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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晨光熹微,深水之魚

  微醒的早晨太陽緩緩從天邊升起,散落在林間的晨光折射出美麗的光景。飛鳥還在枝丫上鳴叫,秋葉隨風抖落,落葉歸根。


  晨風帶著深秋的氣息飄過,揚起少年的白色外套,輕柔而不驚擾那一抹美好。少女憋紅著臉,泛著少女情懷更加的抱緊了少年的脖子,踮起腳笨拙而又羞澀的與少年親吻著。


  少年帶著明顯的笑意,似是很享受少女的笨拙,一雙修長的美手伸進少女的發間,溫柔而又多情地撫摸著她的直發。少年含著少女的唇,輕輕地與她交纏在一起,是那麽的溫柔。


  待到少女的氣息變得沉重起來時,少年體貼地離開了她的唇,輕輕地放開了她。他舔了舔唇,仿若在回味少女櫻唇間的味道。


  少女緊攥著一雙手,幸福地笑了起來,然後滿足的跑開。


  少年抓了抓那頭帥氣的短發,轉過身來打算離開卻在見到我後停了下來,禮貌地朝我打了聲招呼。


  “北席,我不是故意的。”我抿了抿嘴,小聲地對北席說著,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北席溫柔地吻著那個女孩。


  北席淺笑起來,晨光落在他的身上帶來青春的光彩,消瘦卻又直挺的身子繪著心動的色彩,他的笑容如春水一樣仿佛要融化了一切。


  “沒事的啊,那女生一直說著喜歡我,我沒辦法就隻好滿足了她。”北席淡淡地說著,遂又舔了舔唇,“不過她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呢。”


  想起阿洛對我說過的話,我實在不願相信北席是一個喜歡玩弄他人感情的人,不禁忍住想哭的衝動,順著他的話問他:“那我也想的話,你會不會滿足我?”


  北席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隨即他笑著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壞壞地挑起眉,說著:“當然。”


  北席的懷抱比我想象的還要溫暖的許多,雖然他身子消瘦卻又十分有力,被他摟在懷裏我感到很安全,也很貪戀這份溫暖。在他的身上有著不同氣味的香水味,還有混雜在一起煙草香,認識北席那麽久,我都不曾知道他要抽煙的。


  聞著專屬於北席的氣味,我忍不住心酸卻又十分貪婪這氣味。哪怕我清楚的明白,在他的懷裏有過不同的女生,他也與許許多多的不同的女生親吻過,但我還是沒有辦法的,抑製不住去喜歡他。


  北席的吻輕輕的落了下來,像羽毛滑落般溫柔又舒服,不像阿洛那般的粗魯霸道。他的薄唇緊緊地貼在我的唇上,我還能感覺到剛剛的女生,唇間的味道。


  北席緩緩地撬開我的牙齒探了進來,慢慢地挑逗著我的唇,像好幾年了的戀人般,我與北席深吻在了一起。


  他動作極輕而又緩慢,我明白他是為了不讓我害怕。我抱緊了北席,想讓他融入我的身體裏去,哪怕我知道他對很多人都這般溫柔過,我也渴望這溫柔他隻對我。


  在我沉淪於北席的柔情之中時,一隻手將我拉了出去,一個拳頭狠狠地落在了北席俊美的臉上。


  我大叫起來,緊張地看著北席被打的臉,卻被阿洛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他氣急敗壞地對我說著:“向晴天你還能不能再下賤一點?!”


  “你瘋了?!”我氣惱地望著阿洛,朝他吼了起來。


  阿洛抓住我的手越加的用力起來,疼得我不禁皺起了眉毛。他狠狠地瞪著北席,一把扯開我的衣服,露出了那天鎖骨那裏的吻痕,向北席警告著:“顧北席我告訴你,你玩誰我都不管,但她向晴天是我的女人我就不肯你碰她!”


  我沉淪在那深水之中。——10月27號


  陰暗的KTV裏隻有彩燈在不停地閃現,承載著晶瑩液體的酒杯裏勾著極致的魅惑,搖曳的燈光下,韓熙深情地望著熒幕上的歌詞,拿著麥克風唱著撕心裂肺的情歌。


  “蘇韓你發什麽抽了唱傷感啊!”坐在她身旁的北席微微皺眉,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麥克風。


  韓熙忽然笑了起來,一手搭在北席的脖子上,有些醉意地說著:“告別那去他媽的狗屁愛情啊!”


  “對對對,去他媽的狗屁愛情。”北席無奈地看著韓熙,順著她說下去的話,語氣溫和又輕柔。


  韓熙一把環住北席的脖子,七彩的光線沿著她的麵部輪廓慢慢下滑,誘人的鎖骨勾著蠢蠢欲動的弦,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北席眸中的炙熱。


  他順勢攬著韓熙的腰,喉結輕微地滾動了一下,看向韓熙的目光越加的火熱起來。


  “阿席,吻我。”韓熙輕輕地笑了起來,微啟那張如同紅玫瑰般漂亮的紅唇,眼中勾著迷人的嫵媚與多情。


  心裏有些發堵起來,我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冰涼的液體透過喉間下滑,心中頓時思緒萬千,翻江倒海。


  北席微微低下頭覆上了韓熙的唇,下一秒兩人就激烈的親吻起來,落在我的眼裏如突然長出的一根刺,不僅刺疼了雙眼還委屈了自已。


  我別過臉不去看他們,眼角有著明顯的濕潤,我抬手用力地擦著眼睛直到發疼,開始一個人悶頭喝著酒。


  幾天下來我已經習慣了酒的味道,也喜歡上了這晶瑩剔透的液體,所帶來的麻醉治療。


  那天阿洛和北席吵了之後,阿洛就沒有再去找過北席,今天的KTV聚會阿洛也沒有應約。而北席從那天後,也開始有些疏遠我,與我保持著距離。


  “許仙,你說改造的是不是很成功?”鄰桌的林琦夾著根女士煙抽著,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對旁邊的許仙說道。


  許仙沿著酒杯邊沿移動的手指慢慢停下,她舉止優雅地端起酒輕輕地搖晃著,遂又抬頭望了我一眼,眸中清澈見底,嘴角卻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嘛,嗯?似乎很失落某人今天沒來?”我衝林琦直直的笑著,嘴角的弧度卻緩緩的變成一抹不屑。


  “向晴天你什麽意思?!”林琦如同一隻炸毛了的小獅子,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朝我大叫起來。


  我從容地抿了一小口酒,望著朝我這邊看過來的眾人,慢悠悠的說道:“我能有什麽意思?怎麽?你林琦也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以為我是你向大小姐呢?心機婊一個,活該也隻有暗戀的份,不要臉!”林琦冷冷的笑了起來,話裏麵夾藏的諷刺如當頭一棒,打在我心頭最隱秘的那個疙瘩上。


  感受著韓熙投過來的冷冽目光,我心一橫,攥緊拳頭朝林琦吼了起來:“再不要臉又怎麽樣?我他媽的就是喜歡他你管不著!”


  “你有什麽資格去喜歡?”我話一落,許仙輕的不能再輕的話語就響了起來,在我心中擲下一枚彈藥,瞬間炸響席卷了我的全部。


  “當別人的影子躲在背後,靠著慷慨而言這就是喜歡嗎?向晴天,你真不是一般的慫。”


  “……晴天?”北席十分複雜地看向我,一旁的許毅也抓緊自已妹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說下去。


  我沉默地低下頭,腦內嗡嗡作響,許仙的話一直圍繞在耳邊遲遲不肯罷休。


  突然被一雙手緊緊地握住,我愣愣的看著韓熙,她卻微微側身一擋,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晴天,唯獨是他我不肯退讓。”我聽見韓熙對我輕輕地說道,聲音小到隻有我們兩人才能夠聽到,那雙漂亮又嫵媚的眸子裏,也是第一次帶有威脅的意味。


  “晴天,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回去吧。”她遂又輕笑起來,眼中的威脅一下子全部消散不見,兩頰上因為醉意浮現出的緋紅,在曖昧光暈下異常迷人。


  來到阿洛租的房子那裏,已經淩晨五點半了,雖然有些唐突,我還是站在房子門口按了門鈴。


  沒有想象中等待的那麽久,門一下子就開了,看著阿洛沒有一絲困意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在通宵打遊戲還沒睡。


  阿洛慢吞吞地將我請了進來,語氣還是那麽的欠扁:“喲,看來玩的很嗨呢!這個時間才回來。”


  我沒有說話,理所當然地走到阿洛的臥室裏,看著還亮著的電腦熒幕,我就知道我沒猜錯。


  見我不想跟他多說話,阿洛撇了撇嘴丟下句“無趣”後又坐回了位子上,開始打著遊戲,對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這麽晚了還來我這裏,你不是隻為了看我打遊戲吧。該不會受了什麽打擊,來我這裏尋求安慰吧。”


  我從後麵一把抱著阿洛,一雙手便爬上他的胸膛不安分起來,他明顯怔了一下,又立即反身抱起我,將我壓在了床上。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我的下巴,霸道又占有欲極強的吻便落了下來……


  我光著身子站在衛生間裏,溫和的熱水灑下來,讓我酸痛的身子舒服了許多。我慢慢地閉起眼,均勻的呼吸軟綿綿的空氣。


  阿洛推開門踱了進來,從身後將我緊緊環住,下巴倚在我的肩上輕聲說著:“向晴天,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賤。”


  我沒有說話,盯著光滑的鏡麵上抱著自已的阿洛,啞了口也承認了自已的確挺賤的。


  我自認為的清高也不過如此,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北席的漂亮話,轉身卻能背著他與其他男人尋歡作樂,不知羞恥。


  我喜歡北席,但我耐不住暗戀著他的寂寞,阿洛便是能解脫我寂寞的存在,說的不要臉點,我的身體是很享受著,與阿洛的纏綿。


  所以說啊,我什麽時候也變成了,最不想成為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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