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成長了
謝長空本來還趴在車頂，先是被賈誼的手段吸引，不禁開始仔細聽兩人的對話。當聽到後面關於臨安的內容時候，他已經腦袋一片空白，五級規模襲擊？要是真的，臨安必毀！
「令遠，你說的這些是猜測還是真的？」謝長空再也站不住了，趕忙跳下車，跑到令遠身邊問道。
「目前來說半猜測半推論，上一次賈先生並沒有算到岳山軍的事情和京畿導彈部隊，畢竟他不知道這些。按照經驗來看，襲擊很可能發生，至於變數·······除非真的有。」令遠張張口，還是說出了一點希望。
「上一次？岳山軍？變數？」念叨幾遍之後，謝長空眼神變得空洞起來，很僵硬的轉過身體口中不停說道：「我要回去，要回去。」說著越上車頂取下自己裝備，邁步就要向臨安方向跑。
令遠翻身跳過運兵車一把將他按在帶上，吼道：「你去就是送死！知道嗎？」
「那是我的家人，我為什麼不去？！」謝長空瘋狂掙扎著喊道。
「襲擊近期就會爆發，臨安沒有理由會察覺不到。你們謝家的未來，甚至臨安的希望不在城裡，在這裡！你記住！活著就是希望····」令遠緩緩放開謝長空，後者痛苦哭喊著，卻不再有過激行為。
「羽人廣播。」賈誼提醒令遠。果然天空上出現很多羽人，之後四散到江浙各個地方，這些並不尋常羽人，而是臨安的羽騎部隊！看來事情真的發生了。
「臨安軍管政府，特此聲明，預計近期之內臨安將發生不可測規模戰爭，屆時請廣大軍民切勿驚慌，我們需要同仇敵愾！下面是衛庭軒上將和謝毅上將講話。」
一陣電流聲後衛庭軒聲音出現在廣播中：「奶奶的，東門外單挑！看我衛庭軒弄不死你們！」衛庭軒只說了這一句話筒就被謝毅搶過來了，這是廣播呀，多少注意影響。
「奉勸那些人不要以為局勢已定，最大的變數是我們雄心壯志！我在西山為你們找好墓地了，我們戰場上見！」謝毅說完之後，天上羽騎迅速集合離開備戰。
而這時一個聲音從海邊慢慢擴散，混合著神力的音波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只有兩個字「呵呵！」
「看樣子，並不需要我們的情報了。世界比我們有實力的人還是太多了。」令遠耳中還迴響著剛剛那三道聲音，這是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即使擁有賈誼王賁司馬錯這樣千古奇才，此刻他依然顯得那麼力不從心。
直到這時林逸風和師心才趕到，原本獵殺變異生物的日常活動被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以及剛剛羽人廣播打斷，他們很簡單就找到這裡。
「學長，你這是怎麼了？」師心看到趴在地上滿臉淚水混著塵土的謝長空，趕緊跑過去。
「黃犬之別，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決然？六年了整整六年了！·····」謝長空帶著哭腔說著一堆別人聽不懂的話，說道最後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師心默默抱緊這個此時哭的比找不到媽媽的孩童還要傷心的大男孩，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的故事才能帶起如此的悲痛，只有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出怎樣的話來。
「叮咚！成就小人屠達成，解鎖兵種重甲!」
令遠獃獃站在那裡，看著眼前滿地第五部隊屍首，和一個哭成淚人的謝長空，根本沒有注意到系統提示的成就達成。他在想，在想一個很簡單又很複雜的問題，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有人生有人死，卻為了什麼生為了什麼死？
這一刻他好像回到一個月前那個夜晚，帝天陷落的夜晚。哭喊嚎叫，認識與不認識的人一個個倒下，血水混著碎肉有的衝散在雨水中，有的卻進到變異生物肚子里。連他之前工作過的全托幼兒園都不例外，一張張無邪的笑臉永遠留在回憶里。整個帝天能夠見到第二天太陽的，只有他一個人！沒哭，沒鬧，沒絕望，甚至當知道中子覆蓋時，他唱了一首歌《我相信》。種種情緒或悲或喜，又或無悲無喜，現在一股腦的涌過來，令遠好像陷入到一個被各種情緒包圍的漩渦中，掙扎！再掙扎！·······
陷入沉思的令遠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而旁邊眾人卻發現令遠漸漸變模糊了，好像被打上馬賽克一般。光線似乎並不能穿透他那屬於尉官白色氣力，所以隨著氣力的擺動，令遠周圍出現點點黑色，那是光線透不過來的原因。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尉官氣力都是白色的，但是因為光線透不出來，令遠身體環繞的點點氣力變成一個個吞噬光線的黑洞，幽黑幽黑。
賈誼王賁司馬錯三人圍著令遠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還是不能確定令遠這些異象原因。倒是司馬錯想到了些什麼，開口說道：「難道是上次臨安檢測時說的三大頂級屬性？」
聽到這個，眾人細細琢磨好像是這麼回事，好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可以吞噬掉光線？（哦，別提物理，我們是奇幻類的好不好。）
賈誼習慣性摸著根本沒有鬍鬚的下巴沉思，還不等他有什麼想法，陷入魔怔的令遠忽然一下子恢復過來，光線終於又回歸正常，畫質也變回超清。然而眾人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他解釋這段時間發生事情，卻見令遠「噌冷冷」拔出滄溟劍，轉眼間就到了正在師心肩膀上哭的謝長空身邊，一把把他從師心懷中拽過來，三兩步把他拖到運兵車旁邊。
還半跪在地上的師心驚呆了，難道他要殺了學長不成？看樣子好他像很生氣，為什麼會這樣？腦子短路幾秒鐘后師心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握著一柄不知從哪裡來的一柄細長玉劍要上前把謝長空救下來。
然而還沒等她後續動作出現，令遠的劍已經揮下來。完了，都瘋了，師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可以並沒有想象中人頭落地，謝長空被令遠仍在地上，滄溟劍就插在離他腦袋不到一公分位置。呼！師心長舒一口氣。
而令遠這時則突然大喝一聲：「閉嘴！」誰都知道，他這近乎家長的呵斥對象是謝長空。邁了兩步令遠跳上運兵車，突然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謝長空，輕聲說道：「乖~」
當所有人還震驚於這一幕時候，令遠已經很熟練的運用他那唯二有的黑色氣力把滄溟劍送到手中，「我們就是最大的變數！臨安，還有我們！」令遠站在運兵頂，高舉著滄溟劍，樣子比第一次帥多了。
周圍正在集結的將士們停下了腳步，目光齊刷刷看向他們領袖令遠，所有人都能清晰感覺到血液里正在集聚著一股情緒，耳邊正在回蕩著一個聲音，最終化作所有人一聲驚天動地的吶喊：「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賈誼沒有跟著吶喊，但是憋得通紅臉龐還是顯露出他此時激動的心情。系統給予賈誼年齡是四十歲，看著站在車頂上那個年輕人，賈誼通紅臉上擠出來一個燦爛笑容：「他成長了！」
是的，他成長了！從第一個跟著令遠的王賁到目前最遲到來的司馬錯，每個人的想法都是這樣，他成長了！這意味著一些深埋在這些人心底的事情機會更大些了。
稍微平靜下來之後，令遠向系統說道：「妹子統計這一次獲得獸耳，妹子？」
「哦，哦，馬上馬上。」前幾次經驗來看，統計工作好像都是妹子在做所以令遠才問道，可系統妹子愣是愣了幾秒鐘才恢復，難道被他剛才的英姿驚艷到了？不應該啊，妹子看不到的呀。不管令遠想法，妹子這個運算速度還是可以的，很快報出數字：「除去飛系統人員擊殺，本次共擊殺4000二階，1000三階，兩個六階，共得獸耳111200，加上上一次剩餘50合計剩餘111250獸耳。」這麼整齊，估計第五部隊這兩首領又是什麼強迫症患者。
11萬多獸耳，這些才是令遠敢於成為變數的關鍵。
「八千銳卒，一千重甲，430鐵鷹銳士，先補滿五百編製，等以後再給司馬將軍完整編製。除去小兵營花費，妹子我們還剩下多少？」令遠現在還是記起來小人屠成就解鎖的重甲，雖然貴點要10獸耳，但是現在還必須咬牙招募。
妹子很快給出答案：「還剩下8750獸耳。」
「全部打造長弓。」所有一切都是沒有什麼建造時間，器械鋪好像是早就有存貨一樣，每次不管要多少，很快就給出。只有自主鍛造有時間。至於招募士兵，簡直跟沒時間沒啥兩樣，所有士兵是同一時間出現的，也就是說這近乎一萬人部隊，其實跟一個士兵招募時間沒什麼兩樣。
至於訓練？省省吧沒時間了，最好的訓練是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