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回劉郎往事
劉郎往事
柳如鍶發現自己,迷上了夢中的劉郎,其實,也就是現實的冷酷。
原來,無論在夢中,在現實中,她都是愛冷酷的,也就是劉大衛。
只是,夢中的冷酷,也就是劉郎,更加的溫柔可愛。
上回說到,那個青衣人劉郎,把柳如鍶用毒煙弄暈后,把她擄到一處地方。
但柳如鍶天不怕地不怕,反而和劉郎說起話來。
再說柳如鍶問劉郎為什麼要劫她到這兒,劉郎說,「因為,我要拿到三生石。」
柳如鍶聽了,眼睛一白劉郎,說,「哦,原來你也是為財。」
劉郎苦笑道,「你覺得我是為財嗎?我只是為了我娘!」
柳如鍶奇怪了,問,「首先,三生石又不是我拿了,你抓我到這兒來也沒有用,其次,你娘又跟三生石有什麼關係?」
劉郎先不答,望柳如鍶問,「你恨我嗎?」
柳如鍶一呆,說,「我,我為什麼要恨你?」
劉郎說,「我把你從情人的身邊搶到我身邊,你不恨我?」
柳如鍶說,「我也不知道呀,你把我抓走,我當然生氣呀,至於恨,那倒未至於到那個程度。」
劉郎問,「那三個男人,誰是你的情人?」
柳如鍶惱了,說,「關你什麼事?」
劉郎忽然柔聲說,「你又生氣了嗎?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柳如鍶臉一紅,扭轉頭,不再看劉郎的臉。
劉郎說,「你不願意看我,我偏要看你,我喜歡你生氣!」
說完,他把笛插回到懷裡,湊近柳如鍶,把她的身子強扳回來。
柳如鍶害怕了,尖聲說,「劉郎,你要幹什麼?」
劉郎說,「別怕,我只要看著你。」
柳如鍶還是很怕,身子在發抖。她只覺得,劉郎身上有一股邪氣,比藍楓秋海棠冷玄冰的邪氣還要更盛,至於那是什麼樣的邪氣,她又說不出來。
劉郎柔聲說,「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如果你告訴我,我就把我為什麼要抓你來的秘密告訴你。」
柳如鍶好奇心起,於是她小聲的說,「我叫柳如鍶。」
劉郎輕聲的叫,「柳如鍶,柳如鍶。」
柳如鍶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
劉郎再也忍不住了,低下頭,要吻柳如鍶。
柳如鍶一聲尖叫,說,「劉郎,你說過你只要看著我的,你不守規矩!」
劉郎哈哈大笑,說,「柳如鍶,你怎麼就這麼的鬼靈精!但我要是真吻了你,你也沒辦法呀,我又沒說過除了看你,我不能做其它的事!」
柳如鍶說,「你是男子漢,男子漢要一諾千金,你剛才說過你只要看著我,說過就要算話了。」
劉郎微微一笑,他只覺得,柳如鍶實在是他生平遇到過,最有趣的女人。
他曾經那麼的憂鬱,那麼的不開心,今天卻碰上了柳如鍶,彷彿在他幽暗的天空里,注入了一絲陽光,讓他的心情煥然一新,他已對柳如鍶怦然心動。
劉郎說,「好,我是男人,我就聽你話,不吻你,也不碰你,行了吧?」
柳如鍶這才轉怒為喜,不禁得意的笑了。
柳如鍶問,「劉郎,你說過,我只要說出我的名字,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訴我的?」
劉郎說,「好,我現在告訴你。」
於是劉郎,說了一個很凄涼的故事。
原來劉郎,自少長在一處深山上的獵戶家裡,他父母讀書不多,中年才得一子,捧如掌上寶,疼愛他到不得了。
他的名字,源於那句詩「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所以,劉郎的母親雖然讀書不多,家中也窮,但也很努力的在山下幫劉郎找了個老師,教他讀書識字。
劉母請的這位老師,是個落弟秀才,因為沒錢買通官府,所以每回鄉試都已不中,後來他終於放棄,於深山附近隱居。
他一次到深山中遊玩,遇到一隻野狼,幸好劉郎的父親剛好路過,救了他,於是他就和劉郎一家成了好朋友。
這位老師,甚喜詩詞,最好音樂。所以劉郎,自小就熟讀詩詞歌賦,他特別喜歡吹笛,不知道是不是天性憂鬱的緣故。
劉父劉母對劉郎期望甚高,一心想兒子也可以考個秀才或是中個狀元回來。
劉郎天性孝順,也喜好文學,所以也加倍用功學習。劉父劉母生性十分純良,天天打獵為生。此一家,雖然窮,卻也過得甚為開心。
直到有一天,劉母出外,碰到了一個人,他家的命運從此改變。
究竟劉母碰到了什麼人?諸位別急,下回再說。
劉郎在說他的故事給柳如鍶聽,解釋他為什麼要抓柳如鍶來。
他的故事很長很長,劉郎表達能力十分好,柳如鍶聽得入了迷。
原來他家是獵戶,但是他父母很疼愛他,給他請了個私人老師,專門教他詩詞歌賦,還有很多應考的知識。
當其時,武后廣納賢才,每年都開科應考,且偏愛英俊少年,故此,劉父劉母很希望劉郎長大以後,能撈到一官半職,光大門楣。
只是劉郎,除了讀書識字,似乎對武學更感興趣。
劉父早年也跟過一個師父學武,可資質平庸,所以功夫不高,但是,他也把自己的傾家本領,盡相傳給了劉郎。
劉郎很聰明,未夠十歲,就已經學齊了他老父的武功,把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都已滾瓜爛熟。
這一天,劉郎剛好長到10歲,正是他的生日。劉母對寶貝兒子的生日,甚是珍視,她正準備在做紅雞蛋給劉郎吃,一看,剛好沒有雞蛋了,於是她一早就下山去市集買雞蛋。
劉郎的老師教完劉郎一首詩,正是孟郊的《遊子吟》: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還是小孩子的劉郎問老師,「老師,我已經背熟了,現在我可以去練功夫嗎?」
呵呵,劉郎經常丟下書本,跑去纏著劉父練武,劉父為此不少責備。
他老師姓謝,是個落弟秀才,此事前文已提及。因為當時武后開科應考,前去監考的人,其中有一個是酷吏來俊傑。當時,來俊傑是主考官,想從中撈油水,就是買官。如果那個應考秀才肯給錢的話,就可以中個名次,撈個官來噹噹,但是,謝先生當時很窮,且不屑於做此等之事,所以就算才高八斗,卻連一百名之內也不中,他心中憤憤不平,自此討厭官場,乾脆就退隱山林。
他一來感激劉父救命之恩,二來也十分喜歡劉郎的聰明伶俐,故而他幾乎把他所有的知識,全部灌輸給了劉郎。
再說劉郎問謝老師,可不可以去學功夫。
謝老師微微一笑,問,「小劉郎,你知道這首《遊子吟》是什麼意思嗎?」
劉郎說,「知道,這是歌頌母親的呀?」
謝老師說,「劉郎,如果那一天,你母親不在你身邊,你就會特別喜歡這首詩,現在,我來教你吹這首詩好嗎?」
劉郎從小就最喜歡吹笛,因為他天性憂鬱,甚愛凄涼的笛聲,所以謝老師所會的音樂器具中,他最愛學笛。而山中人家又不是很多,故此他平時都沒有玩伴,他除了讀書學武,平時就是一個人在日落下吹笛。
此刻,劉郎見謝老師教他吹笛,十分高興。
於是,謝老師就從曲譜教起,耐心地教劉郎用短笛吹奏這首《遊子吟》。
劉郎天資甚高,對音樂更是有特殊的天份,沒到幾遍,就已經會吹《遊子吟》了。
但是,他此時年紀尚少,又怎麼能領略到詩中思念母親的那種意韻?
此時,劉父從山中打措回來了,一回到家,馬上叫,「劉郎,快來!」
劉郎聽到了,馬上停下吹笛,應聲而出。
只見,在劉父的懷中,有一隻瑟瑟發抖,毛茸茸的小動物!
劉郎一聲歡呼,連忙跑上前看。
劉父說,「劉郎,這個傢伙受傷了,我見你和他一樣,沒有玩伴,就帶他回來和你玩了,只是,你怕不怕?」
說著,劉父把那小動物,往劉郎懷裡塞去。
劉郎仔細一看,原來,這是一隻受傷的獵狗。
劉郎十歲生日這天,他正在家跟老師學吹笛,這時,劉父回來了,帶回來一隻受傷的小獵狗。
劉郎高興極了,馬上迎上去。
劉父知道劉郎自小膽大,於是把小獵狗放心的往劉郎懷裡塞去。
劉郎小心翼翼地抱過小獵狗,只見此狗渾身雪白,才三個月大左右,腿部在流血,現在很是害怕,渾身都在抖著。
劉郎很是婉惜,愛憐的撫摸著這隻狗,他自小沒有玩伴,現在看到這隻狗,馬上喜歡上了。
劉父說,「它撞到我的捕獵夾上,腿被夾傷了,現在快點去我房內,找點山草藥給它包紮傷口吧。」
劉郎應了一聲,跑去拿草藥去了。
劉郎十分聰穎,劉父曾經教過他,他以前也幫一些小動物包紮過,所以他根本不用劉父幫忙,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幫那隻小狗包紮好了。
也是奇怪,那隻小狗見劉郎如此愛伶它,漸漸沒那麼怕了,身子沒那麼發抖,也開始舔劉郎的手了。
劉郎開心極了,慢慢的撫摸著它,和它玩。
這時,忽然只聽見門外響起了一大堆馬蹄聲,奇怪,似乎朝劉家而來!
因為劉家住在深山中,一向很少有人來的,現在居然那麼多人馬跑來,所以十分奇怪!
劉郎忽然有點不祥的預感,他探頭往外一看,只見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已經有十幾個官兵衝進來了。
只見這十多個人衝進來,凶神惡煞的,其中一個為首的黑面神,大聲喝問,「這是不是陳如雪的家?」
劉郎一驚,陳如雪,正是他母親的名字!
劉父戰戰兢兢地迎了上去,問,「這位官人,不知道官人怎麼知道我妻子的閨名,她可是出了什麼事嗎?請問,她有否犯了什麼錯了?現今在哪兒?還請這位官人不嫌小人微賤,告訴小人?」
那黑面神不答,反問道,「你是陳如雪的什麼人?」
劉父說,「陳如雪,是在下的結髮妻子。」
那黑面神一聲冷笑,忽然說,「從今天開始,陳如雪就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已經是我的妻子!」
此言一出,劉父如五雷轟頂,他真的以為聽錯了,他連忙問,「怎麼,你把我妻子怎麼樣了?我,我和你拚命!」
黑面神殲笑道,「陳姑娘長得那麼千嬌百媚,怎麼就嫁給你這個山村匹夫!她現在另投高明啦,本大爺看上她了!她以後,就是我王尊夫的老婆!」
話未說完,忽然黑面神王尊夫一下瞥見,從內堂里衝出一個小孩子,此小孩子並不打話,手拿一把獵刀,一刀就向自己劈來。
此小孩子,正是憤怒萬分的劉郎!他一聽見自己最愛的母親,居然被這個黑面神擄去,還要強佔他母親,他如何不氣得雙眼冒血!
劉父大聲的說,「劉郎,快跑!」
話未說完,劉父已經搶到劉郎前,撥出他常打獵的獵刀,向黑面神王尊夫攻去。
王尊夫一聲冷笑,從腰間拔出一把偑劍,擋了起來。
那幫官兵見首長被圍,紛紛拿出兵器,朝劉父和劉郎攻去。
劉郎正在和劉父帶回來的受傷小狗玩,忽然來了一大幫官兵,其中為首的,還口口聲聲說劉母陳如雪,已是他的老婆。
劉郎豈容母親被欺負?他什麼都不顧了,把小狗輕輕藏到床底下,馬上衝出去,和那個惡官王尊夫就打了起來。
劉父此時也氣瘋了,但又怕劉郎危險,只叫劉郎快跑,也撥出獵刀,向黑面神王尊夫,拼了命的攻去。
那些官兵見到,馬上拔出兵器,圍住劉郎和劉父,就狂攻了起來。
那個王尊夫,武功也不弱,他心思狡猾。知道劉郎比較弱,居然招招,只狠攻劉郎!
劉郎雖然聰明,可畢竟只是十歲的孩子,力氣小,武功也還未練到家,一時之間,已然險象環生!
劉父急了,大聲叫道,「姓王的,你好不要臉,為什麼招招只欺負我那孩子?」
王尊夫獰笑道,「我喜歡他娘,這小雜種當然留不得!」
話未說完,他的偑劍一式「玉蛇出洞」,一下變招極快,已一式在劉郎的下巴上劃了一下!
劉郎痛極,臉上已多了一道血痕,他卻還是一聲不哼,咬緊牙關,繼續攻打王尊夫。
劉父怒吼一聲,加緊進攻,無奈他武功尚且還不是王尊夫對手,又如何奈何得了這個凶神惡煞的黑面神?
更何況,那些旁邊的官兵,雖然武功不是太高,但群起而攻之,劉郎和劉父除了應付王尊夫的狠招,還要應付那幫嘍羅,很快的,兩人身上已被劃破幾處。
這時,忽然起了一股濃霧,此濃霧極臭,黑面神和那幫官兵,都紛紛捂住鼻子,這一來,劉郎和劉父馬上騰空了出來。
只見劉郎的老師,從屋子裡撲出來,大聲說,「劉郎,我已經施毒煙了,你們快跑!」
毒煙!黑面神和那十多個官兵嚇破了膽,紛紛脫下衣服,包頭包身,劉郎還不想跑,還想再打,劉父已經拉住了他,同時一手拉過老師,拚命往外就跑。
黑面神王尊夫剎時醒覺,馬上說,「追!」
一幫人聽得號令,紛紛衝出茅屋就追趕劉郎他們。
劉父一手拖著兩個,無奈越跑越慢,還好是山路,官兵們沒有上馬,但是,他們跑得越來越累,越走越慢,眼看就要被官兵追上了。
劉父一咬牙說,「劉郎,你們跑!我去擋住他們!」
劉郎說,「不行,爹,要生一齊生,要死一齊死!」
劉父又說,「老師,這事與你無關,他們要殺的是我和劉郎,你還是快點想辦法逃生吧,別管我們了!」
謝老師說,「劉先生當年救過我的命,我今天就是報答的機會!我怎麼能拋下你們,自己獨自活命呢?」
劉父說,「你沒有武功,此時更是危險!」
謝老師說,「放心,我平時閑暇,就翻古書研製毒藥毒煙等,他們奈何不了我!」
劉郎說,「老師,怎麼我以前沒聽過你會這種本領?」
謝老師說,「此事說來話長,我是偶遇一異人,此人說我資質差,沒有傳授我武功,卻傳授了我這種防身的用毒本領!」
但是,說到這兒,他們不能再說了,因為,他們已被迫到一處懸崖上!
只見後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王尊夫獰笑著,帶著官兵一路路行近。
他哈哈大笑,說,「姓劉的兩個死剩種,我看今天你們往哪兒逃!」
劉郎和劉父,以及教劉郎讀書的謝老師,都被那個搶去劉郎母親的王尊夫等官兵,迫往懸崖。
王尊夫見他們已無退路,心中得意之極,哈哈大笑,手一揮,官兵們再次魚涌而上。
劉父心中悲憤交加,他怒吼一聲,揮舞著獵刀,朝王尊夫撲去。
王尊夫一聲冷笑,說,「姓劉的,我不再和你客氣啦!」說完,他佩劍一揮,直迎向劉父的獵刀,同時他大聲對官兵們說,「兒郎們,給我往死里砍!」
眾官兵得令,再無忌憚,揮舞著兵器,齊聲吶喊,朝劉郎和謝老師攻去。
劉父一人獨對王尊夫,可是,這個王尊夫,彷彿也跟過名師習武,以劉父的三流功夫,根本不是王尊夫的對手。
而劉郎,更是險象環生,因為他除了迎敵,還要兼顧一點功夫也不懂的謝老師。別忘了,劉郎當時還是個10歲的孩子!
謝老師很想再放暗器,可是,他懂的暗器,也只有毒煙,因為其它很多種暗器,都要以內功手法使出的,諸如毒蒺藜,銀針等。
而現在放毒煙,又有什麼作用呢?因為毒煙,也只能迷糊對手一陣,好讓自己逃脫,但現在,他們已身在懸崖邊,能夠逃往哪兒去?
劉郎一人面對那麼多比他牛高馬大的官兵,卻毫無懼色,他的短刀,以往只跟劉父過招,現在卻要臨陣對敵這麼多人,他開頭還是有點膽怯,漸漸的,他越使越純熟,短刀霍霍,眾官兵開頭欺他一個小孩子,也沒有多少放在心上,但漸漸,所圍上的越來越多,因為已經有好幾個,被劉郎弄傷了。而劉郎,雖然身上已被那些小嘍啰劃了幾處傷口,但好在並無大礙。
只是,劉郎除了自己迎敵,還要提防別人傷害謝老師。有幾個狡猾的小嘍啰,看出謝老師不會功夫,他們欺善怕惡,開始朝謝老師攻去。
劉郎生氣了,他大叫一聲,短刀越使越急,早已是拼了命的招數。
謝老師說,「劉郎,你別管我,老師已一把年紀,你還年輕,你自己逃命要緊呀!」
劉郎咬牙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劉郎如果今天讓老師有什麼損失,我還有何面目於人世?」
呵呵,這個劉郎,雖然只有10歲,說話已恍如大人的口吻。
謝老師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他再看了看劉父那邊,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劉父雖一人獨對王尊夫,但是,王尊夫的武功,卻是一幫人中,武功最高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跟過名師習武,劉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此刻,劉父的刀光,已被王尊夫的佩劍,盡數壓了下去!
而劉父的身上,早已被王尊夫的劍,劃了七八處傷口,且每處都蠻深,已成了個血人!
謝老師不禁叫道,「劉郎,不好了!」
劉郎剛好一側身,避開了幾個官兵剌來的長矛,眼光餘波處,見到自己父親,不禁氣得眼睛都要噴出血來。
他拚命用招,短刀「刷刷刷」,又有幾個官兵倒地,可是,有幾個倒地,另外又有一些人圍上來,劉郎,卻是一點也分身不得!
王尊夫得意的獰笑,叫道,「姓劉的,等我解決了你,再去弄你那小雜種,以後陳姑娘,就會一心一意對我了!」
劉父心中,萬念懼灰,腦中閃過他妻子的模樣,心中更痛,他怒吼道,「王尊夫,你要殺便殺,只是,求你放過我那孩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