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野種
“楊小姐,這一位又是什麽人?”尉遲大少冷笑一聲。
葉玄知道尉遲大少這貨不會當作沒什麽事人一般,果真才剛入座,這貨就開始不耐煩了。“太玄門弟子葉玄,這會兒海州人和中醫診所坐診。”葉玄淡然地說道。
他清楚尉遲大少這是要先給自個一個下馬威瞧瞧,但是葉玄也不是吃素的,不是誰都可以給他葉玄臉色看的。
“一個大夫?”尉遲大少笑了起來,他盯著葉玄說道:“也有與我空山居士相提並論的資格?”
“不錯,我是個大夫。一個大夫都可以當著你的麵將你堂弟從樓上扔下去。你說我有這資格沒?”葉玄從容笑了笑,半點不把尉遲大少放到眼中。
狗屁的空山居士,倘若你沒顯赫的門第,你有膽子這樣裝b,說其他人不配跟你相提並論嗎?毋庸置疑,葉玄是在揭他的傷疤,房間的氣氛突然沉重起來,尉遲大少眼神淩利地瞧著葉玄,葉玄也毫不遜色地瞧著他,兩人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客氣。
“茶好了,二位請用吧。”
剛好在兩方劍拔怒張之時,楊均宜已經將三杯茶湯倒出,擺在三個人的眼前。
可是,先是放到葉玄麵前的。
葉玄感到無語,這女人便是在為他拉仇恨。
茶藝冠軍聲譽使她的茶千金難求,便是水猛衝出來的茶,也得分個序次。先給葉玄,那說明她注重葉玄。
這對空山居士而言,是不可以忍的,因為空山居士是隔三差五來找楊均宜,肯定不是一隻為了喝楊小姐一杯茶這麽簡單。這會兒楊均宜注重葉玄超過注重他,這對他而言就不是件開心的事。
茶色很好,茶香也很濃,可是這一些不重要,空山居士盯著葉玄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這。”葉玄拿起麵前那杯茶,放到鼻拿一嗅,接著認真品味了番,然後喝光了杯子中的茶,放下茶杯說道:“滾。”
“嘿嘿,好啊。”尉遲大少忽然笑了起來,他知道葉玄不是好惹的,可是這一些也不重要,因為他是空山居士,對他而言,葉玄一直是一個小嘍囉。
在小嘍囉的手中,他不會連番栽兩個跟頭。
“一個野種,一個被爸媽拋棄的人,也有膽子與我空山居士叫囂,這世界怎麽啦?”空山居士大笑起來,他拿起麵前的那杯茶,猛然便要向葉玄臉頰上潑去。
可是剛好在這一刻他的手卻是僵硬了,再也沒法往前挪動半點了,因為葉玄快速地伸手摁在他胳膊上,葉玄的那一隻手就好像是鉗子一般牢牢地摁著他拿杯子的那一隻。“你會為剛剛所說的而感覺懊悔。”葉玄臉頰上露出一絲殘酷地笑意。
一直以來,葉玄的笑都很淡,他這會兒露出的笑意很罕見。
倘若肉包子在的話,他便會離葉玄遠遠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師叔發火的表現,並且是很生氣。
“我空山居士的字典裏,從沒懊悔這兩字。”尉遲大少冷笑道。
葉玄左手一抖,尉遲大少的手往上一揚,他手中的茶一點不漏的全都潑到了他自個的臉頰上。
剛才燒開的茶水雖說在杯子裏放了下,已經不是這麽滾燙,可是潑到人的臉頰上卻還是不會讓人感覺太開心的。
空山居士的臉很白,也正是因為他的臉白,因此他整人身上才透露著一股濃鬱的文雅氣息。
可這杯茶潑到他的臉頰上,叫他左邊臉頰立即變通紅起來。
尉遲大少沉默不語,雖然他臉頰上很痛很燙,可是他還是冷冷地盯著葉玄。
“這是在教你。”葉玄輕輕地笑了笑,他忽然抓起剛才沏茶用的水壺,猛然打在了尉遲大少的頭部,茶湯順著尉遲大少的頭部流下來了,血和翻熱的茶水重新上流下來,可是尉遲大少還是紋絲不動。
“你在作死。”尉遲大少盯著葉玄,他居然笑了起來,好像剛剛的東西不是打在他的頭上一般。
“你說吧,想幹什麽。”葉玄今天便和他耗上,“我便滿足你的要求。”尉遲大少拿起桌上一個杯子,忽然打在地麵上手裏的那一個杯子被摔的粉碎,這杯子聲很輕脆,很明顯這是個信號。
葉玄不信空山居士身旁隻有這兩人保鑣,因為尉遲大少上次見過他的功夫,他也許知道今天自個會來,因此他是不會隻安排這兩人的。
他摔杯子,意思便是我的人身遭到威脅了,命令人上來援救。
隻不過是他這杯子栽了許久,樓下也沒一點情況,甚至是他門外的兩名保鑣也傻站在那兒紋絲不動。
“別瞧了,進門之時隨手施了點花招,他們現在應當已經不可以動了。”葉玄說道。
葉玄知道尉遲大少在其中,他也清楚兩個人不可以和平共處,幹脆主動出擊,先放翻了。管這兩個兔崽子有沒有威脅,先弄得不會動了再說吧。不管怎麽說,這對葉玄而言也不費什麽事的。
“好招。”尉遲大少一點頭,說道。
“可以被赫赫有名的空山居士稱讚,我真感到很光榮。”葉玄一點了點頭你。”尉遲大少說道:“我隻不過是在想怎麽才能麻利做掉你。”
“可惜的是,你沒這次機會,你也沒這戰鬥力。”葉玄說道。
砰!尉遲大少又摔破了個杯子,他已經有一點納悶了,這次跟著他出來的一定是強者,辦事不會那麽離譜的,一連摔兩個杯子他都沒上來,這是怎麽啦?
“楊小姐,還有杯子嗎?”
“咱們茶社,最不缺的便是杯子。”楊均宜的嘴角微微浮起一絲弧度,她一拍手,那一個請葉玄來的少女便從門外走進來。
“阿珠,取杯子來,要那一種摔起來能輕脆作聲的。”楊均宜淡然地說道。
阿珠向著楊均宜作揖,接著轉過身去走了,一會兒後她拿著一托盤的杯子進來了。
尉遲大少可算打消了,他知道已經不會有人進來了。點起一支雪茄說道:“說吧,想幹什麽?”
“說對不起。”葉玄說道:“我也是有爸媽的人,雖說我不知他們是什麽人,可是你罵我野種便是罵我的生身父母,因此你必須說對不起。”
“我如果不說對不起呢。”尉遲大少道。
“你尉遲大少,今天就別想走出清月茶館。”葉玄說道。
“嘿嘿,你是第一個有膽子那麽跟我說話的人。”尉遲大少笑了起來
“你是赫赫有名的空山居士,因此你不會清楚常人的心中是怎麽想的,不巧,我便是個常人。”葉玄輕輕的笑了笑。
“我空山居士,從不會向任何人說對不起。”空山居士幽閑的吐出一個煙圈,與頭部上看上去有一點恐怖的血,形成了明顯對比。“你和南溪居士真沒法相提並論。”葉玄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你與南溪居士也撕過?說一下咱們間的不同,也聊聊你的看法。”尉遲大少來了興趣。
他與南溪居士,亦敵亦友,大夥全是高幹子弟圈的人,處在高幹子弟圈,沒永遠的朋友也沒永遠的仇人。
他這會兒和南溪居士在爭一些利益,可保不準以後兩人又會聯手。
“你與他相同之處便是披著人皮的外套,實際上撕開包裝,你們便是畜生。”葉玄說道。
“你說的雖說難聽,可是我很讚同你這句。”
“尉遲大少有不同點。”葉玄說道。
“不同點是什麽?”尉遲大少問。
“不同點便是南溪居士識時務。”葉玄笑了:“我打過南溪居士一次,從那以後他見我便會當心一些,別讓我離他太近,可你被我打過一次右臉,這會兒又伸過來左臉。
“這樣說來我果真是不識時務”尉遲大少笑了起來,他笑的有一點令人琢磨不透,好像他身上流的血壓根不是他的一般。
“因此你挨揍是咎由自取。”葉玄說道。
“我不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尉遲大少說道。
“咱們居然又繞回來了。”葉玄有一點無語地說道:“我也早就說過,你會說這三個字。”
葉玄話說完就拿起一個杯子,二話不說把這杯子拍碎在了尉遲大少的頭上。
尉遲大少的頭部上原本受傷之處已經結痂了,可是隨著葉玄這杯子的拍出,他額頭上原本不怎麽流血的地方立即又破開了皮,赤紅的血又順著他的頭部淌下來了。
尉遲大少依然不作聲,他臉頰上一直滿是猙獰的笑意緊緊盯著葉玄,好像剛剛砸到他頭部上的隻不過是一個紙杯子一般。
“不錯嘛。”葉玄來的杯子說道:“這兒還有數十個杯子,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把這一些杯子都砸在你的頭上,倘若你自認自個能撐得住就能不道這歉。”
“你可以隨意砸,我想楊小姐這兒最不缺的便是杯子。”尉遲大少說道。
“可惜這不是舞廳,否則的話用玻璃瓶砸了下來感覺絕對會更爽的。”葉玄有一點歎息地說完,杯子毫不客套地打在了尉遲大少的頭上。
尉遲大少的頭部再硬,也不可以與這一些杯子相比的,並且這一些杯子異常的好,落在地麵上也不會輕易摔壞,葉玄拿著就好像是摔燈泡一般在這貨的頭部上摔來摔去,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門外嘭的一響聲,兩人二話不說就進來了,這兩人簡直是同時快速地從地麵上跳起來,接著又纏鬥在一塊。
是肉包子與另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這男子正是尉遲大少手底下的人,看他隆起的腦門,便能判斷出這貨絕對是一個強者。
可是看他身上的上衣卻被扯得橫七豎八的模樣,便知道這貨肯定沒占到便宜,而與他拚鬥的肉包子依舊一副憨憨癡癡的模樣。他的動作麻利多了,與這強者拚博,半點不落下風。
男子大喝一聲,大爪施展開來,頓時一片爪影。
如果不細看,都瞧不出招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