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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嫡女不長命(七)

  「噗!」


  風鈴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完之後,煞有其事的點頭:「對!他丑!」


  這時候如果細看安初辰的話,會發現他的臉頰有些泛紅,以他的體質來說絕對不是凍的。


  蒙了的二柱這才緩過神從地上爬起來,疾走到兩人身邊說道:「殿下,這外邊冷,您進宮等吧。」


  卻見一太監駕著馬車快速從皇宮駛出,到三人身旁停下,安初辰二話不說拉著風鈴就上了車。


  不愧是皇家,馬車夠大,可以睡人,桌上還有點心,風鈴看到兩眼發光,為了維護許菁瀾的形象還是捻起糕點細嚼慢咽,這讓她無比怨念,不過越往後吃,就越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安初辰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還幫她到了杯水。


  皇宮大,去皇帝的寢宮還要段時間,祭了五臟六腑后,風鈴就躺在車上,暖爐烘的人想睡覺,安初辰又沒什麼事,再加上這幾天風鈴根本就沒怎麼睡過,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安初辰聽著風鈴平穩的呼吸聲,不知道在想什麼,摘了面具躺在她旁邊。


  自己兒子來見老子了,皇帝當然知道,早在安初辰的馬車動了的那刻起,就會有人上報通傳。


  這個時辰皇帝坐在御書房剛批閱完奏摺,正想著去哪個妃子那睡一晚,聽到兒子來了,妃子也不要了,忙讓趙公公招呼御膳房傳膳。


  也不怪乎皇帝這樣,除了出於父愛,還有一種愧疚,他欠安初辰良多。


  皇帝當年帶著舒貴妃微服私訪,路上遭人刺殺,手臂劃了一刀,侍衛牽制住了刺客。兩人逃了出來,在一家客棧落腳,後來追上來的,只有一名侍衛和趙公公。眾人以為皇帝手臂上的傷是普通的傷口,沒想到刀上有毒,當天夜裡就毒發了,身體溫度極高。


  住在他們隔壁的是位老神醫,看見這個癥狀告知舒貴妃說這是寒毒,但他沒有徹底解救之法,只能將此毒渡到另一人身上,寒毒喜陰,此人非女子不可。舒貴妃當時就答應了,但沒想到的是,舒貴妃此時已經懷孕不足半月。


  皇帝回去后發了很大的脾氣,將此事交給安親王嚴查,最終查出了是前朝的餘孽,人是捉回來了,但遺憾的是,寒毒無葯可解。


  七個月後安初辰生下來了,瘦瘦的,小小的,帶著毒生下來的,舒貴妃本身就是靠各種名貴藥材吊著,孩子一生完,吊著最後一口氣,看了一眼就去世了。


  寒毒融入了安初辰的血脈,根本不能用之前那個法子,他能活下來還是靠了那位老神醫,不過老神醫在他十歲的時候也駕鶴西去了。現在雖說沒有解掉寒毒,但卻降低了發作的頻率,而且也找到了抑制的辦法。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知道安初辰的身體還能受得住幾年,所以皇帝顯得格外心疼這個兒子。


  趙公公回來就看見皇帝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書,不由得為有這樣一個明君自豪。忙上前將桌上冷了的茶水拿下,再將手中的茶杯放上去。無意間瞄到了書上的內容,手抖了一下,但面部表情不變,「皇上,您批閱了這麼久的奏摺,就別再看書了吧,您要保重龍體啊!」


  神遊在外的皇帝聽到這話,回過神來,「趙德,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皇上,奴才十四歲就跟著皇上您了,記得皇上那時才八歲,至今已經四十年有餘了。」說著將浮萍拿開,伸出手比了個四,內心在狂吼,我的祖宗誒,您倒是把書合上,這讓外人看見,有失您的威名啊!


  皇帝長嘆一口氣,「是啊,三十年了,你老了,朕也老了,你也是看著辰兒長大的,你說這孩子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趙公公彎著腰低著頭,「皇上還年輕著呢,您也說奴才是看著三殿下長大的,奴才到覺著三殿下這樣挺好的,氣勢高,威嚴大。」


  「這威嚴大是大了,可那冷冰冰的性子,嚇跑了多少姑娘。」


  「這也怪不得三殿下,要不是那寒毒使得以前三殿下周身猶如冰窟,沒有姑娘敢接近。也不至於後來三殿下周身寒氣散了許多,就比常人冷了些,可三殿下卻不喜女子了。大殿下和二殿下孩子都五六歲了,三殿下還是孤身一人。」這您都說過多少回了,當然,這話趙公公也只是敢在心裡說說。


  皇帝聽這話搖了搖頭,便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書,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看著低著頭的趙公公,狀似漫不經心的將書合上,壓在桌上那堆奏摺的最底層。


  拿起桌上的茶杯,打開杯蓋,頓了頓,又放下,看向趙公公,「辰兒怎麼還沒到,你出去看看。」


  「是,奴才這就去。」行了個禮,不敢抬頭,彎著腰就那樣走了。


  看著趙公公的背影,皇帝伸手想將書抽出來放好,趙公公剛打開御書房的門,一個小太監正好趕來,看見趙公公,立馬說道:「趙總管,三殿下的馬車已經停在太和殿外。」


  趙公公的手卡在那,開也不是,關也不是。


  小太監的嗓音不是特別響亮,但皇帝卻聽清楚了,書也不拿了,走到門口,見趙公公堵在那,「趙德,讓開。」


  趙公公反頭,看見皇帝就站在自己身後,急忙推開門走到一旁將斗篷拿上,「皇上,天冷,您將這個披上。」


  小太監看見皇帝出來了,立馬跪下,「參見皇上。」


  「起來,你剛剛說三殿下來了,那三殿下人呢?」


  「謝皇上,」小太監從地上爬起來,彎著腰道:「回皇上,三殿下的馬車是停在了太和殿外,但馬車上卻遲遲未有人下來,奴才們也不敢冒犯殿下,皇上,您去看看吧。」


  皇帝聽到這,那還得了,難道鞘雲山上的葯泉不管用了?「趙德,快傳太醫!」越過小太監匆匆忙忙的往外趕去。


  小太監見皇帝走了,也急忙跟上去。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趙公公也有些慌,忘了以他的身份叫個小太監去就夠了,自己親自跑去了太醫院。


  快步行走一路,皇帝來到太和殿外,趕車的太監早就在一旁候著,估摸著兩人在裡邊睡著了,不敢打攪,見皇帝來了,跪在地上特地提高音量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急啊,「起來,三皇子呢?」


  趕車的太監指著身後的馬車,「回皇上,三殿下在裡邊,對了,還同著一位姑娘。」


  小太監有眼色的從車上拿下來條凳子,將凳子放在地上。


  皇帝再也淡定不了了,「什麼,姑娘!」踩著凳子上了馬車,伸手就將厚厚的車簾拉開。


  看到抱著睡覺得的兩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畢竟是皇帝,片刻后,輕輕的放下帘子,下了車,「安靜點,讓他們睡吧,醒了再告訴我。」


  「奴才遵命。」


  皇帝攏了攏身上的斗篷,順著宮殿前的階梯一直往上看,最終將視線停在了太和殿三個行雲流水的字上,心底思緒萬千:芸兒,你看到了沒,我們的孩子他終於長大了……


  安初辰其實沒睡著,皇帝撩開帘子他知道,看了一眼放下的車簾,又轉頭看風鈴去了。


  風鈴是累,但沒忘記自己待會還要見皇帝,經外面一吵吵,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擱在自己眼前,新任務?

  接著看見那臉上如火般的印記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安初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風鈴更不解了,冰的,沒發燒啊,怎麼躺這來了,難道毒發了,也不像啊?奇怪!

  安初辰見她醒了,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雖然奇怪風鈴摸他的額頭,但也沒心思追問,將被子掀開,起身背著她說道:「下車。」


  然後也沒管她,自顧自的下了車,搞的風鈴一陣摸不著頭腦,她沒惹他吧?這是沒吃藥,還是忘了吃藥,亦或者吃錯藥了?

  外頭的太監見三皇子殿下出來了,忙將凳子擺好,跪在地上,「參見三皇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皇帝還沒走遠,聽到這聲音,立即反頭,見一身黑的安初辰站在那就那樣看著他,眼眶有那麼絲不適,好像長高了,長壯了。


  宮中事務繁忙,皇帝基本抽不出時間去見他,當初為了方便給安初辰解毒,將他住的地方建在了鞘雲山頂。這令皇帝無比後悔,就算有幾次他挪出時間來了,也不見得安初辰願意見他。


  以前小時候還好,就是自從安初辰懂事了,知道自己母妃的死因后,愈發不願意見人了,連父皇都不願意叫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怪皇帝還是在怪自己。


  就在兩父子互相望著的時候,一隻手撩開了車簾,安初辰聽到聲音立馬轉身,伸手將風鈴扶下車,看的皇帝目瞪口呆,你是我兒子啊!你親爹還在這!

  不過皇帝也好奇從車上下來那女孩是誰,又向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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