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真真假假誰得知
按照莫涼所計劃的,從此時便開始裝病,本身熬了一夜通宵,臉色就非常的不好看,再加上披頭散發,以最虛弱的姿勢臥躺在床鋪上,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特大病號。
躺在床上整整一天,避不見很多客人,直到夕陽西下,迎來了莫涼想等的客人,太子謝庭錦。
當謝庭錦跨進寢室門時,莫涼便急著從床榻上麵下來,想要對其行禮。
結果,謝庭錦快步上前,阻攔道,“你身體都病成這樣了,還是躺著休息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行禮,躺著說話就好了。”
“謝謝太子殿下,不知道殿下怎麽會過來呢?”莫涼虛弱地道。
“聽聞你身體不舒服,就急急趕來了,況且現在皇舅不在府中,總得替他照料著點。”說著,謝庭錦在走到莫涼床榻邊椅子上,看著她憔悴的臉龐,不由得皺起眉頭,“有沒有聽太醫看診過,究竟生了什麽病?太醫是怎麽說的?”
莫涼苦澀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麽,說起來不過是心病而已,”說著,垂眸咬唇,“我實在很擔心王爺的處境……”
謝庭錦深深望著她道,“皇舅的事請放心,本殿一定會讓皇舅盡快回到你身邊,最近也不知出了什麽事,先是你在護國寺被刺殺,昨天夜裏如今又輪到皇舅,很是讓人煩惱。”
聞言,莫涼心酸,咬住雙唇,再也控製不住地,眼淚往下流,掙紮著從床上起身,不顧謝庭錦的勸阻。“撲通”一聲,半跌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求您還莫涼一個清白。”說罷,抬眸滿麵淚水,以乞求的目光仰望他。
謝庭錦摸不著頭腦,上前扶起莫涼,“你快起來,身子不好,怎麽還能跌在地上呢。”
於是在謝庭錦的攙扶下又坐回床上,莫涼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淚,一邊抽噎,一邊道:“就是前天發生的事……”
看莫涼一直不停抽噎,謝庭錦親自替她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上,道:“來,喝杯茶熱熱身子先,有什麽話慢慢說!”
莫涼微微點了點頭,帶著一絲不得不屈服的味,輕柔地“嗯!”了一聲,聲音中還是滿是帶著哭泣的鼻音,不勝猶憐。
輕輕抿過茶後,莫涼又再輕柔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大婚那夜,皇後派人來說有一樣先帝的東西要給我,那時候剛好王爺也要出去招待賓客,於是就暢談了幾句,一開始還是談的好好地,後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皇後突然對我說,希望我能離開王爺,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怎麽突然讓我離開王爺,於是我便和皇後講,就算我要離開王爺,也應該是王爺來和我講,皇後聽了……”說到這裏,莫涼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謝庭錦的眉頭緩緩皺起來,然後聽莫涼繼續說道。
“皇後聽到後,便重重甩了我一巴掌,還讓人將我扣在宮中,不準我離開,當時我進皇宮的時候,王爺有給我一名暗衛,當然那名暗名出現,也不知道她和皇後說了些什麽,接著皇後強行給灌了一杯水,之後我整個人便昏昏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後來……”
“後來,皇舅就火氣衝衝地去救你,甚至要搜宮把那名暗衛搜出來!”謝庭錦微長歎一口氣。
莫涼不語,隻是楚楚可憐地凝望著謝庭錦,半響後才道:“太子殿下,我不知道皇後為什麽要讓我離開王爺,作為王爺的姐姐,看到王爺成家不是一件好事,為什麽要讓我離開王爺,是不是我那裏做的不好,如果真是那裏不好,可是和說我,我可以改呀,你知道麽?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聽到王爺被人刺殺的消息,我嚇壞了,雖然說王爺武功很厲害,可是再怎麽厲害,王爺他也是人,會受傷,會生病,他不是神呀……”
這翻話說的真是天地聞之而動容,更何況是謝庭錦呢,忙安慰她,“請放心,王爺沒有受傷,生病他不會有事的,至於查明真想的事,交給本殿便是。”
莫涼淚眼婆娑,眼淚擦流了擦,擦了又流,流了再擦,“莫涼在些謝謝太子殿下。”
“不要用,大家都是一家人,也請你不要怪母後,別看母後現在關係和皇舅不太好,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母後和皇舅關係很好,很像平常老百姓家的姐弟,後來皇舅去了海棠宮,便少回皇宮,關係開始變的疏遠了,母後也漸漸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有一日,我偷我聽到母後和皇舅講話,原來母後想一統天下,想讓天下全都歸出雲國所有,皇舅當然不肯,對於皇舅而言,出雲國是皇爺爺的,可是天朝乃是皇奶奶的。而母後她一直有野心,雖然她不是皇奶奶親生的,可是她一直想成為皇奶奶那樣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與皇舅有爭執,”
聞言,莫涼輕笑點頭,“這個我知道,天朝唯一的女帝便是王爺的娘親!”其實心裏鄙視呀什麽天下,其實就是為了得到上邪的愛。
“對呀,你放心,皇舅對你那麽好?他一定不會舍得和你分開太久。看皇舅那天便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皇舅發火。”謝庭錦笑的溫暖如春,“那天聽說你離開海棠宮,不知道你是不是……”
目的達到了,莫涼可不想再被他問三問四,所以忽然急促咳嗽起來,臉都咳的嗆紅了,還一直喘氣,“我現在隻希望……王爺快點回到我身邊來……”
“你好好休息,皇舅的事情,本殿會想辦法的!”頓了頓,又道,“關於刺客的事,你放心,本殿也一定會查個明白。”
莫涼微笑,“莫涼在些謝過太子殿下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謝庭錦起身告退,“那本殿先行告辭,你好好休養。”
莫涼頷首,“恕莫涼身體不適,不能送行,太子殿下慢走。”
謝庭錦走後沒多久,屋子裏麵空空的,莫涼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目光幽深,似乎在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