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對峙
“這兒是帝豪,你敢在這裏找茬,誰給你的膽?”樂正背後的一個小【】弟總算清醒了。
是啊,這兒是帝豪,是海州最上流的圈子,多少年了,從沒人敢在這地方撒野,葉玄是吃了熊心獵豹膽了吧,他敢在這裏找茬?
雖說那位小【】弟嘴巴上那麽說,可是他也不笨。他知道葉玄敢在這裏堂而皇之地打人,肯定是有靠山的,因此他隻在後麵叫了一聲,而後大喊:“警衛,警衛呢,都死了嗎?”
隨著他這一聲吼,帝豪的警衛隊才反應了過來,當下一名麵色沉鬱的男人帶著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鑣猛衝了過來。
“拿下。”保鑣組長麵色很難看。
他在帝豪這兒負責保全工作已經有十來年了,這兒素來是很平靜的,像今天發生的狀況,他還是頭一回看見,這年輕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不知這兒是哪裏嗎?他不知這兒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像掐一隻螻蟻一般的將他掐死嗎?
“帝豪不是也可以處理恩怨嗎?”葉玄緊盯著那位保鑣問道。
“是可以,可不是像你這樣處理的。”保鑣說道:“何況,你不是圈子中的人,你也有資格在這裏處理你的私人恩怨?”
“是李遠威叫我到這裏來處理我與他之間的一些麻煩的,我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我不想滋事,可我也不怕事。”葉玄從容地說道。
“嘿嘿,我不信,南溪居士會跟你這小嘍囉糾纏不休,也不信他會叫你到這裏來處理恩怨。”保鑣冷笑了聲。
“我做作證,他所說的都是實話。”
一個聲音傳來,張具正從人群中走過來。
玉麵偽娘,張具正。
無論是在什麽場合,張具正的分量都是不輕的,玉麵偽娘與海州的三傑齊名,並且他本身在圈子中的聲威也是很高的。
“你確定?”保鑣驚訝地瞧了眼張具正。
他知道張具在這裏的份量,他也知道既然是張具正那麽說了,這麽葉玄所說的就肯定是真的。
當下他不禁得瞧了葉玄兩眼,他覺得可以與南溪居士叫囂,張具正還出頭解圍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需要說我第二遍嗎?”張具正從容地說道。
“自然不用,既然這個事情有張先生出頭處理,這麽就依照帝豪的規矩來。”保鑣低著頭,退了下去。
“謝了。”葉玄淡淡一笑道。
“自家哥們,但是今天的事,隻怕沒那麽簡單。”張具正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南溪居士京城有人。”
“京城來人了?”葉玄一怔道。
張具正輕輕地點了點頭,“京城劉家。”
“懂了。”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了,幾個男人從電梯之中走出來,帶頭的那人,正是李遠威,而和他並排的,而且還有一個麵色微略有發黑的年輕人。
“嘿嘿,你很守時啊。”李遠威在葉玄的麵前站定,淡淡一笑道。
好戲總算要開始了,這是現場所有的人的想法,他們覺得葉玄的話並一定都是假話,否則南溪居士也不會真出來接招,難道真如他所說,他打過南溪居士?
“自然得守時,因為我是一個小嘍囉。”葉玄淡淡一笑道。
“嗯。”李遠威淡淡一笑。
“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呢,隻讓這一些小嘍囉來騷擾我,你覺得這有意思嗎?”葉玄指了一下麵色青紫的樂正。
“嘿嘿,隻要能埋汰你,對我而言就是一件好事。”李遠威道。
“南溪居士,今天這個事情,我出頭調停。”張具正從容地說道。
“可以讓張少出頭處理這個事情,看起來這小大夫的臉麵不小啊。”李遠威瞅了張具正一眼:“我今天到這裏來隻有兩個要求。”
“哪兩個要求。”張具正道。
“一,斷他手腳。”李遠威道。
“二呢?”張具正點了點頭道。
“將他趕出海州,讓他永遠不能踏進海州半步,這就是我的要求。”李遠威道。
“南溪居士這可不是處理問題的方式。”張具正道。
“我是來處理問題的,因為是你出頭,因此我給足了你臉麵,我隻不過是要廢了他的手腳,而後將他逐出海州罷了,我沒要他的命。”李遠威道。
“我也有兩個要求,可以提嗎?”葉玄笑著說道。
“自然,帝豪就是處理問題的地方。”張具正道。
“首先,斬掉南溪居士的兩手,第二,縫上南溪居士那張口。”葉玄笑了起來。
張具正覺得今天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了,他覺得這兩個兔崽子今天到這裏來不是處理問題的,而是要決戰。
“你們的要求,都有些太過分了。”張具正說道:“隻怕這樣你們永遠也沒辦法和平的處理。”
“我叫他到這裏來,原本就沒準備和平地處理問題。”李遠威笑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張具正道。
“他壞了咱們圈子中的規矩,因此必須死。”李遠威道。
葉玄笑了起來:“我壞了你南溪居士逢戰必勝的規矩,我斬掉了你在端木的手,我幫端木家打勝了這一場仗。”
“因此我觸及了你的利益,這根本是在割你南溪居士的肉,因此你要將我斬草除根,對嗎?”葉玄笑了起來說道:“李遠威,你是見過的人當中,最不知羞恥的一個。”
“你的野心很大,你不滿足於近況,你想要更多的利益,為了這一些,你不惜毀掉自個的親姨媽。我真不明白你這一種人為什麽到現在還可以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葉玄笑著說道。
“我有我的規矩。”李遠威說道:“你壞了我的事,就是壞了我的規矩。”
“規矩就是用來破壞的,我壞的不僅僅是你南溪居士的規矩,空山居士的規矩,我也壞了。”葉玄從容地笑著說道。
“因此,你必須死。因為你根本就是一根攪屎棒。”李遠威冷笑道。
“哈哈哈……我是攪屎棒,你是什麽?哈哈哈……你說你自己是屎?”葉玄歹毒地說道。
“我已經不想和你多說了。”李遠威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現在你麵前有兩條路,首先,我將你廢了,滾出海州。第二痛快些。”
“你懂不懂你已經毀了一個家庭?”葉玄說道。
“無論何時,背叛都是可恥的。”李遠威說道:“不過你已經幫他報了仇,不是嘛?”
“不,沒報。”葉玄搖搖頭說道:“因為你才是幕後的黑手。”
“不錯,我承認,但那又怎麽樣?他隻是一個小保鑣罷了,死了就是死了。”李遠威聳聳肩膀。
“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保鑣也是有尊嚴的。”
葉玄冷笑了聲,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左手成爪,猛然向李遠威的咽喉抓去。
葉玄離李遠威很近,簡直是在刹那間,他就迅速地衝到了李遠威的麵前,他左手太極氣微動,向李遠威的死穴處鎖去。
不會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可一周以後,他就會暴斃而死,即使是再專業的法醫也查不出來。
葉玄中醫,他有成千上萬的花招能玩死你。這話絕對不隻是說說那麽簡單。
而葉玄也結過很多的仇,可是他從沒像今日這麽有強烈地搞死一人的想法。
南溪居士實在太危險了,他也陰毒了,這一種人留在這個世上,便是這社會的毒瘤。
為了對付葉玄,他完全是無所不有其極,連自個的小姨媽都給舍得當棋子用,那是他的親人啊,葉玄知道,在入獄的那刹那間,關詠娥的內心一定是崩潰的。
但是便就在葉玄沒接觸到李遠威時,一道凜凜的殺伐之氣突然從一側傳來,那一股殺伐之氣充斥著寒冷與黑暗,葉玄忽然有種被蝰蛇盯緊了的感受。
對方是強者,這是葉玄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他來不及多想就製住腳步。
哧的一聲響,一道綠光突然發出,簡直是貼著葉玄的胸【】部飛去了。
葉玄不停的地退了三四步,他駭然地看著前麵。
隻瞧見一名瘦弱的老者,一身長衫,徐徐地從南溪居士的背後走出來。
黑鱗虎,就是一直跟在南溪居士背後的那一個老者,他的麵相瘦弱,並且總是沉默著。
他是名強者,也是葉玄惟一顧忌南溪居士的地方,因為這老東西給人的壓迫感很強大,他就如同是條蝰蛇一般。
葉玄自以為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的修為境界到達的境界,是自個遠遠不可以比的。
“黑伯,有勞了,麵前這小子,麻煩你動手幫我料理了。”南溪居士道。
“你確定?”黑鱗虎低著雙眸,好像是對身旁的任何事都漠然置之。
“不錯,今天他必須死。”李遠威咬咬牙切齒地說。
“我還有最後一個事情沒做,我會把你的要求當作我最後為你做的事,做完這個事情我以後和你們李家,再無半分聯係。”黑鱗虎從容地說道。
“這……”李遠威遲疑了。
三個事情,已經做了兩件。現在隻剩最後一件事情了,黑鱗虎是自個最大的倚仗,他平常跟在自個身旁,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得了自個。
但倘若對方離開李氏家族,到時的局麵,明顯是對自個不利。
“你確定嗎?”老者再次問了李遠威一句,他左手掐著一個奇異的法訣,隻要南溪居士點點頭,他便會立即彈出左手,將葉玄格殺了。
“不,這次就不勞駕黑伯動手了。”李遠威搖搖頭,他還是想給自個留條退路,因為葉玄隻是個小嘍囉罷了。
雖說他非常埋汰人,可是這改變不了他是個小嘍囉的事實。
“你非常走運。”黑鱗虎緊盯著葉玄說。
“我想起來了。”葉玄緊盯著黑鱗虎說道:“滇南沐家幫主暗行刀鋒,十來年前神秘退出這圈子。難道你便是暗行刀鋒?”
“暗行刀鋒這名字,我已經很久不用了。”黑鱗虎從容地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是張友明,你是鬼穀醫門太華真人的弟子吧。”
“你認得我師傅?”葉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