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調查身份
「大西國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難得來一次,我可不能放過這次的機會,下次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來。」清淺的聲音中少了以往的冷漠,挑眉道。
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打在對面人的身上,幾片零星的光茫落在她的臉上,承托出她清純的容顏,照亮了她傾世的美眸,讓冥野陽有一順意的沉淪!
上官玉兒拿手鋤著個嘴巴仰著個小腦袋,睜大了雙眸左右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道:「噢,有個地方確實值得一去。」上官玉兒壓低了聲音道:「那coco酒吧就很不錯,那裡面的舞保准你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coco酒吧?聽聞那裡以前是個青樓,玉姑娘你也去過?」冥野陽有點一可置信的盯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會真的去過吧!
上官玉兒輕咳幾聲,用手撓了撓頭,尷尬一笑道:「那個……還是青樓的時候沒有去過,但改過之後去過一次,這可是我的秘密,你不能與他人說哦!要是讓我父母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但是那裡確實很不錯,值得去看一下!」
冥野陽抬眸點了點頭,沉聲道:「確實是很不錯!」
「你去過?」上官玉兒看向他問道。
「沒有,只是我還在北冥國時就聽聞了coco酒吧的傳聞,那時候就想過來一探究竟,只是苦惱一直沒有時間,正好我近段時日要來這裡談筆交易,就有榮幸一睹那裡的精彩。」冥野陽早就聽說了這coco酒吧里的事,確實早就想來了,也想來看看幕後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
「嗯,值得一看,趕緊吃吧,這裡可是大西國最好吃的菜了,我平常都很少能吃到。」上官玉兒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苦惱的說道。
以前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不能經常出來遊玩,等好不容易身體好了又得回到皇宮那像把人關在鳥籠里一般的地方,更是出來得少,能夠出來也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或者騙父皇母后說是大師兄過來找她了,唉,反正真是太可憐了。
「你平常很少出來?」聽到上官玉兒這麼一說,冥野陽不由的皺起了雙眉,問道。
「嗯,我們大西國的女子是不能隨便出門的,更不能與陌生男子說話,我已經是特例了!」上官玉兒兩手指了指自己,對自己也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模樣逗笑了冥野陽,只見他輕笑出聲,順意化開這冬天的寒意,「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上官玉兒道。
冥北揚見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感情,便正了正臉色,收斂了笑容,帶著一股諷刺道:「我們冥國的女子就不像你們大西國的女子,冥國的女子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主動追擊,男女也會經常一起共事,而不是養在閨中的小姐。」
上官玉兒沒聽出冥野陽的諷刺之意,只是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兩人吃完飯後,上官玉兒帶著冥野陽在街上亂逛了一小會,為他介紹大西國的繁華與歷史。
冥野陽看著上官玉兒說得手舞足蹈、頭頭是道,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一段時辰過去了,天色淺淺晚了下來!
「我該回去了,不然我的父母該著急了!楊公子,今天認識你我很開心,以後有緣再會!」上官玉兒將兩手放在嘴邊哈著氣,為自己取取暖,兩眼望了望天色,笑道。
看著她這副模樣,冥野陽不自主的拿手為她縷好吹亂的頭髮,這一動作使得兩人相視卻無話,只是那漂亮的雙目互相盯著對方……
良久……
「不如我送玉姑娘回去如何?這天色淺晚,我實在擔心玉姑娘的安全!」冥野陽嘴角微勾,甩了甩衣袖,漫不經心的盯著上官玉兒開口道。
聞言,上官玉兒睜大了雙眸,送我?那可不行。
上官玉兒後退一步,應該說是后跳一步,趕緊道:「不用,真的不用,嗯……我……我家很遠的,我怕……嗯……你把我送回去了你就回不來了,對,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原因!」說完,上官玉兒還用力的點了點頭,恍惚覺得自己的理由編得很成功一樣。
這樣子的反應落在冥野陽眼裡,頓時起了疑心,本他就是個多疑之人,犀利的雙目掃了眼上官玉兒,將她從頭看到腳,來確定她的身份。
上官玉兒被冥野陽犀利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虛,吞吞吐吐的道:「真是這樣,我家很遠的,你還是不要送了的好,萬一被我父母發現有一陌生男子送了我,會打斷我的雙腿的,不遍你!」
這也算沒有騙他吧,確實如果她逃跑出宮的這件事情走漏了風聲,她的母後父王真會對她施以懲罰,而跟在她身旁的丫頭的腿怕是真的要沒了。
上官玉兒弱弱的看了看她,眼神左右閃了閃,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冥野陽收起打量的眼神,看著她這臉紅得跟個蘋果一樣,連個慌都撒不了,不甚在意的道:「如此,那楊野就不送玉姑娘了,玉姑娘走好!」
上官玉兒一動不動地仰望著天空,天空除了藍天白雲,空洞無物,她也許什麼也沒看,在茫然的景象中,眼神凝住了,眉宇之間,一樓若隱若現的哀愁!
她在想什麼呢?冥野陽在想,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快樂的小姑娘,誰會想到會在她的臉上看到這種哀愁,真是兩個極端,冥野陽愣愣地站在她的身旁,他靜靜的望著這樣子的上官玉兒,卻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正在這時,一道聲音止住了他,只聽見上官玉兒開了口。
「嗯,那,再見!」上官玉兒朝他擺了擺手,又看了看外面的世界,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上官玉兒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遮住了她憂傷的大眼睛,她轉過身來,緩緩朝前走去。
只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像是對這外面的世界有特別的感情一樣,看著上官玉兒有些自潮的微笑著,臉上被凍出來的紅暈更濃重了,冥野陽的心像被一根鼓槌錳地敲了一下,心裡的某處微微動蕩著!
冥野陽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冥野陽哪裡知道道上官玉兒的想法,上官玉兒看著外面的景色在拿皇宮中的景色相比,看著外面遼闊的天空與皇宮中那井底之蛙的天空哀傷,痛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不能隨意進出外面。
「流飛,去跟著她,看她進哪家府底,查查她的身份,還有,務必保證她的安全!」看著消失的上官玉兒,冥野陽叫了聲流飛,只見空中憑空出現了一男子,低頭尾隨在冥野陽的身後,聽到他的吩咐,點了點頭,隨即便消失在夜空中。
半夜,那黑衣人現身了,低聲道:「太子,那姑娘進宮了,屬下不敢追得太近,怕皇宮中的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是出乎冥野陽的意料,雖知她肯定是某位大臣的女兒,雖說穿著一身丫頭的衣著,但行為舉止中還是透落出了高貴,「皇宮么?」北冥陽喃喃自語的道。
「太子,屬下在跟蹤那女子時,發現也有其他人在跟蹤她!」流飛將他所發現的事告知冥野陽,雖說自己不是特了解他,但他能看出來那女子對於太子來說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的。
「哦?查清楚是誰了嗎?」冥野陽問道,竟還有人跟蹤她,難道她還有仇家不成?
「是二皇子的人!」流飛低聲道。
冥野陽輕笑出聲,「哼!」清淺的冷哼聲自冥野陽的鼻中發出,一道比之山風還要冷寒的聲音瞬間響起在這屋中,「我的弟弟啊,倒是很關注自己嘛!」
要是他弟弟所為,他倒是不驚訝,畢竟自己今日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在一起交流,他弟弟自然是要查一查女子的身份的。
話雖如此,可冥野陽的眼神卻是充滿嗜血的光芒,他的口氣變得冰冷,道:「處理了嗎?」
「已經處理好了!」流飛低著頭道。
他是知道他主人的手段的,自然提前一步將事情處理好。
隨即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黑衣人便消失在房中。
第二日丑時,各府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各色的馬車紛紛自各府門口出發,載著自家的小姐夫人趕往宮門口!
顏晨汐與顏蘇茉一同來到相府門口,便見顏如璃早已在門口站著等她,便笑道:「都是春兒這丫頭,幫我弄頭髮時沒弄好,足足晚了一刻鐘,真是讓二妹妹、三妹妹好等!」
而顏如璃與顏淺芸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只見一雙眼直盯著顏晨汐身後的顏蘇茉看,只見顏蘇茉身著一件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綉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
顏淺芸看得心在滴血,這不就是昨日去顏晨汐那裡她看上的那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衣裳嗎?竟然她送給了顏蘇茉這個小賤人穿,她算什麼東西,憑她也配?
「喲,不要以為穿成這樣你就高人一等,在我眼裡還不是出不了台的庶女!」顏淺芸還當真是被氣糊塗了,自己不也是庶女嗎?
顏晨汐與顏蘇茉相視一眼,掩嘴輕笑出聲。
顏淺芸還未明白她們為何而笑,便聽到顏如璃叱喝她道:「糊塗東西,她是庶女,那你又是什麼?」
顏淺芸知自己被氣糊塗說錯了話,便退到顏如璃身後拿眼瞪著顏蘇茉,眼眸里射出驚人的目光恨不能將顏蘇茉身上的衣服燒出幾個洞來!
「大姐對五妹妹當真是好啊,這麼貴重的衣裳也得割捨得下送給妹妹。」顏如璃轉變臉色輕笑出聲,又看向顏蘇茉道:「五妹可真是有好福氣,能得到大姐的庇佑!」
顏如璃見顏蘇茉的裝扮快勝過自己了,便心生嫉妒之意,又接著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平常倒看不出五妹妹如此亮麗,今日這一裝扮倒真生出幾分雅緻,還真是讓二姐我刮目相看啊!」
顏晨汐見顏如璃如此用言語傷顏蘇茉,便擋在她前面,看著顏如璃一身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淺笑道:「妹妹何必如此介懷,今日二妹也甚是盛裝出行,我與五妹妹又怎麼比得過你呢?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行出發吧,免得去晚了惹皇上怪罪,那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顏如璃沒好氣的看了顏晨汐與顏蘇茉一眼,便讓丫頭扶著上了後面那輛馬車,顏淺芸也跟著上了去,而顏晨汐與顏蘇茉則是上了前面這輛馬車。
「大姐,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衣裳和首飾參加這次的宴會!」上了馬車,顏蘇茉真誠的看著顏晨汐道謝,她是實打實的喜歡她大姐,以前她和她娘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她簡直不敢想像,現在好了,大姐變得聰明了,一切也就都不一樣了!
看著剛才顏如璃與顏淺芸那憋氣的樣子,要說她不高興那是假的,畢竟以前被她們倆欺負過太多次!
顏晨汐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沒事,都是自家姐妹,我昨日看到這套衣裳便想到了你,也只有你這份沉靜才能穿出這套衣裳的價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