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有小虎,猛嗅薔薇!
沒有人料到莫焦在王選作揖傾身的時候會暴露殺機,更沒有人想到在失去了一條小腿之後,莫焦竟然速度變得更快。
這讓人產生了一股錯覺,與青衫面具少年戰鬥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凶獸一般,尖利的爪牙已經蓄勢待發。
那條小腿彷彿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一般,只有淋淋的鮮血在訴說著些什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拼盡全力要用視覺去抓住什麼,而這次,他們也看清楚了張大膽的動作。
莫焦用著野獸本能在戰鬥,他的每一次前撲都是一次進攻,而且只要他撲中了張大膽,他就會利用起全身的每一次肌肉,將獵物絞殺!
然而,他錯了,不僅是他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老氣青年看著場上的張大膽,額頭上露出細密的汗珠,看著女子端坐在那裡笑得直不起腰,心裡卻更加苦澀。
這.……算什麼?
場地之中,莫焦就像是一隻脫離了束縛的猛虎,不斷組織著進攻,他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以至於每一次儘管沒有撲倒張大膽,但是場地之上都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爪痕。
要知道這可是站台可是玄鐵所制,精鋼所做的寶劍都在上面留不下半點印痕。
而他這一爪,又是恐怖到了何種境界!
眾人看得則是心驚肉跳,張大膽每一次躲避都是堪堪避過身軀,任何的遲鈍都會造成他的致命一擊。
而他的動作更是如同跳芭蕾的舞女一樣,時而踮起腳尖天女散花,時而挺起胸脯撅起屁股姿態撩人,時而單手倒立岌岌可危,時而輕盈掠過如蜻蜓點水。
他看上去毫不費力,卻能看得人驚心動魄的點在於——
每一次,他雖然都能避過,但是無一例外都能將他臀部的一塊衣物扯下,以至於幾個回合之後,場地之上最閃亮的是他那白晶晶的******!
寧無缺一看這屁股就明白過來,這不是王不虛!額,錯了,寧無缺一看這屁股主人的動作就明白過來,這不是王不虛!
他心裡一驚,但卻面不改色繼續看著,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真正的王不虛沒有出來,他所做的一切可能會得到反方向的效果。
場內的張大膽卻也有著苦惱,他又何嘗不想要有高手的風範,但是他做不到。
一個從來沒有練過武術的人,怎麼會懂怎麼使用自己的身體呢?
他的一切動作似乎都在告訴所有人他是一個門外漢,但是事實卻往往相反,在眾人的心裡,已經將他的形象無限拔高。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大漢,他渾身的肌肉,卻穿著一身極其緊繃的衣服,更加顯得他粗壯有力,然而最有特色的便是他的聲音,彷彿裡面潛居著一個叫做太監的恐怖靈魂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當然最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是他說的內容,直讓人腸胃都糾結在一起,噁心至極。
「這銀色面具的少年不簡單啊,他的一切動作看似放蕩不羈,卻實實在在地有用。你們看若是不挺胸,這個****怎麼會收的剛剛好,而且你們瞧這彈性,這光澤,簡直迷人至極啊。」
眾人不想聽他說話,自然是沒有人接他的話茬,而是自己聊起了天。
「他最厲害的不是他那看似沒有章法、破綻百出,卻又無懈可擊的步伐,而是他的表情。你們看到了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
一個穿著淺綠色衣服的瘦子說了話,而且說完還自顧自地點起了頭,以表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他自己很信服。
眾人像是忽略大漢一樣再次忽略了他,而且皆是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將頭偏了過去,靜靜地看著比試。
這簡直不是大愚若智,也不是小愚若智,而是切切實實的等於弱智。
他都帶著面具呢,你怎麼看見他笑沒笑過?而且他笑不笑有什麼要緊,這看得是比試,又不是比誰會笑。
眾人皆是鬱悶不已。
「為什麼就沒有人信我呢?」綠衣瘦子苦惱道,也是一臉的鬱悶。
這時候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對他說: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綠衣瘦子一聽此話,深覺有理,轉過頭來看是何方神聖,只見一個穿著性感的彪形大漢映入眼帘。
他剛剛正在思考之際,自然是沒有聽到大漢剛剛說過的令人大汗的話。
卻將這一句蘊含深意的話聽得一個清清楚楚。
「兄台吟的一首好詩,讓我著實佩服,不知有何賜教?」
綠衣瘦子恭敬地說道。
大漢一聽此話,甚覺有戲,他彷彿聞到了空中令他心醉神往的糜爛的菊花味道。
「我觀今天天氣晴好,想必晚上定是月明星稀,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與閣下秉燭夜遊一番?」
大漢說話頗為寒酸,跟他那全身蘊含暴力美學的肌肉一起,給瘦子在視覺和聽覺上造成了強烈的衝擊,鬼使神差之間竟兀自點了點頭。
眾人回過頭來,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又再次將頭轉了過去。
真是一筆明目張胆的骯髒的PY交易啊。
更可悲的是其中的一位毫不知情。
讓我們回到場地之中。
莫焦動作已經有些遲鈍了,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長時間的高速運動幾乎壓榨了他所有的力量,但是他身上的殺氣卻越來越濃,漆黑的瞳孔里偶爾會閃耀血色的光芒。
張大膽依舊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彷彿這場戰鬥與他無關,只是他身上的破洞露出的雪白腚部,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還要掙扎嗎?我們本來就沒有仇怨。」
張大膽無奈說道,他也著實有些累了,這莫焦已經組織了上百次的進攻,不僅使他全身繃緊,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
莫焦聽聞此話,眼神更加恐怖,彷彿要吃人一般。
「我這一生本來就跟天下之人無仇無怨,然而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他們將我與野獸關在一起,與他們一起吃喝、玩耍,到頭來還要我親手撕了他們!為了生存,我不得不這麼做。然而,現在我有機會殺人了,這不僅不會讓我痛苦,反而讓我興奮,這種興奮雖讓我疲憊,卻讓我想拼盡全力一戰!」
他站起身來,一隻腳撐著,緩緩拔出背後的大劍。
劍身落地,砸出一個橢圓形的坑。
張大膽瞳孔一縮,心神猛震,在這把劍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