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2又回到尋陽皇宮
“那可不,要知道,我怎麽也是你皇舅母,”莫涼揚眉看著他,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突地她眼珠子一轉,接著“唔!”地哼了一聲,忙用手捂住自己肚子。
“怎麽了?”謝庭錦焦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肚子裏小東西似乎在踢我,”莫涼笑笑地看著謝庭錦。
“真的麽?”謝庭錦臉上揚起一絲欣喜,好像孩子是他的一般,還好奇的伸出手覆蓋在莫涼肚子上,像是很有心得,“恩恩,他真的在動呢。”
隔著莫涼薄薄的衣衫,謝庭錦仿佛自己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在踢自己的手心,雖然很微弱,但是卻又讓他覺得強勁有力,讓他的心在瞬間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讓謝庭錦下意識地覺得愉悅,好似全身都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整個生命都是一片溫和,想著,不由地連眉目也彎了起來,那眼底是遮不住的幸福。
這一刻,就是謝庭錦輕撫著莫涼的肚子時,他感覺自己離她很近很近,可是他也知道他在她心門之外。她心除了對皇舅,對其他的人都築了一道高牆,建好了一道重門,永遠不會打開,所以他隻能站在外麵觀望。
想起孩子,他也想起了那遠在宮裏的林筱妃,或許有個方法可是讓莫涼跟自己進宮,“莫涼,妃兒也有了,一個月。”
“真的麽?”莫涼笑的眼眉都開了,那是謝庭錦這幾個月來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那麽開心。
謝庭錦笑逐顏開,輕輕點頭,兩人就這麽愉悅地對望著。
“太子殿下?”許久,莫涼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謝庭錦抬頭,便對上了莫涼清澈的眸子,隻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內,有一抹難以抹去的憂傷,“怎麽了?”
莫涼抬起手,輕輕的拂開自己額頭上的一縷發絲,聲音無限溫柔,“如果妃兒懷孕的話,那我跟你進宮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請講。”
“你要答應在我,不管在任何條件下,你都會保護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麽?”
“那是一定的,我可以發誓。”語裏很是激動。
“發誓就算了,我相信你,那我和我的孩子,以後就托付給你了。”
微微僵住,謝庭錦俊美的臉上,再也忍不住地浮起一絲喜悅,“好!”
“那我們吃過飯,就起程回尋陽吧,你宮裏應該有好多事情都等著你要處理。”
“行,不過,還有一事,我給忘記了,”謝庭錦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和一張圖,“這個東西是皇舅的,都這麽久了應該由你自己來保管了,”
心口一涼,隱隱作痛,莫涼看著錦盒差點落淚,這錦盒裏是當初與上邪爭的死去活來的天然五珠。
“皇舅的東西,應該你留著,不好總放在我這兒,”謝庭錦歎了一聲。
莫涼把頭轉到一邊,淡淡的道:“東西先放幫我放在你那吧。”
和煦的眼光下,莫涼緩緩閉上眼睛,誰都不會發覺她心裏的冷笑,因為隻有莫涼自己能清晰的嗅到,那即將來臨的血雨腥風,而那些血雨腥風,就是從這幾顆天然五珠上麵散出。
尋陽皇宮。
安然坐在向陽殿,莫涼看著這飛簷卷翹,看著這金黃的琉璃瓦,看望著上麵陰沉沉的天色。
她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她伸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在心底對肚子裏的孩子道:“孩子,我們回來,這就是你父親的地方,你且看著那些殘害你父親的人,是怎樣一個一個落入地獄。”
“王妃,皇上請移步朝陽殿說話。”
莫涼笑看著那名傳話的太監,尋陽殿居然跟她說“請”!暗裏實在太好笑了,做戲呀,真是無戲不成人生。
站在朝陽殿宇之下,在尋陽帝溫和的微笑下,緩緩抬起頭,對上那張隻有莫涼才能明白的戲謔的笑臉。
伸手不打笑臉,管他是什麽笑,莫涼也嬉皮笑臉的,樣子沒個正形,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行禮,“參見皇上。”
尋陽帝這才暢笑一聲,英然勃發的笑著,帶著自以為是的尊龍天子之態,宏聲道:“平身罷。”
“皇上叫莫涼有何吩咐?”莫涼直入正題。
“倒也沒有什麽事,隻是聽說你回宮了,”尋陽帝笑著,從坐椅上麵走了下來,旁邊的內監連忙要伸手去攙扶他,可是被他揮手退下了。
莫涼也訕笑,“那感謝皇上你這麽記掛莫涼了。”
“朕剛才還在思量要不要叫你一聲玄王妃呢!”尋陽帝說的溫情脈脈,可是那眼睛裏卻是沒有一點溫度。
莫涼眨巴了兩下眼睛,幹笑道:“皇上說笑了,這豈不是折殺莫涼了,這天下皆知的事,玄王爺已經把我給休了。”
“可是那你又為何住在向陽殿裏。”尋陽帝笑容滿麵,“你要知道,亂住宮宇,那可是欺君嘍?”
“皇上,莫要給莫涼亂扣罪明,這向陽殿可是太子殿下讓莫涼住的!”
“哦,是麽?朕還以為是玄王爺讓你住的,”尋陽帝危險逼近,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莫涼的臉,“聽說玄王這段日子可是一直都與你在一起。”
“這是誰說的呀,莫涼現在可是單身女子,莫要毀了我的名聲,“莫涼沒半點惱怒,反而覺得越來越有意思,美豔如絲地朝尋陽帝掠了一眼,“就算是皇上你也一樣哦。”
尋陽帝眼底劃過一絲陰森,沒再多話,隻以一字“哦?”反問著。
“因為莫涼說過,不管是誰,若是毀了莫涼的名聲,那莫涼此生都會死纏他到底。”說罷,莫涼衝尋陽帝粲然一笑,媚眼如絲,帶著細微的攝魂成份,可是卻又不多,以免適得其反。
說罷,莫涼再抬頭,尋陽帝果然已經被她迷得沒了三魂隻剩七魄,那以前隱藏得很好的,老態畢露的淫賊之相,此刻全都顯露,特別是他那雙混濁的眼瞳,要多讓人惡心就有多惡心。
男人呀,再怎麽樣,他都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逃不開女人的媚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