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誤打出手
上回說到,冷酷和柳如鍶救下了商青鸞,把她放在客棧,兩人心中愛好湖光山色,剛好來到杭州,兩人把商青鸞放在床上,就一起結伴出去了。
晚上的西湖,燈火璀璨,岸邊人歡聲笑語,柳如鍶牽著冷酷的手,心中甜蜜得很,心中想,真希望一輩子,永遠和冷酷一起,甚至三生三世,都只願牽冷酷的手。
他們逛餓了,就在路旁的小攤叫上一壺小酒,幾個小菜,兩人對飲起來,冷酷卻不太吃,只是痴痴的看柳如鍶吃。
柳如鍶問,「冷酷,你怎麼了?」
冷酷奇怪,說,「如鍶,我怎麼了?」
柳如鍶臉一紅,說,「我感到你想什麼我?」
這下冷酷可吃驚了,張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柳如鍶,他料不到,柳如鍶居然有這麼出奇的感應力。
他們吃飽喝足,才心滿意足的回客棧去。
可是一回去,兩人不由得傻眼了,商青鸞呢,不見了!
柳如鍶不由得埋怨起冷酷來,「你看你,偏要拉我出去玩,好了,這個傻小姐又不見了!」
冷酷搔搔頭,說,「那我們現在快去找吧!」
於是兩人就分手去找商青鸞去了。
商青鸞去了哪兒呢?
卻說她醒了之後,心中還是悶氣得很,不願意跟柳如鍶一起,於是她便自己悄悄的從窗口跳了出去,一路慢慢的走遠了。
她不知不覺走到西湖邊,見到旁邊都是一雙一對,歡聲笑語,心中更覺失落,望著西湖,獃獃出神,忍不住又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正在她又欲尋死之際,耳畔卻聽來一個人的聲音,「唉,如此良辰美景,你又沒有陪,我又沒人陪,不如我來陪你好不好?」
商青鸞一看,旁邊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個和她一樣愛穿青色衣服的男子。
商青鸞又驚又怒,說,「你是誰,可不許輕薄我!」
說完,她長劍一伸,就向那人刺去。
那人笑嘻嘻的,一下子用手指鉗住了她的長劍。
商青鸞左拔右弄,卻拔不出,忍不住急得眼都紅了,乾脆鬆開長劍,雙手捧臉,555555的哭了起來。
她一哭,那人就害怕了,說,「哎,大小姐,你別哭好不好,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我是柳如鍶的朋友,見她昨天救了你,剛才見你一個人出來,我不放心就跟著你。見你站在湖邊,怕你又跳進去,我可找不著人來賠給柳如鍶那小妮子!」
商青鸞心中稍定,問,「你是柳如鍶的朋友,怎麼我沒聽她提起過你?」
那人哈哈大笑說,「丫頭,你見過柳如鍶幾次,你連她是男是女,也是剛弄清楚,我是新近才認識柳如鍶的,你當然不知道,我是個無名氏,人稱『無名楊劍』的就是我!」
商青鸞將信將疑,獃獃的望著楊劍,說不出話來。
楊劍說,「我是好人,你不信我,也信信這道令牌。」
說完,楊劍拿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上寫一個「賢」字,正是二皇子李賢的信物。
上次說到,楊劍已經歸順了二皇子,一齊起義。
楊劍說,「我是幫二皇子做事情的,柳如鍶和冷酷,現在正在找尋二皇子的部屬,二皇子派我來協助他們。」
商青鸞對於這,卻不大關心,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上回說到,商青鸞獨自離開了冷酷柳如鍶他們,來到西湖邊,心中煩悶,又想尋死,卻遇上了楊劍。
商青鸞對於二皇子的事,不太關心,但是她卻關心楊劍為什麼跟著自己,於是她問,「你是一介江湖大俠,我只是個無名女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楊劍嘆了一口氣,說,「我愛穿青衣,你也愛穿青衣,這不叫有緣么?」
商青鸞「呸」了他一口,轉身就想走,楊劍連忙說,「哎,你別生我氣好不?你沒有了情郎,我也沒有了老婆,我們正是同病相憐之人,同是天涯淪落,相逢又何必相識?」
商青鸞說,「你老婆怎麼了?」
楊劍說,「她埋怨我一心潛醉於武學劍道,離開我,去找她的初戀情人去了。」
商青鸞一聽,勃然大怒,說,「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不要了也罷?」
楊劍笑嘻嘻的說,「是,那我不要她,要你好不好?」
商青鸞一聽又怒了,說,「你靜取笑我,我要走了,你可別跟著我!」
楊劍忙說,「別別別,我心裡也是煩悶得很,你陪我說說話好不?」
商青鸞見他態度誠懇,眼眶含淚,不由得也心軟了,坐下來,說,「那你想說什麼?」
楊劍挨著她坐下,說,「嘻嘻,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會以為柳如鍶是個男的,還愛上她了?」
商青鸞嘆了口氣,說,「在我當大之年,我父親幫我在家中擺擂台招親,那天來了很多武林異士,江湖才俊,可我一眼就看見了她,她那時候穿一身男裝,和另一個男的在一起,身上英姿颯爽,冷俊不凡,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她!卻想不到,原來,她也是個女子,還是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她身邊,那個男的卻換了另一個了!」
楊劍說,「柳如鍶本就是個美麗的女子,穿上男裝當然帥死了,至於身邊男伴,我就見第一次見她時,彷彿很多男人愛她,她換來換去,又有什麼稀奇?」
商青鸞睜大眼睛,說,「她不是這麼多情的人吧?」
楊劍哈哈大笑,說,「呵呵,我亂說的,聽說她那時候正為一個叫冷酷的小子拚命找尋良醫,現下她跟冷酷在一起,應該她最愛的,就是冷酷了。」
商青鸞「哦」了一聲,說,「冷酷也是英俊得很,武功也高,他們兩人也挺般配的,只是,柳如鍶當年一起結伴同行的那個男孩子也很好,現下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
楊劍奇怪了,說,「那人是怎麼樣的?」
商青鸞說,「那人穿一身白衣,當年他和柳如鍶都是少年稚氣模樣,但那人也是英氣不凡,只是好象有點虛弱,好像偏瘦了一點。」
楊劍也奇怪,說,「聽你的描述,彷彿這個人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誰。」
商青鸞說,「哎,管他是誰呢,現在只知道,柳如鍶愛的是冷酷,也和冷酷在一起就行了。」
商青鸞又問,「楊劍,你怎麼這麼關心柳如鍶?總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楊劍連連撒手說,「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柳如鍶很像我當年的小妹,那個小妹英年早逝,要是現在健存的話,她的性格可是和柳如鍶一模一樣的沷辣!」
商青鸞「哦」了一聲,獃獃望著湖水,再不說話。
上回說到,商青鸞和楊劍,大家都是寂寞之人,不由得傾談起來。
這時,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好你個登徒浪子,居然把商姑娘擄到這兒來!」
楊劍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見一個白衣男子,一下子衝到他身前,一拳就向他打來,拳風霍霍,原來,他這招叫「如來招手」,一招含一百零八個變化,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不可小覷,楊劍不敢怠慢,一下子拔出長劍,直剌向對方。
來人原來正是冷酷,他一路尋來這兒,由於他不認識楊劍,所以起了誤會,才一拳就打向他。
楊劍呢,其實他暗中跟蹤柳如鍶和冷酷,已知道此人是冷酷,但他卻有心試試冷酷功夫,於是他也不解釋,兩人對打起來。
商青鸞急了,說,「不要打,不要打,他是好人!」
商青鸞一急,可冷酷哪兒知道她說的「他」是誰,何況此時楊劍的劍招也兇狠得很,也只有凝神對敵。
他們拳來劍往,不知不覺,翻翻滾滾的已對打了百招。
此時,柳如鍶來了,她一見可緊張了,楊劍武功那麼高強,她生怕冷酷有失,於是連忙長劍一格,說,「撒手!」
可是,冷酷和楊劍,武功均在柳如鍶之上,柳如鍶長劍格去,只覺得虎口一震,長劍「咣」的一聲,已然脫手。
不過,經她一格,兩人緩得一緩,楊劍連忙跳出戰圈,臉上已沁出大滴汗珠,他連忙大呼,「大水衝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冷酷,功夫真好,佩服佩服!」
冷酷一聽,「哦」,此人是認識的,但他卻最著緊柳如鍶,連忙一下子衝到柳如鍶身邊,抓住她的手,問,「如鍶,你沒事么?」
柳如鍶一撅嘴,說,「誰叫你們打起來的,他也是二皇子的人,是我的朋友!叫楊劍!」
大概楊劍平時太隱姓埋名,冷酷也沒聽過他的名字,當下不由得十分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武林中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楊劍拿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交給冷酷,說,「冷酷,你看看這是什麼?」
冷酷一看,這正是二皇子李賢的令牌,於是再沒懷疑,抱拳道,「兄台,對不起,誤會了。」
這時,柳如鍶跑到商青鸞身邊,責怪的說,「哎呀,大小姐,你又跑到哪兒去了,害得我擔心死了!你可不是又想去尋死吧!」
商青鸞臉一紅,經過這麼多事情,她已經不再過於沉緬於自己的孽緣,心情也漸漸放鬆了。
當下,商青鸞說,「如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柳如鍶很高興,說,「你肯叫我如鍶,你不生我氣啦!」
商青鸞說,「你也不是有心欺騙我感情,一切都是註定的,算了。」
柳如鍶十分高興,搖著商青鸞說,「好姐姐,你不生我氣就好了,不如你當我姐姐好不?」
商青鸞其實也很喜歡柳如鍶天真活沷的性格,於是點點頭。
一邊的冷酷也很高興,說,「好呀,今晚月色正美,你們就在月光下結拜吧!」
於是,柳如鍶和商青鸞就對著圓圓的月亮,跪下來立誓,從此結為姐妹,禍福相依。
(待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