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巧治痴女
上回說到,冷酷和柳如鍶制定了一個計劃,想讓楊劍說出對商青鸞的愛慕,好讓商青鸞病情好轉,話說已經夜了,他們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柳如鍶卻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冷酷對她冷笑著,然後一個黑衣女人忽然過來對她說,冷酷是我的丈夫,你才是第三者!
柳如鍶乍然驚醒,再也睡不著,不由得披衣起來,想去找找冷酷。
她來到冷酷和楊劍的房間門前,敲門問,「冷酷,冷酷。」
半晌沒有迴音,柳如鍶奇怪了,大聲點叫,楊劍披衣開門,說,「大小姐,這麼夜來吵幹什麼,你那冷酷不知道去哪兒了?」
什麼,柳如鍶很奇怪,這半夜三更的,冷酷能去哪兒?
柳如鍶滿腹心事,從客棧窗戶跳出,打算隨便轉轉。
不知不覺,她來到一個樹林旁,逢林莫入,柳如鍶正想回身,忽然聽見樹林里好象有說話聲音,好象還是冷酷的!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一閃身跳上樹木,打算悄悄看個究竟。
她真的看見冷酷了!
在冷酷對面,居然真的有個黑衣女人,正在和冷酷說話!
柳如鍶悲憤莫名,一下子衝出去,對冷酷說,「冷酷,你究竟背著我在幹什麼?」
冷酷見到柳如鍶,大吃一驚,連忙說,「如鍶,如鍶,你別誤會!」
那個黑衣女人,聽冷酷叫「柳如鍶」,不由得冷笑道,「冷酷,你可別有了新歡,就拋棄糟糠之妻!」
什麼,冷酷真的有了妻子?柳如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鮮血,就此昏倒了。
當她悠悠醒轉,只見她已經在客棧,冷酷正在她身邊,充滿焦慮地望著她。
柳如鍶氣死了,「啪」的一巴掌打在冷酷的臉頰上。
冷酷捂著臉,說,「如鍶,如鍶,你聽我解釋!」
柳如鍶說,「還有什麼可解釋,你的妻子已經找上門來,你還要瞞我到幾時?」
冷酷苦著臉說,「那是自小,我父母幫我訂的婚事,後來我父母遭仇家殺害,我也離家出走,拜師學藝,這門婚事就不了了之,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會找來的!」
柳如鍶說,「原來你早和人訂婚,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起過?」
冷酷哭喪著臉說,「這件事我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怎麼跟你說哦?」
柳如鍶說,「那現在人家跟你有婚約,你要怎麼辦?」
冷酷說,「我最討厭盲婚啞嫁的事,這門無來頭的婚約,我一定不會答應,更何況,我愛的人是你,我不會娶那個女人的!」
但就是這樣,柳如鍶也很不開心,「哼」的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冷酷。
一連幾天,她都對冷酷愛理不理,冷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又毫無辦法。
這一天,當他們等陸峰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陸峰可終於來了。
柳如鍶一見陸峰,高興極了,忍不住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55555的哭了起來。
陸峰驚喜莫名,一雙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任柳如鍶哭得他的前襟全濕了。
冷酷見狀,不由得臉都黑了。
過了好一會,陸峰輕輕放開柳如鍶,問,「如鍶,你怎麼了啦,受了什麼委屈了?」
柳如鍶說,「冷酷,冷酷他原來有老婆了!」
什麼?陸峰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冷酷無端端的,怎麼多了一個老婆來了?
陸峰望著冷酷說,「冷兄,這是怎麼回事,你和如鍶不是好好的嗎?」
冷酷嘆了口氣,就把家裡人自小給他訂親這件事說了出來。
陸峰說,「你和那人有盟約,那可是件很不妙的事,你總要交代清楚。」
冷酷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那個女人一起,然後公布天下,解除婚約,宣布娶柳如鍶為妻的!」
柳如鍶卻虎著臉說,「誰要嫁給你?」
原來,柳如鍶以為,冷酷事事不瞞自己,但現在忽然跳出來一個妻子,心中極其不高興,已經對冷酷有了隔閡。
冷酷知道柳如鍶生了自己氣,但也無可奈何,他本是個對情感十分笨拙之人,現在更不知道怎麼解決。
陸峰又問,「你們叫我來,是怎麼回事?」
柳如鍶說,「有個人得了相思病,病得不輕啦!」
陸峰好笑,說,「如鍶,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柳如鍶撇嘴道,「才不會呢,那個女人,可是天下第一大情痴!」
然後,她把結識商青鸞的經過,後來商青鸞認識了楊劍,又為一道符心中不安,以致生病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給陸峰聽。
陸峰說,「此女子過於看重感情,那可是件不太妙的事。」
柳如鍶說,「此話何解?」
陸峰說,「她要是碰到真心愛她的人,此事猶可解決,要是情路一直不順,此女子恐不會長命。」
柳如鍶說,「楊劍應該很愛她的吧?」
陸峰說,「但要是她男人,得了什麼事情,或是離開人世,不再陪伴她身邊,此女子也十分令人擔心的呀?」
柳如鍶說,「那有什麼辦法解決?」
陸峰說,「只能讓她轉移情感,或者快點生個小孩子,把情感寄托在小孩身上,或者讓她多點建立高尚的人生觀,讓她走出自怨自艾的情緒中來。」
柳如鍶點了點頭,說,「那目前也是要先想辦法讓她病好。」
陸峰說,「心病還須心藥醫,不然,恐怕單憑藥物,我也沒有絲毫辦法。」
冷酷說,「放心,我有個辦法,會讓她好起來的。」
說完,冷酷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個辦法,陸峰也覺得不錯,於是眾人分頭行事。
這時,楊劍匆匆趕到了,說,「如鍶,你們的醫師朋友陸峰是不是來了,快讓他看看青鸞,青鸞老是昏迷不醒,這情況實在叫人擔心!」
陸峰迎上前來,說「楊居士,你好。」
楊劍說,「陸先生,別這麼客氣叫我居士,叫我楊劍就好了。」
說完,他也不客氣了,牽著陸峰,就向商青鸞休息的房間走去。
陸峰仔細把了把脈,搖了搖頭,拿出一枝針,向商青鸞的手臂扎了進去!
可是,商青鸞卻依然是面色昏黃。
楊劍急了,說,「陸先生,你也毫無辦法嗎?」
陸峰搖頭道,「此女子已病入膏方,我也沒有辦法了。」
陸峰急得滿頭大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如鍶說,「商姐姐一生未嫁,現在如果死了,也是孑然一身,好可憐!」
說完,柳如鍶假裝掩面哭了起來。
楊劍說,「商姑娘可是跟你說了什麼?」
柳如鍶說,「商姑娘說你已有妻子,心中十分凄然,這才斷了生念!」
楊劍說,「我那所謂的妻子已經拋棄了我,這段婚姻名存實亡,皇天在上,我楊劍這就娶商青鸞為妻!」
柳如鍶問,「當真?」
楊劍一劍削斷旁邊一張小凳,說,「如有違背今天誓言,當身如此凳,死無葬身之地!」
他話沒說完,商青鸞忽然說話了,「楊大哥,不要,不要……」
楊劍驚喜萬分,商青鸞終於醒了!
他連忙過去,抱住商青鸞問,「商姑娘,你怎麼樣了?」
柳如鍶乾咳一聲,說,「還叫商姑娘呀?」
楊劍臉紅了,說,「青鸞,青鸞,你醒了?」
商青鸞臉色潮紅,緩緩睜開眼睛,欣喜的說,「楊大哥,你真的願意娶我為妻子嗎?」
楊劍說,「我當然願意!」
商青鸞緩緩低下頭,嘴角含笑,嬌羞無限。
原來,陸峰剛才一針,經已剌醒了商青鸞,陸峰卻假裝說商青鸞藥石無方,讓楊劍著急,說出心底話來。
這一切,就是冷酷的小計謀。
柳如鍶見楊劍和商青鸞終於得個美滿良緣,心中十分高興,瞟了一眼冷酷,內心不由得暗暗讚許。
但她忽然想到,冷酷何嘗不是背著自己原來有一頭婚約,想到這,她不由得心中一緊,悲從中來,轉過身去,不再看冷酷。
冷酷那兒知道她這麼多心事?眼下見楊劍終於抱得美人歸,心中也為楊劍十分高興。
陸峰說,「我有個建議,商姑娘武功不高,跟著大夥也是有點麻煩,要不我們先為楊劍和商青鸞辦了婚事,我帶商姑娘回德狂老人處好不好?」
陸峰一向很會想事情,眾人也覺得無異議。
商青鸞終於搶先柳如鍶一步,嫁得如意郎君,心中更是高興萬分。
大夥就歇息了幾天,等商青鸞完全康復,就為楊劍和商青鸞完婚。
柳如鍶這幾天,還是對冷酷不理不睬,冷酷苦惱萬分。
商青鸞當新娘,柳如鍶就在身邊陪嫁,當天,柳如鍶也穿一身大紅的衣裳,照得臉上嬌美無比,冷酷看得心都醉了。
可是柳如鍶心中還是記恨冷酷,冷酷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柳如鍶還故意氣冷酷,天天和陸峰出雙入對,十分親密。
冷酷氣壞了,可陸峰救過冷酷一命,冷酷就是為此,差點想讓愛的,現下,他只好悶在心裡,不作一聲。
婚禮當晚,楊劍十分開心,冷酷卻十分不開心,喝得酩酊大醉。
(待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