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黑夜

  今天的夜，沒有雲，卻也沒用光。因為一直掛在天上永遠都是圓形的月亮，消失了。


  大部分人，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是，還是有人注意了。


  月，已經消失了！就連原本滿天的星辰，都不見蹤影！


  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


  一個紅髮男人，盤坐在一座山頂之上。他的周圍，燃燒著熊熊烈火。讓他能夠看見周圍的一切。


  「來了嗎？」


  紅髮男人仰頭，看向黑暗的天穹。他的雙眼深邃迷離，宛若星空。誰也不知，他正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他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雖然有火光，但是他躲在陰影處，紅髮男人還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身上沒有散發任何氣息，就這樣悄然無息，出現在紅髮男人的面前。


  「你是誰？」


  紅髮男人蹙眉，這個人居然可以做到不透露一絲氣息，著實厲害。更詭異的，是他感覺不出這個人身上的靈眼。


  此人穿著黑袍，戴著鐵面。


  「別擔心，我只是路過。」隨即，這個鐵面人便找了一塊地方坐著了。


  「沒有月，沒有星辰，閣下……是在欣賞什麼嗎？」


  過了片刻，鐵面人忽然發問。


  紅髮一笑，看著黑暗的天穹:「看……心。自己的內心。」


  「內心？你的內心？」


  「嗯，」紅髮點頭，「我的心，也是像現在這樣……黑暗。」


  鐵面人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搖頭一嘆:「我是不懂這些……對了，你頭上有個陽形印，是絕吧？」


  紅髮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呵呵，那就是默認了。你的實力好像只有築基，但是……我看，你好像有所隱藏啊？」


  「說笑了。相比之下，你才是真正的有所隱瞞吧？」


  二人對視，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一會，二人皆大笑起來。


  「前輩為何而來？道？」


  鐵面人對紅髮的稱呼變了，且變得恭敬。


  「為了一位故人，已經……逝去的故人。」


  紅髮搖頭一嘆，眼眸之中，似充滿了歲月的滄桑。


  「他，是我最強的對手，也是……我唯一敬佩的人。可惜，天道不公……」


  「我以為，他的轉世……會在這出現。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可能，真的已經被天鎖，永遠困住了靈魂吧。」


  「閣下所行之路，也是異常艱難啊……且行且珍惜。宇宙，哪裡是那麼容易演化的啊……」


  火焰繼續燃燒著，但是那個紅髮男人，卻已經消失不見。等葉羅反應過來時，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了。


  「演化宇宙么……」


  他慢慢摘下面具，微微一嘆。葉羅來這的原因，是因為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不知是為何。連葉羅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


  他向著那燃燒著的火焰，鞠了一躬。火焰在這個時候，慢慢熄滅。直到周圍又陷入了黑暗。


  葉羅看向黑暗深邃的天穹，突然，其最深處，閃過了一縷光芒，黯淡，卻充滿著……生命力！


  「原來如此……」


  葉羅閉目，盤坐下來。


  他引出自己丹田處的星海，並且，陷入其中。


  「嗯……」


  星海璀璨，浩瀚無邊。葉羅身處其中，領略著這星海之中的一切。


  「這一坐下，可能就是十天半個月。才能夠……再度站起！就先讓我的分身，替我守住吧……」


  葉羅盤坐山頂，周圍燃燒其黑色火焰，將其緊緊圍住。


  黑炎內，五個戴著面具，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們都是葉羅的分身。


  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發別坐在黑炎的五個方位！

  葉羅，頓悟了！這一次，若是成功，他將真正開出靈之海！真正的星海！


  在上古時代，能夠開出星海之人，一共有九個月！而在那個修仙狂潮結束之後，便無人能夠開出星海！

  ……


  「看到了嗎？」


  葉賢指著天穹，眼中有著一絲不安。


  「星河，已經墜落。秩序，就要崩塌！」


  葉硫峰一嘆，手中抓著火把。


  火光搖曳，某個身影從他們身後走來。此人正是夏崎。


  「秩序……崩塌？那麼這個世界……會怎樣？」


  葉賢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會被顛覆。山河破碎，空間塌陷，都有可能。」


  三人一起看向黑暗的天穹，眼中的不安情感愈加強烈。


  「一旦開始，就是生靈塗炭。」


  「這裡的一切，但是古代大能建造。都是虛幻之物。它們死，也只是能量體消失罷了。」


  「真正遇到危機的，是我們，求仙者！」


  「這似乎是個儀式，每一年的求仙路，都會有這麼一次……浪潮！」


  葉賢訴說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上古大能，為何建造這個世界？或許是為了培養優秀的後輩。那麼，為何為了一部分優秀的後輩而準備這麼一個慘絕人寰的絕命狂潮？」


  「沒人能夠知道……我領悟禪道，懂得眾生平等。無論強大與否，弱者，都不應該為了那些強者死去！」


  「可惜的是……這儀式，我好像阻止不了。」


  葉硫峰走到他身旁，一拍他的肩膀:「阻止不了，那又何必去強求？順其自然吧。」


  葉賢一嘆，他自己雖然是絕，但是對於這殘酷的儀式，似乎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他自己，好像也是這殘酷儀式的實驗品！

  ……


  一個胖墩，才剛剛走出火山。


  他看著天穹，在思索著什麼。


  「真是奇怪……這是為什麼呢？這裡的月亮，不是一直都是圓的嗎？這星星，怎麼也沒了？」


  胖墩一錘敲打自己的腦袋:「哦~」


  「我知道了！！是儀式要開始了！不得了啦！」


  「這個世界快要崩塌啦！？那我得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然後靜靜等待！嘿嘿~」


  胖墩啃食了一口他手中的肉，蹦跳著，跑到了一座死火山的山頂。


  「嘿嘿，這裡就應該安全了吧？」


  ……


  對於今天的夜，是為何如此的黑，只有少部分人感到不妙，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答案。大多數，第一次參加求仙路的，都不知道，危機已經悄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