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回苗顏姑娘
上回說到,柳如鍶和雲紫蝶分享著奇怪的夢,雲紫蝶說,「看來,我們真要小心藍淡莎,要不我們趕回去提醒冷酷和陸峰他們?」
柳如鍶說,「那好吧。」
於是她們回程去找冷酷,但是,就在回程上,她們卻好象真的遇到了,夢中的紅衣少女。
話說她們這天,正走在一個林中,忽然路旁湧出一大群黃蜂,雲紫蝶猝不及防,給叮了幾口,雲紫蝶連忙大叫,「如鍶小心!」,話沒說完,人已經暈倒了。
柳如鍶大驚,正在手忙腳亂之際,忽然路旁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女,她拿出一塊小手絹,輕輕一揮,手絹發現了一股濃烈的香味,那些黃蜂卻好象很怕,紛紛四散逃開了。
柳如鍶很高興,說,「這位姑娘,感謝相救,你可否幫我看看,能不能救我的朋友?」
那小姑娘微笑點頭,她在雲紫蝶身上,插了幾顆針,一會兒,雲紫蝶就醒了。
這時,柳如鍶看清那姑娘,忽然「啊」的一聲,那姑娘奇怪,問,「這位姐姐,你奇怪什麼?」
柳如鍶說,「你,你跟我夢中的一個姑娘一模一樣?」
那姑娘很好奇,「什麼夢?」
柳如鍶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姑娘說,「我叫苗顏,姐姐你好美呀,我好喜歡你。」
柳如鍶說,「你是不是想聽我的夢?」
苗顏拍手道,「好極了!」
柳如鍶於是,又說起她的夢來了。
上回說到,三伙跟蹤的人,已全部現身,在一個黑木森森的樹林里,截住了秋海棠。
秋海棠其實使的,正是引蛇出洞之計,此時正求之不得。可是他偏偏裝出一副很害怕,被嚇傻了的樣子。
那幫山賊真的以為秋海棠是個瘦弱書生,其中一個小流氓,更是一下子竄過來,揮動短刀,欲要嚇秋海棠,順便虛張一下聲勢,以便等下能分多一點。
秋海棠這下發愁了,對方那些真正的好手還未出手,他該如何隱藏功力,而又不受傷害呢?
說時遲那時快,他先假裝很害怕,說,「我,我,,,好好好,你們要怎麼樣?」
那小嘍羅更狂了,以為秋海棠手無搏雞之力,心想,這小子面相俊得很,給他留個標記也好。於是,此人黑心已起,一刀朝秋海棠臉門划來。
秋海棠「哎呀」一聲,腳下一個蹌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避過此刀。
他剛才,已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了路邊一些樹葉,堆在自己腳下,然後假裝踩到樹葉,自己又慌得要死,腳下滑倒了,所以跌在地上,剛好躲過那個小賊的刀。
這一下,天衣無縫,那幫賊人,居然沒有一個,看出秋海棠絕高的身手。
那個小賊見一刀不中,呆了呆,卻不疑有它,繼續揮刀劈來,秋海棠不禁心中罵他,死東西,買棺材不知地方,現在小爺先放過你,等會叫你好看。
他正發愁如何再假裝下去,卻見紅衣一閃,一個曼妙身影一飄過來,一擋擋在秋海棠身前,卻是那個紅衣少女!即那個老頭子的小孫女!想不到,她那麼喜歡秋海棠,居然不怕她爺爺,挺身而出護他。
只見她杏目圓睜,橫劍擋於秋海棠身前,隨手一揮,就化解了那個小嘍羅的刀勢,然後她嬌聲喝道,「大家只為求財,江湖道義,請不要傷及無辜!」
那老頭子雙眉一皺,喝道,「小倩,不可無禮!」
然後扭頭向山寨王,那個矮小中年人說,「在下小孫女未懂江湖規矩,冒犯之處,敬請原諒!然,此中財物,見者有份,閣下下屬,也未免心急了點吧?」
這句話先柔后剛,本意好象責怪自己孫女出手,其實是說,是你們先動手先的,大家見者有份,你們別先不顧江湖道義。
呵呵,到底「薑是老的辣」,這個老頭子,其實也著急小孫女過分魯莽,卻偏偏,還是把責任推向對方身上。
那個山大王,矮黑個子堆起一團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嘻嘻說道,「在下疏於管教,山中人不懂規矩,冒犯之處,萬望老兄多多海涵。」
然後一扭頭,罵那個小嘍羅,「小雜種,站后一點,不要魯莽行事!」
那小嘍羅拍馬屁拍到馬腿上,想顯功卻得個桔,訕訕的退後來。
他剛才經紅衣少女一格,短刀差點脫手,對方且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而已!她爺爺功夫,那可是深不可測!這點敢情連他們寨主,矮黑個也看出來了,故而現在才這麼客氣。
秋海棠假裝毫無功夫,引那幫賊人劫他,他順便要打探為什麼這麼多武林好手進入沙漠,結果賊人是齊齊出現了,在一個黑樹林中。
秋海棠正在演戲,假裝自己很害怕,引得那個紅衣女子,挺劍而出護他。呵呵,人家是英雄救美,他反而是美女救他了。
那幾伙賊,都想引對方先出手,自己再從中漁翁得利,可是個個如意算盤是這樣打,偏會有魯莽之人沉不住氣的。
那山中的嘍羅剛才被山大王嚇著,不敢造次,那兩個賊公賊婆見其它兩方都露面了,怎麼樣自己也要顯彩一下,於是,這回到那個醜婦出馬了。
只見她長得牛高馬大,滿臉橫肉,生得一副男人相,雖然不太著重裝扮,穿的也是武林人士勁裝打扮,偏偏卻喜歡珠寶首飾,看她那馬面,旁邊串上兩隻極大的耳環,人未到耳環先響著。
她現在向秋海棠那邊走去,秋海棠就猜到,肯定是沖我手上那隻大翡翠戒指而來。
果然,那個女人就說話了,奇怪,她雖然長得難看,聲音卻嬌滴滴的,蠻好聽,秋海棠這時,不禁想起柳小蝶的聲音,在秋海棠心中,任何人的嗓子,比不上小蝶的聲音動聽。
呵呵,他不知道,柳小蝶在現代,其實三歲就學會唱歌,而且是無師自通,跟著電視唱的,她模仿任何人說話的語氣,更是惟妙惟肖,只不過,小蝶不喜歡進娛樂界。
不過,此時秋海棠聽不到小蝶的聲音,聽一下這個醜婦的聲音,因為也是挺嬌柔,秋海棠就故意不看她,只聽她聲,省得一看她的尊容,秋海棠又不舒服。現在只聽她說話的話,秋海棠就感覺舒服點。
呵呵,怪不得那婦人雖然丑,老公卻如此聽她話,在算命學里,大凡說話嬌柔的女性,必能得配偶歡心,是真是假,有待聽證。
只聽婦人說,「這位貴公子,你個人身嬌肉貴慣了啦,就可憐一下我是山村野婦,你的翡翠戒指,家中一定還有大把,不如就送給姐姐我吧!」
秋海棠一聽,這醜婦想學文雅之語,卻學不會,半酸不酸的,就直想笑,到最後,聽到她更自稱「姐姐」,拚命想笑出來,又急忙忍住,他連忙說話掩飾笑意,乾笑著說:「這位大姑,這,這戒指是小生祖傳之寶呀,我娘親臨死前交代我,『秋呀,這戒指,你以後要親手套在你的媳婦兒手裡,然後一起在為娘墳前拜祭,為娘泉下有知,也三生安慰呀』,大姑,我要是給了你,我怎麼向我死去的娘前交代呀?」
糟了,他一得意忘形,又顯露那種談笑風生,調侃大家的本性了。那老頭子最老謀深算,暗暗打量秋海棠的眼神。
諸位,大凡練武之人,雙眼必比一般人有神,因為練內功,必也練神氣。然而,如果武功練到極高境界,就可以返璞歸真,眼神和一般人無異。這其實和很多原理是相通的,有為即無為,自然者,最高境界也。
那老頭子看秋海棠的眼神,見得和一般人無異,他自己也不是內家修為高手,頂多是一流水平,而不是超一流的,故而他也沒有懷疑,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膽生毛就敢頂撞那惡婦?或是根本未懂江湖規矩?
他極疼愛小孫女,小孫女求他保護秋海棠,他也就拗不過來,忍不住要為秋海棠擔心了。
卻看那醜婦又如何作答?
那醜婦人,開口就問秋海棠要翡翠戒指,作者前文已交代,翡翠戒指是秋海棠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去一大戶人家偷的。雖然,這戒指不是秋海棠本來之物,但他當日,一看到這戒指,就料到柳小蝶一定會非常喜歡,所以,他是打算,以後把這戒指借花獻佛,送給小蝶的,現在又怎麼可能讓給這婦人?
秋海棠腦筋急轉,怎麼辦呢?
呵呵,秋海棠是個帥哥,那個紅衣少女又引不住要來護駕了。
只聽那醜婦開口要,那紅衣少女,已生怕那醜婦會對秋海棠出手,故先來扯乎一下。
於是她當秋海棠開口拒絕醜婦后,馬上就應了:「哎,我說大姑,這戒指那麼漂亮的,也不太適合你戴啦,不如讓這獃頭書生送我嘛。」
紅衣少女是個武林中人,自小父母雙亡,由爺爺帶大,爺爺可憐她身世,對她百般寵愛,故而她也是從小無拘無束慣了,一點不像那些古代三叢四德的女子,性格十分開朗熱情。
所以,她見剛才秋海棠油嘴滑舌的,覺得好笑,引不住活學活用了幾招,也來調倪那醜婦人。
那醜婦人氣得臉紅臉青,她長得比較黑,秋海棠和紅衣少女看不到她變色,不過,見她肌肉氣得扭動,想得極生氣了。
果然,那醜婦氣得大喝,「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好呀,敢笑本姑娘丑?」
她雖然心中恨極紅衣少女,但是,還是不忘記翡翠戒指,大喝聲中,已然出手,從她腰包中抽出一把彎刀,一刀劈向秋海棠手臂。
諸位,大凡能使彎刀的,必是十分靈活之人。何解?
所謂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換言之,如果他使的是長槍,範圍廣,更適合於馬上交戰,大凡使長槍的人,都是身材高挑,手長腳長的人,但往往就欠於靈活。
相反,如果使短兵器的,必是短小身材,且特別敏捷之人,因為短兵器,保護周身範圍短,故適合身材小,動作快的人用。
但是,也有相反的,這醜婦人高馬大,卻使彎刀,也就是,她心思細密,反應也足夠機靈,故而這個醜婦,定必在這把彎刀上,功夫十分了得。
古龍先生名作,《圓月彎刀》,就是這種彎刀,「小樓一夜聽春雨」,一個好美麗的故事。
呵呵,扯遠了,我們再說到這醜婦,一把彎刀劈來,可是,我們別忘記了,在眾賊的眼中,其實個個都知道,秋海棠的翡翠戒指,最是價值連城!所以,又豈容這醜婦先來染指?
故而秋海棠心中極有把握,果然,刀還沒到,那個小倩姑娘本來著急死,打算又幫這英俊書生擋刀,但苦於來不及,但,不怕的,只聽「格」一聲,一隻煙斗橫空飛來,一下砸向醜婦的彎刀,力道奇大,一下子把醜婦的彎刀打偏了。
一把又老又尖的聲音已經響了,「呵呵,這位大姑,我的煙斗又不值錢,你不要連我的煙斗也想搶呀?」
原來剛才那老頭子,即小倩的爺爺,見情況危急,他明知他那小孫女,看中這小白臉,而且,也不容翡翠戒指被他人先得,於是一煙斗飛來,把醜婦的彎刀打偏。
醜婦大怒,彎刀一扁,明知先不掃平其它路小賊,她自己是拿不到財寶的,故而也不理秋海棠了,飛到老頭子身邊,一刀向他劈去。
一邊打,一邊招呼她老公,「老不死的,別閑著,快打退了其它敵人再說!」
那老頭子連忙擋架,他扔飛了煙斗,但這可是他的武器,現在一時之間未來得及撿,不免手忙腳亂,小倩見狀,連忙在地上撿起煙斗,拋給她爺爺,同時清聲叫道,「爺爺,煙斗!」
老頭子連忙接過,抖擻精神,跟中年醜婦,一招一招的拼起來。
那中年醜婦的瘦長個子老公,看看他妻子這邊,見一時之間,尚還有板有眼,他是不屑找小倩這小女孩打,於是也不打話,同樣拔出彎刀,向那笑臉虎山大王打去。
山大王也不含糊,他也是使刀的,那幾個嘍羅本是附近流氓,因為不學無術,不肯自食其力,故而跟他學刀術,跟他上山打劫的。
但他使的是短刀,短刀對彎刀,於是中年醜婦對老頭子,中年丑漢對山大王,各自單挑起來。
那幾個小嘍羅見狀,想趁伙打劫,「呼啦啦」的,馬上揮刀向秋海棠砍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紅衣姑娘忽然呼的一下,把秋海棠攔腰一抱,一下子抱到旁邊一匹空著的馬上,一放馬疆,一踢馬肚,馬兒吃痛,立刻呼的一聲,奔出樹林而去。
秋海棠其實完全可以避開那個紅衣女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當日自己也是這樣抱著柳小蝶上馬而去,一時之間,他彷彿也痴了,就不動,任紅衣女子抱著他,在馬上狂奔。
那個紅衣少女小倩,真的以為秋海棠不會武功,為了救他脫離劫匪的魔爪,居然抱著他,上了一匹馬狂奔而去。
秋海棠本來想掙脫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柳小蝶,想起那天,他也是一樣的,抱著柳小蝶,共在同一匹馬上。
紅衣少女長得很豐滿,身體緊緊貼著秋海棠,秋海棠心神皆醉,一時之間,居然就這樣,任那個紅衣少女,帶著他飛奔。
秋海棠心中,卻是把紅衣少女,幻作了柳小蝶,他不禁閉上眼睛,想念著和柳小蝶在一起的點點時光。
卻說紅衣少女狂奔了一會,終於累了,那匹馬也跑累了,漸漸越來越慢,紅衣少女乾脆勒住馬,定下神來。
只見這兒,是一處山坡,長遍了及膝的青草,青草中,還長了一些野桔花。
紅衣少女還是抱著秋海棠,此時她以為秋海棠嚇壞了,連忙看了看他。
卻見這位秋公子,一身白衣,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紅衣姑娘嚇了一跳,說,「呆書生,你不害怕呀?」
秋海棠笑著說,「害怕呀,我很怕,怕得都不會說話了?」
紅衣姑娘不禁起了疑心,忽然抓起秋海棠的衣服,一下把他摔下馬去。
可是,她能摔得倒嗎?
秋海棠哈哈一笑,順勢下馬,一把抱過紅衣少女,忽然張嘴吻了吻她。
唉,秋海棠也是多情之人,見到紅衣少女對他這麼好,忍不住又輕狂了。
紅衣少女被秋海棠抱下了馬,還被他親了親,不禁大驚失色,說,「你,你原來會武功?」
秋海棠不禁哈哈大笑,說,「小姑娘,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紅衣少女剛才被他親了親,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羞澀,又是驚慌,因為,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秋海棠身懷絕世武功,那麼,她和她爺爺,原本是要搶秋海棠的財物的,那麼……
秋海棠看著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很是擔憂的樣子。
他絕頂聰明,見到紅衣少女這樣,不由得心中頓時軟了下來。
秋海棠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少女不敢隱瞞,說,「華小倩。」
秋海棠繼續問,「你爺爺呢?你沒有父母嗎?」
紅衣少女華小倩說,「我自小父母雙亡,是爺爺把我帶大的,我爺爺外號『毒眼龍』,名字叫華龍。」
秋海棠微微一笑,說,「小倩,你對我倒很好,那麼誠實。」
華小倩聽了,不禁想起,剛才抱著他在馬上飛奔,不禁臉再次紅了。
秋海棠著著她艷如紅霞般的面色,雖然比不上柳如鍶,但是,也是一個極美的人兒。
秋海棠不禁心中一盪,真想上去親親她,忽然想起柳如鍶那會說話的眼睛,似乎正一臉迷惑的看著他,秋海棠心中一痛,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華小倩奇怪極了,這書生好奇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叫出來。
正在想著,卻見秋海棠忽然飄身而至,華小倩大驚失色,正要避開,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腰已被秋海棠抱著,一雙眼睛,忽然被秋海棠吻住了。
華小倩「啊」的一聲,正想打秋海棠,可是一雙手,已被秋海棠的手抓住,動彈不得。
卻見秋海棠,雙唇滾來滾去,卻只是吻她的眼睛。
紅衣少女又激動又羞澀,身子都顫抖了。
她的嘴巴還能動,忍不住問,「你為什麼只吻我的眼睛,你想做什麼?」
呵呵,她倒熱情,巴不得秋海棠吻她的唇。
秋海棠哈哈一笑,鬆開了紅衣少女,躍上馬,飛身而去。
剩下紅衣少女華小倩一個,獃獃的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秋海棠吻過紅衣少女的眼睛后,跳上那匹馬,拋下紅衣少女,揚長而去。
此刻在秋海棠心中,滿滿卻是柳如鍶的樣子,柳如鍶笑的表情,柳如鍶哭時如梨花帶雨的樣子,柳如鍶睜大眼睛,彷彿在問他的神情,秋海棠越想越痛,在馬上拚命狂奔。
他沒有找回那幫山賊,打算任他們黑打黑去,他卻任馬,只往那荒野的沙漠而去。
他一心,只想再見到柳如鍶,他不再顧忌,不再擔心冷玄冰怎麼看他,他現在,已經豁出去了。
為了柳如鍶,秋海棠和冷玄冰是一樣的,命都可以不要。
但是,沙漠茫茫,都是一望無際的黃沙,該如何再找到冷玄冰和柳如鍶?
任秋海棠武功再高,智謀再豐富,此刻,在大漠中,他都一籌莫展了。
那匹紅衣少女的馬倒是不錯,狂奔了好一會,居然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秋海棠一勒韁繩,那匹馬不知道為什麼,很聽他的話,雖然剛才還在狂奔著,現在整匹馬立起,終於停下來了。
秋海棠翻身下馬,趴倒在沙上,把臉深深埋在沙里,熱淚已滾滾而下。
他在想,要是我之前沒有先愛上薩淡藍,或許柳如鍶,此刻愛的不是冷玄冰,而是我!那麼,為什麼柳如鍶又是和我不同年代的人,如果柳如鍶有一天,我永遠再找不到她,我該怎麼受得了?
他越想越痛,埋在沙中,動都不想動。
……
好了,我們姑且不理痴情的秋海棠,說說冷玄冰和柳如鍶。
柳如鍶中了蠍子毒,可是,卻有一個怪女人,答應了冷玄冰,天天來為她療傷。
這個醜陋的中年女人,醫術卻極為的高明,她天天來幫柳柳如鍶擠毒血,這一天,柳如鍶終於醒了過來。
卻說柳如鍶一醒,一眼就見到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有一個大鬍子,正在她身前,痴痴的看著她。
柳如鍶嚇了一跳,誰?
她再仔細看了看,這個人,就是她的冷玄冰。
卻見冷玄冰,嘴唇上長滿了鬍子,才幾天不到,居然像老了幾年,那一雙鷹目,此刻,卻布滿了血絲。
冷玄冰見到柳如鍶醒來,高興極了,一下子緊緊的抱住柳如鍶,說,「柳如鍶,我的柳如鍶,你可終於醒過來了。」
他抱得很緊很緊,柳如鍶幾次想掙開他的懷抱,都沒有做到。
過了好一會,冷玄冰才鬆開了柳如鍶,抱著頭,在沉思。
柳如鍶奇怪極了,心中有千萬個疑團,卻見冷玄冰劍眉深鎖,雙目凝視前方,想得出神。
柳如鍶忍不住問,「大哥,冷大哥,怎麼啦?」
冷玄冰回過神來,望著柳如鍶,忽然一下抱過柳如鍶,深深地吻著。
柳小蝶被冷玄冰弄得莫名其妙,但嘴唇卻被他牢牢地堵住了。
冷玄冰一邊吻,一邊手伸出來,摩娑著柳如鍶。
柳如鍶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冷玄冰,更是放肆的伸到柳如鍶的嘴裡,弄著她的舌頭。
柳如鍶渾身都軟了,引不住輕輕……
冷玄冰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按住柳如鍶,一雙手不再閑著,慢慢解開了柳如鍶的衣裳。
柳如鍶的腦中,忽然又閃過了冷酷,可是,在此時,她還有反抗的能力嗎?
沙漠終於黑了,夜風中飛過一兩隻不知名的鳥兒,在那兒低低的叫著,彷彿,在為誰跟誰嘆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