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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平凡的街道,平凡的人群之中一個妙齡女矮人肩扛中年男矮人安靜地走進巷底平房:「咦!我記得離開時門是關好的?」


  沒錯,這裡是鋼鐵聯邦首都天空之城邊緣,依照每一段時間去酒吧帶回父親的習慣,琳達不客氣地把父親扛在肩膀上走回家,只是走到家門口卻發現大門沒關好,醉暈過去的卡斯楚聽到門沒關好,當場嚇醒過來:「什麼!快點進去查看神器有沒有被偷。」


  卡斯楚出師后收了不少徒弟,其中以萊克這個人類最特別也最喜愛,基礎沒有矮人高卻用時間來彌補,知識不足就加強學習,對於要求直接去做而沒有第二句話,即使上天不斷阻止他鋤造出神器卻毫不猶豫地不斷鍛造,如果不是離家太久根本就不想離開,為了懷念,卡斯楚帶著琳達離開時特意挑選了不少失敗的神器用以紀念。


  只是,本以為會被搜刮乾淨的神器卻好好地擺放著,卡斯楚不滿地責怪琳達忘記關門卻見她伸手指著桌上,結結巴巴地開口:「神器!真的是神器的感覺!」


  同樣身為鍛造師的琳達一眼就看穿手槍的屬性,天天看著萊克鍛造的經歷讓她一眼認出手槍的製造者,熟習的感覺,熟習的金屬質地,散發出神器等級的氣息,身為高級鍛造師的感覺不斷告訴她,桌上的確實是神器沒錯,完美的神器而不是那些缺刃少角的失敗品。


  卡斯楚用顫抖的手拿起手槍查看,心中出現前所唯有的滿足感時,琳達打開信念了起來:「師傅、琳達你們還好吧,經歷了幾年掙扎我終於開竅了,雖然依然無法製作出擁有足夠攻擊力的刀劍武器,卻發現只要製造的東西沒有攻擊力就能成功,為此我特意製作了一把科技手槍,將所有零件分開製造后組裝起來,使用普通子彈就能達到完美,唯一可惜的是無法製作出神器等級的子彈……」


  琳達念了數十分鐘之後才把信念完,抬頭看著滿臉淚水的父親,知道父親的心結已經解開,淚水是為了萊克找到出路而流,開心地接過神器手槍把玩。


  「琳達,這件事情千萬別說出去。」琳達開心地把玩神器時卡斯楚忽然嚴肅地開口,目前已知的神器全都把持在千年老妖的手中,只有他們能發揮出神器的威力,如今出現一把隨便人都能使用的神器,還是一天製作一把的速度出產,消息傳出之後萊克的下場可想而知。


  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冷兵器類的神器普通人根本無法駕馭,讓普通人得到最壞的是被神器反噬,即使運氣好也會被搶走,畢竟那可是神器級別,有個「神」字在那邊最少也要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才能駕馭,即使沒有器靈的神器也要經過百年培養才能發揮出威力。


  所以,依照萊克的召喚特性,即使能造出神器也沒有那個老妖怪願意花百年時間改變習性與培養器靈,退一步來說,要是真花了上百年時間培養出器靈萊克就掛了,神器變成普通的器靈武器,說不定千年老妖直接火氣上腦一陣抽畜當場氣到掛了,誰願意用啊。


  但是現在不同了,萊克製作出來的科技類神器,暫且不管威力如何,只要掛著神器的名頭還是普通人稍加訓練就能使用,即使只有短短百年的使用期也足以令野心家心動,隨便組織個上百人的神器部隊,那些地位無人可以撼動的千年老妖一個照面就面臨上百個神器攻擊,即使所擁有的神器等級超高也只能乖乖被打成馬蜂窩。


  面對這種情況,只要萊克能製造神器的事曝光,不用想就知道老妖怪們絕對會聯合起來直接滅了將來的威脅,卡斯楚才會異常擔心,同樣知道這些事的琳達點頭同意卡斯楚的觀點,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難道不好奇這東西的威力嗎?」


  於是,兩人將屋內的失敗神器收拾好之後,悄悄地離開天空之城裝上子彈后對著山丘射擊:「砰!」


  一發,單單射了一發而已兩人嚇得直接收起神器躲回天空之城,卡斯楚臉色發白地開口說道:「那顆子彈好像穿透后還在飛行。」


  琳達點頭說道:「千里鏡竟然還找不到子彈的落點,希望不會有倒霉蛋撞上吧。」


  畫面回到試射現場,結實的山丘出現一個又圓又大的圓洞,邊緣好似被高溫燒融一般出現琉璃化的跡象,至於子彈,由於這個世界是個方形世界,雖然還有引力的影響陸地卻是一個完整的平面,只要眼力夠好就可以從一個邊看到另一個邊。如果大氣阻力與引力沒有將子彈減速與拉向地表,毫無疑問的會飛向方形邊界。


  所以兩人才會嚇到臉色發白地躲回家中,把神器藏好之後冒著冷汗。


  拋開害怕的兩人,畫面來到萊克這邊,抱著莉莉跳海的他入水之後死命地抓著她往下潛入,不潛也不行,畢竟他面對的是擁有神器的千年老妖怪,即使神器在剛才的攻擊中被損毀,憑著老妖怪的能力就算是擁有神器的萊克都只能任其宰殺,萬一被海流沖向水面,他相信老妖怪絕對有上千種方式把他抓上去。至於為何抱著莉莉一起跳,答案很簡單,對方明顯不在乎他的死活卻要活捉莉莉,抓著她當擋箭牌對方就不敢對著海面狂轟亂炸,不然光是震波就足以讓他死上幾百次了。


  這不,懸崖上的老妖怪氣的準備攻擊水面卻始終下不了手,只能盯著洶湧的浪花不放,只要萊克浮出水面,絕對會把他抓上來凌遲百次,死了就復活,復活后再凌遲:「該死的混蛋!我就不信你不上來換氣。」


  看向萊克這邊,死命抓住莉莉的他感到一口氣接不上的時候,忽感一股冰冷強力水流將他捲入洞穴之中,滿腦子都是電影情節的他見到洞穴雙眼放亮,太好了!果然跳了就有奇遇,加速沖向洞穴的時候莉莉拚命掙扎卻被他緊緊抱住,然後……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黑,要不是意志力超強早就張口吸入大量海水。


  被捲入漆黑洞穴的時候,忽然感到水壓加大,終於忍不住地張口吐出空氣吸入海水時,壓力忽然放鬆兩人被大量海水衝出洞穴,浪花兇猛的海平面忽然湧起一股水流,萊克與莉莉被夾雜在水流中沖向高空越過邊界。


  「等的就是現在,看你們往哪裡逃。」千年老妖好歹也活了上千年時間,早就研究過邊界特性當然知道他們早晚會被衝出來,見到他們被沖向高空算準時機地飛起,丟出繩索套上他們。


  好不容易換了一口氣,還沒回神就見到飛速而來的繩索,驚訝地想要反擊卻找不到方式,只能緊緊抱住莉莉迎接繩索接近,該死!竟然忘了準備後路,早知道就先換好子彈再說。苦於無法反擊的萊克低頭髮現莉莉也是一樣的擔憂表情,兩人心中都知道前方死路一條,想逃已經沒門。


  就在繩索套上他們的一瞬間,萊克腦中出現奇怪想法,這時候要是有人攻擊老妖怪就好了,沒有神器護體的他絕對死定了。可惜,想法很好,現實卻很殘酷,要知道這些被稱為老妖怪的人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傢伙,即使沒有神器護體、就算受到重傷也沒有幾個人膽敢補刀,當然,同樣是老妖怪等級的仇人絕對會補他一刀,可是這個時候哪會有人,就算有人,不幫忙抓人邀功就偷笑了還說什麼補刀。


  萊克搖搖頭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不認命地還想掙扎時繩索終於將兩人套結實,老妖怪心情舒爽地準備拉回他們,順便說幾句場面話:「逃啊!我看你們還怎麼……」


  老妖怪說出場面話正要拉動繩索的一瞬間,腦後一個光點飛到,準確地命中毫無防備的後腦勺,瞬間腦漿炸裂,完好的身體失去腦袋,沸騰的血液噴洒而出,身體失去力量往下掉落,穿過對方腦袋的黑點失去速度與力量慢慢飛到萊克眼前,貪吃兔張嘴將黑點吞下又縮到他背後。


  這時,本以絕望的莉莉兩眼突出地看著老妖怪正在掉落的身體,萊克則嘴角往上一翹,開心地反抓繩索開口:「就說嘛,勝利的時候享受勝利就好,絕對不要多話,不然就是這樣。」


  死了還要被消遣,老妖怪如果地下有知絕對會衝出地獄將萊克千刀萬剮。


  「啊!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忽然一陣吸力將興奮中的兩人拉向邊界海面,令萊克慘叫求救。


  「該死!你不會游泳幹嘛拉著我跳海?我~也~不~會~游泳啊~」莉莉也發覺正在被拉向邊界海面,慘叫著抱緊兔子,她直到現在才知道,萊克之所以拉她跳海絕對不是想救她,這根本是拿我當游泳圈用啊,該死的混蛋!萬一活下來絕對要你好看。


  「噗通~噗通~」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被綁住的兩人加一隻兔子和一具無頭屍掉入水中,雖然越過邊界后的海里不再暗潮洶湧,兩人卻因為不會游泳而被連著無頭屍的繩索拉入海中,死命掙扎卻依然下沉,真是一關剛過又是一關,關關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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