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黑刀
對面那人跳出去多遠,周圍瞬間湧現出來好多人,環繞在那人身邊。月光閃耀在他們明亮的刀刃上,藉助上面的能量光澤,月光變得更加透亮,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把把好刀,更是最銳利的殺人利器。「敢問將軍何人?」剛剛退去的那人應該是領頭的,此時推掉身上的裝備,令遠能夠感受到屬於將官的威壓,這個人竟然也是一個將軍。此時面對對方的盤問,令遠並沒有著急回答,他在仔細查看對方人手的實力,現在他們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戰鬥把身上的裝備都取下來,令遠可以清楚的感受他們每個人的實力。竟然都在上尉之上。儘管人數不多但是就憑這份實力,他們也足以縱橫荒原邊際了。「敢問閣下是?」那個將官再一次問道,在令遠看到的位置,他的已經給手下的人下達了準備進攻的手勢。「哦,我只不過是一個到荒原邊緣遊玩的人,你不用緊張!」令遠擺擺手,雖然雙方也看到彼此。「遊玩?那為何沒有嚮導,要是沒有嚮導你是如何進到這荒原的?說!」隨著將官的一聲暴喝,身後三十人順勢邁上前一步,手中的刀刃也對準了令遠。說實話,令遠並不是怎麼害怕,這些人對於他的威脅很小,就是那個將官通過剛才的交手令遠有把握在一分鐘之內解決掉他,至於其他人,連個嘍啰也算不上了。「我就是他的嚮導!」忽然李文心的聲音出現耳旁,原來她已經醒過來並且來到了這裡。雖然令遠不知道李文心為什麼會被驚醒,而且為什麼回來到這裡,不過他知道這下子麻煩了,帶著一個女人總是說不清的。「哈哈!我們就是長安人士,當然知道嚮導從來沒有女流之輩,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隨著他的說話,幾人把目標轉向了剛到的李文心,他們也不傻,知道女人總是比男人好對付的多。「停停!光顧著你們問我了,那我要問你們了,你們又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的?」令遠把李文心拉到身後,到這時候了這個傻姑娘還以為剛才救了令遠一名,畢竟在他的力量觀念里,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三十多人的對手。「哈哈!小子你警覺性不錯,不過我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將官雖然覺得令遠應該是一個厲害角色,可是也不打算就這麼把老底都給說出來。「憑這個呢?!」令遠剛說完第一個字,就從原地消失,到了話音落下,他又回到原地,不過手中多了一個東西,一個人,剛才第一下攻擊的那個中校。此時他還一臉懵逼地看著令遠,絲毫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可是不管如何,他現在落在了令遠手裡,恐懼頃刻間蔓延開來。這股恐懼不僅是他,還有剩餘的隊友們,尤其是那個將官,本來以為令遠雖然厲害點,可是沒想到他的實力完全超出了預期。「你看,我憑這個可以知道嗎?」令遠說著,手上的力量不斷地加大,痛的中校眼淚都出來了。「好!我們沒有敵意,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確保他的安全。」「我也沒有敵意,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們從哪裡來到這裡幹什麼?」「我們從長安軍區來,到這裡是追捕一夥沙盜。」令遠有點不理解了,問道:「你們追沙盜,為何跑到我這裡來了?」「因為我們今天白天剛剛追上他們,不過激戰中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我們的任務丟失,所以才尋著蹤跡找尋,沒想到衝撞了閣下,多有打攪,還望見諒!」將官這次說話格外的客氣。沙盜,長安,令遠把這幾個關鍵詞聯繫起來,忽然想到李文心會不會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任務?李文心自然也是冰雪聰明,令遠想到的她自然也能夠想到,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確認,對面三十餘人竟然二話不說向著他衝殺過來,一柄柄閃著寒光的刀刃帶著必須要她性命的架勢衝過來,嚇得李文心頓時花容失色。「來得好!」令遠原本還在想,這下不需要了,既然對面這是敵人,那麼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滄溟劍在手,令遠一手天山劍式,直取那個將官。擒賊先擒王,令遠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結果,那些衝上來的人也並沒有阻攔令遠,再說他們的速度也跟不上令遠。兩方錯開之後,令遠直取將官,他們則是直取李文心。令遠一看情況不好,一口氣身後湧現出兩尊戰鬥虛影,人皇還有尋瑤草之靈。兩尊戰鬥虛影分工明確,人皇戰鬥虛影跟隨著令遠,尋瑤草之靈則是如天女散花般撒出去無盡的無瓣之花,每一朵都會帶走一個人的性命。有了尋瑤草之靈,令遠暫時不用擔心李文心的安危,可以專心對付眼前的將官。這人實力在少將,多年未曾晉陞,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弱雞。令遠剛剛近身,滄溟劍未落,那人的圓盾已經撞上來了,雖然被令遠破開兩個小洞可是並不影響它的威力。令遠一劍落在圓盾上,那人見擋住令遠的劍招剛想得以卻被一柄金色重劍直接砸在泥土裡,這把重劍正是人皇戰鬥虛影的金色大劍。這一擊帶著的不僅是戰鬥虛影自身的力量,還有令遠虛無能量的氣勢,加上天山劍式,又急又快,一招就把這人砸蒙了。令遠怎麼能夠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待到那人努力恢復過來意識,眼前卻只有一道絢爛的劍光閃過,劍氣隨後而至,再往後是劍意,只不過他已經感受不到了。腦袋搬家的人又怎麼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呢。原本需要好久才能打敗的對手,因為他的一時大意竟然一招被秒,令遠顧不上唏噓,趕緊回身。此刻,已經有幾個實力高點的突破尋瑤草的無瓣之花,近身到了李文心的身邊。不過這時候,李文心竟然還能夠保持鎮定,沒有絲毫慌亂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令遠的信任。令遠不敢耽擱,長劍一指,身體閃到李文心聲旁,此刻正好有一個少校長刀飛來,令遠徒手抓住長刀有著虛無能量加持,不是長刀傷到他而是他把長刀消融掉。帶著長刀順勢往身前一帶,那個少校吃不住令遠的巨力向著他飛來,正好撞在滄溟劍上。此時,滄溟劍上可是滿是虛無能量,不要說少校了就是少將都不好受。戰鬥到這時候戰鬥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令遠急忙喊道:「留一個!」可惜,一花瓣剛好飛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花瓣不偏不倚打在一個上尉的腦袋上,頓時血漿飛出,上尉就此殞命。「哎!說了留一個的!」令遠搖搖頭,一抬頭卻發現尋瑤草之靈居然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令遠剛想說話,尋瑤草之靈一眨眼消失了。「一個戰鬥虛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表情呢?」令遠心中犯嘀咕,難不成一個戰鬥虛影還能超凡成為人類?怎麼想象都不可能。危機解除,一共三十一個人,除了一個少將其餘的都是尉官校官。看著一地死屍,李文心再也不淡定了,跑到令遠身邊一句話沒說,只是想要多一個人壯壯膽。令遠蹲下身仔細查看將官的無頭屍體,尤其是他身上那件奇異的裝備,樣子和一件風衣差不多,可是穿上之後居然能夠隱藏氣息,甚至讓令遠都探查不到,這樣的裝備可是不常見。令遠小心地將它收好,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結果翻看了半天,除了他們身上那套盔甲,令遠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東西。「怎麼連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呢,不應該啊!」令遠很奇怪,看他們的目的像是要對李文心動手,可是沒有一個身份算怎麼回事呢,總不可能是什麼殺手組織吧,有從長安來的殺手組織嗎?「他們的鎧甲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李文心突然說道。李文心說著居然蹲下身去,翻看這些人的鎧甲。要知道其中好多都是被無瓣之花擊中腦袋而死的,那場面不是一般的血腥。可是李文心專心致志地研究鎧甲樣式,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些。「鎧甲顏色為黑色,樣式為輕型鎧甲,製造材料是珍貴的特殊材料,鎧甲內部還有特殊的陣法保護,一般來說能夠擁有這麼一套鎧甲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黑色鎧甲在全國除了帝天外,只有長安軍區是黑色。而且他們面對的是大型妖族,鎧甲重量都會很輕。綜合來看,這些人應該是長安軍區的特種部隊,黑刀!」李文心竟然真的憑藉一身鎧甲判斷出來來者的身份,想不說正確與否,要知道鎧甲作為一種必不可少的裝備,可不是簡單地用幾塊兒鋼板拼起來就好了,其中還有著很多的路數,這些都是不視人的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令遠不由得問道,因為他實在很懷疑這麼一個妹子被沙盜抓,還被什麼特種部隊追殺,要說她的身份簡單,令遠才不相信呢!「我?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來自長安。」李文心好像並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草草說道。「可是,他們也來自長安,而且還是特種部隊,那他們為什麼會追殺你呢?!」「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能傻乎乎站出來嗎?」李文心這點沒有撒謊,她確實不知道。「好吧好吧,不想說就不要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令遠說完,走回到篝火旁,又拿出打火機點起來一堆火焰。安靜了一會兒的四周,響起來各種生物的嚎叫,令遠稍稍釋放出去一點將官的威壓,這些嚎叫停止下來。「安靜點嘛,這樣才能睡個好覺啊!」令遠伸伸懶腰,躺在一旁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兩人醒過來,吃了一點東西喝了一點植物的汁液,算是吃過早飯。於是開始往邊緣走去,走了不久就到了荒原的邊際。這裡能夠看到對面有一片綠色,而且還能看到一條小河。但是你要是天真到一位那些離得很近,當你走了好幾天後才會發現,儘管他們時常能夠看到,甚至近在眼前,可是你需要走得路非常長。這就是荒原邊際常年無人的原因,畢竟沒有多少人知道路,更沒有多少人願意來到這片荒蕪之地。「你是要走過去,還是要飛過去?」李文心問道。「飛?妹子,你沒有讀過荒原生存手冊嗎?在這裡飛行簡直就是找死好不好,這裡可是擁有超越上將存在的變異生物的,你還沒有飛過去就成為人家的盤中餐了,所以······我也認識路啊?都怪當時手快沒有留下來一個,否則有個嚮導也不錯啊!」令遠一陣哭天搶地,他是不願意走過去的,畢竟那樣要走好久好久。「我認識路啊!」李文心弱弱地說道,臉上寫滿了無辜的表情。「你?拉倒吧,你怎麼會認識這裡的路,不要給我帶到溝里就行。」「哼!我是真的認識,那些沙盜抓我的時候,我是被關在一個馬車裡的,四面都是跑風的,我自然能夠看到我經歷的路是怎麼樣的,自然人的路了!」李文心說的時候還有點小驕傲,畢竟這種本事對於令遠這種人來說,很難學會,也可能根本學不會。「納尼?你不是逗我的吧,要是荒原走一遍就記住的話,還要嚮導幹什麼?」反正令遠是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說完李文心根本沒有給令遠留反應的時間,一個人大步走向前。令遠一看跟著一起走吧,總之走不對就試著冒險飛過去了。一路上李文心都在回憶她是怎麼走過來,沿途都有什麼坐標。一顆大樹,一塊兒石頭,甚至一個小水坑。總之,李文心表現得很是妖孽,徹底刷新了令遠的世界觀。一個不知道為什麼被沙盜抓起來的人,一路上一邊想著逃跑,一邊居然還記著道路,她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