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煮酒論道
兩人回到客房，不一會兒就有庄中下人端來了酒菜，二人邊吃邊聊。
用完酒飯，下人剛剛收拾完畢，卻聽得門外龍飛的聲音傳來道：「兩位兄長在房中吧？」獨孤嘯天一聽是龍飛的聲音，當下便走到門口開門道：「龍賢弟請進，龍前輩怎麼樣了？」
龍飛走進房中，邊走邊道：「爹爹的走火入魔之勢已經得到了壓制，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李唐道：「龍前輩功力深厚，又得劉前輩相助，定然會很快痊癒的。」
龍飛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爹爹走火入魔雖然不會有大礙了，不過破穹劍之事卻始終難解。爹爹此次突然走火入魔，定然是此事所引發。只要破穹劍之事一日無法解決，只怕就會始終是爹爹的心頭病。」
獨孤嘯天點點頭道：「此事嘯天也隱隱猜到了。破穹劍是龍前輩數十年心血所聚，如今卻有著這等弊端，任誰也是難以接受。不過破穹劍之事既然連劉羽劉前輩都毫無辦法，只怕是真是有些困難了。」
劉醒越聽越糊塗，詫異道：「龍前輩走火入魔和破穹劍有什麼關係？」龍飛一時忘記了龍在天的囑咐將破穹劍之事提及，此時見到劉醒如此詢問，心想劉醒也非外人，當下便將破穹劍之事向劉醒說了一遍。
劉醒聽完，嘆息道：「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出去此弊么？」龍飛搖了搖頭道：「其實劉前輩也說過一個法子能解除破穹劍之事，只不過爹爹不同意而已。」獨孤嘯天道：「昨晚嘯天也聽龍前輩說起過這個辦法，不過看龍前輩當時的表情就知道，這辦法龍前輩肯定不會同意的。」
龍飛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擔心爹爹走火入魔就算是痊癒了，只怕也會給他老人家留下永遠的遺憾。」劉醒問道：「到底是什麼法子，怎麼龍前輩會不同意。龍賢弟你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暗中去做啊？」
龍飛搖了搖頭道：「劉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不過此事沒有我爹爹的首肯，萬萬不能做。否則讓爹爹知曉，後果只怕更嚴重。現在一切還是等爹爹身子痊癒了再做打算。」劉醒見龍飛不肯說，當下便不再問。
頓了頓龍飛向著李唐道：「李大哥可曾聽李前輩說過，在二十年前，李前輩劉前輩和家父一起向劍聖獨孤前輩討教過劍法，當時他們三人一起出手，可惜卻還只是和獨孤前輩打了個平手。」
劉醒一聽，立刻道：「這事我自然知道，因為我和獨孤大哥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不過當時獨孤前輩和我爹爹三人切磋時不許外人觀看，所以我和獨孤大哥都沒能親眼所見。」
獨孤嘯天道：「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不過後來義父卻對我說起過他和龍前輩三人交手的情形。義父說他們幾人不過是相互印證劍法招式，並未動用本身內力。而且龍前輩三人並沒有真正出全力，否則的話最終勝負如何只怕還未可知。後來義父談起此事，也對三位前輩的劍法也是倍加推崇。」
「義父說龍前輩的『屠龍劍法』招招都是攻守皆備，不求守卻能死守，不求攻卻又能強攻，很是厲害不過。而李前輩的『捭闔六十四式』和劉前輩的『破軍七十二式」同樣剛柔並濟。」
龍飛聽的獨孤嘯天說劍聖獨孤誠劍居然也對自己家的『破穹劍法』推崇有佳，禁不住心中歡喜。當下道：「屠龍劍法是我們鑄劍山莊先人所創，經過兩百餘年的不斷完善，在攻守方面也的確是少有破綻。不過劍聖前輩能夠以一敵三，那名劍山莊的『歸元劍法』可就更是厲害了。」
劉醒也跟著道：「聽家父說本來我們四大劍庄的家傳劍法原本難分高下，然而後來劍聖獨孤前輩學究天人，對名劍山莊的歸元劍法作了很多的刪改，所以那次的幾位前輩交手時劍聖前輩才能以一敵三。而且劍聖之名也是在一戰之後家父和龍前輩劉前輩贈與獨孤前輩的。」
獨孤嘯天點了點頭道：「其實我義父並非是真的對『歸元劍法』的劍招進行修改。而是領悟出了一套全新劍意，或者說是全新的運劍之法。只要能夠領悟到這種運劍之法，那麼就可以以此來借鑒天下武功招式為己用。而且隨著對此運劍之法領悟的加深，還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出對手招式中的破綻。」
龍飛二人聽的獨孤嘯天如此說法，越聽越是神往。劉醒問道：「照獨孤大哥如此說法，那麼歸元劍法豈不是等於可以破解天下間所有的武功招式？」
獨孤嘯天笑著道：「劉賢弟說笑了，天下武功招式多如天上繁星，世上哪裡可能會有破凈天下武功招式的劍法。歸元劍法雖然能讓人最快的領悟對方招式的精髓，找出對方武功招式的破綻。但是真正要做到破解天下武功招式，不僅需要完全領悟義父所創出的運劍之道，更重要的是在對敵時的應變之能和豐富的臨敵經驗。」
龍飛點了點頭，道：「獨孤大哥過謙了，劍聖前輩能創出如此神奇的運劍之道，就算不能真正的破凈天下武功招式，但也絕對可以稱的上武林第一劍法。」
劉醒道：「龍兄弟說的對，武林第一劍法的大名非歸元劍法莫屬。而獨孤大哥作為歸元劍法的唯一傳人，相信將來的武林第一劍客也非獨孤大哥莫屬。」
龍飛笑著道：「本來小弟還心想要向獨孤大哥討教一番的，如今看來，只怕是有些自討苦吃了。」劉醒聽的也是笑了起來。
獨孤嘯天趕緊搖頭道：「兩位賢弟太過獎了。我義父所創的歸元劍法運劍法門雖然神奇，但是他老人家也說過，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有時候對方的招式雖然有破綻，但只要對方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話，照樣可以把破綻隱藏起來。同時對方若是絕頂內家高手，那麼照樣可以將全身上下破綻給彌補。」
「試想當對方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就算是你能發現對方招式有破綻，但是瞬間即過，你又如何能夠破解。或者就算你能抓住機會，一劍刺中對方要害，但是對方內力高深，早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那麼照樣無法破解對方招式的。」
龍飛聽的獨孤嘯天如此說，搖頭道：「獨孤大哥過謙了，當今武林中真正能將身法練至極限之人又能有幾位。至於內力高深到金剛不壞的境地，只怕也就是少林無禪大師外或許可能達到如此境界。」
獨孤嘯天道：「義父常說武林中藏龍卧虎，很多真正的絕世高手未必就能被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