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7與子互折磨到老.
人生的許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譬如你何時生,又幾時死,沒有人知道,再譬如你不知自己的心幾時會倫陷。
莫涼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麽貪念,上邪所給予的溫暖,即便是那隻是曇花一現,她也不在乎。
不知道自己睡的有多沉,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在馬車上。
上邪枕在她胸前沉睡,呼吸平穩,但麵色略顯蒼白,自己消失的這幾天,他明顯消瘦了,而且睡覺的樣子也很疲倦,看得莫涼下意識地心疼。
然後,再想到那神秘的暗盟,莫涼又忍不住心酸,微微一歎息,他這個地宮宮主做的還真是不容易呀。
“好好的,你歎什麽氣?”上邪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睜著修長邪肆的鳳目,含笑看著莫涼。
莫涼微笑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感覺你睡著的時候,比你醒來的時候要可愛多了。”
“你睡覺的時候才可愛多了,”上邪第一次用近乎賭氣般的語氣,跟莫涼說話。
莫涼一愣,“啊?”半響沒反應過來。
上邪眼神邪魅而又愉悅,“你不知道你醒著的時候,很像隻牙齒鋒利的母老虎。”
“你才母老虎!”莫涼佯怒,冷哼道:“母老虎算什麽,我比母老虎凶殘多了,簡直就是母夜叉,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再被我給抓住什麽把柄。”
聞言,上邪嘴角彎起一道漂亮而又妖邪的弧線,眉梢與眼角全都是笑意,眸底全是製不住的喜悅流瀉而出。
“玄王爺你傻了,被我罵了,還笑的那麽開心?”莫涼挑眉,戲謔道。
上邪握住莫涼的手,輕吻一下,“小妾剛剛說的‘再’,孤不明白,孤什麽時候被你抓住過把柄麽?”
莫涼甩開他的手,重重哼了一聲:“你的把柄,你自己心裏明白。”
“哼嗯?”上邪挑眉看著她。
莫涼微微皺眉,“你的佳美人呀!”
“那也是把柄?”上邪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哦,原來是有人打翻了醋壇子?”
聞言,莫涼禁不住臉紅,“你想那裏去了,才沒有!”
上邪嬉笑不停,伸手摟到莫涼腰上,“以後家裏再也不怕缺鹽少醋了!”
莫涼將他推開一點,以很嚴肅的口吻道:“你不要沒個正經了,話說,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被尋陽帝抓走的吧,你到是說要怎麽對付暗盟?”
兀自地笑著,半向後,才輕聲道:“除了尋陽帝與暗盟之外,還有誰能令你這般無聲無息地從孤麵前消失呢,不過……”
莫涼接話,“不過什麽……”
“你說暗盟?”上邪挑眉。
“暗盟你都不知道呀,你這個地宮宮主怎麽當的,暗盟是三年前成立的,暗盟發展的很快,而且很詭異,分別由左尊與右尊掌管,是專門來對付地宮和你的,他們以比秘術更邪的傀儡術控製人,讓這些人神誌不清,這一生都聽其命令行事……”
“原來是這樣!那所有的一切就全解開了。”上邪目光一亮,笑的高深莫測。
莫涼皺眉看著他,“解開了什麽?”
“你這是從那裏得知的。”
“是殘月告訴我的。”莫涼答道:“你是不是早就查在暗盟了?”
上邪冷‘嗯’一聲,看著莫涼的鳳眼中閃過一絲冷冽,薄唇勾起一絲邪佞,“他對你很好呀!”
“嗯,很好!”莫涼輕輕一應。
上邪眸光似刀子一般,狠狠的剮在莫涼身上,“那你呢?”
莫涼愣了半響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毫不畏懼回視他,不答反問,“我喜歡誰?難道你不知道麽?”
低頭苦笑,上邪輕吻在莫涼的嘴唇,前所未有的溫柔。
莫涼本來氣的想推開他,可是忽然之間,她又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什麽暗盟,什麽天下,天什麽亂七八糟的,統統都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以前,她隻想過執子之手,可是卻從未想過與子偕老,現在,她想兩人都能好好活著,執子之手,與子相互折磨到老。
良久,上邪放開莫涼,忽然提高嗓音道:“流風,找間最近的客棧投宿。”
聞言,外麵的流風便打馬疾馳。
而莫涼聽聞後,臉頓時像火燒一般,不敢看人,天啦,跟這妖孽在一起,還真是什麽名聲都沒有了。
上邪突地哈哈大笑起來,“真難得,孤家小妾也會害羞。”
“害羞?”莫涼抬頭,狠狠瞪著他,不甘示弱地回道:“你那裏看到我害羞了,我這明明就是期待的喜悅。”
“天啦!”上邪又驚又笑,好不邪魅愉悅,“孤還真沒見這般直接的女人。”
“且,這算什麽,還有更直接的呢!”說罷,莫涼立刻移到上邪腿上,然後迅速吻住他的雙唇。
馬車內的氣氛與曖昧再次升溫,香豔之極,極為少兒不宜,幸好馬車適時給停住,否則莫涼就真的破了,她打死也不在馬車裏那啥的規矩。
是夜,莫涼沉靜睡去,而上邪則出去了,莫涼中途醒來,看上邪還沒有回來,便想起身去尋尋。
那知她一起身,便聞到一股極淡的青煙,全身上下立刻便感覺到酥軟,莫涼麵色一凝,立刻又移步躲到床側的角落裏。
有些昏昏欲睡同,莫涼眉一蹙,從衣內翻出一支銀針刺入自己的風府穴,這樣可以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
正在此時,莫涼聽得窗戶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隨著咯噠一聲窗栓被人撥開,莫涼警惕地看向窗邊,身體還沒有恢複,再加上手腳有些沒有力道,怕是有些難以抵擋。
這人是誰?是暗盟派為殺她的,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從窗戶那邊縱身而入,緩緩朝床邊走來。
莫涼躲在床側的陰影下,看著那黑衣蒙麵人漸漸走近,伸手一把掀開了床邊的紋帳,隨即身形一凝,似在意外床榻上竟然沒有人。
不了解來人的底細,再加莫涼身體有些發軟,隻用雙眼緊盯著這黑衣人,希望他在床上尋不到人後,便會就此離開。
可那黑衣人卻相當地執著,他放下紋帳後,就著依稀的房裏微弱的月光四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