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我心悅你
顧欣妍聽罷婷兒的話后,心內也疑惑:「竟然安排住在前院,到底是什麼人呢?「問婷兒:「你可瞧清楚了,多大的年紀?」
婷兒想了一會說:「沒瞧真。奴婢不敢太近前了。不過看背影約摸不年輕了,總有三四十歲?四五十歲?」
環翠瞪了她一眼,說,:「主子,無妨,只要人在這住著,總有機會見到。待下回奴婢再去瞧瞧。」見婷兒嘟著嘴,忙說:「你先下去吧,做得不錯,下回在仔細一點就是了。」婷兒又高興起來。
第二日,顧欣妍正在窗戶前畫花樣子,婷兒咋咋忽忽地跑了進來,說:「主子,我看到了,是一個少年將軍。」
顧欣妍驚訝地抬頭:「少年將軍?你不是說四五十歲么?怎麼……」
婷兒忙擺手:「不是,不是,今兒這個是少年將軍,不是那個。」
環翠在一旁著急:「你把舌頭捋順了再說。是今天又有人來了么?「婷兒猛點頭。
顧欣妍想了一會,開門走了出去,他隱隱有中預感,院子外邊有處高坡,如有人從德妃院子里走出,這裡倒是看得清楚。
約莫過了一柱香功夫,院門開了,平兒當頭走出。後面出來一個年輕將軍,顧欣妍只瞄了一眼,心就砰砰跳了起來,是傅玉衍。他正面帶微笑,與平兒告辭。一抬頭,似是心有靈犀般,竟朝這邊望了過來。顧欣妍慌忙朝後退了一步,按了按臉,轉身匆匆走了。
幾步回到房裡,雙手捂了捂臉,心道:「他怎的來了?他剛才可是看到我了?」又覺得臉孔發燙,轉身去開了窗戶,卻不妨,咚地一聲,一個人跳了進來。她嚇了一大跳,傅玉衍忙一把捂住她的嘴,眨了眨眼。
她瞪著他,忽一口咬了下去,他卻不躲,被她咬了個正著。顧欣妍忙張口,他卻一個閃身摟住了她的腰,她情急之中伸手去推,卻被他一把捉住,再也動但彈不得。她的臉孔已經紅得滴血,被他攏在懷裡,只管低著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玉衍無限歡喜地看著她,心內激動,他終於實實在在地樓著她在懷裡了,心內無限感激方明輝,還是這廝說得對:「看到心儀的姑娘,可別猶豫,趕緊上手,親個嘴,抱個腿,只要她不拒絕,那就是你的。」這傢伙,打架不怎的,泡女人可是有一招。
他低頭看著顧欣妍,猶豫著要不要親下去時,「主子」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懷裡的顧欣妍一驚,忙抬頭。他這才發現,一雙眼睛霧蒙蒙地,無限嬌羞。他看得呆了,見他還樓著不鬆手,雙腳伸出,匡當一聲合上了房門。
環翠「咚咚「到了門口,見門合上了,奇怪,低聲叫道;「主子?」
良久,顧欣妍才晤了聲道:「有事么?讓我睡一會。」
環翠只得應了一聲,心道:「昨晚沒睡醒么?早上睡覺?「搖頭退下。屋內,傅玉衍笑彎了腰,顧欣妍乘機一腳踩下去,掙開了身子,一個旋身,正對著他,橫眉,全沒有了剛才的羞澀。
傅玉衍本待再逗她,見她真的惱了,也正經起來,轉身一步跨到顧欣妍面前,正對著她:「阿妍,你怎的不找我?叫我等得好苦。」
顧欣妍看著他緊抿的雙唇,卻偏說出如此露骨的話語來,饒是她兩世為人,也不禁動容。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胸口,沉聲說道:「將軍乃人中龍鳳,要怎樣的女子沒有?為何鍾情與我這.……「後面一句」殘花敗柳」咽了下去,終是現代靈魂,不捨得如此形容自己,但眼裡竟有了一絲自卑。
她不相信,傅玉衍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會不在意?何況他這樣的優秀?要怎樣的女子沒有?怕是,只要他肯,都能從傅府排到東直門去。
傅玉衍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忽然低笑一聲,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雙手,她以為他又要摟抱,往後一退。他卻雙手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讓她再動,雙目黑沉沉地盯著她的眼睛,不容她躲閃,一字一句地:「阿妍,我心悅你,我心悅你!」
一連說了兩遍。顧欣妍早淚流滿面,她不妨他竟如此說。她心內一個聲音叫囂著:「答應他,答應他。」她發誓,這是她今生,不,兩世聽到的最動人的情話了。她哽咽著,再也不曾猶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臉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裡,喜極而泣。
傅玉衍也緊緊地環住她,低頭在她耳邊,一個勁地叫「阿妍,阿妍」。良久,顧欣妍抬起頭來,滿臉嬌羞地看著傅玉衍,傅玉衍眸光轉深,雙手一緊,低頭親了下來,顧欣妍羞澀閉眼……
門外,環翠雙手捂嘴,驚得瞪大了雙目,心臟如擂鼓般地敲著:「主子這是在幹什麼?天,她該怎麼辦?「搞了半天,德妃娘娘沒事,自己的主子卻出了事情。她萬分後悔,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跑回來,見著了這一幕?這寺廟的門縫也太寬了點。
這廂她正懊惱,房門卻無聲地開了,傅玉衍一把拉了她進去。她一個趔趄,傅玉衍手起掌落,照著她后脖子就要劈下去。
「等等」顧欣妍忙出聲阻止。
傅玉衍放開了環翠,人卻是退到了門邊。環翠才不管,一站定就沖著顧欣妍嗔怒地叫了一聲:「主子!」
顧欣妍看看傅玉衍,又看看環翠,招手,對著傅玉衍說:「這是傅將軍,環翠快見過。」
環翠驚疑不定地看著傅玉衍,看著有點眼熟,忽一拍腦袋,這不是傅芳菲的哥哥么?之前在怡景宮見過一面。她忙施下禮去。
傅玉衍眨眨眼睛,見顧欣妍示意他離開,笑著從窗戶一躍而出。
顧欣妍忙撲到窗前向外張望,早不見了人影,只余幾棵樹在晃動。
她戀戀不捨收回目光,見環翠一臉控訴地望著她,打了一個哆嗦,厚著臉皮,攤了攤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