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來到架子前,仔細認真地看了看,沉思了片刻道:“帶着劍鞘也看不明白,不過我老頭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柄劍應該是中國古代十大名劍當中的隨影便,十大名劍當中只有承影劍及魚腸劍有如此纖細的劍身,我認爲應該是承影劍?”
罌粟花馬上問道:“周教授,你怎麼這是十大名劍之一,而不是其他的劍呢?”
周教授笑着道道:“現在我已經有七層的把握肯定這裡就是陶朱公所建造的陵墓,以他富可敵國的財富和見識閱歷似乎沒有道理會在這裡如此珍重放上一柄普通的的劍吧?”
承影劍是一杯精緻、優雅之劍,關於它的傳說也有點神乎其神了。
傳說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此面的牆壁上卻隱隱地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便隨着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時分,天色漸暗,就在白晝與黑夜交際的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鬆,耳廓中有輕輕“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鬆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當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着歲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遠古的暮色也無聲合攏,天地之間又是一片靜穆。
這柄有影無形的長劍便是在《列子·湯問》當中,被列子讚賞的鑄造於商朝、後被春秋時衛國人孔周所收藏的名劍——承影。
十大名劍每一柄都有着各自的傳說,不過經過幾千年的磨礪,很多的劍現在已經沒有面世了,還有些像這柄劍一樣長眠眠於地下,也許永遠都不見天日,也放也會在某一天,可以再次現世重放光彩的。
如果放在現在,每一柄都是稀世珍寶,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了。
罌粟花找不到反駁的話,更何況周教授已經說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再糾纏下去,似乎是有些不妥的,便閉嘴不再說話了。
十大名劍之一,這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力呀,不過沒有人敢上前去把這柄劍取下來。
吳用已經感到這柄劍上並沒有什麼毒藥,也許是當年建造陵墓的主人出於對這把劍的尊重,並沒有做出什麼褻瀆之事,便直接朝那柄劍走去。
“山子……”黑子以爲吳用利益智昏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一直站在吳用身邊葉子龍卻沒有太多的阻止,他知道吳用不是一個被利益衝昏頭腦的人,既然能上去拿劍,肯定有着十足的把握。
其他的人更是緊張地盯着他,迫切地想看看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吳用走到架子前,把劍抓在手裡,其他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吳用握住劍柄微微一用力,便聽到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半截劍身已經出鞘了,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澤之下閃爍着淡淡的光華,劍身居然如同水晶似的呈半透明狀。
所有的人爲之眼前一亮,周教授點點頭:“現在可以肯定是承影劍了。”
雙胞胎老大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明顯有些動心了,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吳用的身
上會不會發生之前那個年輕人那樣的狀況。
吳用好像知道這些人心裡所想的事情,把劍歸鞘,而後直接說道:“這杯劍,我要了。”聲音不大,可是那淡淡的聲音當中卻有着一股不容置否的霸氣。
除了葉子龍、黑子,其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縮起了眼睛,表情也都變幻不定,這次來,哪怕只是帶出去這樣一柄劍,也可以說不虛此行的,現在都在心裡思考着衡量利與弊。
良久,雙胞胎老大打着哈哈道:“既然是山子先生行拿到手裡的,自然歸山子先生所有。”根本就沒有提先前吳用的承諾。
說實在他們四人心裡都是不甘心,如果不是還置身於陵墓當中,還有仰仗吳用的地方,就憑這柄劍,估計早就動手了,這樣一柄絕世名劍也足夠他們拼命的了。
吳用點着頭,掃視着其他的三人。
農夫馬上就說道:“我們沒有膽量取下來,既然你取了下來,自然就是你的了。”剩下的兩人的臉上馬上恢復了平靜也都點着頭。
雙胞胎老大看了看吳用手裡握着的承影劍,有些奇怪地問道:“山子先生,難道你不怕上面的毒嗎?”
吳用笑着道:“這柄劍上沒有毒。”
其他的的聽了神情爲之一動,朝旁邊的兵器架子上看去。
“這裡面所有的兵器當中,只有這柄劍沒有毒。”吳用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意思,又補充了一句。
先前還有些意動的衆人,這時都停了下來,雖說他們現在吳用的話也抱着嚴重的懷疑態度,但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呀,沒有哪人敢用自己的命去試探所說的真與假呀。
接着所有的人全都收起了心思,便開始尋找出口了,而出口隱藏非常隱秘,但是在吳用有意無意的下,大家很快地就找到了隱藏着的暗門。
“你們過來看看,這裡是不是一道暗門。”周教授衝着正在四處尋找的幾人大叫着。
所有的人聽了,全都圍了過來,也都看着周教授所指方向,一處拐角靠牆的一個兵器架子,這個兵器架子上面全都是長矛,不過中內的位置上插着一支戈,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分辨不出來的。
戈和矛主要區別就是戈上面多了個彎鉤,適用於春秋戰國時期的戰車,而後戰車逐漸衰落後,便被矛這種可以刺殺的長槍所替代了,一支戈與一排矛擺放在一起,還真的不容易看出來。
現在一經提醒,以這些人的精明和經驗,自然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兵器架子肯定問題,不過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不由自主地看向吳用,這倒也不是他們想着讓吳用去打頭陣,而是因爲這裡只有吳用一人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上面哪個沒有毒哪個沒有毒。
吳用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也沒有推辭,從揹着的揹包裡取出一張牛皮紙,摺疊了幾下,而後包裹在那支戈,使勁向上便提了起來。
所有的人看到吳用的舉動,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閃爍着,先前那個年輕人在如此恐怖的毒下化成了膿水,可是他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什麼損傷,他們就懷疑這樣的毒只對人體的皮膚起作用,只要不與肌膚直接接觸就會沒事的,不過出於謹慎,並沒有哪個人去試一下,現在見吳用這樣的舉動,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心思也
都活絡了起來。
那支戈在吳用的用力拉扯之下,慢慢地升了起來,與此同時,這個兵器架子也開始慢慢地轉動起來,等吳用把整支戈完全從兵器架子上面提起來的時候,兵器架子也轉動了一個直角,頓時露出裡面黑黝黝的一個道石門。
“果然是這裡。”所有的人心裡也都是激動不已。
雙胞胎老大、周教授等四人並沒有馬上走進這道石門,而是轉身朝着寶物的方向走去,現在他們已經確定只要在手上帶上東西,不讓肌膚與這些寶物直接接觸,肯定不會出事的,所以他們現在準備過去挑選一些值錢的東西帶出去,進入寶山焉有空手而歸的道理,至於上面的毒,只要能帶出去,焉有處理不了的道理嗎?
吳用並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不怕死的舉止,以而凝神靜聽着這道石門裡面的動靜,就是在等待着空氣與裡面進行接觸,讓空氣更爲流通一些。
吳用聽着聽着,眼睛微微一縮,他居然從這道石門當中傳來的一陣微風聽到異樣,這其中夾雜着黴腐之味不同,不過這種黴腐之味又沒有完全消失,這也就說明,這裡原本是密封的,可是在近斯與外面接通而有了空氣的流動,但是時間又不會太長,這也使得裡面的黴腐之味還沒有完全散開完。
黑子見吳用臉色有異,便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剛纔那毒?”
他還在擔心先前,吳用直接以用手拿劍的事情。
吳用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回事。”
吳用雙凝神靜靜聽了一會兒,終於聽到裡面有微弱的呼吸聲,而且還有八人之多,臉色有些嚴肅地對黑子和葉子龍道:“裡面有人?”
“有人?”黑子、葉子龍聽了也都有驚訝萬分。
吳用點了點頭道:“如果我不有聽錯的話,裡面共有八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呼吸幾近於無,應該是個練習內家拳的高手。”
“這裡面怎麼會有人?難道會是田伯當幕後控制的盜墓團伙?”黑子並不是懷疑吳用的判斷,而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這麼遇巧呀,居然能在這樣的時刻遇到他們,也是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這些人就過來了,耳朵便收到在門口聽了一會,什麼也沒有聽到,不過卻感受到從裡面吹出來的風,心裡馬上就明白了,瞥了一眼正在那邊挑選寶物的四人,小聲對吳用道:“有沒有可可是那幾人搞的鬼?要不……”說着,做了個單手下切的動作。
吳用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他們的問題,我想你說的對,應該就是田伯當幕後控制的盜墓團伙,如果他們能夠直接到達這裡,也就沒有必要叫我們來了。”
他想了想又道,“應該就是田伯當所控制的盜墓團伙得到這個消息,提前動手了。”
“現在咱們怎麼辦?”黑子問道。
吳用道:“進去肯定是要進去的,要想出去只有這麼一道門,等會你們進去的時候,不要遠離我的身邊。”
葉子龍、黑子兩人點點頭,三人沉默了,等着四個歸來。
沒有過多久,四人的揹包鼓脹地回來了,臉上全都是激動的神情,以至於站在門邊,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這與往日的謹慎完全不同了,看來錢財還真的可以讓人失去應有謹慎,而忘乎所以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