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是不行
慕景睿不動聲色的翻牆而入,將自己藏在了最隱蔽的角落裏。
房間內,三男一女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滿臉疲憊。
慕景睿認出那個女人,就是迎春樓的老板娘,此時她完全沒有了當日的風采和跋扈。
三人見侍衛推門進來,全部都迎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麽樣?二皇子怎麽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京城啊?”
“著什麽急,等安排好了,二皇子自然會送你們走。”侍衛不耐煩的答道。
老板娘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急促的質問道:“等等等,究竟要我們等到什麽時候啊?如今京兆府的衙役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捉拿我們幾個人。要是我們落在了官府手裏……”
“怎樣?”侍衛聽出了老板娘話語中的威脅寒意,眼中的光芒更加冰冷。
老板娘也不示弱,幹脆就把話說開了,雙手環抱在胸前,輕哼一聲,說道:“我們把二皇子供出來,對你們也沒什麽好處。”
“你以為,你有這個機會嗎?”侍衛話音剛落,閃電一般出手,鋒利的匕首迅速紮進了老板娘的小腹。
他手起刀落,幹淨利落,匕首拔出時噴湧而出的鮮血,讓另外三個男人都嚇得連連後退。
慕景睿想出手相救都來不及。
剩下的三個男人見狀轉身想逃,侍衛不想給他們機會。
慕景睿正要現身,另外兩個跟蹤侍衛的人快速出手,擋在了逃跑的三個人麵前。
“你們是什麽人?可知道跟我家主人作對是什麽下場?”侍衛目露凶光警告道。
“我隻知道,如果你繼續助紂為虐,下場就是生個孩子都沒屁眼兒。”
話音未落,那兩人就朝著侍衛攻了過去。
見他們以二敵一暫時不會落敗,慕景睿幹脆就躲在一旁暗暗觀察那兩人的武功路數。
侍衛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後退幾步吹響了口哨。
隻不過片刻功夫,圍牆上便多了一群嚴陣以待的弓箭手。
慕景睿眯了眯眼睛,他縱身躍起,順手摘下樹葉擲了出去,精確的打在那些弓箭手的手腕上。
弓箭掉落的同時,他抽出腰間軟劍,劍光閃過,弓箭手從牆上紛紛掉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些發懵。
“你又是誰?”
侍衛的臉色鐵青,慕景睿出手的速度,讓他膽戰心驚。
“你不配知道。”
慕景睿的長劍指著侍衛,冷冷說道:“跟我去京兆府,或許你還能留下一條命。”
侍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眼神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他挺直了身體,說道:“想要利用我來陷害二皇子,你們癡心妄想。”
說著,他又看向了另外三個人。“你們……誰敢出賣二皇子……”
侍衛獰笑幾聲,手指深深的紮入了自己的咽喉,倒地身亡。
他決絕的態度,讓慕景睿倒是有幾分佩服。
“你們……”慕景睿打量著另外兩個人,揣測著是敵是友。
“慕公子,這三個人就交給你吧。”
對方的爽快,反而讓慕景睿心生懷疑。
其中一個人走到慕景睿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奉大小姐之命跟蹤這個人。她的目的,跟您是一樣的。”
慕景睿愣住了。
他猛然之間想起了上官婉凝和蕭震霆在一起的那些畫麵。
難道,這個傻丫頭刻意接近蕭震霆,就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取消息?
慕景睿眉頭深鎖,又氣又惱。
“回去告訴上官婉凝,叫她別做那麽事。”說罷,找來繩子捆住了那三個人,送去了京兆府。
上官婉凝回到宰相府聽了暗衛的匯報,慕景睿讓暗衛帶回來的話,她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她原本以為,有了迎春樓那三個管事的指證,一定能夠把蕭震霆揪出來,可是沒想到,他們三個卻什麽都不肯說,把所有罪責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
天子腳下發生這麽嚴重的案件,每天早朝皇上都在催促破案。
京兆府尹迫於壓力,明知道案件還有內情,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定了那三個管事的死罪,就此結案。
上官婉凝得知氣憤不已,重重的拍著桌子,臉色陰沉。
蕭震霆,這個心狠手辣,人麵獸心的家夥,肯定又是用了什麽卑劣的招式讓人替她頂罪。
“大小姐,您這是怎麽了?”綠桐被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查看上官婉凝的手,“疼不疼啊?都紅了呢。”
綠桐不說上官婉凝還不覺得,一說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嗞”了一聲。
“大小姐,奴婢去拿藥過來替您揉一揉吧。”
“不用了,我沒事。”
綠桐提到了藥,上官婉凝這才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問道:“我讓你吩咐府醫配的燙傷藥,拿來了嗎?”
“今天早晨府醫剛剛才派人送過來。他說,裏麵有幾位珍貴的藥材如今短缺,所以隻配製出了三瓶。過幾天他再送來。”
綠桐一邊說,一邊讓小丫鬟把藥拿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大小姐,你身上的燙傷不是好了嗎?連疤都沒有留下來,為什麽還要再讓府醫配置?”
“我自然有用處。”
上官婉凝想著慕景睿的藥肯定用完了。
現在的他隻是太子身邊一名普通的侍衛,不可能被特殊照顧。想要融化那座前年冰山的心,她還是得費些功夫。
“大小姐,趙姨娘來了。”小丫鬟進來稟報道。
上官婉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她不是很想見到趙姨娘母女倆,但是不管怎麽說,目前為止趙姨娘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讓她進來吧。”上官婉凝收斂起心神。
不多時,趙姨娘在丫鬟的指引下,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姨娘找我有什麽事嗎?”上官婉凝麵帶微笑,“先坐吧。”
趙姨娘看著眼前溫婉高貴的上官婉凝,再看看她房間裏的擺設和布置,以及她身上的衣裳,頭上的朱釵……
她的心頭,不斷的往外冒酸水。
明明她的女兒也是宰相府的小姐,憑什麽地位天差地別?
“倒也沒什麽大事,我聽說大小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就過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