在張燕眼中,在張燕集團中,都擁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殺了他著實可惜,留著他一條性命,或許將來還有用處。
號令傳下,一眾跟隨的親兵,一擁而上,將於毒五花大綁了。
於毒,這員黑山軍第一大將,就此被張元主將生擒。
張元卻還嫌不夠,主將二人,繼續一路狂殺。
張百騎和白饒二將,本想合力擊殺張元,誰想半路被祖狄和廉頗截住,纏鬥不下。
他二人見於毒殺到,原以為憑著於毒的武力,可以輕鬆擊殺張元,卻不曾想到,於毒竟會被張元主將擊落馬,反被活捉。
於毒被捉,張百騎和白饒自是大為震驚,鬥志立挫,心靈受震創,越發的膽色不足,在對戰祖狄二將的戰鬥中,漸也落入了下風之中。
關鍵時刻,突然間,北面方向狂塵衝天,挾著天崩地裂的轟響,輾壓而來。
黑山軍慘聲震天,紛紛倒潰而逃。
一面「冉」字大旗,飛舞如風,引領著一支鐵騎之軍,一路南下輾殺。
是冉閔。
那年輕的武將,飛馬狂沖,手中大槍過處,將數不清的敵卒,摧為肉泥。
冉閔拆開的那道錦囊,正是命他在擊敗黑山軍騎兵之後,不得去往晉陽,直接南下抄小道回往封丘,參加這場與張燕的決戰。
根據李定國的謀算,張元已料定張燕會以為自己騎兵不在,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跟自己進行決戰。
冉閔這支騎兵,正是張元布下的奇兵,在兩軍纏戰之時,給張燕最致命的一擊。
兩千鐵騎將士,如洪流一般,追隨著冉閔,自北向南,一路的輾殺。
頃刻間,黑山軍三路兵馬,便被攔腰斬為了兩截。
中路主將於毒被俘,黑山軍本就士氣受到沉重大擊,而今張元鐵騎突現,將他們陣形斬斷,幾萬黑山軍終於軍心崩潰,難以再戰下去,紛紛敗潰四散。
「冉閔,來的正及時,給我狠狠的殺,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張元欣喜萬分,鬥志更烈。
冉閔怒發神威,104點的武力值,冠絕整個戰場,誰人能擋。
張百騎和白饒的鬥志,就此瓦解。
二將哪裡還敢再猶豫,急是撥馬跳出戰團,向西狼狽而逃。
其餘左校,陶升等兩路兵馬,也紛紛崩潰。
「給我殺,殺盡敵寇,,」張元抖擻精神,挾著大勝之勢,揮軍掩殺。
三路黑山軍完全崩潰,失去鬥志的黑山軍,只能任由張軍屠戮。
幾百步外,張燕已是臉色蒼白,陰沉如鐵,驚異的目光,望著敗潰的己軍。
「難道我傾盡全力,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嗎
張燕尚自驚異時,一騎敗將飛奔而來,慌叫道:「將軍,於毒將軍已被張元生擒,左將軍和陶將軍也被殺敗,我軍全面崩潰。」
轟隆隆,一道晴天霹靂,當頭落下,轟得張燕頭暈目眩,幾欲暈厥,險些沒能坐馬上坐穩,一張焦黃的臉,剎那間已是扭曲變形。
「於毒,竟然被張賊活捉。」張燕咬牙欲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有左慈丈八被殺,再有白波被戮,如今,又是於毒,這個自己的最信任的大將,這個黑山軍第一大將,竟然被張元活捉。
張元,他究竟有什麼能耐,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難道,張元天生就是曹氏一族的剋星不成。
「張元」張燕悲憤之極,臉色都快憋炸,一口牙幾乎就要咬碎。
正當這個時候,北面方向,狂塵衝天,又一路兵馬殺到,殺的他的大軍土崩瓦解。
一面「冉」字大旗,飛舞如風,鐵騎滾滾,無人能擋。
張元的騎兵也殺到了。
張燕再遭沉重一擊,驚駭的目光,急是射向身旁的左校,目光中,已是無法剋制怨意。
根據他左校的判斷,張元的騎兵在擊敗了陶升之後,應該前去晉陽才對,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他才勸張燕趁機跟張元決戰。
誰料到,張元的騎兵,竟象是算準了時機似的,會在關鍵時刻殺到,給他給致命一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左校的臉色已蒼白如紙,喃喃自語,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間,他「啊」的一聲仰天痛叫,張口狂噴了一口鮮血,便是暈死了過去。
「左校。」張燕大吃一驚。
左校這一暈死過去,反令張燕清醒了幾分,他知今日敗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軍覆沒之危。
無奈之下,張燕只得含恨咽下怒火,倉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決戰勝利,獲得殘暴值30,宿主現有殘暴值84。」
30點殘暴值啊,這一戰竟然得了30點,真是不容易。
張元的胃口還不止這點,當下傳令全軍,不可有片刻停歇,繼續窮追張燕。
兵敗的張燕,損兵守半,連封丘也不敢入,徑直向南面的許都方向逃去。
張元一路追擊,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徹底的將兗州截為兩段,大軍隨後繼續南下追擊。
三后后,張元率得勝的大軍,追擊至了陳留城。
陳留城乃陳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衛太行山的最後一座重鎮,撤到此城后,張燕便不敢再退。
收拾敗兵之後,張燕聚攏了近一萬五千兵馬,自己怕被張元包圍,不敢堅守陳留,只陶升和元從之將張白騎,率五千兵馬堅守陳留。
張燕本人,則率一萬兵馬,屯於陳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勢。
張燕前腳剛至,張元後腳就已殺到,憑藉著兵力的優勢,迅速的對陳留城形成了包圍。
為了防禦張燕,他在圍城之餘,又調出一萬多兵馬,於城西南圍營之後再設一營,以阻張燕,以保護圍營的側后。
張燕兵雖少,但張元的主力兵馬,被陳留守軍牽制,並不能抽出更多兵馬來擊破張燕。
於是,兩軍在陳留一線,形成了對峙之勢。
是日,張營,中軍大帳。
諸將們卻齊集大帳,受享著張元犒賞他們的美酒,以一場小宴的形式,輕鬆的進行軍議。
「前日傳來消息,晉陽已經攻破,太行山相鄰諸郡,紛紛不戰而降,我們在實力上是壓倒了張燕,但陳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紹一統翼州,形勢對我們就將非常不利,還當儘快滅了張燕才是。」席間,祖狄進言道。
李定國卻一笑,不以為然道:「這還不簡單,張燕的騎兵已盡滅,騎兵方面我們是佔盡優勢,只需再重啟劫糧戰術,抄襲張燕側后,斷他的糧道,何愁滅不了他。」
「李將軍說的不錯,騎兵是咱們現在最大的優勢,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張元便發出號令,命冉閔和楊志兩員騎將,率鐵騎之兵四齣,深入敵後斷張燕糧道。
戰術實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內,諸路輕騎之軍,於建興一線,接連截毀張燕十餘次的運糧隊。燒毀糧草近十萬斛。
張燕方面,騎兵喪盡,只餘下了純步軍,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對峙那樣,利用騎兵跟張元進行反劫糧。
不出二十天,張燕前線的軍糧供應,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軍心開始出現動搖。
僵局開始打破。
黑山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張燕悶不作聲的枯坐在那裡,望著滿案的酒肉,卻食不知味。
「報,,」
斥候飛奔而入,「稟將軍,我許都發來的五十車糧草,又被張賊騎兵所毀,損失糧草三萬餘斛。」
張燕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邊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黃的臉上,瞬間湧現怒色。
剛剛才好起來的丁點胃口,瞬間全無。
張燕將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惡,張賊欺孤沒有了騎兵,竟然屢屢用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諸文武,已無不黯然嘆息,一個個都無可奈何。
這已是十天之內,第三次糧路被斷,這消息若是傳出去,軍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對來去如風的張軍騎兵,他們卻束手無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貴的糧草,被對方輕鬆劫毀。
誰讓他們的騎兵,被那個叫冉閔的傢伙,一舉毀滅了呢。
「將軍,前番大敗,我軍士氣低糧,又今糧道又被斷,軍心更是不穩,依昱之見,這陳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許都,就近食糧,先穩住了軍心,再另做打算吧。」
諸將皆望向張燕,雖無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卻都似附合張白騎,贊成撤兵。
張燕臉色陰沉,沉吟許久,終於還是無奈的一聲慨嘆,卻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這麼退了,陶升和張白騎二將,豈非被孤棄之不顧,陷於了孤城之中,孤豈能忍心。」
眾人沉默不語。
「將軍,我有一計,若能成功,或許不但可救出陶升二人,還有機會小勝張賊一場,提振我軍士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