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居安思危
「行,聽你說的冠冕堂皇的,鍊鋼爐這一關算你過了。 作詩吧,哼哼哼,要是作得詩本宮不滿意你試活著。」長孫地主婆抬頭看大殿大梁,不想讓眾人看見自己的眼睛,也是感情豐富的人啊!
「娘娘,還有完沒完了。我做的那些詩詞都是我師傅以前寫好的,我只是拿出念念而已。真的,娘娘,不騙您,騙您我是王八。」說完,李哲張開手做了個王八爬的樣子。
「噗嗤,噗嗤……呵呵呵。」長孫地主婆身邊好幾個女官和宮女忍不住笑了。
「咯咯咯,母後母后,李哲哥哥真好玩,變成王八了,咯咯咯。」小公主拍著手笑的咯咯咯的,已經忘了寶貝被搶的事。
「嗯嗯,他就是變成屎殼郎也得做詩,做不出來就打板子,一百下,決不輕饒,一炷香時間。」
「娘娘,咱不能不講道理,您是大唐的皇后,更不能不講道理。做人要講道理,做人要文明,您母儀天下………那個什麼……。」
「香已經點上了。」
「娘娘,您這是欺負人,欺負老實人知道嗎?」
「嗯,我知道,我就是欺負你了,我堂堂的大唐皇后,欺負你一個小小的萬年縣男不行啊!別浪費時間,抓緊想。」
李哲又鬱悶了,又被李二一大家子人欺負了,一家子就沒一個講道理的。狠狠地瞪了一下笑的咯咯咯的小公主,趕緊想想後世那些詩里,哪一是誇獎女人的。
「母后,李哲哥哥拿眼睛瞪我,看,又瞪我。」
「嗯,看見了,一會做不出詩來母后打他板子,狠狠地打。」
「李哲哥哥很厲害的,作詩好像難不住他,孔老夫子說的。母后您想個李哲哥哥不會的讓他干,不幹打他板子。」
「別瞪長樂了,半柱香了,小心挨板子,快點想。」
李哲也在努力的動腦子,哪詩才能配得上長孫這個大唐最美麗的地主婆呢?唐朝以後描寫女子的詩很多,李哲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了,幾個呼吸間就急了一腦門子汗水。
長孫地主婆好像沒看見李哲在那裡抓耳撓腮的狼狽樣子,自顧自的在那裡和小公主長樂秀母女情,拿額頭抵住小公主和她頂牛,樂的小公主咯咯咯笑,小公主還是想娘了啊!
就在李哲自己感覺快要崩潰的時候,腦袋靈光一閃,樂了。李白有一寫給楊貴妃的詩,詩詞描述的極盡雍容華麗,當時楊貴妃雖不是皇后,但由於李隆基對她的寵愛,實際上她在李隆基時代享受的地位堪比皇后。
「哈哈,娘娘,微臣有了,微臣想好了,哈哈。」李哲因為激動,都忘了小太監在他進來時囑咐他要安靜的事情,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起來。
長孫地主婆眉頭輕輕一皺,歪著頭瞥了正在嘚瑟的李哲一眼,然後又撇撇嘴,鄙視他道:「忘乎所以了,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就來氣,要是詩作的不好,看本宮怎麼收拾你,小心自己屁股挨板子。」
「不會的娘娘,微臣雖然書讀的少,但是也是受恩師教導三年。恩師學究天人,說微臣三年時間頂得上別人學習十幾年的,這是微臣的恩師所講。娘娘,詩作的好不好,聽聽就是了,娘娘是大唐公認的才女,詩詞的好壞不需要別人評判吧。」
說完著這句話,李哲抬頭仰望,做沉思狀,嘚瑟的不行,緩緩地將李白寫給楊貴妃的詩詞提前拿出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念出詩詞后,李哲偷眼望向長孫地主婆。此時的長孫皇后已經呆了,當李哲把「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一句朗誦出來后長孫皇后就很吃驚了。結果是李哲把全詩朗誦出來后,長孫地主婆立馬就驚呆了,事實上是傻掉了。大殿里一片寂靜,只有長樂小公主咯咯咯的笑聲,顯得很是突兀。
長孫皇後身邊的人肯定不是笨蛋,多多少少有點文采,所以當李哲把這詩讀出來后,大傢伙就集體傻掉了。
回過神來的長孫地主婆靜靜地瞅著李哲,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將李哲身體看透一樣。長孫地主婆這樣子把李哲給嚇毛了,心說不會是真傻了吧,要真是那樣李二大皇帝還不得把自己皮給扒了。
一大殿人就那麼靜靜地待著,就連小長樂都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也不笑了,趴地主婆懷裡當老實孩子了。
時間靜悄悄的在溜走,差不多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長孫地主婆才緩過神來,朝李哲擺擺手,讓李哲滾蛋。
回到程府後,李哲還心有餘悸,她是真怕把長孫地主婆嚇過去了,歷史上長孫皇后就是病死的,有一個說法就是她有心臟病。
李哲真的覺得自己在老妖精手裡吃不開了,這不剛回過神來的李哲就被老妖精兩口子拽密室里去了,幹嘛呢,看賬單。
唐朝版的五糧液賣得非常火,你想想啊,高度酒五糧液在唐朝是獨一份,不像後世白酒那是鋪天蓋地,甚至一個縣裡都有好幾家白酒廠。白酒經銷商把酒不要錢擺在人家市裡賣都不行,還得給人家擺櫃檯的錢,就是佔用人家櫃檯得給錢,就像房租一樣。
「賢侄,看看,看看吧,十萬貫,這個白酒啊咱們已經賺了十萬貫,十萬貫啊!好多的錢,好多的錢啊!」老妖精得意的摸著腦袋說道,嘚瑟的樣子很是欠揍。
李哲看看賬單,就是一些流水賬,誰誰誰購買五百斤,誰誰誰購買一千斤,都是這樣子。李哲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但是就是一時半會看不出來,只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再看看賬單合計,十萬貫,突然就覺得不對勁是在哪裡了。整個大唐那個獨一份的五兩夜,那還不是暴利啊!都快三個月了,怎麼可能才賺十萬貫。想著想著李哲嘴裡就自然而然的禿嚕了出來。
「才十萬貫啊!」
「噗」正在得意的喝茶的老妖精一口茶噴的老遠,幸虧他對面沒人,要不還不得被噴個滿頭滿臉。
「什麼什麼,才十萬貫,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氣,口氣不小啊!你個臭小子知道十萬貫是多少錢嗎?重建個太極宮也就是幾十萬貫的是,你說說,咱一年能賣個太極宮你還不滿足啊!」
「不是,程大叔,不可能啊,不可能才賣十萬貫的,肯定是哪裡不對。嬸嬸,你說說白酒都是怎麼賣的。」
嬸嬸微微一笑道:「還能怎麼賣,不就是他們鋪子里拿錢來買,咱賣給他,就這樣啊!全長安城經營白酒的都是這樣啊!」
「就這樣賣酒,還全長安都這樣,呵呵,我說呢,怎麼才賣十萬貫。」李哲恍然大悟道。
後世的白酒經營那才是大手段,一級經銷商,二級經銷商,甚至有三級經銷商。那個有獎銷售,擺陳列,贈獎品,買一瓶贈一瓶,買兩箱贈一箱,那真是五花八門,各顯神通。為什麼呢?那是因為後世白酒種類繁多,競爭激烈,供大於求的緣故。可五糧液在大唐那是獨一份的高度酒,那就好辦了,根本不存在競爭,那還不好經營嗎?經營好了那就是暴利,妥妥的暴利。
「嬸嬸,咱們的白酒有庫存嗎?」李哲扭頭問嬸嬸,這些事只能問嬸嬸,問老妖精那純粹是多餘。
「有啊,咱的酒坊上的太多了,老爺的家將太多,都是些跟了老爺一輩子的老人了。還有很多傷殘老兵,不忍心看他們窮困潦倒的,就多開了幾家釀酒作坊。有些是按你說的把酒放地窖里了,剩餘的都在倉庫里存著呢,我都愁壞了。」
李哲聽嬸嬸說完后又鬱悶了,好酒都白瞎了。
「程大叔,如果讓您邀請全長安有實力的商人,您能邀請到多少人?」
「賢侄,不是你程大叔和你吹,我想喊誰喝酒,還沒有誰不敢來的。不信你問問你嬸嬸,我就是請陛下來我家喝酒,陛下也得給俺老程面子。一些商人而已,我要是說請他們喝酒,那是給他們面子,試問一下誰敢不給咱老程面子,哼哼。」底氣,這就是底氣,大唐勛貴的驕傲,**裸的門閥作風,程家在山東那也是大族。
不理王八氣側漏的老妖精,李哲說道:「程大叔,明天您就邀請全長安的商人到長安最好的酒店喝酒。特別是胡人,大食人,新羅人,只要是在長安的外族人,有錢的都請來。我要賣酒,您看看我是怎麼賣酒的。您和嬸嬸賣酒,您的買賣就是個賣酒的大鋪子,明天看我的,呵呵。」
「啪,怎麼的,看不起你程大叔和嬸嬸我,打不死你。」李哲摸著後腦勺委屈的看著嬸嬸,又打人,一家子暴力狂。
「該打,小樣,跟誰學的沒大沒小的。連我都得聽你嬸嬸的,你個毛蛋孩子也想嘚瑟,不打你打誰,哼哼哼。」
「上一邊去,你也不是好東西,老不正經。」什麼人啊!打情罵俏也別守著俺啊,俺還未成年呢真是的。
「程大叔,嬸嬸,明年有大災這是真的,恩師老人家說的不會錯的。處默應該和你們說了吧,我想呢,咱把酒賣給外族人,讓他們那糧食來換,沒有糧食,牛羊馬也成,咱要早做準備,居安思危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