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滄桑
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滄桑
“我還是想回趟皇城，不知道皇兄們怎麽樣了，我很久沒有見他們了，明軒是真龍之子，早晚要做皇帝的，他會是明君，朝代的更替是必然的，我雖懂，卻還是做不到漠視親人的離開，所以這次見了皇兄後，我就不會再去皇城了”季連緔緊了緊摟著辛夜的手臂，在他胸前蹭蹭“辛爺，到那時我們就開始找毀滅玄刹之力的辦法，隻有你和我，咱們誰都不帶，就算找不到辦法，我們也可以開心的遊山玩水，說不定等來年小安再見咱們的時候就可以做舅舅了”
“好，都聽你的”
“到那時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們暫且拋開這亂世的紛擾，過幾天快活日子，山高水遠任我們縱遊其中，我們隻負責結局，不負責過程，你說好不好？”
“好”
“嗯，你一定可以見到我們的寶貝兒，我們的孩子會有很美麗的童年，有天天逗他們開心的娘，也有教他們讀書習武的爹，他們一定會幸福快樂的長大，一定……”季連緔的聲音越來越低，累了一天竟不知不覺睡著了，辛夜的眼睛晶亮，他看著窗幔，仿佛已經看到了季連緔所說的美好，他笑了，輕輕的說了聲“好”
歲月尚且靜好，情人尚且常在，當真是好日，好景，好一雙人。
此時已入秋，可天地之間有這麽一處，那裏盛開著各式各樣的花，五顏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溫潤的空氣讓人身心都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洗禮，那裏就是鳳主的居住之地——桑穀。
“大人，鳳主已經等候多時了”一名少女走到季連緔麵前恭敬的說道。
自從來到這山穀季連緔的心髒就不停的狂跳，仿佛是被什麽力量牽引著一般，她的腦中不停的出現殘缺不全的片段，她知道，那是夜凰的記憶。
季連緔站在洞口前看了很久，一直沒有往進走，得到鳳仙火，就意味著要跟陽帝公然為敵，得到鳳仙火，她就離辛夜的命更近了一步，她不是猶豫也不是害怕，而是緊張，無論想的多清楚，當真正要麵對的時候，都會有些不自然。
“丫頭”辛夜溫柔的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進去吧”
“我……”季連緔深深吸了口氣，最終說了一句“好”
山洞的四壁雕刻著各式各樣的圖案，可季連緔卻無心欣賞，她隨先前的少女左拐右拐的在山洞中走著，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世外桃源，這裏異常明亮，滿目都是青翠欲滴的草坪，藍的透徹的天空下，站著一位身著橙紅色華服的女子，想必就是鳳主無疑。
“小主人，我在這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你了”鳳主抬腳，一步步向季連緔走來，走到她身前後，附身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皺眉道“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姻緣已定，便隻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季連緔的聲音極為堅定，眼睛明亮的攝人心魄。
“真是孽緣啊，違背天道，無法善果，這就是命，改不了，也變不了”鳳主長袖一揮，頓時出現了一桌，兩凳，一壺茶和兩個茶杯，鳳主率先坐下，季連緔見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鳳主，給我講講夜凰的事吧，我雖然恢複了記憶，可是夜凰的事卻沒有想起多少”季連緔替夜凰和自己滿上茶，那正是，菩提水。
“小主人命苦，剛出生就沒有了父母”聽鳳主這麽說，季連緔心裏一痛，忙問道“我的父母是怎麽死的？”
“還能怎麽？天誅唄，主人身為鳳族掌事，卻與凡人相愛，並且生下了你，鳳族當時隸屬於神族，更何況主人已是最後一個血統純正的鳳了，天上那些家夥是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本來天誅也不至死，但主人不忍讓還在繈褓中的你殞命，便拚死護你下凡，交於了我，待你長大些後，三界六族便發生了戰爭，隨後愈演愈烈，我便帶著你來到了楚酈山，這裏的地脈奇特，一般的妖靈不敢靠近，但本就生長在這裏的小妖靈生來就帶了些仙氣，它們在那亂世中無依無靠，便歸順了你我，你天生便帶了一種很強大，很獨特的力量，也就是今日世人所稱的翔鳳之力，你用那力量創建了這個空間，保數千生靈百年安寧”
季連緔聽後眉頭一皺，出生問道“數千生靈？可我看現在空間裏的人不足五百啊”
“都死了”鳳主歎了口氣，眸中滿是憂傷“上古血戰鬧得最凶時，九天玄刹出現了，當時三界六族人人自危，可不知道誰算出來翔鳳之力可克玄刹之力，於是，那些當年殺害了主人的家夥便開始找你，找到你的時候，他們自知有愧於你，倒還是好言相待，小主人你心地善良啊，不忍蒼生受難，便決定出手，楚酈山的妖靈與我自然是與你共進退的，所以當時，有多半妖靈喪命與九天玄……”
“好了”季連緔阻止了鳳主繼續講辛夜的不是，轉移了話題“直接講後來的事吧”
“唉”鳳主歎了口氣，知道季連緔的意思，喝了口菩提水後繼續道“你當時的翔鳳之力還不成熟，與九天玄刹交手的時候受了重傷，天上的那些家夥四處找適合你修煉的功法，最後找到了禦刹訣，可當他們帶著禦刹訣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與九天玄刹相戀了，連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何時對彼此動了情，這其中緣由，怕是隻有當時的你與九天玄刹才知道，可惜，你們那時的記憶已經很難恢複了，畢竟時間太久了”
“後來呢？九天……玄刹是如何墮入輪回的？”季連緔問道。
“那九天玄刹還算有良心，知道神族要降罪於你，便自己墮入了輪回，並封印了你對他的記憶，可你執念太深，百年之後再次想起了他，開始滿世界的找他的轉世，最終，你在魔域找到了他，大鬧魔域要帶他離開，那時，你瘋狂的幾近墜魔，不僅是魔族，就連其他五族也受到了翔鳳之力的影響，三界六族對你很是不滿，神族要給出個說法，便將你天誅，剃去了神識，打入輪回”說到這，鳳主落下了淚，想必是在心疼當年的夜凰。
“九天玄刹與我不同，他每世都會恢複前世記憶，他們就不怕出事嗎？”季連緔皺眉問道。
“天上的那些家夥有一位至尊，他算出了翔鳳之力與玄刹之力間的羈絆，要弱皆弱，要強皆強，這麽多年了，所有人都在等這一刻，等著結果這一切，不過我看……小主人你怕是又要重演悲劇了，唉”鳳主無奈，卻也沒有責怪季連緔，季連緔看得出，鳳主這是真的愛她啊。
溫和的笑了笑，季連緔說道“鳳主放心，我不會再步那世的後塵”
“那……那小主人你打算如何？你當真下的了手殺他？”鳳主皺眉問道，有心疼，也有欣慰。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我會的”季連緔低下頭，淒涼的笑笑“這是他所希望的，他不想再造殺孽，那樣，他會很痛苦，會生不如死，我被世人奉為救世主，便不會再負他們，不過，我也不會姑息那些曾經傷害我父母，傷害他的人！”
“小主人……你，你這是要反天？！”鳳主震驚的看著季連緔，天，天是什麽？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反天，便是反神，神是什麽？是三界六族中最攝人的存在，他們神秘且強大，沒人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神，更沒人知道現在神已經強大到了什麽程度，季連緔若想隻憑一己之力反天，反神，這簡直是口出狂言！
“我，已經決定了”季連緔站起身，深吸了口氣，朗聲道“我今日是來取鳳仙火的，鳳主，我雖沒有恢複與你之間的過往，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不過，今日一過，你我便沒有了任何瓜葛，他日我若闖了禍，你與這空間之中的所有生靈不必為我以身犯險，這，是我身為你的小主人，下的最後的命令”
“小主人，這萬萬使不得啊！”鳳主站起身走到季連緔身前，竟直挺挺的跪了下來，道“若你想反天，我與你共進退，主人將你托付給我，我不能任你去冒險，自己卻苟活於世”
“你既稱我一聲小主人，便要聽命於我”季連緔俯下身，將鳳主扶起，一字一頓的說“把鳳仙火，給我吧”
“小主人，你不……”
“好了”季連緔笑著拍了拍鳳主的手，柔聲道“我有我要做的事，把鳳仙火給我吧”
“這……”鳳主低下頭思慮了很久，最終歎了口氣“小主人當年把鳳仙火的火種留下，就設了封印，這封印是你用一縷玄刹之力設的，所以……封印隻有九天玄刹可以解開”
“嗬，看來我當年和現在，都同樣的愛他”季連緔笑了笑，隨後對不遠處，帶自己進來的少女招了招手，讓她帶外麵的辛夜進來。
沒過一會，那少女便進來了，不過，她帶進來的不止辛夜一人，還有季連安，黑灼，王明軒和子墨，就連柯卻這個魔族中人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