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貨可居
侏羅紀第23天:
偵查兵王失蹤,對方陷阱大師將旱魃圍困住,各式各樣的陷阱盡管不能對她造成什麽威脅,但遠處潛藏的暗槍,如果擊中她的要害,也有可能帶給她重傷。
這是一場叢林的追逐戰,她追逐著霸王龍的蹤跡,身後跟著兩名經驗豐富的獵人。
張凡看著幹著急,卻不能施以援手,內心焦急萬分,作為主宰,他有心無力,陷入深深的愧疚中。
根據他的觀察,那位槍械戰將最遠距離能射擊500米開外,近乎於狙擊手的存在,他隱藏在叢林或者樹梢上,悄悄打槍,十分頭疼。
而陷阱大師在叢林作戰簡直是如魚得水,各種地麵陷阱、箭矢陷阱、水源投毒全部都耍的有模有樣,令人防不勝防。
旱魃疲於應付,失敗看起來隻是時間問題。
在錢閥大殿的一處秘密房間,九塊屏幕組成的水晶牆,在實時播放侏羅紀島嶼的畫麵。
播放畫麵模糊虛幻,不像是現代科技,倒像是某種魔法物品。
錢家老祖罕見的位列主位,半迷糊的閉眼淺睡,有時會抬頭看看水晶牆,在隨手吃幾塊糕點。
“母親大人,小輩們麾下戰將的比試,哪敢驚動你旁觀。”門主錢景業再旁笑道。
老祖吃力的搖頭,又擺了擺手,手中的糕點倒是被她搖散了大半。
“不能這麽說啊,戰將是門閥的基石,我看那青衣女子就不錯,接近神話輔助者的實力了。”
老祖一言,震驚四座,神話輔助者,無一不是門閥至強者,以錢閥的實力也沒有一個神話級別的戰將,放眼整個光輝聯盟,也隻有那麽幾位神話般的存在。
一個錢閥旗主的小主宰居然能有這樣逆天的運氣!
在場錢閥核心子弟,或豔羨、或嫉妒、或平靜如水,或打著自己小算盤。
大公子錢豪質疑道:“神話輔助者連兩個大師級的戰將都幹不掉,我看多半是虛有其表。”
老祖倒沒有生氣,坐了坐直身體說:“豪兒,輔助者的品質不在乎戰力多少,而在於有沒有特殊的能力,一些強大的能力很難被看出來,需要從細微末節看出,你瞧那個青衣女子從上島到現在幾十天,她曾喝過一口水沒?”
錢豪微微一愣,回想片刻,驚得頭皮發麻,喃喃道:“確實她從上島後,沒見過她喝過水,也沒吃過幹糧,甚至連那些大型食肉恐龍也會繞著她走,難不成她是瘟神?”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別人的哄堂大笑,反而陷入沉思,神話輔助者資料係統是不提供的,隻有召喚主宰本身知道詳細信息。
無論如何,如果青衣女子確實是神話輔助者,那確實是錢閥的福氣,說不定也是錢金山的運氣。
門主錢景業也做出評價:“青衣女子從幾天前開始,主要精力就不是放在豪兒的那兩位戰將身上,而是放在S級霸王龍身上,看來她確實非同小可,老祖判斷,多半是真的!”
“金山,你眼光不錯啊……”他轉頭說道。
錢金山忙謙虛起身:“父親大人,我認識風之主他還沒有召喚出這位輔助者,我倆起初也是簡單的利益交換。”
錢景業笑了笑:“你別緊張,我錢閥重利益,投資主宰本就是順勢而為,我剛剛特意查閱了你這十幾年的資源調度,你將三分之一的資源配給投給了風之主,這手筆不錯,有點“奇貨可居”的意思,難怪他肯會你效力。”
錢金山在眾人嫉妒如蛇的眼光中,謙虛行禮道:“都是父親和老祖平日教導的功勞。”
老祖慈祥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還是老三擅藏,不錯,不錯。”
老祖的話細微,卻像一根針深深刺進錢豪的每根神經。
沒過多久,錢豪近乎歇斯底裏的發著指令,要將那青衣女子消滅在叢林中。
他隱隱覺著如果她活著回到錢閥,自己觸手可及的門主之位,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在座的錢閥重要成員聽了也沒多說什麽,規定並沒有說不能相互殘殺。
在啟蒙星無論怎樣的爭鬥都隻是大浪淘沙,戰將盡管珍貴,但每年晉升的也很多,錢閥也雇傭的起。
隻有錢宇臉色很不好看,他麾下三名得力戰將全在幾天前被老大坑害了,自己的積分第一輪比試肯定墊底了。
“那女子消失了!”族中一位老者突然驚呼道。
眾人皆驚,果然在水晶牆上所有投射的畫麵都找不到青衣女子的身影。
現在隻有老祖翹起皺巴巴的嘴角,緩緩進入夢鄉。
“她能跑哪裏去呢,九格水晶壁沒有捕捉不到的畫麵。”有位長老奇怪道。
“難不成是隱身之類的法術?”
錢豪記得有些巫術文明擁有隱身之類的法術,但也需要某些材料和長時間禱告,沒有這樣在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的例子。
門主錢景業則看了看房間驚疑不定的眾人,又看了看沉著穩重的錢金山,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比起,錢閥的觀眾,陷阱大師要更緊張,他一直躲藏在暗處,設置各種機關陷阱讓青衣女子陷入危險裏。
這次,角色忽然間互換了,他在明處,而敵人在暗處。
他抽出短劍,一處處檢查茂密叢林裏的蛛絲馬跡,希望能找尋到她的蹤跡。
突然,他腳下一空,被一股大力直接拽入地底.……
沒過多久,旱魃輕飄飄跳出,她這次跳出站在原地,並沒有迅速隱匿起來。
“砰!”
又是一擊熟悉的槍聲,從遠距離射過來。
旱魃沒有選擇躲避,以飛快的速度拿起背後大弓,拉弓射箭,一氣嗬成地射出迅猛的一箭。
對方沒有再次射擊,應該是中了箭。
同時,旱魃左臂的衣袖被鮮血染紅了,原來打出她跳出就做好了以傷換傷的準備。
張凡在操控室不斷標記出槍械大師有可能藏匿的地點。
在經過二天不顧疲倦的追蹤競賽,旱魃終於找到了已經嚴重體力的槍械大師。
他已近乎絕望的眼神死死盯著青衣女子,妄想她會心慈手軟留下他的性命。
“我已經放出信號煙火了,你總不會屠殺降將吧?”他哀求道。
旱魃撿起他滾落地麵的步槍,槍管直直朝著他腦袋,不帶絲毫感情的扣動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