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司馬老頭突發病
“不錯，就是這種毒。”葛晴晴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習練寒風拳的副作用。”
“原來如此，這冰若症至陰至寒，雖說破壞力非常強，可也傷自己，甚至是自己受的傷更毒。”
“這種冰若症，連醫治的辦法也沒有，一般而言，冰若症會有一次大的發病，如果熬過，今後無事。若沒熬過，就要與世長辭了。”
“你熬冰若症時沒成功，之後睜開了眼睛時就走到了這兒？”葉玄突道。
“很好，那時候的我，就是在熬冰若症，我失敗了，可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就莫名地走到這兒了。”葛晴晴低著頭說道。
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伸手說道：“給我看看脈像。”
葛晴晴把自己的手伸出來，葉玄伸出手一搭，眉毛就皺了起來。
“有什麽不對？”葛晴晴抬起頭來道。
“你的脈像，非常像聚氣衝關，可又不是。”葉玄搖搖頭說道：“與聚氣衝關，還是有一點差別的，你不會經曆聚氣衝關的痛苦。”
“而且…”葉玄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是必死之劫，熬不過的。”
“所以，我在熬冰若症的時候，輸了。”葛晴晴從容地說道。
“杏林藥義有這死脈的破法？”葉玄問道。
“對。”葛晴晴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杏林藥義有這死脈的破法，所以我才會找你，我隻是想活下去，沒別的意思。”
“確實是我想太多。”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我覺得你要杏林藥義，是有別的意圖。”
“嗬嗬，我走到這世界，對這兒的一切都很陌生，我要藥義，有什麽用？”葛晴晴笑了起來，她緊盯著葉玄說道：“我隻是想活下去。”
“我也想活下去，現在你經曆的，也是我以前經曆過的。”葉玄說道：“我同樣是經曆了死劫，我能理解。”
“你有聚氣衝關？”葛晴晴驚奇地看著葉玄道。
“你究竟出自哪一個時代，你的大門派，是什麽宗門？”葉玄說。
“我出自…大唐。我的大門派準確來說，是個刺客組織。”葛晴晴接著說道。
“把許多孤兒集中在一起，接受殘忍的磨練，兩年選拔一次。”
“選拔，就是把戰鬥力非常強的人囚禁在一塊相互廝殺，最後隻能一個人出來。”
葛晴晴的臉色陰寒，她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太好的回憶，神情愈發沉重：“而我，就是走出來的，可這並不代表囚禁在從那時起就截止了。”
“我在各種任務中艱難活著，並且…經曆了死劫。”葛晴晴慘痛地笑了笑，她笑得非常悲涼。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的劫運是各占百分之五十。，我有不小的概率會醒過來，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就像你說的，這劫運是熬不過的，如果有幸能醒過來，醒過來的人，將會是下任的大門主。”
“這醒過來的概率還真是小啊。”葉玄感慨道。
“不錯，躲過這劫運的人估計隻有我一個。”葛晴晴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本來就是個陷阱，騙我們學寒風拳，我們不停地殺人，最後也傷了自己。”
“我聽懂了。”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隻能跟你說，現在的杏林藥義，還沒辦法出現。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沒辦法知道這方劑，因為我，還沒有自製方劑的能力。”
“你要多長時間？”葛晴晴盯著葉玄半天，好像是在想葉玄所說的究竟有多少可能。
“我想我的能力，肯定可以在你熬冰若症前，到達開啟方劑的戰鬥力的。”葉玄道。
“哈哈，那我先謝謝你了。”葛晴晴笑了起來。
“別急，你要為我做兩年事，換你一條小命，你感覺這樣行不行？”葉玄笑道：“而且，我能給你酬勞，可以讓你在這個世上好好活下去。兩年後，我給你方劑，你就是自由之身。”
葛晴晴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拿了你的酬勞，兩年之後就沒辦法自在地生活了，你有恩於我,我甘願為你辦事。”
“好，就這麽說定了。”葉玄非常開心地點了點頭：“不過我要說一下，我不會利用這方劑，讓你去幹壞事，方劑是個特別的存在。”
他歇了了口氣以後，又繼續說了下去：“我隻知道我的意識裏多了些東西，可具體是什麽東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感覺你，不但是利益至上，並且…”葛晴晴冷冰冰的掃了葉玄一下說道：“還非常卑鄙。”
“卑鄙？我卑鄙？”葉玄無辜地說，他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卑鄙的人，這隻是一次買賣罷了，他救了她一命，而她在兩年之後得到重生，這隻是一次等價交換罷了。
“最起碼我是那麽覺得的。”葛晴晴冷冰冰地掃了葉玄一下，然後轉過身走了，她轉頭說道：“記住，兩年之後，如果我沒拿到方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還有個問題，現在可以跟我說嗎？”葉玄說。
“行，你問吧。”葛晴晴道。
“你的元氣，是否稱為至寒元氣？”葉玄鄭重地說，這問題他忍了非常久，他一直覺得蘇醒後的葛晴晴，身體裏的元氣太熟，熟悉到讓自己戰栗的份上。
這和糾結在自己體內，引發自己聚氣衝關，讓自己曆盡艱難的那種氣息非常像。
“我的元氣是至陰至寒，天底下最陰冷的元氣，能凝水成冰。如果用至寒元氣稱呼它，再合適不過。”
“並且。”葛晴晴看了葉玄一下說道：“如果有人，受到我的至寒元氣以後，不會立即死去，他的魂脈會凝化成聚氣衝關，受陰冷之氣困擾，五年內，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葛晴晴話音一落，不再看葉玄一下，迅速離開了。
“果然…果然是至寒元氣。嗬嗬，果然是的。”葉玄笑了起來，他笑得有一點憂傷。
他天生魂脈，在受至寒元氣的襲擊後衍化成聚氣衝關，自打知道自己身上聚氣衝關的來曆之後，他幾乎每天都在想至寒元氣的來曆。
但是他不曾想到，至寒元氣的信息，會以這方式出現在他的身邊。
蘇醒後的葛晴晴，已經不再是葛晴晴，但是這宗世代相傳的至寒元氣，卻以這種方式傳繼下來了，那個會至寒元氣的人，一定和葛晴晴的前身有關聯。
葉玄現在興許報不了仇，可是沒關係，兩年內，他一定發展到一個前所未見的高度，讓那時候給他種下聚氣衝關的人，付出代價。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葉玄在人和診所坐診。
葉玄現在很少坐診了，他隻不過不時坐坐診，現在他要管理自己的事業。
葉玄的格調更高了，現在的他，會診限號，這種饑餓營銷，讓人和診所的名聲更盛。
九點半多時，葉玄的號早已結束，他站起來，正準備去端木科研看一看，隻看見一部軍車停靠在了人和診所的門前。
司馬瑞熙如同發神經一樣的衝進了診堂，他大喊道：“葉玄，葉玄。”
“我在這裏，司馬兄，有什麽事嗎？”葉玄急忙站起身來。
“我家老頭子，現在病況要緊了。”司馬瑞熙神色匆忙地說道：“上午的時候好好的，但是…”
“邊走邊說。”葉玄連忙拽著司馬瑞熙走出了人和診所，坐上了他的軍車說道：“開車，慢慢說。”
“原本經過你的醫治以後，我祖父的狀況不錯。特別是今天，大夫說再觀察幾天，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了，如果今天沒事的話就能出院了。”司馬瑞熙發動了汽車。
“然後呢？”葉玄問道。
“我家老頭子挺開心的，因為他在醫院中呆的時間太久了，有些想家，不想再留院了，早飯以後就可以出去，但是吃了早飯後，他忽然不省人事了，各個方麵都查了，什麽原因也沒有辦法找到，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早飯吃的什麽？”葉玄開口問。
“瘦肉稀飯。”司馬瑞熙說道：“老頭子平常的時候很喜歡吃，可是這些天生病，一直吃的是清粥，原本以為沒事了，今天就吃了一碗，但沒有想到還是出事了。”
“去看看吧，未必是那裏的問題。”葉玄寬慰道：“沒事的，我看老頭子的麵相，是個長壽的人。”
“謝謝，現在咱們先去看醫生吧。”有葉玄的承諾，司馬瑞熙放下心來，因為葉玄的造詣與醫品都一流，他說沒事，那基本上就沒事。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了海州的一個療養院，走到了司馬老爺子平常療養的地方。
現在司馬老爺子的房間裏，擠滿了醫生護士，這些醫生自然不是一般的醫生，都是在國內外非常有造詣的。但是說真的，確實不好使。
那位中年醫生拿著一份材料，侃侃而談地向這些人介紹著司馬老爺子的病況。
“司馬老爺子的狀況，看上去一切正常，可是這一位老人家年齡不小了，而且在戰場上受過傷，所以越是看上去正常，實際上越是不對勁。”
“那麽我們能夠把這一種狀況當作類似於人彌留之際的回光返照嗎？”中年大夫接著解釋道，大夫們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他們一副我懂了的模樣。
“你閉嘴，我家老頭子這些天的身體非常好，他這怎麽會是回光返照？”一直都在醫院等候的司馬鐸孔不禁發起火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在給自己祖父治病，他早就走上前去給他幾拳教訓了。
“住手。”韓秋瑩匆忙地走過來，她睜大眼睛看著司馬鐸空說道：“懂不懂規矩？這是大夫，是給老頭子治病的，不準無禮。”
“大嫂，他說祖父快斷氣了，這小兔崽子，要是我過去的暴脾氣，早就把他放倒胖揍一頓了。”司馬鐸空對哥哥和大嫂還是較敬服的。
“我趙朝明是誰？我是餘浙醫界的首席教授，享受國家特別補貼，你敢說我不對？”趙朝明發火了。
他在餘浙的醫學界是首屈一指的大夫。他這次是到海州來進行演講的。以他的地位，無論是走到了哪一個地方，都是被是被追捧的，現在在這裏卻被人懷疑，他不發火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