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下巫術老人現身
“你敢!”司馬瑞熙發起火來,果真是這個女人動的手腳,雖說已經知道了自己家老頭子的遭遇,可這女人說話也太毒了。
“你試一下,看我敢不敢。”侯麗麗一臉嚴肅,一副不信你就試一下的神情。
“妮子,不可以無禮。”就在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侯麗麗的背後傳來,隻看見一個老婦人拄著一根手杖從這幾人的背後走來。
“外婆…你怎麽出來了呢?”侯麗麗著急的說道。
“妮子,我傳你巫術的時候,對你說過什麽,你都忘了?”老婦人臉緊緊地繃著,她的口氣有一點嚴厲。
“我……我……我沒忘。”侯麗麗對老婦人還是有一點恐懼的,她有一點擔心地說道。
葉玄鬆手,侯麗麗就恢複了自由行動的能力,她不開心地嘟著嘴。
司馬瑞熙看了侯麗麗一下,轉向老婦人說道:“老人家,我想我的身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爺爺一把年紀了,求你,別折磨他了。”
“這麽多年,終於有他的消息了。你是他的什麽人?”老婦人抽了抽嘴說,她望向司馬瑞熙時,渾濁的眼睛明顯一亮。
“他是我爺爺。”司馬瑞熙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老人家,關於我祖父的事,我直到現在才知道,老頭子原本是心裏藏不住事的人,可是這個事情,他一直瞞著我們,我想他心裏,和你一樣是割舍不下的。”
“他現在身體不好,還請老人家看在你們當初的情分上,別再折騰他了。”司馬瑞熙一拱手道。
“真像啊,根本就是年輕時候的他。”老婦人看著司馬瑞熙嘟囔道。
“外婆…回去睡覺吧,那老家夥的孫子,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的人。”侯麗麗冷冷地哼了聲,她盯了葉玄一下,扶著老婦人就要離開。
剛剛動手,她被葉玄壓得緊緊的,因此現在她看見葉玄,臉色當然不好看了。
“侯麗麗,你又瞎用巫術了吧?”老婦人緊盯著孫女冷冰冰的說道。
“我……我……我可沒有。”侯麗麗對這一位老人家還是有一點恐懼的。
“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老婦人目光如火:“你回去吧。”
“啊…外婆,別啊,我還要照顧你這個老人家呢。”侯麗麗嚇了一跳,她從沒到過外麵的世界,這次陪外婆出來辦事,一出來就被這燈紅酒綠的世界給吸引了,現在她還沒瘋夠,哪能這麽輕而易舉就回去?
“那你要聽話。”老婦人睜大眼睛,看了外孫女一下,然後有一點抱歉地對知道司馬瑞熙和葉玄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姓李,這妮子從很小的時候就缺少管教,讓二位見笑了。”
“老人家,你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啊。”葉玄皺了一下眉毛,老婦人不是一般人,雖說現在年邁,可是講話也不至於那麽中氣不足,他之前為司馬老爺子看病時,撤除了巫術,對她會有影響,可是療養這些日子了,以老婦人的體質應該能恢複過來的啊。
但是看老婦人說話氣虛,應該還有什麽隱疾?
“嘿嘿,人年紀大了,什麽毛病都出來了。”李老婦人笑了起來說道:“你就是破我巫術的人吧,不錯,年紀那麽小,就有這樣的戰鬥力。”
“當日司馬老爺子的狀況有一點不好,如果不撤除巫術,隻怕生命有憂,還請老人家不要見怪。”葉玄道。
“他的身體,不好嗎?”李老婦人呆了呆。
“不好,一直都不好。”司馬瑞熙說道:“從我爺爺身上取下來的炮彈碎片,隻怕有幾十片了,所以他的身體一直不是太好。”
“怪不得,我發動巫術,隻不過是提示他,我還在世。之前他在我們那裏的時候,身體強如鐵一般,我想,這一點提示,對他想必是沒什麽大礙的,我疏忽了我們都已年紀大了。”
李老婦人的話令人黯然傷神。
“你和我爺爺的事情,我一樣是剛剛知道。”司馬瑞熙歎了口氣說道:“當初的事情,你們確實是有一點誤會,他並不是一去不回頭,而是有一些事真的是沒辦法的,老人家,我想你去看看我爺爺。”
“把當初的事情弄清楚,也算是解開你們之間的心結。”司馬瑞熙說道:“我想,老人家心裏,同樣是放不下我爺爺的。”
“如果能放下,我外婆這些年能一直不嫁?”李老婦人身後的侯麗麗插了句話。
司馬瑞熙呆了呆,這是出乎他意料的,他原本覺得老婦人有外孫女,想必是有一個家的,但是水會想到她一輩子沒有嫁人,她既然一直沒有嫁人,這外孫女,難道?
司馬瑞熙看了看侯麗麗,居然有種越看越熟悉的感,他不禁得嚇了一跳,莫非這女生同樣是爺爺的孫女?
“老人家,你的身體有一點不好,我是一名中醫,讓我幫你醫治一下吧,等治好之後,咱們一塊去司馬老爺子那兒,你們的心結,也不可以這樣一直下去啊。”葉玄輕快地走上前道。
“好。”老婦人輕輕地咳了一聲,侯麗麗扶著她,一塊走到了醫院的病房裏麵。
侯麗麗扶著老婦人坐在了床鋪上,葉玄為她認真地把了脈,他放開老婦人的手腕關節,皺著眉毛說道:“我剛才說過,老人家現在是否常常幹咳,吃不下東西?並且時常還感覺頭昏?”
“沒錯,我外婆這種狀況已經連續好多年了,一直都在斷斷續續地吃藥,總是不好,你是怎麽知道的?”侯麗麗呆了呆,葉玄一下子就看出外婆的狀況,她感覺葉玄也算是有兩把刷子。
外婆的病自打她記事起就有,如果葉玄能醫好,那是再好不過,她雖說有一點頑皮,可是想法純真,所以一時間感覺對葉玄好像也不是那麽厭惡了。
“我是大夫啊,所以我知道。”葉玄笑著說道。
“可以治得好嗎?我懂事時外婆就常常吃藥,但是那些藥效持續不了多久。”侯麗麗說。
“能醫好。”葉玄邊說邊拿出銀針,“老人家的狀況,如果我猜得沒錯,老人家在年輕的時候,有一次曾經流血太多吧?”
“而且,老人家失血過多的時間,是在生孩子時,才導致落下了病根。”葉玄道。
“這…”老婦人驚奇地看著葉玄,然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在生下侯麗麗她媽時,是失血過多。”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李老婦人驚奇地看著葉玄,她這些年體弱多病,見過很多的中醫,可是沒一個中醫能像葉玄這樣知道這麽多。
“我的中醫,和別人的不同,老夫人能說說你的經曆嗎?”葉玄說著開始紮針。
“那是…自他祖父的事說起了。”老婦人看了一下司馬瑞熙。
“因為我祖父?”司馬瑞熙呆了呆。
“沒錯,事情過去非常久了,那時候你祖父突然就那麽走了,我也找到他,可那個時候候,他好像早已有婚約了。”
“那時我沒讓自己暴露,一直都在一個角落裏靜靜地注意著他,知道他有婚約以後,我萬念俱灰,那個時候,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小孩,也就是侯麗麗他媽媽,我隻是想把小孩生下來,然後自己帶著小孩過一生一世。”
老婦人的臉色有一點落寞,往事不堪回首,幾十年前的事,好像又出現在了眼前。
“但是我還是忘不了他,一直都在關注著他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他病了。”
聽了老婦人的話,司馬瑞熙十分感動,因為他覺得,這一位老婦人對他家老頭子的一片癡情,真是非常動人。
“他也找了你們很久,隻不過是當中有一點事,誤打誤撞,導致你們錯過了”司馬瑞熙說。
“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足夠了,現在咱們都年紀大了。”老婦人歎了口氣,徐徐地搖搖頭。
說話時,葉玄早已紮針終了,他收了銀針說道:“好了,老人家,咱們能走了。”
“我……我……我還是不見他。”
老婦人來海州的意圖,就是想見司馬老爺子,但是現在目的真要到達時,她反倒有一點誠惶誠恐起來。
這幾十年不見了,再見時,兩個人之間會再擦出什麽樣的火花?老婦人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些什麽。
“老人家,我給你跪下了成嗎?”司馬瑞熙說著,真的跪倒在地:“我爺爺,真的是一直也沒有忘掉你,你為他做的事,也讓我很感動,你就是我外婆,我隻求你去見見他,完成老人家的心願。”
“這…”
“外婆,去就去嘛,你怕什麽?你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見那老家夥?”侯麗麗毫不留情地說道。
“閉上你的臭嘴吧,他是你外公。”李老婦人雙眸一瞪。
“那就更得去了,我看看那老家夥長怎麽樣。”侯麗麗一臉的認真。
終於是把老人家勸住了,老人家的身體沒什麽事了,收拾了簡簡單單的行李以後就能離開了。
葉玄非常欣慰,因為司馬老爺子喪偶,這老婦人又從未嫁人,隻要見到了,什麽事都會水到渠成的。
他也難免有一點唏噓,因為在感情上,兩方都受傷過,有一些時候,往往會不小心錯失彼此。
“哎,那治病的,我外婆的狀況,究竟怎麽樣?”葉玄走到了醫院門外時,背後一個惡聲傳來。
這個聲音當然是侯麗麗的,葉玄回過身去,果真,隻看見身穿一身首飾服裝的侯麗麗把弄著她手裏的東西,從葉玄背後走來。
“你外婆的狀況,我說得非常清楚了。”葉玄道。
“你說得明白,未必治得也明白,我外婆見過不少中醫,每位中醫會診都說是氣血不足,開得藥不也沒什麽用?”
“我的藥吃了,不會再犯。”葉玄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