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那個煞星回來了
戰場中,激烈無比,各種奇光異彩炫目,鋒芒重勢不止。
然而,一道殘影閃掠,羊駝背著關飛羽三人,依舊閑庭信步,遊走在危險邊緣。
其上,關飛羽的臉龐時而清晰,可見他嘴邊噙著的一抹微笑,似乎絲毫不將這些攻擊放在眼中。
當對手招式用老,難以變換方向,變換招式之時,他的手,終於動了。
羊駝似乎能夠感知他的心意,緊貼著眾人的身旁行走,快速無比,讓人來不及反應。
關飛羽的雙手揮舞,道道血紅光芒閃爍,當路過對手身旁,必有一道血芒被融入後者體內。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常人根本無法看清具體情況。
便是場外修為最高的穆元,也只是瞥到了一絲半縷,根本無法看清整個過程。
然而,轉瞬之間,羊駝背著三人再現,已是遠離戰場三丈之外。
「結束了!」
關飛羽看著依舊保持著攻勢,餘力尚且不減的眾人,微微一笑。
「轟~轟~」
只見,恐怖的一幕出現,道道血芒驟然從眾人胸前炸開,威勢足以開碑裂石。
他們不過是區區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抵抗這強大無比的力道?
尤其是,這股力道,還是由內而發,瞬間便是將他們內臟震傷了,正在運行的元力,更是被震散,在體內橫衝直撞。
「噗~」十餘人中,有著大半瞬間失去神智,一口鮮血噴出,保持前沖姿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幾人雖然仍是清醒,但劇痛已是將他們的意識侵佔,面容扭曲,全身抽搐,顯然痛苦無比。
「你……你……」青年領頭人猙獰著臉龐,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甚是恐怖。
他顫抖著手,指著依舊是雲淡風輕的關飛羽,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體在顫抖,已經無法控制,痛楚一波接著一波,正在衝擊著他的腦海,強烈無比。
「走吧~」關飛羽淡淡看了這些人一眼,卻是道了一聲,示意眾人離去。
這些人已經不足為慮,無謂在此多浪費時間。
「嘢~班長威武!班長霸氣!」
一眾學員們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卻是發出一道道強烈的歡呼聲,他們看著那道風輕雲淡的身影,心中的尊崇,更是濃郁了。
如血殘陽逐漸落下帷幕,灰暗的夜色逐漸籠罩人間,滄瀾學院中,一片燈火通明。
在武學系中,有著一棟豪華的樓閣,其中影影綽綽,哪怕是深夜裡,仍有許多人未眠。
「師兄,李鴻昶等人已經帶回,各個皆是受了極重內傷,沒有個把月恢復怕是生活都難以自理。」
一名白衣青年率領著二三十人,走進一間客廳之中,對著廳中一名背對眾人,負手而立的青年拱了拱手道。
在白衣青年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其身後,二三十人紛紛走進,將十餘名身受重創,一些甚至昏迷不醒的傷員帶了回來。
這些人,正是黃昏時分,於小瀾山處欲要搶奪穆元等人戰利品,而被關飛羽揮手間重創之人。
「哼~這群廢物,說了要收斂點,竟然還作出如此事件,當真是死不足惜!」負手而立的青年回過身來,冷冷看了躺在地上的眾人一眼,卻是衣袖一揮,怒哼一聲。
他正是鐵血盟巨頭,侯鐵衣。
當初,他欲要剷平煉藥系新生時,曾被關飛羽悄悄逃走,請來了導師溫婉玉,將之狠狠教訓了一頓。
從那時候起,鐵血盟曾低調了許久,不敢再犯餓。
甚至,侯鐵衣本人更是帶著眾人接了個長途任務,遠走他鄉,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去年年底,鐵血盟之人再度歸來,至今並沒有再外出過。
他們一直潛伏到半年後的現在,為月余后的學院大比而做準備。
本來,侯鐵衣曾嚴令警告手下所有弟兄,要低調行事,這段時間內,不許再出差錯。
豈知,李鴻昶卻是賊性難改,私自帶著十餘名弟兄跑出去搶奪他人戰利品。
本來侯鐵衣還是有些怒不可遏,手下弟兄不聽自己命令,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不過,經過許多挫折而成長的他,也是逐漸懂得了堵不如疏的道理。
手下許多人都是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不管是在家中,亦或著學院里,都是死性難改,這忍得了一時,卻是忍不了一世。
見得李鴻昶等人又是摘除了勢力徽章行事,半月來未曾出什麼差錯,他也就默許了,或者說懶得理會。
卻是不想,今日竟然踢到鐵板了,竟然被人一鍋端,全軍覆沒了。
「師兄莫要動怒,他們也只是為了月余之後的學院大比而做準備罷了。」白衣青年看了看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十餘人,有些於心不忍,拱了拱手,委婉為其開脫道。
「哼~平時不努力修行,臨時卻是想抱佛腳,就這種德性,即便資源再多,又能有什麼成就?」侯鐵衣卻是根本不領情,冷冷地道。
一方面,他是在怒這些人不聽自己的命令,以下犯上,無論是於國於民,都是大不敬之罪。
另一方面,他是在怒這些人沒有眼力勁,這些二世祖欺男霸女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難道他們不知道么?
「說,你們這回惹上了誰,後果竟然這麼凄慘?」
想及此處,他蹲了下來,拍了拍尚還有些清醒,卻是被痛苦佔據了神經的李鴻昶,問道。
「是……是關……關飛羽!」李鴻昶是這群受傷人員的領頭人,一身修為早已達到十方境巔峰,是勢力中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被體內的傷勢而亂了意識,就連言語間也是顫抖不已,語音模糊。
關飛羽隨意揮手之間,竟能讓得十方境巔峰的人物傷至如此地步,當真是不可思議。
「竟然是他!」侯鐵衣聞言,卻是瞳孔驟然緊縮,臉色凝重至極。
「那個煞星,回來了!」
他還記得,一年前,對方還只是一元境後期,依靠導師之威,方才讓自己難堪。
然而,短短一年時間,竟是能夠讓得李鴻昶等人身受如此重創,他究竟到達了何等地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