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大難來時各自飛
「謎一樣的事件發布啊！」
秦西風一直在等事件發布，只有領取了事件任務他才有可能拔掉這顆釘子。如果僅憑他自己手裡的一條槍一點點子彈去找訓練營的麻煩，那簡直就和找死差不多。
別看他現在事業有成，怎麼看都是一個大老闆，但有些東西同樣是搞不來的。比如各種裝備，再比如武器彈藥.……
如果這些東西充足，擁有全景式地圖的他，根本不怯乎對方人多勢眾。
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童兆鳴，也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嘗試過聯繫對方，可惜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整個傭兵小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秦西風帶著艾合買一起駕車巡視了各個牧場，從柯爾克牧場到尹爾河谷牧場，再到巴布魯牧場，歷時半個月，全面了解了各單位的生產經營情況。
各牧場的生產經營活動依然正常，儘管市場上鮮奶原料的價格和需求量有所下降，但天然牧業的產能本來就不富裕，產品銷售沒什麼問題。
但價格下跌和需求量減少，會對營收和利潤產生較大的影響。
接下來企業還要在質量控制體系建設方面加大投入，另外還有安集海高山牧場的繼續建設，都需要不少資金。好在設備這一塊秦西風已經成功兌換，數億元的價值可以增加資本金，實際支出並不多。
他回來后的第二天，王建軍就找上門來。
「調查結果剛公布，大地乳業的質量事件真的是觸目驚心。公司的奶粉產品毫無疑問會受到重大打擊，經銷商早在這之前就大幅減少了進貨，未來恐怕會停止銷售一段時間。」
王建軍所說的調查結果，秦西風已經提前知道了。
兩個人坐在瓦爾希姆的辦公室里，大眼瞪小眼，都感到很無奈。事實證明，之前的傳言有相當一部分是真的，大地乳業枉顧質量安全，捅出了一個大簍子。
僅僅幾天的功夫，到處都是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國內的奶粉產品全線崩塌，甚至連鮮奶產品都受到了波及。雪嶺乳業這幾天的銷售總額慘不忍睹，這個情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建軍，想必你也提前做了應對，目前公司的現金流是個大問題，實在不行就先從銀行貸些款，爭取渡過難關。」
秦西風知道王建軍必然會削減產量，同時想盡一切節約開支。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不能重塑消費者的信心，企業遲早藥丸。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這事兒，之前我不是去了一趟京城嗎？在那邊我見了幾個國外的鮮奶原料供應商，來來回回談了好些次，到目前基本上達成了意向。」
王建軍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秦西風臉上的表情。
他這麼做其實也是無奈的選擇，現在消費者不相信國內的奶粉產品，想要重塑大家的信心，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所以，折中的辦法就是原料進口，最好是在國外投資興建加工廠然後在內地進行罐裝，
只是這樣一來，雪嶺乳業必然會減少從天然牧業購進原料，說起來多少有點不地道。但商場如戰場，如果總把個人感情和企業經營摻雜在一起，恐怕也是不合適的。
別的王建軍都可以不在乎，卻不能不能在乎秦西風的態度。
「你特么的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奸商！所以，你平時說得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關鍵時刻要在背後捅天然牧業一刀。走啦，去吃飯，你愛咋滴咋滴，吃完了趕緊走。」
秦西風的爆發很突然，他指著王建軍大罵了一通，最終還是同意了對方的方案。
從個人感情上來說，他不希望對方在這個時候背刺天然牧業。但從理智上來說，他認為王建軍做的是對的。對方就是一個天生的商人，嗅覺靈敏行事果斷，未來必成大器。
「是是是，你罵得好罵得對。我喊你一聲哥還不行嗎？你要是不解氣，打我一頓也行，我絕沒有二話。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要不咱們想辦法把大地乳業的梁士奇幹掉？」
王建軍就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觸怒秦西風，但他別無選擇。
不過，他和秦西風並不僅僅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對方罵兩句他根本就無所謂也不會往心裡去。他很清楚，對於秦西風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還不至於到翻臉的程度。
「你小子，現在鍛煉的簡直刀槍不入！行了，趕緊去吃飯，真的餓了。」
兩人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該說的都說了，這會兒剛好是午飯時間，秦西風就拉著王建軍去了牧場的食堂。食堂提前得到了通知，專門為他倆開了小灶，菜品還挺豐富。同時，蔡友明還特意為兩人準備了一瓶紅酒，兩人還真就喝完了。
酒足飯飽之後，王建軍就離開了牧場，現在是非常時期，他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處理。
秦西風沒有說太多，他相信王建軍的能力。
至於王建軍的選擇，他罵兩句也就算了。現在是整個行業的崩塌，可謂是一場「大難」，大難來時各自飛，總比捆綁在一起共同沉沒要強。
再說了，雪嶺乳業只是減少從天然牧業進貨，並不是徹底進行切割。
「特么的，都不容易！」
他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的座駕逐漸遠去，搖了搖頭，轉身上樓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在辦公室小睡了一會兒，孫東和趙飛揚就到了。
兩人在辦公室坐下，蔡友明讓人送來了熱茶，也坐了下來。
「孫總，現在是多事之秋，我決定把飛揚調到公司總部擔任副總，協助你處理日常的工作。蔡場長，你這些年幹得不錯，尹爾河谷牧場就交給你了，讓羅青松當你的副手。瓦爾希姆牧場讓李長河接手，暫時以副場長的身份主持日常工作。」
秦西風沒有徵求大家的意見，快刀斬亂麻進行了人事調整。
李長河和羅青松都是科班出身，能力也不錯，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完全可以勝任牧場的管理工作。秦西風打算讓兩人先干一段時間的副職，能否進一步提升還得看他們的表現。
「老闆，你這安排我沒有異議。只不過，姜浩、羅青松、李長河都是校友，如果把他們都提起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孫東對幾人沒有意見，也清楚對方的能力，但他還是提醒了秦西風一句。
同時還有句話他沒說，這些人其實和杜曉燕都是校友，他怕對方在公司形成一個小圈子，或許會對公司的發展不利。
「無妨！咱們用人主要看才能而不是出身。再說了，他倆現在也不過是副職，我可沒說將來就一定會讓他們當場長。老蔡，尹爾河谷比較遠，你能接受這個安排嗎？」
秦西風笑著擺了擺手，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他的心裡其實有一本賬。
然後，他扭頭看了一眼蔡友明，態度很和善。
蔡友明心想，你都做了決定才來問我，我還能有啥意見？當然，他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牧場和牧場不一樣，瓦爾希姆牧場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而尹爾河谷牧場就不一樣。
他的性格雖然溫和，但也想要更大的舞台。
「老闆，我願意去尹爾河谷。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心儘力做好本職工作，不會讓趙總的心血白費。」
蔡友明表了態，一句話說的令秦西風和趙飛揚都很高興。
秦西風讚許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對方是一個很沉穩的人，或許在積極開拓方面有所欠缺，但守成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尹爾河谷牧場在趙飛揚的帶領下，已經魚躍龍門，成為了國內一流的大型牧場。蔡友明只要按照之前的規劃踏踏實實的做事，未來一片光明。
「孫總，雪嶺乳業和天然牧業的合作會有一些變化.……」
秦西風話鋒一轉，說起了他和王建軍之間達成的共識。雪嶺乳業打算削減從天然牧業的進貨量，部分原材料會以進口產品代替。
孫東聽完，沉默不語。
這個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現在這種局面之下，各家企業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誰能找到自救的辦法那是人家的本事。
「老闆，這事兒不怪王總，大難來時各自飛也是無奈的選擇。不過，我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你說，咱們能不能在國外新建或者收購一家牧場？」
孫東是這樣考慮的，畢竟國內畜牧業的承載能力有限，即便沒有大地乳業的暴雷事件，也應該考慮奶源基地的多元化問題。
鑒於目前的形勢，在國外新建（收購）一家牧場，專門給部分奶粉生產企業供貨，對天然牧業來說肯定是利大於弊，也能重新開發一些客戶。
「這件事你來操作，資金的問題我倒不擔心，就是擔心咱們的管理跟不上。孫總，你還得想辦法引進一些人才，為公司下一步的戰略做好準備。」
秦西風點了點頭，孫東的想法剛好和自己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