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拉票
“商業對手？”陸堯年冷笑，“他還不夠格。”
陸堯年和舒落鬧了一會兒，覺得她房間有些氣悶，一邊鬆開襯衣頂格紐扣一邊拉開窗簾，“一天到晚跟個鬼一樣門窗緊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裏邊兒了。”
明亮的光線透過拉開的窗簾縫隙成片地照射進來，投映在陸堯年精致完美的臉上，照出他突起的喉結和纖瘦的鎖骨。
一舉一動，成熟性感。
舒落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壓下心中的心猿意馬，將視線不自覺移向別處：“寫小說不就是這樣，光線越暗才越有靈感，要不怎麽叫小黑屋呢。”
“矯情。”
陸堯年不懂舒落的職業特性，在他的認知中，寫小說就是一件沒有技術含量、沒有門檻，隨時隨地可以開始的事情。
所以他特別不理解舒落這種“陰暗”的生活方式，“自己沒才華就不要怪環境。”
“我沒才華？”舒落指著自己的鼻子，瞳孔生氣地放大，“我天榜第一的作者要是沒才華，那沒才華的人就多了去了！”
陸堯年從鼻孔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眼尾淡掃：“你的天榜第一怎麽來的，心裏沒點AC數嗎？”
也是，全是靠陸霸總刷出來的。
想到這裏，舒落瞬間有些泄氣，著急忙慌地轉移話題：“算了算了，和你這種文盲說不明白。對了，你剛剛說厲霆不是你的商業對手，那他為什麽對你那麽大敵意？”
陸堯年思索片刻，隻有一個說法能解釋：“我猜，可能是因為他爸。”
“他爸？”舒落不解。
陸堯年點點頭，“聽聞厲時年從小就看不上這個兒子，一天到晚不著家，外麵女人不斷，對厲霆的死活也是不管不問。除了給他優渥的生活條件，厲霆在他那裏基本就跟個外人沒什麽區別。”
“這麽慘的嗎？”
舒落從小沒爹沒媽，沒有感受過親情，所以當得知厲霆也同樣沒有得到過家庭溫暖的時候，她突然對他產生了共情。
原來富二代也有可憐的時候。
她不太明白，“為什麽他爸要這麽對他？”
陸堯年搖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但我知道，因為厲時年的冷漠，厲霆從小就十分叛逆。他表現出的花花公子的紈絝做派，估計是在故意跟他爹對著幹。”
“那他媽呢？”
“死了，死得很早，生下他沒幾年就死了。”
舒落驚訝地張了張嘴，追問：“那厲時年也沒再娶？”
“沒有。”陸堯年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後，低頭對舒落說，“厲霆這人受他爸影響很深，把女人當成玩物，你最好離他遠點。”
“知道了知道了。”
就厲霆那沒眼看的輕浮樣子，就算陸堯年不說，舒落也會離他遠點的。
陸堯年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擰眉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嚴肅地離開。
舒落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但厲霆這個人物複雜的經曆給她提供了靈感。
她立刻杜撰了一個新角色加入小說——一個美強慘的男配角。
有了靈感的舒落思如泉湧，一下子幹了小六千。
等寫完之後，她點開陸氏官網的投票通道，想看看那幾位大明星的投票情況，結果和她預想的一樣。
藍婷因為有龐大的粉絲基礎，一直穩坐釣魚台。
作為藍婷的死對頭，舒落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得到想要的？
於是她公然用自己認證過的作者賬號，給排名墊底、咖位最小的江思投出了寶貴的一票。
底下舒落的書迷看自家大大支持的人是江思，也紛紛跟著跑了票。
就這樣，江思的票數開啟了直線追趕的模式，很快就從倒數第一追平到順數第二。
舒落看著官網上自己的傑作，眼神裏閃爍著得意。
被最看不上的人搶走本該屬於自己的待遇，沒什麽比這個更能讓藍婷覺得沒麵子的了吧？
做完這一切，舒落知道還遠遠不夠，畢竟她的人氣和江思的人氣加起來都比不過藍婷。
想到這裏，她第一次把“魔爪”伸向了幾位大佬……
“阿姨，您在上海還好嗎？您才剛走我就想你了……啊對對對，我是給江思投票了……不不不，我不是不喜歡藍婷，隻是她一直對我不太友善，我擔心我給她投票，她反而會覺得我不懷好意，而且江思對我的態度挺好的……不好吧，讓分公司的員工都悄悄給江思投票，還計入KPI？那行吧……那我就代江思謝謝阿姨了。”
“梅太太，您最近還在追我的小說嗎？……你說蘭亭那個角色啊，沒錯，我是有借鑒藍婷的人設啦，劇情裏我和堯年因為蘭亭吵架的事……哎，一言難盡，不說了……什麽？不不不，我覺得您發動人脈給第二名投票把她刷下去這件事，會讓她自尊心會受傷的……好好好，我領情，我領情，那就隻能謝謝您了。”
“喂，厲霆，你今天故意去找我，還扭曲角度拍給陸堯年看，想挑撥我們關係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怎麽也得補償補償我吧？”
……
舒落照著通訊錄裏挨個兒打電話，最不要臉的是連厲霆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她也不放過。
接下來的時間裏，舒落就坐在電腦前得意地看著江思的票數跟發大水似地往上漲。
二十萬，十萬，七萬，五萬……
票數差距越來越小，就在晚上八點之後，江思和藍婷的票差成功縮短為四位數，最後停留在三千的距離上。
三千的票數差，在江思火箭發射般的票數增幅下本來應該非常容易就突破了，可藍婷的粉絲團突然開始發動團建。
他們集體召集親朋好友和粉圈裏關係不錯的別家粉絲團，開始瘋狂給藍婷投票。
就這樣，江思維持著低於藍婷三千票的票數差距，被紋絲不動地壓製了足足三個小時。
眼看就要到投票截止時間了，舒落有些著急。
她厚著臉皮到處拉票，可不是為了讓藍婷好過的，可眼下能用上的人她都用上了，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