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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洞房前篇

  送走了方嬤嬤,玉書看天色,天兒還沒黑透,約莫著不過六點來鍾,時間倒還有剩。因而,玉書想了一下,也不忙先收拾東西或是提膳,而是叫青衽將上頭分配過來的四個人叫到跟前兒問話。


  這四人皆長得皆十分齊整,規矩也好,見了玉書,便齊整整地下跪行禮:「奴才(奴婢)給格格請安。」


  看出玉書打算在外間兒問話,青衽在此前已將暖炕稍稍拾掇了一番。這會兒,玉書便端坐在青衽收拾好的炕褥上,對著下頭跪著的四人溫聲道:「起來吧。」


  「謝格格。」四人齊齊叩首后,站了起來。而後半點也無其他動作,只是半低著頭,任由玉書打量。


  「你們一個個兒的,將名字、年齡和來我這兒之前都是做什麼的,先跟我說一聲罷。我再看看如何安排你們。」


  站在左邊最前、長著一對兒柳葉眉、看上去十分穩重的少女率先出列,對玉書福了福身,回道:「回主子的話,奴婢秋靈,今年十五,是內務府分來的,先前一直在針線房給主子們做針線。」


  她話音落下后,站她旁邊,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女便上前一步,「回主子,奴婢秋素,今年十五,是和秋靈姐姐一起從內務府分來的,之前在茶水房伺候。」


  等她退下,她旁邊那個皮膚白凈,身量干小,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小太監上前道:「奴才小福子,十一歲,是賣身進府里的,先前一直在大廚房給爺爺們打下手。」


  另一個身量稍高,小麥色皮膚,一臉憨厚像的小太監則道:「奴才小淳子,十三歲,和小福子一樣兒,也是賣身進府里的,先前一直負責在花園掃灑。」


  幾人說完后,便老老實實站好,等著玉書說話。這時候,青衿也已送了方嬤嬤回來,這會子正和青衽一同站在玉書左右手邊兒。


  玉書敲了敲炕桌,沉吟一會兒后,道:「這樣吧,青衿、青衽是在家起便伺候我的,我也更習慣了,便由青衿、青衽貼身伺候我吧,首飾衣裳也交給她們。」


  「這樣兒,我這院里的小庫房就交給秋靈,秋素呢,便負責拾掇這屋裡的物件兒,主要是看著這些個擺設器物。又因掃灑是小淳子做慣的,我這院子里的掃灑便交給你。」


  「小福子就負責對外,做些提膳、跑腿兒的活兒。」說完,她看著下邊兒四人,聲音柔和道:「這樣兒一來,你們可都還滿意?」


  地下四人並青衿、青衽一同下跪,道:「但憑主子吩咐。」


  「好了,這會子時間也差不離了,小福子先去傳膳,青衿、青衽你們兩個把咱們帶過來的行禮先歸置一下,秋靈秋素給你們打下手。若有什麼大件兒不便搬動,就喊小淳子幫下忙。」


  幾人齊齊行禮,「奴婢(奴才)們遵命。」說完,便各自忙活開了。


  因玉書本也沒帶著什麼大件兒,不過是些衣裳首飾、綢緞布匹、常用的擺設與筆墨紙硯等物。


  於是,半刻鐘后,小福子已將膳食提了回來,而那幾個也收拾好了東西,將該入庫的入庫,該放好的擺件歸置清楚。


  玉書這時便能幹乾淨凈、妥妥噹噹地坐在了八仙桌前,等著青衿她們伺候著用飯了。


  寂然飯畢,用耳房小茶爐上頭燒的熱水漱過口,喝完茶,時間已是七點多了。


  看天色,已黑了下來,玉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青衿她們重新為她檢查了下兒衣裳打扮,而後,端坐到了外間炕上。


  枯坐無聊之時,玉書將神識放開,這時候才發現,她的神識雖說還不能將整個貝勒府都籠罩其中,但大半兒的地方仍是可以的。


  尤其後院地盤,除了奴才們的后罩房,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她的神識整個兒都能瞧個清清楚楚。


  於是,當她在神識中,見到正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諸多太監的簇擁下穿過後花園,向著後院而來的時候,便知道,這便是她的雙修對象了。


  雖然只把這次嫁人當成了一個修鍊手段,一種為求大道的必經之路,玉書仍是有些在意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的身材長相的,畢竟,她得和他雙修敦倫,共赴極樂。


  雖說,就算他長得不能入眼,玉書也能忍耐,為了達成她的目標嘛!但若胤禛長相十分過得去,那與之赤誠相見,愉悅感便能更為強烈,不是嗎?

  畢竟,人類都是喜歡美色的生物,玉書自也不能例外。於是,她便由頭到腳、十分仔細地將她的雙修對象看了個一清二楚。


  胤禛這年二十六歲,正是一個男人十分美好的年紀。


  他穿著一身石青色緞綉彩雲龍綿袍子,外罩一件深藍色暗紋對襟箭袖馬褂,系著一條明黃色帶子,整身打扮配著他那據玉書估算應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以及一個十分清瘦俊挺的身材,顯得他如翠竹松柏一般,十分玉樹臨風。


  而玉書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臉,而後覺著,跟這樣的一個男人雙修,這次的修鍊應是一段十分容易令人愉悅的過程。


  因為,他的臉完全不愧於他的雙方基因的優化選擇,已經可以達到了俗稱俊美的範圍。


  他膚色白皙,生著一張容長臉,下巴微微前撅,中間一道性感的淺溝,微微抿著唇時,便顯得十分堅毅;


  眉毛略淡,卻形狀姣好,整體形似飛劍,英挺非常;


  眼睛是愛新覺羅家標誌性的丹鳳眼,尾部略略上挑,睫毛修長蜷曲若扇,眼瞳清正分明如水,於是,顧盼間,便熠熠生輝;

  鼻挺而高直,唇薄而微翹,本應是十分的顏色,但因他那只有一條金錢鼠尾般粗細辮子,這醜陋的髮型,讓他的十分姿色成功減成了七八分。


  但,因其生為鳳子龍孫,天生便握有權勢,發號施令、生死予奪以為慣常,他身具氣勢便與常人分外不同。


  尊貴而霸道,雍容而沉穩,這通體下來,集成熟與貴氣於一身的氣質派頭,本已十分吸引女性。


  更何況,他那周身瀰漫的濃厚的明黃色龍氣,讓他在玉書眼中,成了一顆美味多汁的大蘋果,讓玉書的十分滿意程度,生生被拔高到了十二分。


  哪怕,他板著一張生人勿盡的臉,而且周身氣場的冰凍效果也異於常人,


  在看到他已走到了這院子前,玉書便停止了用神識窺探。她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側著身子,以一種最為美好的等候姿態,坐了在那裡。


  於是,當胤禛掀開帘子進來的時候,便見到了如玉佳人,正殷殷期盼著他的場景。


  玉書見他進來,先是眼睛一亮,而後,紅暈便慢慢地由脖頸攀上面頰。她羞澀地低垂下頭,站起身來,沖胤禛優雅地福身一禮,柔聲道:「奴婢給爺請安。」


  見此情形,胤禛面上並無什麼變化,周身氣場卻柔和了幾分,他淡淡道:「起吧」。


  聲音磁性低沉,很有幾分令人沉醉的資本。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轉過屏風,向著裡間去了。而玉書則一直保持著一種羞澀的姿態,半垂著頭,小步小步地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了去。


  見胤禛已在床上坐好,玉書便停在他身前不遠處,再不往前走了。她脖子臉上俱已是紅暈滿布,粉紅色的雲霞染在細膩柔滑有若白玉一樣的肌膚上,顏色十分地引人。


  玉書仍是半垂著臉兒,並不看胤禛,聲音也輕輕的,「爺,您需要洗漱么?我這便喚青衿她們端熱水進來,可好?」


  見這新格格如此羞澀,卻仍壯著膽子和自己說話,聲音也並不顫抖,胤禛難得起了逗弄的興緻:「難道你打算這一晚上,都用頭頂兒對著爺?」


  玉書猛地抬起頭,看向胤禛,聲音也變得慌張起來,焦急解釋:「爺,這,這,奴婢並不……」,不及說完,便看清了他眼中蘊著的笑意,於是咬了咬嘴唇,將解釋改成了嬌嗔,「爺是看奴婢笑話兒呢,奴婢可不依啦。」


  看她嬌態畢露,胤禛失笑,「好了,好了,爺不笑話你了。過來吧,該伺候爺安置了。」


  「那洗漱?」


  「爺已洗過了。」看玉書顏色仍有些遲疑,胤禛便道:「怎麼還不過來?是不敢?難不成還怕爺吃了你去?」


  「怎麼會?奴婢見到爺,只有欣喜的份兒,又怎麼會怕呢?」


  為了表明心跡,證明自己的說法,她趕忙緊走幾步,上得前來,停在胤禛身前。但這時,她又有些手足無措地扭了扭手帕,遲疑道:「那,奴婢先伺候爺寬衣?」


  胤禛略一頷首,伸開胳膊,「嗯,來吧。」


  玉書抿了抿唇,伸出手,放到胤禛的紐扣上。


  當這時,她的手雖然很穩,半分也不顫抖,可她的臉色卻越變越紅,當徹底解開胤禛的衣裳的時候,因為羞澀,她的臉完全漲成了一顆誘人的紅蘋果,十分地引人採擷。


  燈下看人,總會變得更美三分。玉書除了玉質肌膚外,姿色本不十分出眾,但此時,當朦朧的燭火,照在她那紅霞滿布的面容上,本只有六分的姿色,也一下子漲到了□□分。


  胤禛這時倒真有幾分動情了,他喉結動了動,伸出手,挑起玉書的下巴,看進她那撲扇撲扇、水汪汪地大眼睛里,調笑,「爺可沒看出你有幾分緊張,臉怎麼紅成了這樣?」


  「爺又不會真吃了奴婢,奴婢怎會緊張?」


  玉書咬了咬嘴唇,低垂下眼瞼,不與胤禛對視,臉上的羞色更甚,聲音終於顫抖道:「奴婢臉紅,那是因為,因為……」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好似蚊蚋,「爺比奴婢見到爺之前幻想過的爺的形象,更偉岸美好了無數倍。奴婢忍不住便……」玉書羞得伸手捂住了臉頰,再也說不下去了。


  聽完她一席仿似表明心跡的話,胤禛心情越發愉悅起來。他伸出手,將玉書帶進了懷裡,低頭看著她,挑眉道:「你方才說,爺不會真吃了你?」


  玉書疑惑地眨眨眼,眼神無辜純潔,滿是困惑,「爺怎麼會真吃了奴婢?」


  胤禛略挑了挑嘴角,露出一個壞笑,在玉書毫無防備的驚叫中,一把將她摁倒在床!

  而後,他俯下身來,嘴唇貼到她耳邊,曖昧的聲音直入耳畔,「現在,爺就讓你看看,看爺會不會真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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