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神奇酒館
令遠倒是想看一看這家酒館到底能賣出個子丑寅卯,於是落座說道:「一壇百年杜康,一份龍肝鳳膽。」
「得嘞,客官稍等!」老人向著後院疾走過去,喊道:「一壇百年杜康,一份龍肝鳳膽!」
不多時老人抱來一壇老酒,壇蓋一打開,滿屋酒香光是這香味已然讓人有了三分醉意。為令遠滿上之後,老者很快端來所謂的龍肝鳳膽。但從品貌來看,普普通通的如同一道家常小菜看不出什麼門道。
令遠一口老酒下肚,狐疑著夾起一塊兒放入口中。
當牙齒剛剛觸碰到食物時候,一聲龍吟從口中直擊腦海!再咀嚼一番之後,鳳鳴隨之而至,龍鳳交映似乎要在令遠的腦海中合奏一曲。
「嗯~」鳴響之後,食物帶有的獨特味道綻放在舌尖上,舒服柔和,令遠不由得愜意的哼出來聲音。一口之後,令遠拿起筷子想要再夾一口,卻被老者制止。
「再吃下去會出事情的。」老者笑眯眯說道。
「這真的是龍肝鳳膽?!」令遠將信將疑問道。
「你說呢?」老者撤下食盤,又給他上了幾道家常小菜下酒。
令遠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安心地吃著酒家端上來的小菜,別說就這幾樣菜味道還真不錯。不知不覺一壇老酒下肚,小菜也吃的乾乾淨淨,可令遠絲毫沒有醉意,反而精神的很。
「老闆,結賬!」酒足飯飽令遠打算離開這家神奇的酒館。
「來者便是客,既是客人怎麼能講價錢呢,你說呢?門外的客人?!」老者砰地將毛巾按在桌上,紅色波紋湧現,吹倒了周圍一片雜草。
啪啪!有人在鼓掌,來人一身皮衣皮褲眼上戴著一副墨鏡,裝扮到跟令遠一樣時尚。
「我知道雷鈍之外必然還會有其他人,可是沒想到既然會是你!」皮衣人正是當時總參謀長的訪客。
「我也沒有想到這等小事竟然還能驚動山魈。」白毛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掛回到老者肩膀上,不過這次它變成了紅色。
「雷鈍想得到,不是嗎?」
「唉!別跟老夫提那傢伙,他自己倒是清閑,可苦差事都淪落到老夫頭上!」老者搖頭嘆息。
「苦差事?我這就替你解放了!」山魈聲音驟冷,一根骨刺突然出現在令遠眼前直刺他的胸膛,令遠想要急退避開這一擊卻根本來不及,甚至連思維都跟不上骨刺的速度!危及時刻,一條紅色的毛巾纏上了骨刺讓它不能再進分毫。
「真是急性子!」老者說完,一招手紅色毛巾化作紅沙飄回到老者肩膀上。
「果然,有無暇的防禦在,那小子還是能好好的活下去嘛。」山魈的身體就站在令遠面前,似乎是和骨刺一起憑空過來的。
「試過了?」老者笑道。
「試過了。」山魈雙手插兜向著門外走去。
「送客!」老者拖長了音調。
「不過!」山魈站在門口轉身說道:「你讓那小子當心!」像是在關心令遠一樣。
令遠拍拍臉龐,很難相信剛剛自己已經在死亡邊緣上走了一遭。於是問道:「老爺子,這都什麼情況?」
老者並沒有很快回答,走到後院磨磨蹭蹭半天,然後又回來指了指門外示意令遠可以出去了。令遠出了酒館,老者也跟著出來了。
「老爺子?」令遠再次問道。
「沒懂?」老者說著,關上了酒店大門。
「沒。」令遠搖搖頭。
令遠還等著老者的答覆,卻見紅塵一現,哪還見得著老者和酒館,周圍只有無垠的草地。
這是幻象?也不是,令遠口中還留有飯菜的余香,要是幻象的話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不懂沒關係,該懂的自然會懂!」老者聲音再次出現,儘管一片草原可還是迴響不絕。這讓令遠更加堅信,這絕對不會是幻想。
「哎哎!不管了,就想要他說的那樣,該懂的自然就懂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令遠摘下墨鏡仔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酒館痕迹后,再次踏上了前往豫章的道路。
這點路程對於一位中校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是,但是對於令遠這種強迫症加潔癖狂來說,用元力「掃地」也不是件輕鬆的活。所以之前他才會走得慢吞吞的,說來也算一種修行。可是自從偶遇酒館之後,令遠感覺渾身有使不出的勁兒,他甚至都想造出一條道路來。
「難道跟老者端來的龍肝鳳膽有關係?」令遠仔細想想好像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如此說來那份龍肝鳳膽還是真的!虧大發了!早知道就應該打包帶走的嘛,令遠痛心疾首,一惱怒踢到眼前一排參天大樹,視野頓時開闊。透過新開的空隙,一座黑色的城池映入眼帘,高聳入雲的城牆,斗大的門樓,還有飄揚其上的幡旗,都說明豫章到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這是當年《滕王閣序》中開篇之語,大體說明了豫章所在之地。
終於到了!令遠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到城門前。此時臨近中午,城門口外的入城人員排成長長的隊伍。
令遠去過A1安全島臨安,當時也是中午,可完全不像現在這樣會排起如此誇張的隊伍。令遠探出身子往隊伍前面看去,這一排人竟然沒有幾個是衣衫整潔之人。一個個形容憔悴,衣衫襤褸像個乞丐似得。
令遠拍拍前面一個人問道:「請問大叔,你們這是從哪裡來的,不像是豫章本地人吧。」
這位大叔看樣子有個四十來歲一臉愁容,身上的衣著不幹凈但也整齊。扭頭看了看令遠說道:「我們都不是本地人,是從蜀地那邊過來的。」
「蜀地?離這兒少說也有個幾百公里,你們手無寸鐵的怎麼能安全的到達呢?」
「待在蜀地也是死,闖一闖也大不了一死!」大叔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這話怎麼說?」
大叔看了看令遠,搖搖頭又擺擺手,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回應再次安靜地排起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