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潛入
「華夏政府?這怎可能?他們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遮掩下去,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在座的將領有十幾位,他們或驚訝或閉目養神,或閉口不言。
賈誼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手中幾個能量團不停地跳躍,口中還念念有詞。晉陞到少將之後,賈誼獨有的廟算精通玄學精通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可謂真的是不問蒼生問鬼神的典範。天下之事,若是露出一點馬腳,賈誼都可以通過細微的線索順藤摸瓜。
然而,許久之後,賈誼緩緩睜開眼睛,搖搖頭,看來並未算到有用的信息。
令遠略感失望,繼續說道:「我此次回來,主要還是為了五心之禍而來。」
五心之禍,對於帝天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辭彙,兩廣之上他們幾乎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於此的信息。
於是,令遠繼續解釋道:「所謂五心之禍,主要是由五個種族的五心造成的禍亂。到目前為止,我只見過兩個,一個是妖族之心,一個是人族之心。其中人族之心的擁有著是長安軍區司令的侄女李文心,她因為人族之心的能量溢出造成血脈堵塞,所以需要其他四顆形成共鳴引導能量散開。聖俠學院校長給我的最後信息就是五心之一就在兩廣,我們帝天····」
令遠環視一周說道:「我們帝天顯然是不可能擁有五心,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五心在於風暴城!」
眾人屏氣凝神,認真聽著令遠的話。
最終,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風暴城!
白起站起身來,他是帝天對風暴城作戰的總指揮官,對於風暴城的情況最熟悉不過了。
「三個月前,我們徹底清除了周圍的所有風暴城據點,雖然風暴城內的勢力不斷增援最終軍團總數達到了五十萬,可是對於風暴城我們依然佔據著主動,只是圍困有餘而進攻不足。」
白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風暴城目前的情況,一旁的嬴華又說道:「一周前,風暴城內的一個中將被突然關押起來。根據黑冰台探查到的消息,被關押起來的中將名字叫做胭脂淚,是風暴城原有的一位中將。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她是陰陽族和人族的混血種,而且還和將軍有過接觸,理應彙報。」
聽到胭脂淚這個名字,令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一身紅色輕紗,扭動曼妙身姿充滿誘惑的佳人形象。想當初她可是對令遠極盡誘惑,不知意欲何為。不過,面對王國的追殺,胭脂淚還幫助令遠躲過一劫。
「這個人怎麼處理?」
說話的是江月,她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而且前段時間還有神秘人送來書信。
「這·····」
令遠還在沉思。
江月卻拿出一封信封交給令遠,信封是普通的信封,令遠拆開來裡面是一張明信片,不用猜令遠都知道送信的是誰了,估計也只有他才會如此鍾愛明信片這種早已經落伍的送信形式。
令遠拿出明信片,果然不錯。只是這一次正面不是令遠的照片,而是另一個令遠熟悉的陌生人,令星辰!
令遠目光一愣,趕緊避開照片上那人的眼睛,彷彿看到照片都能看到本人一樣,隨後令遠翻到背面,上面只有兩個字:救人!以及那個見過了許多次的落款:人見人愛的雷鈍。
雖然受到照片的衝擊,可是令遠更驚訝的地方在於,為何雷鈍幾天前就知道了自己即將回來,那時候他可是還待在荒原邊際的!
除非·······
令遠心中一動,用神力融化了明信片,一張黃色的紙張出現在手中,看到這張從明信片中出現的紙張,賈誼眼前一亮,不待令遠把紙張交給他,就一把躲過去,捧在手裡不停端詳。
隨後,沖著令遠點點頭,在座所有人相識一笑。
令遠一聲令下:「救人!」
··········
··········
風暴城,中央小樓處已經變成了五十萬軍團的臨時司令部,所有的命令都從這裡發出,原來的最頂層的城主房間現在換成了第五部隊派來的指揮官,經過所有勢力協商,所有軍團都要聽從他的命令。
指揮官名喚山鬼,在第五部隊中是除了四個大首領外最高的權力核心了。
山鬼,頂尖上將實力,不僅實力超群,更擁有縝密的思維,安排事情有條不紊,看看風暴城一下子湧進來無十萬軍團而沒有亂掉就知道這個人,絕非善茬。
此時,山鬼坐在他最喜歡的一張椅子上,舒舒服服聽著面前這個人的報告。
一身黑衣,儘管進到了山鬼的辦公室還是不把外面的黑色大鰲去掉,一身厚重的黑衣遮掩住了他所有的氣息,他就像一塊兒紋絲不動的黑色石頭,卻不知道何時就會發起意想不到的進攻。
當然,訓練他們的上司對於他們的狀態很滿意,因為這次俺是一個刺客應該有的狀態。
至於上司是誰,山鬼也不知道,這支刺客部隊他根本命令不了,一切行動只彙報而不聽調遣。
根據山鬼的推測,這支部隊的上司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一個層次的核心人員,甚至可能是四位大首領中的一個!
「說完了?」山鬼掏掏耳朵,其實黑衣人彙報的很簡單,就是說上次刺殺江月的行動失敗,但是無意間探得了令遠回來的消息,把情報及時反饋給山鬼好讓他做好對抗令遠的準備。
儘管山鬼問了,可是黑衣人說完后就一言不發站在原地,回到了一塊兒石頭的狀態。
「下去吧!」山鬼揮揮手,他真的很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實在太費勁。
黑衣人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一團黑氣包裹住,眨眼間黑衣人隨著黑氣消散。
「手段真是神秘~」山鬼嘴上說說,手中按下一個按鈕,一列隱藏在大樓中的電梯從最底層徐徐升起。
所有人都知道中央小樓是一個權力集中的地方,卻不知道中央小樓還是一個超堅固的小型地牢。它的牢房位於地下一百多米,面積不過一百平米,只有一間經過層層加固的小型牢房,一般來說不是重量級的勞犯都沒有資格被關押在這裡。
地牢和地面的距離有一百多米,期間被一道道陣法加固,除非從特殊的電梯,否則少有人能夠直接破開牢房進到其中。
而負責牢房的不是外面的人,是長期待在風暴城的一個專職人員。要不是山鬼掌握了頂層樓層,他根本接觸不到這個牢房。
不過,有了這個牢房也算是給山鬼解決了燃眉之急,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胭脂淚要被關在哪裡。
電梯隱藏在小樓中,經過空間陣法維護,沒有人知道這個纖細的小樓里居然還隱藏著一個直達頂層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面走出一個人,山鬼不由得用手遮遮眼睛,他永遠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總喜歡散發白色的光芒,人長得帥就得了,要是還喜歡一身白色光芒,那簡直就是標準的白馬王子。
山鬼看看自己糟心的造型,示意來人坐下。
這個長得賊帥還喜歡裝的正是地牢的典獄長,上將虛業!掌握空間能力者。
「胭脂淚怎麼樣了?」山鬼問道,他的目光沒有停在虛業的臉上,因為那樣會讓他很不好受。
「好得很,吃得好睡的香。」
「她就沒有想過逃走嗎?」
虛業搖搖頭,笑道:「有我在,她····不行!」
山鬼心中默默吐糟一下,要不是人家是個女的,估計現在都要被這個外表絢爛內心邪惡的偽君子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原本胭脂淚沒有關進去的時候,山鬼會把一些不聽話的將領塞進去,因為這些將領並不是殺掉就能夠徹底解決的。結果,剛進去不到一天,山鬼看到一堆碎肉被抬出來。
每次這個時候,虛業都會對著山鬼努努嘴,「呶!那個就是前天進去的傢伙,現在老實的很!」
每次山鬼都會感到一陣無語,你把人活活切成肉條,他能不老實嗎?
不過山鬼也發現了規律,只要扔進去的是個女的,第二天保准能夠見到活生生的一個。而且還是囫圇的,殘暴的虛業竟然對這樣的女子沒有任何興趣。
「跟她接觸有沒有發現異常?」山鬼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就是擁有一顆五心嘛!用得著這般神秘,你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我先回去了,我怕她等急了。要是猜的沒錯,現在她正在準備逃跑吧。呵呵!」虛業臉上露出來一種不知道是笑還是興奮的表情,總之異常怪異。
山鬼沒有心思看他的表情,也不驚訝為什麼他知道五心。畢竟,一個精通空間的上將,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他面前遁形。
「令遠回來了!你要小心點,雖然不確定他會不會第一時間進攻。」山鬼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虛業,雖然他很確定令遠幾乎不可能攻破風暴城。
虛業笑笑,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就是裝逼界的大神令遠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不是還有你們嗎?當然我倒是希望你們把令遠放進來,我會一刀一刀的教會他······」
山鬼搖搖頭,一個七宮上將居然專註於的事情是解刨學,不學醫真是浪費他的才能了。
「好了好了,要是沒有事情我真的走了,對於你們這些粗魯之人,我是提不起任何興趣。」說完虛業轉身走進電梯,白色的光芒隨之消失。
「這他媽的裝啊!」山鬼拍拍腦袋,走出小樓,到外面例行檢查去了。
中央小樓周圍沒有任何的守衛力量,不是山鬼自大而是他的軍團幾乎都快不夠用了,有這些守衛的軍團還不如讓他們去駐守城池。每天帝天都會放一波箭羽,雖然雨點大雷聲小,可是每天一次還是讓風暴城的將士很窩火。
五十萬軍團,其中四十萬的步卒防守的四面城牆,十萬騎兵則是在城中待命,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山鬼背著手從中央小樓中走出來,踏空而行,飛向騎兵營地。
十萬騎兵駐紮在北面,那裡面對的帝天軍團壓力最大。
山鬼走在空中,腳下是十萬軍團,彩旗飄飄人山人海。
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營地的盡頭。此時正是中午開飯的時間,炊煙縹緲,在營地上空形成了一朵小型的白雲。山鬼揮手吹散炊煙,他可不喜歡被這些煙霧粘上衣服。穿過煙霧,山鬼繼續向前走去。不多時來到了北面城牆。
城牆高度有三百米,寬度足足十丈,中間還有不少陣法加固。按照山鬼的估計,僅憑一道城牆就能夠擋下不少軍魂的攻擊。
城牆上面是寬度足足二十米的過道,一個個士兵嚴陣以待。
在城牆腳下還有不少大型器械都是為了防禦準備的。
其中不乏自行火炮,坦克,導彈之類的,不過由於太過昂貴,風暴城內並不多。
放眼對面,一面碩大的旗幟上書大字:王!那是王賁率領的五萬軍團,他們負責的是北面,防止風暴城突圍。
山鬼知道王賁的厲害,單憑實力王賁都不弱於他,更不要說加上五萬軍團帶上完整軍魂,當初十萬人都被對面五萬人給打回來了,因此兩方隔城對望,誰也沒有主動進攻。
其他三個方向的情況和背面的如出一轍,都是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只是小型戰鬥不斷。帝天不會主動派遣小股部隊,可是風暴城卻會派遣小股部隊,以尋求突圍的方向,或者說主動進攻的突破口。
隨著令遠的歸來,兩方的力量對比肯定會被打破,不僅是人數上的,更是質量上的。
視察結束后,山鬼又背著手回去了。
雖然已經是上層了,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何組織上會不遺餘力的要將風暴城保住,這座城池雖然有它的特殊地理位置帶來的軍事價值,可是也僅僅如此。花費如此大的力氣要保住一座沒有其他價值的城池,根據山鬼的了解,上頭還沒有傻到這般地步,他們肯定有他們的規劃。至於是什麼規劃居然讓山鬼都不能知道,從這點看來就不是一般的機密,很有可能帶來華夏甚至世界的巨大的變動。
········
········
令遠決定救胭脂淚后,並不打算直接攻城,那樣的話,胭脂淚的生命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證,最好的辦法是先確定胭脂淚的安全,其後攻城。為此令遠有一個重大的挑戰,就是如何潛入道風暴城。因為戰爭開始后,風暴城全線戒嚴,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進入其中。
而風暴城內的居民大多都是劣跡斑斑的土匪山賊們,所以他們不敢有太多的怨言,一旦被人舉報了,明天就等著掛在城樓上吧。
於是,儘管風暴城被戒嚴了,可是沒有任何人有怨言,一切都在山鬼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等待最後的命令。
不過,即使這樣,令遠自然有他的辦法。當初得到陰陽魚珠的時候他就是通過礦洞潛入到了風暴城,這次如法炮製,沒有任何難度。
誰都知道潛入這種活兒人越少越好,索性令遠隻身潛入。當然,江月眾人都是反對的。直到令遠一擊打敗了同為中將的關二爺,然後又擊敗了上將白起,眾人這才放心。
只是令遠雖然能夠潛入到風暴城,如果沒有確切的位置,那他也跟沒頭蒼蠅一樣,找不到胭脂淚的位置,更不要說救她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令遠還是打算先潛入再說,不行就回到礦洞商量一下。最主要的是,賈誼居然算不到胭脂淚被關押的位置,因為周圍有大量的陣法限制。
令遠根據記憶來到礦洞前面,兩廣評定后江月還在這裡派駐了一些軍團,因為知道礦洞不同尋常。
「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啊!不知道謝長空他們幾個怎麼樣了,說是和師父再學一段時間,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令遠觸景生情,緩緩走到礦洞中。周圍的駐軍則是根據命令一級戰備,隨時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
礦洞內還是漆黑一片,這一次沒有了陰陽魚珠自然沒有了飄來飄去的虛影。
令遠路過洞口的湖水時候,順手擊殺了裡面的怪魚,打撈起來一看長得真難看,令遠隨手把它扔了回去。
淡藍色的虛影隨即從怪魚的身上飛出,飄然而去~!
「我去!看來這個礦洞不簡單,肯定有古怪,只是現在沒工夫了,以後再來看看。」令遠說著,繼續往前走。那個突然出現的陡坡這次沒有讓他手忙腳亂,令遠腳下升起神力直接飛了下去。
下到小面的洞中,沒有了上面陰陽魚珠的照明,洞內伸手不見五指。
令遠只得燃起來神力,往上面慢慢飛去。原本的那座大山此刻已經到了洞底,令遠飛了好久才到達了山頂。山腰上破碎的陣法殘骸依稀可見,洞口上的石柱還有幾根沒有倒下。它們如今這般模樣,自然都是拜令遠所賜。
令遠呼口氣,繼續往上飛去。
許久終於看到了兩旁的山崖。
上一次,謝長空他們是走得另一邊,所以沒有進到風暴城內。令遠根據記憶還是走了老路,上到山崖上,一步步往前走去。
不多時,已經到了風暴城的下水道內。如今升為中將,令遠居然討厭起來下水道的味道,特意升起一團神力過濾這些東西。
終於,令遠出了下水道,來到了小巷內。
此時,天色剛剛明亮,太陽升起來不久。小巷內的乞討者還在熟睡,只有幾個抱著早期的鳥兒有蟲吃的思想,早早起來。
忽然看到下水道里上來一個人,看看來人那一身的白色長袍,還有胸口的護甲。早起的那個乞丐想起來在他們中間廣為流傳的傳說,傳說當年帝天首領令遠就曾到過風暴城,還向他的老前輩問路來著。可惜,那些來前輩被雷鈍的話給唬住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最終,令遠再也沒有見到過令遠。
如今不同了,令遠成了兩廣乃至整個華夏的名人,一人擁有一座超A級城池,麾下還有一個二十萬人的軍團。那可謂是青年才俊,是華夏最閃亮的超新星。
能夠在風暴城當乞丐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麼甘為平凡的人。
就像這一個一樣,當初他可是坐擁好幾家公司的大老闆。結果被親友陷害,落得個無家可歸,只能躲在這風暴城內靠著乞討養活自己。
還有他腳邊那個小年輕,此刻也醒了過來。他的理想就是要像令遠那樣,崛起於廢墟之中,成就一番霸業。為此,他還辛苦修鍊,雖然現在剛剛到達中士,可是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乞丐,每天吃飯都是問題,能夠修鍊都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小年輕的對面,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算是這一片乞丐鼻祖般的人物,早在四十年前就開始在風暴城乞討。其實他不用如此的,當年兩廣淪陷的時候,他的女兒要帶著他離開兩廣,結果被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頭可斷血可流故國的疆土不能丟!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土上!於是老人,留了下來,至今還念念不忘收復兩廣。
當時江月收下兩廣的時候,老人很是開心,他甚至還跑到街上大聲呼喊,幸好別人看他只是個乞丐沒有過多在意,否則他估計要被拉去坐牢了。
令遠第一次來的時候,來人就在,以後逢人就說當初他可是見過令遠的人,還描述的很是邪乎,什麼令遠頭頂王者霸氣,身上威嚴甚重,走路一陣旋風,舉手就是天搖地動,說的那是一個神乎其神。
此刻,令遠活生生的站在三人面前,三人竟然一時間腦袋短路,不知道是夢裡還是真實。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一次可能是各自轉運的機會了,因為令遠正在一步步向著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