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自不量力
“後期那邊說宣傳片的MV已經製作完成，我一會兒發到你的郵箱，要是沒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對接電視台那邊進行投放了。”
舒落一邊咬著油條，一邊和陸堯年搶碗裏最後一個煎蛋。
陸堯年點點頭，叮囑她：“我讓宣傳部做個預熱，明天就開始進行初賽直播吧。藝人團隊那邊你通知一下，免得到時候他們直播說錯什麽話，怪到我們頭上。”
“好嘞。”
“對了，你昨天說，你很喜歡那家俱樂部的圖書館？”
“嗯。”舒落點點頭，把搶來的雞蛋囫圇個兒吞進嘴裏，開玩笑地說，“怎麽，老板要給我辦會員嗎？”
“想得美，你給我賺的錢都還沒到一百萬。”
“那你說個der~”
舒落翻了個白眼。
陸堯年在她頭上輕敲一記，“不過你可以用我的卡去，我跟俱樂部那邊打聲招呼就行。”
“還可以共用一張會員的嗎？”
“家屬可以，不然他們憑什麽收這麽貴？會員就包含了親情卡。”
家屬……
這個詞怎麽這麽別扭？
“我們倆又不是家屬！我才不要！”
舒落雙手比“x”，大喊“達咩”。
陸堯年瞥她一眼：“是要投機倒把，還是要繼續裝清高，你自己選。”
“你怎麽能挖社會主義牆角呢？這種鑽空子的事你也做！”
不過可以和封兮大大一起在圖書館看書誒……
還可以一直吃大龍蝦和榴蓮誒……
“好，好吧……事先聲明，我可是被迫的！”
舒落“硬氣”地表達立場。
陸堯年冷嗤，“去可以，但是隻能跟我一起去。”
“這是什麽霸王條款？！”
“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會讓你花著我的錢，然後和另一個男人在圖書館裏暗度陳倉？做什麽美夢呢你！”
陸堯年看出舒落心裏的小九九，提前掐斷她的夢想。
舒落遺憾地撇撇嘴，“小心眼。”
“你說什麽？”
“我說你小心眼。”舒落回擊。
“跟我強，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最近怎麽每個人都愛說她不自量力。
舒落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熟悉的詞，好像這兩天才剛剛在誰那兒聽說過。
她想了想，接著，腦子閃過一道白光。
是厲霆！
那天舒落找他，問他到底是誰把她推下遊泳池時，厲霆就是回了這麽一句自不量力。
她對外是陸堯年的女朋友，誰能不給幾分麵子，是什麽樣的人會讓厲霆覺得她去找她麻煩是自不量力？
見舒落不說話，陸堯年本來從正在看的晨報裏抬起頭，看到舒落一臉疑惑的沉思模樣，奇怪地問：“怎麽了？”
舒落手上掰著油條，訥訥地開口：“陸堯年，東洲市有幾個比你跟更有權勢的人？”
陸堯年放下報紙，手撐在桌麵上，挑眉，“舒落，你是在看不起老子嗎？”
“不是。”舒落把自己剛剛想到的事跟陸堯年說了一遍，“那天梅家去參宴的人，有幾個是連‘陸堯年女友’的身份都壓不住的？”
“不自量力……厲霆真這麽說的？”
“嗯。”
“按照實力來說，整個東洲能跟我們陸家掰手腕的沒幾個，可如果要說憑我女朋友的身份也壓不住的人，隻有兩種。”
“哪兩種？”舒落滿眼期待地看著陸堯年。
隻要陸堯年說出來，他們的搜索範圍就縮小了一大半。
陸堯年思忖幾秒，答：“要麽是我有求於她，要麽是長輩，需要給幾分薄麵。”
“那能幫我要一份那天晚上的賓客名單嗎？”
“這不難，找宴會承辦公司問一下就可以了。我開口，他們不敢不給。”
等到宴會承辦公司把名單發過來，已經是中午了。
陸堯年正在公司上班，舒落拿著名單上門找他。
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核對了一遍，這些人要麽是陸堯年用不著求的，要麽是跟陸堯年舒落沒交集的。
整體來說，誰都像沒嫌疑，又誰都像有嫌疑。
看樣子還是得找厲霆去問清楚才能知道答案。
想到這裏，舒落抓起名單起身，“我先回去了。”
聞思見狀，趕緊紅娘上線：“來都來了，舒落小姐和總裁一起吃個午飯唄？你沒吃過我們陸氏員工食堂的菜吧，可好吃了！”
“不了吧？”舒落想要拒絕。
可已經對她的愛好了如指掌的聞·迷弟·思卻精準地掐住了她的命脈：“有糖醋排骨、清蒸南瓜、宮保雞丁、燉肘子……”
滋溜……
隨著聞思開始報菜名，舒落嘴裏的唾液開始瘋狂分泌，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聞思趁熱打鐵：“我用我的飯卡請你吃！”
“好！”
舒落的節操隻維持了短短三秒，就舉手投降。
陸氏集團的員工食堂在整個大廈的七樓，環境幹淨衛生，菜品豐富多樣。
舒落之前就聽說他們的員工福利很好，今天親眼看見色香味俱全的員工餐，突然對陸堯年之前要她來陸氏上班的提議開始動搖。
反正是刷聞非的飯卡，舒落不要錢似地點了七八個菜。
三個人坐在員工食堂靠窗的位置，有一些員工一直好奇地往這邊看。
原來這就是他們陸氏的老板娘啊，好接地氣哦。
愛了愛了。
在一眾偷看的眼神中，舒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擠在小小的角落，一個人吃飯，沒人陪她說話，也沒人坐她周圍。
明明擁擠的員工食堂，她周圍卻好像辟開了一個結界，前後左右的位置都是空的，與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王若恬？
怎麽大家好像都刻意疏遠她的樣子？
舒落用筷子敲了敲聞非的餐盤，好奇地問：“誒，你們不是砸了所有的資源去捧王若恬嗎？她怎麽這麽慘？”
陸堯年順著她的話淡淡往那邊瞥了一眼，收回目光，偷偷把自己不吃的排骨全扔進了舒落碗裏，“欲承其冠，必受其重。”
簡單幾個字，已經可以概括王若恬的處境。
作為空降兵，一下子得到公司所有資源的力捧，王若恬肯定會遭到員工們的非議。
大家不敢把矛頭對準下令收她的陸堯年，隻能欺負王若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