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義的實驗

  秦義的家在北邊的陵園道，之所以叫陵園道，是因為道上有一座陵園，陵園裡葬著大麥城邦的烈士。


  不一會兒，兩人到站。


  蘇克雖然來過幾次秦義的家，但大都是來找喝大的老爸或者是把喝大的秦義送回家，從未像今天一樣為了「異能」而來，該不會是秦義喝大了，吹牛嗶吧……


  秦義家裡很有男人味——亂七八糟，地上隨便丟著臟衣服，還有喝完的酒瓶子。秦義步履蹣跚地引領著蘇克，「來吧，見識見識我的實驗室。」


  噔噔噔，兩人上了閣樓，閣樓空間狹窄，充斥著大團大團的線路、小燈和按鈕。


  「坐。」秦義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


  「幹什麼？」


  「不是要異能嗎？那就坐。」秦義說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蘇克坐下，任憑一個酒鬼擺布。


  只見秦義從一團亂線中翻出一個頭盔模樣的帽子，上面連著密密麻麻的線路，他捋著雜亂的線路，「嗯……這根藍線插到這兒……這根綠線查到這兒……這根紅線呢……額，那就插到這兒吧……」


  擺弄好之後，秦義把帽子按到了蘇克的頭上，「戴好，我要通電了。」


  蘇克雙眼立刻瞪得老大：「通毛電啊！剛才感覺你的線都是亂插的好吧！」


  還沒等蘇克摘下帽子，秦義已經按下了通電按鈕，頓時，蘇克頭頂的帽子傳來滋啦滋啦的響聲，一陣酥麻過電般傳遍全身，但是渾身肌肉也立刻出現了陣痛。


  「我說，好像出問題了。」蘇克準備脫掉頭頂的怪玩意兒。卻沒想到秦義咔咔兩下便把他的手鎖在了椅子扶手上。


  「嘿，酒鬼，你要幹什麼？」蘇克感覺自己上了當。


  「幫助你獲得異能啊，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幫助你激發異能！」秦義向蘇克拋來深邃的眼神，一副人生導師模樣。


  「激毛啊！現在越來越痛了！」蘇克掙扎了一下，表示的確很痛苦。


  「會痛啊？我不知道，這是這東西第一次用。」秦義說道。


  蘇克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原來自己是一隻小白鼠？疼痛感現已襲遍全身，似乎都能聽見身體每一個細胞在嗶嗶啵啵地響。


  秦義卻在全神貫注地頂著一個綠色的指示燈，那燈由常亮的綠色開始逐漸閃爍，「再忍忍啊，快了。」


  「靠，我不要什麼異能了，酒鬼！」蘇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和老爸喝酒打牌講段子的酒鬼，家裡的閣樓上居然藏著這樣的怪東西，搞毛啊！

  吱吱吱——蘇克頭頂的帽子開始冒出淡淡的白煙，同時，渾身如同針扎一般疼痛，蘇克試圖掙扎開，但卻是徒勞，他眼睛向頭頂看著，說道：「我說，冒煙了嘿！」


  「馬上好。」秦義盯著閃爍的綠燈。


  這時，綠燈變紅，也停止了閃爍。


  嘭——蘇克頭頂的帽子炸裂開來，他的頭髮也被炸焦了幾撮，冒著淡淡青煙，「這下好了吧……」


  「嗯。變紅了，就是好了。」秦義指著小燈扭頭對蘇克說道，「有什麼感覺沒有？」


  蘇克點點頭。


  「什麼感覺？」秦義湊近蘇克，問道。


  「疼。」


  「除了疼之外？」


  「想拉屎。」蘇克說道。


  秦義嘆了口氣，一股酒氣撲到蘇克的臉上，解開他被鎖的雙手，說道：「下樓，左手邊。」


  蘇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的刺痛感瞬間消失大半，沒有過多猶豫便下了樓，看到秦義沒有跟出來，他快走兩步，跑出門外，發動機車，噠噠噠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那大便只是借口，想藉此逃離才是真的，沒有地方去，轉了一圈，蘇克又悄悄回家了。


  老爸蘇明不知什麼時候又癱在沙發上酣睡著，另一個酒友乾脆已經滾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著。


  第二天，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叫醒了蘇克。


  一個叫大牛的傢伙，還沒等蘇克完全開展大門，他便擠了進來。


  「蘇克，任務完成了沒有？我得向上反饋信息了。」大牛粗聲粗氣地說道。


  蘇克揉著睡眼，搔著頭皮，幾塊頭皮屑從頭髮中彈起，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沒完成。」


  「不就是送個小竹貓嗎？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啊……沒開玩笑，小竹貓跑掉了。」蘇克沒有說是他主動放走小竹貓的，那樣大牛的眼睛只會瞪得更大。


  大牛的手指了指半睡半醒的蘇克，說道：「你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個任務有多難得？你一個積分零的鏢客，能承接城邦首領的任務，怎麼一點都不重視？！」


  「噢？城邦首領？麥輝的任務？」蘇克納悶，雖然麥輝昏庸無能，但也不至於會把任務交給積分為零的新鏢客啊。


  「那是我積極爭取來的！」大牛眉飛色舞。


  「可是……你的積分才5啊……和我一樣，鏢客徽章一星都不到吧。」蘇克質疑道。


  「咳咳，那是我的上家爭取來的……我再從上家爭取來的……」大牛的神情恢復了正常。


  「哦，果然是層層承包下來的啊……」蘇克點了點頭，「到我手裡應該已經過了六七手了吧。」


  「你別管，快說，那個小竹貓跑哪裡了？」大牛還計劃去把小竹貓找回來重新執行任務呢。


  「哦，跑到露水鎮西邊的樹林中了，不過，被狼吃了。」蘇克打消了大牛的想法。


  大牛嘆了一口氣，轉身走掉了。


  經過層層反饋，運送竹貓任務失敗的消息傳到了首領麥輝的耳中，那小竹貓是他送給露水鎮的一個心儀女孩的，這任務居然失敗了，於是派手下尤力徹底督察此事。


  此時的尤力正叉著腰，訓斥著面前一高一矮二人：「你們兩個，一個拿著膠水槍，一個拿著鐵網炮，卻被一個連超器都沒有的傢伙打的鼻青臉腫，哎，你們兩個還能不能讓我放心呢……」


  「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矮個子說道。


  「對啊對啊，他已經把小竹貓放掉了。」高個子附和道。


  尤力搖搖頭，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嘀咕道：「沒想到首領的任務最後被一個積分是零的鏢客承接了……這些個鏢客們，唉。」


  「那個小子家住哪裡？」尤力吐出一口煙，問道。


  「七羅鎮和平街202號。」


  尤力本來是大麥城邦一名普通士兵，有一次首領麥輝出訪，途中放了一個響屁，眾人都尷尬地面面相覷的時候，身後的尤力站了出來，說道：「我放的！」事後，麥輝便提拔尤力做自己的副手。


  每次麥輝在公共場合菊花一松，放出大響屁的時候，副手尤力的聲音每次都能及時出現，「我放的！」


  這次小竹貓任務失敗，麥輝又沒有外出的計劃，不用尤力為他的放屁頂包，便安排尤力親自去督導此事。尤力打聽好蘇克的住址，準備去會一會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