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對極品要狠狠打臉
大半夜的兩人都很困，未免出意外，就互相說些話，提一提精神。
方宇看外面黑漆漆一片，白天的好風光夜裡看只覺得哪裡都差不多，風吹過的時候好像還有陰影在搖擺，方宇膽子不大，疑神疑鬼地張望，「王明啟究竟能跑哪兒去？這大半夜的，在草原上連方向都分不清楚，別到時候我們自己都回不去了。」
喬澤無奈道：「手機有電吧？導航總能開吧？」他忽然疾聲道：「停車！！」
方宇被喬澤嚇一大跳，不過本能反應也是踩了剎車。
喬澤鬆了一口氣，「前面是個下坡。」
方宇腦袋伸到窗外，「卧槽，還真是，這深夜裡根本看不清楚，喬哥，還好你發現了，不然我們沒有找到王明啟，反而自己栽進去這樂子可就大了。」
喬澤推開車門，他們面前是個斜坡，斜坡也不算陡，但夜裡如果一個不留神開車衝下去也是很危險的。
喬澤站在坡上向下張望了一會兒，立即喊方宇，「你看那輛車，頂在樹上，是不是就是王明啟的座駕？」
方宇六神無主道：「喬哥，好像是啊，怎麼辦？他這是出車禍了吧？」
「你打電話叫人，我下去看看。」
方宇緊緊拉住喬澤，「別啊，萬一你也出個意外怎麼辦？」
喬澤對他安慰地笑了笑，「不會的，這坡度也不陡，王明啟多半是沒有發現前面是下坡，衝下去后剎不住才會出意外的，我當心著點慢慢走下去，不會有危險的。如果王明啟傷勢嚴重，我也好看著做一些緊急措施。」
方宇說服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喬澤順著斜坡慢慢往下，還好坡度是比較平緩的，喬澤半爬半走，倒也還算穩當。
過了一刻鐘，喬澤來到王明啟車邊，車撞在樹上，雖然有一定衝擊力，但好歹沒有滑到更遠的地方，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王明啟趴在氣囊上，一時也看不出情況。
喬澤把他扶了起來，「王明啟，你沒事吧？」
王明啟臉上多處淤青，被喬澤叫了好幾聲，終於有點反應，艱難地睜開眼睛。
喬澤見狀鬆了一口氣，「你能動嗎？哪裡疼？我扶著你先下車吧？」
王明啟虛弱道：「我，我想吐……」
喬澤聲音很沉穩，耐心地安慰：「我們先下車，萬一樹支撐不了，車又下滑會對你造成二次傷害。」
「好，好……你扶我一把。」王明啟幾乎身體大半個重量都壓在喬澤身上，幸好喬澤一直有健身，短時間裡還撐得住，硬是把王明啟從車廂里挖了出來。
王明啟第一時間，「嘔——」
喬澤：「……」
察覺到喬澤往後退，王明啟立即抓住他袖子，「我，我會不會死？我還不想死！」
喬澤剛才只是本能反應，何況他和王明啟關係也不算好，不過看著王明啟臉色煞白，一副快虛脫的樣子，也就冰釋前嫌，拿出紙巾讓他打理一下，又詢問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王明啟又虛弱，又焦躁，「我，我頭暈，想吐啊……渾身都不舒服！」
喬澤仔細看他兩眼，覺得他的情況還算好，行動沒有問題，也沒有大面積出血，臉上淤青應該是安全氣囊彈出來衝擊導致的，頭暈、噁心可能是有點腦震蕩。喬澤把王明啟扶著坐下來，方宇在坡上喊：「喬哥，要不要幫忙？」
喬澤也喊：「聯繫到導演嗎？」
王明啟抱頭說：「不要喊，不要叫，我腦袋快炸了！」
喬澤無奈，只得在他旁邊坐下來。
後來王明啟又吐了兩次，但他實在沒力氣折騰了，喬澤忍著那股酸臭幫他稍稍打理，終於等到薛導他們，劇組裡幾個年輕人合力將王明啟扛了起來，連夜送到市裡的醫院。
經過這麼一夜折騰，大家都累得不行，薛導和製片主任都不敢再讓工作人員大半夜的奔波以免再出什麼意外，只得出一次血，在市裡又定了賓館，一伙人浩浩蕩蕩住了進去。
第二天，喬澤睡到日上三竿，卻還是覺得不夠，整個人像要散架似的，但是製片主任找了過來，說要組織在市裡的劇組人員去醫院探望王明啟。
製片主任是這麼說的，「喬澤，昨天辛苦你了，還好你發現了王明啟，不然王明啟被耽誤就診時間，後果不堪設想啊，我們這些晚上住在市裡的人先去探望他，那些住在鎮上的演員、工作人員差不多也在一、兩個小時之後能到醫院了。」
喬澤揉著嗡嗡作響的腦袋，露出笑容來，「好的，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王明啟昨天送到醫院裡，診斷結果是輕微腦震蕩，但未免有遲發性顱內血腫等病症，還得住院觀察幾日。
病房裡，導演、製片主任、場務主任等一些比較重要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圍在王明啟身邊，像喬澤目前這種人氣的，只能靠牆站著，和另兩個男配角說話。
男配角道：「你知道嗎？這次事情可鬧大了，製片主任聯繫了製片人，製片人說要把昨天涉及這件事的所有演員都開除。」
喬澤愣了愣，「昨天許通也邀請我了，只是我太累，沒有答應……許通目標這麼大，一定還有不少同夥的。」
男配角：「可不是嗎？開除這些演員，雖然都是小配角，但有些場景還是上個影視基地拍攝的，又延誤拍攝計劃，又要花費額外場地租賃費用、劇組人員費用，那可都是錢……這王明啟，來頭可真不小。」
製片主任好聲好氣說：「明啟，你覺得怎麼樣？好點了嗎？我今天和製片人趙哥聯繫了，你知道昨天究竟是什麼情況嗎？是一些小演員，那個許通是主謀，把你騙到外面去，根本沒什麼劇組聚會，是他們膽大包天自己想出來，要整你的名義。招到這樣的演員對於我們劇組來說也是很大的損失，但避免他們造成更多負面影響，我們決定還是將他們都開除。你也別因為他們生氣，出了這事，經紀公司那邊也不會放過這些小演員，這口氣劇組肯定想辦法幫你出的。」
王明啟揉著額頭。
經紀人在旁邊噓寒問暖，「王哥，你渴了吧？要不要吃什麼東西？」
王明啟說：「你們都好吵……」
助理說：「我們不吵，不吵。」
方宇看得又要忍不住咋舌，被喬澤輕輕睨了一眼，愣是打了回去。
王明啟在導演面前不算太離譜，按捺著脾氣說：「我還是挺累的，你們先回去吧。那幾個小演員怎麼處置，你們做主就好了，不用擔心，我知道這件事和劇組沒有多大關係，他們來試鏡的時候也不會把人品作風都寫在臉上。」
薛導和製片主任都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喬澤跟著他們離開，王明啟說：「哎，那個誰，等一等。」
走在後面的幾個配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王明啟在吆喝誰。
「哎，就是那個，叫那個什麼……」
還是經紀人知道點王明啟的底細，幫著說：「喬澤吧，你能不能留一下？」
製片主任說：「小喬，明啟大概是要謝謝你昨天救了他，我們先走一步，你們有什麼話儘管說。今天劇組肯定是沒辦法開工了，喬澤你這頭事情結束，也直接回賓館去，好好休息一下，你也累壞了。」
喬澤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