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線索
火圈中的西比面色慘白，渾身汗出如漿，渾身的鬥氣明顯的越來越弱。
『轟！』一發紫炎火球炸在棍影火圈上，頓時棍影一緩。
一側烏龜殼拖著殘影撞在其上，『砰』徹底打碎了棍影的防守，火圈也相繼消散。
『砰砰砰』另外三側的烏龜殼撞來，連連打在西比身上。
『噗~』一口血噴出很遠，西比歪躺在地上，一側的胸壁都凹陷了下去。
劉凱走了過去，撿起西比身邊的赤鐵棍看了看，除了感覺重，沒發現什麼特別。
「說！是誰告訴了你，我的行蹤？」劉凱問道。
西比倒在地上，捂著塌陷的胸部，痛的滿臉冷汗，顫抖的說道：「是總隊長交代下來的。」
劉凱繼續問道：「讓你來阻止我殺人？」
微微搖了搖頭，西比斷斷續續的說道：「只要抓住，或者殺了你都行，沒有說要阻止你殺人。」
「你們總隊長是誰？」
「埃里克子爵。」
劉凱一愣，「居然是他.……」
轉身離開，去空中接羅賓和狼哥下到地面，接著離開了。
見凶人離開，巡防隊剩餘的隊員才敢靠了過來，抬著西比和其他沒死的隊員去救治。
西街的商戶和傭兵在遠處看了半天，現在才敢慢慢靠了過來。
看著眼前一片廢墟的『酒館』和滿地的死屍與血跡，相識的同伴在小聲的議論紛紛，漸漸兩條消息在藍金城中開始流傳。
魔武競技賽的冠軍，凱.格雷犯了大事了。
藍金城出了一個凶人，沒事最好離他遠點，他叫：凱.格雷。
雖然殺了不少人，但那都是召喚獸殺的，劉凱身上還是很乾凈，走出西街后就沒人再認識劉凱了，順著主道慢慢的走著，不久一個黑影在身邊浮現，正是胖子。
「如何？」劉凱腳步不停，口中問道。
胖子搖搖頭，說道：「沒有看到有特別的人出現，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匆匆離開。」
劉凱點點頭，說道：「也難怪，潛行就能偵查的事，也沒必要派個明面的密探來，畢竟這裡不是地球……」
「地球？」胖子不明所以。
「就是生產可樂的地方」劉凱隨口答道。
胖子點點頭。
「殺人的感覺如何？」劉凱問道。
胖子臉色一白，好在有忍者面巾擋著，別人看不到，「我……我可沒殺人。」
「早晚會的，在魔法大陸，你怎麼可能躲得開。」劉凱說道，「不過我不是問你，我問的是羅賓。」
羅賓隨意道：「沒有太大感覺，比當初炸貪食雞的感覺差多了，畢竟我就是放個炸彈，其餘的都是炸彈做的。」
「.……」這是自欺欺人嗎？劉凱有些發愣，不過說起來自己貌似感覺也不明顯，魔法師殺人基本都是放個魔法就好了，比起武者和戰士的揮刀猛砍，血花四濺，舉劍直接捅進對方身體攪動的感覺，魔法師真是好太多了。
不久便回到了『格雷蜜糖』。
掌柜趕快迎了回來，問道：「三少爺，情況怎麼樣？」
劉凱說道：「查利叔叔，叫夥計們收拾一下，趕緊離開，這藍金城暫時是待不了了。」
「這是為何？」掌柜的一臉疑惑。
「查利叔，你先去吩咐，然後我在說給你聽。」劉凱催促道。
掌柜點頭道：「好吧。」便下去吩咐，反正都是格雷家的產業，三少爺總不會害自己。
走入內院，劉凱與院中的雪麗等人打過招呼，帶著回來的掌柜一起來到強森的房間，交代胖子來講述情況。
胖子臉色還有些蒼白，聲音低沉的講述著劉凱如何去到西街，如何衝撞『中土酒館』，將到後面漸漸的興奮起來，大呼小叫的描繪著如何逼迫混混，如何戰巡防隊隊長。
一旁的狼哥則不吭聲，聽到胖子的描述，感受到眾人時不時掃來的目光，也不知道該是做個討好的笑容，還是擺個委屈哭泣的表情，面色僵硬的定在那裡。
劉凱則是坐在一邊思考之後的行動。
店鋪不能呆了，巡防隊的報復幾乎是註定的，不管是從官方來講，還是從幕後黑手的角度，現在的劉凱肯定是頭號通緝犯。
可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跑出藍金城，甚至是凱撒帝國，那自己不就成了坑貨？不光坑自己，坑隊友，還坑爹！
聽完胖子的講述，眾人都是一臉的凝重，雖然欺負自己人的混混被滅時，聽得很爽，但隨後都反應過來，現在的身份和事情都很棘手啊。
「殺得好！」胡爾達打破沉默，說道：「小三，那幫混混殺的好，殺巡防隊的事乾的也沒錯，你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殺你？我挺你！」
羅賓也是配合的點點頭。
希爾頓也點了點頭。
劉凱卻皺眉道：「不管怎麼說，殺了巡防隊的人後果估計很嚴重，胡爾達是我二哥就不說了，希爾頓大哥你還是先離開吧，對還有雪麗和胖子，反正你一直潛行，沒被別人看見。」
「大哥你這什麼話，我雖然膽子小一些，但怎麼會臨陣脫逃？」胖子不忿道。
劉凱一擺手，說道：「說不上臨陣脫逃，畢竟你要想想你的家族。」
「大哥！不管是我，還是我的家族，只要格雷家倒了，我們家必定也跟著完蛋，所以我們始終是堅定的盟友。」
聽言，劉凱疑惑的望向掌柜的。
掌柜的點點頭，說道：「馬喬里家族雖然名義上是獨立家族，但實際上和格雷家的附庸家族差不多，這個前代的族長，也就是你爺爺有關，不過事情比較複雜，總之格雷家和馬喬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樣……哎~」劉凱一拍胖子肩膀，說道：「這回是我連累你家了。」
胖子搖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大哥你這句話不對。」
「是不對。」掌柜的接過話，說道：「實際上，這種情況老爺早就預料到了。」
「什麼？」眾人驚訝的望著掌柜。
劉凱甚至驚訝的道：「難道我爹是個深藏不露的高級預言系魔法師？」想到傑羅姆平時的樣子，劉凱怎麼想都不像。
「咳」見眾人誤會，掌柜的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老爺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說老爺不是職業者，但老爺很會賺錢，格雷家的家主都很會賺錢。」
眾人點頭，如果不算各種大貴族，那些由武力奪來的產業，格雷家說是金屬聯盟的第一商人也不為過。
掌柜繼續道：「錢雖然不能讓普通人成為職業者，但卻是職業者也離不開的東西，所以老爺就拿錢雇傭了一些職業者保衛格雷家的產業，不過家族裡沒有職業者確實制約了家族的發展，當然這一代里二少爺和三少爺的天資讓老爺很是高興，格雷家的下一代就靠你們了。」
「查利叔叔，跑題了！」
「哦，哦，三少爺說得對，說道哪裡了？哦，有錢，有錢就能僱人，就能詢問一些職業的情況。然後老爺就派人總結了這些情況，發現了一些事情。」掌柜的說道。
「什麼事情？」眾人都好奇的問道。
「戰鬥！」掌柜答道。
眾人一臉的疑惑，「戰鬥？」
掌柜的點點頭，說道：「戰鬥！老爺讓人總結了之後，發現戰鬥幾乎是每個職業的命運一般，就沒有一個職業者躲得開，似乎在職業學院學習了各種武技魔法就是為了戰鬥一樣，總會有戰鬥，總會有殺人，不管這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總是躲不開的。」
「原來是這樣……」劉凱一愣，之前倒是沒想過，自言自語道：「我們到底是為了戰鬥，才來學院學習，還是在學院學習了之後，才想去戰鬥的？」
屋內的一眾職業者都思考起來，來學習武技魔法被當作理所應當的事，被人提出來之後，卻發現沒人想過自己到底是喜歡戰鬥才學，還是學了之後才去參加了戰鬥。
見眾小迷惘，掌柜的笑了起來，甚至眾人能聽到隔壁的山姆老爹『哈哈』的笑聲越來越近。
「爹，打擾到你了？」強森去扶著走來的山姆坐下。
劉凱則問道：「查利叔叔，你和山姆老爹笑什麼？」
「呵呵」掌柜的答道：「我們在笑你們這些職業者，說到底還是些孩子啊，經歷的太少了。你們以為我們這些普通人就不要戰鬥了嗎？也要的，只不過我們無力反抗，只能在戰鬥開始前就認輸了而已，戰鬥是魔法大陸的常態，是每個人的必然命運。」
「所以才產生了我們這些職業者？去專門從事戰鬥？」劉凱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感到有些熟悉？
掌柜的點點頭，說道：「是啊，雖然這話極端了，畢竟魔法師不僅戰鬥，還在其他方面改善了我們的生活，比如煉金工坊，比如藥劑。三少爺，您可是盧克大師的得意弟子，你這番話讓盧克大師聽了，會暴跳如雷的。」
「盧克老師？大陸通史！」劉凱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掌柜的在說什麼。大陸通史，正是盧克老師教導自己課程中，主修的一門科目。
也是所有人啟蒙的必修科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