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野原幸之介
“行,我居然被你說服了。”葉玄說道:“那麽,尊敬的童老師,你這回找我,有什麽事?”
“有人在咱們學院下挑戰書了。”童雨柔歎了口氣說道:“對方隻留下了個字,可這字,著實是太好了,學院無人可比。”
“那找協會的那一群老先生,他們有幾人的書法是非常的棒。在自個家門外,還能被東瀛人給欺侮了?”葉玄有一些無語地說道。
“問題是,寫字的隻是個年輕的女生啊,咱們如果找銀發蒼蒼的老人出來,一定會被其他人譏笑的,這回來的是東瀛中文學院的人。”他歇了了口氣以後,又繼續說道:“他們是打著交流的大旗來咱們學校的。”童雨柔有一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他們挑戰的不僅是這吧。”葉玄皺了一下眉毛說道:“還有什麽?”
“並且聽對方的口氣,還想在咱們這兒以武會友,但是咱們校方婉言謝絕了,因為咱們不是武校。”童雨柔說。
“這應當好辦吧,你們美院裏才子才女多的是,你還要找幫手?”葉玄問。
“咱們私下裏調查過,對方這回來參賽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水準不錯,我與校長溝通過,他說能找幫手還是找幫手較好,因為對比了美院學生的水準,跟著他們整體水準比,還是有一些不足。”童雨柔歎息道。
“你打算讓我過去玩哪場?”葉玄沉思了一會兒問。
“你可以包場嗎”童雨柔說。
“放過我吧,我最得意的也隻有書法了。這樣,倘若對方的畫功著實驚豔,咱們這邊出戰的人,我能幫你調教調教。”葉玄說。
“調教?”童雨柔有一些驚奇地問:“你可以在短時間裏讓咱們的人的水平大幅度提高?”
“這是必須的。”葉玄淡淡一笑說道:“誰應戰,搞清楚了嗎?”
“美院的朱文麗,畫風非常唯美,善於山水畫,他們這回挑戰的便是咱們的山水畫。”
“我雖說懂一點茶道,可是難登風雅,可倘若著實是沒法子的話,我隻有咬牙出戰了。”童雨柔說。
“茶這一方麵不用擔心,我能請來一個朋友助場。”葉玄說。
“請誰來?”
“楊均宜。”
“茶藝冠軍楊均宜?”童雨柔都快要驚叫了,海州清月茶館的茶藝冠軍女楊均宜,是紅遍大半個中國的人物。早些年央視找她做才藝展現也沒有請得動,葉玄真能請得動她?
“不錯,便是茶藝冠軍楊均宜。”葉玄淡淡一笑道。
“你可以請得動她?”童雨柔問道。
“不要擔心,這個事情交給我,而且,東瀛的這一些東西,都是從咱們中國學來的,現在反倒跑到咱們中國來耍橫了。”葉玄義憤填膺地說道。
美院不久便到了,今天的美院,外麵掛滿了橫幅,上麵用中文和東瀛文寫著接待東瀛考查團到中國,促進文化交流等標語。
“校長,我找的幫手到了。葉玄,人和中醫診所的店員。”童雨柔連忙拽著葉玄,走到了一位美貌少婦的麵前。
這一位美貌少婦雖說有四十來歲,可是調養的非常好,一身職業套裝更加烘托出她的風韻,令人不由要多瞧兩眼。
“這是咱們美院的張歆雲校長。”童雨柔為葉玄介紹道。
“哦,你說的便是這年輕人?你好。”張歆雲精神一振,向葉玄伸出了手:“今天的事,拜托了。”
“不要擔心,張校長,我是一個愛國的人,這一種事,便算是不請我也要過來的,否則東瀛人太霸道了。”葉玄和張歆雲握了下手。
張歆雲的手有一些冰冷,葉玄的眉毛一蹙,可然後他又舒展開了。
“那行,謝謝了。”張歆雲淡淡一笑道。
因為對方是打著文化交流的大旗來的,因此這次搞的略顯隆重,便連電視台的記者們也杠著短炮到這兒湊熱鬧,愈是這樣,張歆雲的壓力就越大。
因為海州美院在國內是很出名的,這次文化交流,對方提出挑戰,倘若美院勝出,這麽聲譽會越發響亮,甚至是讓美院一躍成為國際著名院校都有可能。
但倘若自個這方真打不過,那以後隻怕會被整個中國的人噴死,要知道,東瀛人這次來挑戰的,全是中國最傳統的東西,倘若這都比不上對方,那她這校長,真可以辭職了。
當天下挑戰書時,對方隻不過是用一人,一個字,便鎮住了學院,這次對方全軍出動,她這做校長的,也頗感壓力。
總算,幾輛轎車停靠在了這兒,一夥人從汽車裏走下來了,這就是東瀛考查團的人了。
帶頭的是個中年男人,他一身西服,恭恭敬敬地與領導握手,看上去非常有禮貌的模樣。
“張校長你好,我是東瀛文化考查團的隊長野原幸之介,咱們東瀛文化考查團,輾轉列國,為的便是考查列國的傳統文化。”
“咱們才剛從非洲過來,在那兒領略了他們的傳統文化,中國是咱們考查團必來拜訪的,冒昧的地方,還望張校長不要介懷。”
“我代表海州美院全體師生,接待野原先生。”張歆雲淡淡一笑,伸手與野原幸之介握手。
“這是一個強者。”葉玄眉毛蹙著,他瞧著野原幸之介,從這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東瀛人身上,他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元氣,雖說不明顯,但絕對是一個強者。
“你是指哪一方麵?文化方麵?”童雨柔有一些驚奇地問道。
“我是說武術。”葉玄搖搖頭。
他感覺這文化考查團絕對沒這麽簡單,聽野原的口氣,一點不真實。
美院方麵的代表與對方都碰頭握手了,葉玄是被請來助戰的,因此張歆雲也做了介紹。
“你好,坪井恵利子。”一個溫柔地說話聲傳出,然後一個潔白的小手伸過來。
瞧著這兩手,葉玄有短時間的失神,因為這一隻手看上去太美了,他甚至是沒有辦法找到適宜的言語來形容這一隻手。
接著一張精致的臉龐出現在了葉玄的麵前,麵前的這東瀛女生,很有一種西方古典女子的唯美。
而且,這臉龐,葉玄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好,我是葉玄。”
直至童雨柔掐了葉玄一把,他才冷靜了下來,他伸手與對方握在一塊。
“幸會。”坪井恵利子對葉玄一晗首。
“咱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葉玄困惑地問。
“兩個星期前,地下拳場。”坪井恵利子淡淡一笑,說道。
“聽懂了,幸會。”葉玄刹那間聽懂了。
便是前不久,他與羅縈思一塊去地下拳場時,原本他的第二位挑戰者是一位東瀛人,葉玄依稀記得,他叫坪井光樹。
麵前的這坪井恵利子,正是那一個東瀛人的寶貝女兒。
“我的對手想必是你。請多指教。”坪井恵利子向著葉玄一躬,然後轉過身去回了自個的陣營。
司儀站到了雙方的中間,開始重申規則。
第一場比賽是畫。
島國方出戰的是個神情凝重的年輕人,看上去應當還是個學生,他向著在場所有的人一鞠躬,然後拿著早已備好的筆,站在一張桌前等候美院這邊的人上場。
當美院的朱文麗上場上,在場所有的人也的拍不由自主地鼓掌起來,朱文麗是美院的校花,一位美女,並且她琴棋書畫全都精通,特別是在山水畫方麵,她所展現出的驚人天分。
“朱文麗的畫你剛剛也看過,怎麽樣?”童雨柔問道。
“我剛剛看過,畫得不錯,可是她的問題,基本上跟你的狀況差不多吧,她缺乏的,是那一種對意境的理解,隻要她衝破這界線,她肯定會畫出驚人的畫來。”葉玄說。
“緊張嗎?”葉玄問。
“完全不緊張。”朱文麗搖搖頭道。
“行了,這次你準備畫什麽?”葉玄問。
“畫咱們學校後麵的假山。”朱文麗說:“我常常在那一個地方做畫,對那兒熟,肯定可以畫好。”
“這次,畫真山。”葉玄說。
“現在我沒靈感。”朱文麗遲疑了下道。
“別讓麵前看見的東西,限製了你的想象力。現在你缺少的就是想象力。”葉玄說。
“我的想象力真不行。”朱文麗皺著眉毛。
“中國的朋友們,這算是臨渴掘井嗎?要麽,我給你們一個半小時,你給這一位同學講一節課?”野原幸之介略帶輕蔑的聲音從另一麵傳來。
“不需要,我教授的是畫意。理解了之後立馬給忘記,不忘記的話反倒發揮不出。”葉玄笑著說道。
“說真的,這小姐的畫我見過,她那幅名山圖,確實不錯,同樣是代表著她最高的水準,但是這水準跟我們幸之介的比,還是有一些差距。”
“你們直接認輸了算了,不管怎麽說,這一場角逐也沒必要再進行了。”
野原幸之介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麵色都不好看,葉玄瞧著他那張長得歪瓜裂棗的臉,真的想把自個的鞋子甩到這貨的臉上。
“幸之介先生所說的太武斷了,咱們中國的東西,不是你們可以理解的。再說,興許現在我們的人水準稍遜於他,可我相信,她肯定會超水平發揮的。”
“去吧。”葉玄向著朱文麗淡淡一笑道。
“不過,葉老師,我……”
“別害怕。去吧,相信我,沒什麽事的,畫最簡單的那一種山水。”葉玄淡淡一笑。
朱文麗原本不緊張,可是葉玄這一說,她反倒捏了一把汗,隻不過是瞧著葉玄勉勵的神情,她不得不輕輕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走到了書桌前方。
“你這樣,是在給她製造壓力,我都疑心,你是來搞破壞的吧?”童雨柔不禁得呆了呆。
“你不信我?”葉玄說。
“有一些。”童雨柔明顯的不信。
“你幹什麽叫我來。”葉玄有一些無語地說道。
“好,我信得過你。”童雨柔雖是那麽說,可她還是一臉嫌棄的模樣。
對方早已開始非常久了,可是朱文麗還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拿著手裏的毫筆,紋絲不動,低著頭好像是在思索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