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朱家先祖
看到墓碑上的字跡,我感覺自己的腦子翁的一下突然空白了,這是怎麽回事,朱照這個人不是朱老太太的爺爺嗎?他怎麽會葬在這裏,難道這個地方是朱家的祖墳!那祭壇裏的墓主人莫非真的是朱家的祖先玉璣仙人?
我瞬間淩亂了,朱老太太沒有對我實話,而她給我看的家族記事也是假的,她為什麽要騙我,這是陰謀?
種種猜疑一瞬間讓我感到窒息,這難道是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陷阱,我們三個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別人的獵物。朱老太太裝瘋賣傻存心算計爺我呢?可笑的是我對此竟然沒有一絲察覺。背後浸出一層冷汗。我把手放在大理石的墓碑上,石碑後麵的青墳刺痛著我心髒。沿著第一座墳塚慢慢踱步過去,每一座墓塚的石碑上都清晰的篆寫著朱家的一位先祖。
墓塚是按照年代的早晚排列的,最後一座石碑明顯是最為久遠的。上麵的字跡都被風雨侵蝕的模糊不清,我扶住石碑蹲下來,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出石碑上銘刻的主人叫朱元晦。
“朱元晦,朱元晦“!我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著急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一想到從這個名字可能找到什麽重要信息也不定,我馬上重新審視這塊比我師父還老的石碑。塗抹掉上麵的一些青苔,撥開碑前沒膝的雜草,我點起蠟燭。把火光湊近了一字一字的讀。就在朱元晦三個篆刻之上竟然還有兩個字。我心裏馬上會意,這兩個字應該是墓主人的名。古人習慣把名與字分開。第一個字寫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個朱字,但是第二字就有些模糊了。可能是因為運氣不好,被風雨侵蝕的最嚴重。撫摸著上麵是刻痕隱約讀出像是半個喜字,朱…喜嗎?這個人叫朱喜?
猛地一下,我突然靈光乍現,頓時想到了一位名人。這個人是朱熹!元晦是朱熹的字,熹是名,這座墓就是朱子的墓!
“朱熹!朱熹“!他老人家怎麽會葬在這裏了?驚訝過後便是從心底湧現而出的迷惑。看著這座略顯烏黑的石碑我感覺自己無意間打開了一座被人塵封多年的木匣子!
“少年呦,你是在叫我嗎“?忽地一陣銀光輕閃,烏黑的石碑發注淡淡的星芒,如明月流轉,陡然從眼前掉落。一瞬銀光又散去,化為烏有。
我抓了十幾年的鬼怪好歹也算是資深專家,可在這一刻我竟然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看見了幻覺,你妹的我不會是大難臨頭了吧?我好像聽趙晴安過,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尤其是我們這一行,仇家太多,一不心隨時都會翻船。
心裏突然像落下了一塊巨石,心裏一沉,就感到沒有什麽顧慮或是遺憾了。我從容的點起一支煙,猩紅的炭火在夜色中飄舞,煙霧吹散到石碑上,青煙不留,命數難測。
“咳咳,咳咳!少年嗆死老朽了,你用的是什麽妖術“?
這一次,我聽得清清楚楚,確實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和我話,而那個聲音的源頭就是這座石碑!
“你是誰“!我心裏一驚,起身而立,左手悄悄伸進符囊中,隻要發現這鬼物有異動就算是上過曆史課本的名人我也照收不誤!
“我是誰,你剛才不是喊了我好幾遍了嗎?我還想問你是誰呢“?石碑中傳來打趣的口吻,漫不經心的反問起我來。
我剛要對他言辭嗬斥一番,卻是聽到他忽然歎了一口氣,歎息中摻雜了無盡的悲涼和無奈。
“既然你是朱子,為什麽會在這個鬼地方,又為何歎息“?雖然我嘴上承認他是朱子,但仍然保持著戒備。他生前雖是理學宗師,但死後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石碑中的朱子忽然大笑兩聲,嘶啞蒼老,像是被風沙掩埋住的泉眼。
“少年你用驚慌,坐下來陪我老夫子聊一聊“。
“聊一聊,你聊就聊,那我豈不是很沒個人原則。我又不是你孫子憑什麽叫我坐下來“?
額…朱子頓時語塞,忽地他又開口道,“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嗎?還有我在歎息什麽嗎?我告訴你”!
朱子忽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儒雅嚴肅。到是像個垂暮老頭,逢人總喜歡慨歎人生起伏。
“我現在不想聽了,怎樣”!
我背過身去,輕鬆的吹起口哨。之前遇到過一些找我幫忙的遊魂。一種就像蘇墓那樣的,人死了心還惦記著家裏的媳婦,見不得隔壁老王馬上上位。也有貪財的,不想因為自己死了自己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人民幣給別人花了。總而言之因為一些執念而致使魂靈短暫停留。心願未了就會找到那些能夠看得見靈魂的人去為他們做一些事情。
當然我又不是活佛濟公,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也得吃飯過日子,所以按照我的規矩是要收費的。眼前的這位老人家很明顯是個又心願未解的人,又不然也不可能幾百年了還一直守著自己的墳頭過苦日子。
“除非…”我故意了半句話。果然朱子馬上接起了話茬。
“除非什麽”?
“嘿嘿,除非你付我一些報酬,我可以勉為其難陪你聊十塊錢的”。
朱子一陣沉默,不過馬上就答應下來了。“老夫答應你便是,隻要你能助我脫身我墳裏的寶貝都給你”。
“k”!
我剛一坐下來,石碑又突然咳嗽起來,“嗆死老夫了”!
我這時才發現,原來石碑上顯現出一張滄桑的人臉。我去真是活見久,跑了不下幾千個墳頭,從烈士陵園到山野墳崗子,都沒見過這模樣的。我掐滅了煙頭,麵對著朱子的石板臉,恭恭敬敬的等著他講故事。
剛巧我一坐下,秦寶和吳倩從遠處看到了我,他們兩個人一同走了過來,我招呼他倆坐下來,吳倩一看到石碑上那張古老的臉,差一點嚇暈過去。秦寶到是鎮定許多,驚訝了一會就冷靜下來了。
我對著朱子笑道,“你看不是我不想坐下來,是您的臉太驚悚了,都把我們的大警官嚇暈了”!
朱子的苦笑一聲,又歎了一口氣,話到嘴邊不知道從何講起。
朱子一頓,頓時嚴肅起來。“三個娃子,你們聽老夫,無論如何都要幫我,這也是在幫你們自己”!
秦寶眉頭微皺,對著朱子講的話不解其意。我直接對著朱子催促道,“老夫子快,十塊錢馬上就要到了”。
朱子隨即對我們道,我們麵前的這座祭壇裏麵鎮壓的是一位幾百年年前的妖道,因為觸犯門規,忤逆國法。惹得怒人怨而被朱家的祖先鎮壓在祭壇之下。
可氣的是七日之前竟然有人觸動了陣法,揭開了符印,還把我等封印起來。那妖道本就強大當年先祖都沒能將他魂飛魄散,無奈之下隻是鎮壓。可封印一旦鬆解,妖道吸收地靈氣,不出七日就能破陣而出。眼下就是他重出日之時。
“我靠?這裏麵是個殺人魔,你怎麽不早”!聽到朱子講述這麽駭人聽聞的故事,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忽然一頓,我馬上想起來廟門前的屍體,七前的那幫人一定是我們追的土賊,你奶奶這幫神經病,警告不讓動的東西,非要拿命去試試,害人害己!
“這尼瑪還等著幹什麽,還不跑路”!我大吼起來。
可一扭頭我恍惚看到秦寶在笑。這子在聽到如此厲害的角色的時候,臉龐上居然露出一抹笑,鬼異而邪魅。
我驚訝的看著秦寶,這子不會是想跟裏麵的那家夥決鬥吧,這家夥十有**是瘋了,沒好處的事還這麽興奮。
吳倩剛一醒來聽到絕望地故事,又差點嚇暈過去。我急時拉住了吳倩,“都火燒眉毛了,姐你就別再暈了”!
吳倩此刻也算是慌了神不知到是走是留,可秦寶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很明顯是想會一會那個魔頭了。
就在我們三個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朱子的聲音又傳來。“三個娃兒,如今你們想走也是希望不大了。那妖道被壓製了幾百年,定然不會放過方圓幾百裏的任何生命。想要活命的唯一辦法就是再次把那妖道封印”。
朱子的話雄渾而又蒼涼。這是一句希望,但是我們彼此心知這希望微乎其微。可什麽都不做,也隻是死路一條。
秦寶忽然抽劍起身,他望向幽森的祭壇,放言道,“根本不需要再次封印,我一劍就能滅了他”!
對於秦寶這句豪言壯語,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這子的確可以一息間結束戰鬥,但這一劍揮出去,要是對方沒死,他就嗝屁了,風險太高了。
“少年,不可大意,當年先祖都沒能收服他呀”!朱子還在喊,可秦寶已經聽不進去了。
“少年,快把石碑背上的符紙撕掉,我們可以啟動先祖留下的陣法,壓製住他”。朱子突然對我祈求道。
我稍稍思慮一下,若是真的逃不掉,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繞道石碑的背後,用燭火照亮,果然上麵有一道符紙,顏色青黑,符文淩亂,好像似曾相識。但來不及仔細回憶,我一個接著一個把十幾個石碑上的青色符紙都接了下來。
幽光忽現,從那些潔白的石碑上忽然發出晶瑩的光芒,光芒剔透盛白,充滿靈氣。緊接著一團白色的光團忽然從石碑上飄蕩而出,瑩白的光霧中隱約出現了十幾個雍容的身影,那些都是朱家的祖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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