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墨衫男人
所謂奴隸市場,做的不僅是販賣奴隸的生意,還有很多見不得光、隻能暗中交易的店鋪,比如蠱毒、身份造假、人命交易……奴隸市場背後能做的生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鳳淩玥剛進去,就被一個肥頭大耳、身材矮小的肥胖中年大叔攔了下來,“唷,這位小娘子看著麵生,也是來做生意的?不知道小娘子想來奴隸市場買什麽?”
“你是什麽人?”鳳淩玥見他眼裏沒什麽惡意,索性停下來問他。
“我是這奴隸市場的百事通,大家都找我介紹生意。無論小娘子想要什麽,我都能找到。”大叔熱情地介紹道,“小娘子可以叫我槡午。”
鳳淩玥這下明白了,說白了就是一個中間人,想賺中介費。
“槡大叔,我的確是第一次來,不了解奴隸市場的行情。”鳳淩玥從流光鐲掏出一塊金條塞到槡午手上,“我這次來,需要買一些體格強悍,身上有些功夫的男人,還勞煩槡大叔幫我牽個線。”
槡午見眼前穿著華麗不菲的年輕女子一出手就是一根金條,兩眼放光,咧嘴笑著把金條揣到了懷裏,連連點頭,“好好好,姑娘隨我來。”
不多時,鳳淩玥在槡午的帶領下,來到了市場第二條街、一家叫北鬥樓的商鋪。
聽槡午的介紹,鳳淩玥了解到這家北鬥樓,不是普通販賣奴隸的商鋪,樓裏所有的奴隸多多少少都身懷一些絕技,要不是因為生活所迫或者其他不得已的原因,也不會賣身到北鬥樓。
這些奴隸,除了高額的賣身費,每參加一場武鬥,奪得魁首,也能獲得不少的獎勵,他們得到的這些獎金,可以作為贖身的錢,可進了北鬥樓,要想靠自己贖身,並非易事,畢竟獎金再多,不少人人都可以拿到,而且需要攢夠比賣身費多十倍的贖身費,不是一年兩載可以做到的。
而北鬥樓呢,自然也是利用這些奴隸,以及武鬥比賽,來開設賭局,以此達到盈利的目的。一旦涉及到賭,其背後的利潤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槡午之所以帶鳳淩玥來北鬥樓,一來是她出手大方,知道她是個有錢人,二來要是成功牽線北鬥樓,他能拿到的,比剛才拿到的還要多得多。畢竟願意花十倍贖金的冤大頭,不是日日都能碰到。
兩人進入北鬥樓。
一樓是做交易的地方,人倒是挺多的。
“姑娘,這邊請。”槡午帶鳳淩玥上了二樓,“姑娘可以先去鬥武場瞧瞧,若是有看中的,我再帶姑娘去見樓裏的掌櫃。”
“好。”她也正有此意。畢竟要判斷一個人身手如何,適不適合招募,看外貌是看不出來的,還得切身實地觀摩一番。
“姑娘,要進鬥武場,需要先下賭。不過,這下賭沒有硬性要求,姑娘想下多少都行。”槡午領著鳳淩玥來到鬥武場的入口處,看了眼旁邊的牌子,繼續道:“今日的賠率是一賠一百,贏麵很大。”
說話間,槡午自己掏了十兩給櫃台上的小廝,又選了一個下賭對象。
“我先瞧瞧。”鳳淩玥目光挪到今日鬥武名單上,名單上一共五十人,光看名字她根本看不出誰的贏麵大,隻好挑個順眼的名字——流錦,而且是排在名單最末尾的名字。
“我下流錦,二十兩。”流光閣,流錦,說不定是個有緣分的人呢。
槡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被收錢的小廝瞪了一眼,連忙把話咽了回去。
下賭後,小廝給了鳳淩玥一個號碼牌,類似於座位號。
隨即,槡午帶著鳳淩玥入了鬥武場。
她隻下了二十兩,所以位置嘛……自然也靠後,北麵第十五排的第四個位置,坐下後掃了整個鬥武場一眼,幾乎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鬥武場的裝修風格類似於西班牙的鬥牛場,整個場子呈圓形,四周是觀眾席,做了加高設計,凹下去的鬥武場地中央有一塊凸起、約半米高的鬥武台,而此場鬥武比試的奴隸,都關在西麵的暗室中,候場。
與此同時,一襲玄袍的楚元漓也進了鬥武場,不過他的位置是在鬥武場上三樓的貴客席上,男人如鷹隼的目光快速掃了眼二樓的觀眾席,少時便鎖定了那一抹鮮紅惹人眼的小身影。
他猜得果然不錯,這女人並非想替醫館招募夥計,而是真的如她所言,要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不過,他看不透鳳淩玥的目的是什麽。
盯上鳳淩玥的人,不止楚元漓。
在她剛踏入鬥武場時,南麵第一排第二個位置上、穿著一襲墨綠色長衫的年輕男人就已經注意到她。
鳳淩玥帶著麵具,遮住了容貌,墨衫男人盯上她自然不是因為她的樣貌,而是因為她腰間掛著的流光邪龍鞭。
“十一。”墨衫男人朝身旁的隨從勾了勾手指,隨從俯身,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對麵穿紅衣、戴麵具的女人,打聽一下她的身份以及來這兒的目的。”
“是。”
十一退下後,墨衫男人視線再次鎖定鳳淩玥,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大約半柱香後,十一回到墨衫男人身旁,垂首稟報道:“公子,屬下隻打聽到那姑娘來此,是為了買幾個會武功的奴隸,因為她是第一次來,又帶著麵具,所以其他的屬下暫時打聽不到。”
“噢?”墨衫男人挑了挑眉,沒說什麽,起身離開了鬥武場。
對此不知情的鳳淩玥,目光一直鎖定在鬥武台上。
又過去半柱香時間,今日的鬥武比試正式開始。聽槡午說,今日鬥武順序是按照剛才她在外麵看到的順序,也就是說,她選的流錦,是最後一個。
看了幾場後,她發現上場的幾人身手倒是不錯,但用的都是蠻力,毫無策略可言,她一個也沒看上。
直到第六場時,一個書生氣打扮的墨衫男人上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問旁邊的槡午,“槡大叔,那個男人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