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製造酒精
我勒個去,你個老妖精,李哲恨恨地念叨,俺也是病人好不,俺也是受傷了的。
話音未落,老妖精已經來到了屋子裡,跟一陣風一樣奔到床前。看了看程處默,學著李哲的樣子摸摸頭,再看看程處默的臉。哈哈大笑一聲,道:「還是俺老程的種好,俺就說嘛,這點小傷,礙的甚事。你們看,這不是好了嗎,哈哈哈,咱老程的種,就是好啊!」
這話說得好不要臉,是誰在程處默未醒的時候哭著個臭臉,是誰在一邊偷偷抹眼淚來著。這一轉眼,就吹牛皮,還自己的種好,這臉皮,長安城的城牆恐怕都比不上。
嬸嬸在一邊,羞得臉紅,嗔怪的等了老妖精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守著孩子,嘴沒個把門的,今晚自個睡書房,哼哼哼。」
該,該,李哲心裡樂了,讓老妖精睡書房。哈哈,老妖精大字不識一個,讓他睡在滿是書的房子里,那不亞於後世的關禁閉啊!哈哈哈,這下老妖精慘了,活該,讓你嘚瑟。
這時候就連躺在床上的程處默也把被子拉起來,蒙住了頭,被自己的老爹臊的不敢見人了。
不理老妖精的厚臉皮,給老妖精拱手施禮道:「程叔叔,這就領我去看看,處默這傷耽擱不得。嬸嬸,找個可靠的人,看著處默。我估計他今晚還的發燒。還是老樣子,拿酒擦他的腋下,手心,腳心,雙股間,再給他吃藥,吃一粒就好。辛苦了,嬸嬸。」
「應該的,孩子,應該的。我自己的孩兒,我應該的。倒是你,真的辛苦你了,你還有傷。」
「沒事的,嬸嬸,我和處默這是過命的交情,雖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有完沒完,啰嗦,娘娘們們。趕緊的,你兄弟還等著治病救命呢!等有空閑了再和你嬸嬸說話。」
話音未落,李哲的脖領子就被老妖精薅住了,然後就被老妖精拖著給拽走了。李哲被拽的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好不羞人,背上的傷也疼得厲害。李哲感覺自己都沒臉見人了,不時的碰到一兩個丫鬟和下人,在捂著嘴偷笑。看見李哲被自家老爺拖著走路,老爺還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哈哈,這小郎君落自家老爺手裡,沒好,哈哈。
「放手,程大叔,放手。快放手,程大叔,再不放手,我急眼了哈。我勒個去,哎吆,老妖精,放手,哎吆,怎麼打人呢,哎吆,還打,真急眼了啊。」
「吆喝,長能耐了,還急眼,你急個眼俺看看。毛還沒長齊呢,還急眼,哈哈哈。你急個眼俺看看,俺還沒見過有那個小後生敢跟俺老程急眼呢。能耐的你,屁大點的孩子,揍你兩下怎摸了,還急眼了,叫俺老妖精,這個名字俺喜歡,哈哈哈。」
李哲悲催的認命了,論及不要臉他怎麼會是老妖精的對手。被老妖精拖著拽著來到一個小院子里。後腦勺被大巴掌扇了無數下,頭蒙蒙的,李哲心說,可別被揍出腦震蕩。老妖精是武將,下手可不知道輕重,沒看程處默都被揍的遍體鱗傷嗎。
來到一個小院里,李哲看見一個原始的大蒸餾器擺在那裡,特別是哪個大蒸餾罩,最是顯眼,心裡美地很。哈哈,可以弄點好酒了,咱也假公濟私一回。回過頭,問老妖精道:「程大叔,可有可靠的人手。」
蒸餾酒,不光能救命,還能發財啊!
「程大叔,找幾個可靠的人手,要機靈點的,嘴嚴的,最好是識字的。」
「程大眼,去找程福來,真麻煩,又不是考秀才。」
「好來,俺就去。」
程大眼說完轉身走了,乾脆的不留一點雲彩。
李哲自己動手安裝蒸餾器,很簡單,一個大鍋,一個冷卻罩,就老妖精說的大鍋蓋。一根細銅管,加一個大漏斗,哈哈,成了。」
「程大叔,找間大點的屋子,咱抬進去。對了,程大叔,把你家的烈酒都拿來,最烈的。要快啊,處默等著用呢。」
「哼,咱程府別的沒有,好酒多得是,就算是御酒咱也有幾罈子,要說最烈的那就是三勒漿了。」
李哲翻了翻白眼,沒去搭理這老貨。什麼人啊,就知道吹牛,程處默這才剛剛蘇醒,就又吹上了。還好酒多得是,茅台有嗎?劍南春有嗎?五糧液有嗎?二鍋頭都沒有,吹牛不上稅得主。
胖胖的程福來了,李哲趕緊見禮,呵呵,看著就讓人喜慶,像後世的老爺爺。
「福伯,安排可靠的人手來照看這東西,這不光能救命,我們還要靠它來掙錢。」
「好的,二郎,俺懂得,這就去安排,放心就是。」說完樂呵呵的轉就走了,也不跟老妖精打聲招呼,看來在程府的地位不低,要麼就是交情深厚,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小子,某不知道你說的酒精為何物,能成嗎?給俺說道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程大叔,就是現在的酒度數太低。」
看老妖精搖頭,就知道他不懂的啥叫度數。
「就是不夠辣,懂了嗎?還不懂?奧,懂了,我就是想讓現在的酒再辣一些。程大叔,這也是門好生意,我四你六,我什麼都不管,你看著辦吧。我需要很多的錢,我家人少,錢少,還沒有做官的,會被人欺負的。媽的,殺幾個突厥人就差點被砍了腦袋,什麼事啊這叫。」
「小子,既然你和處默是兄弟,我就依長倍的身份來和你說道說道。不要抱怨和委屈,皇家是什麼,要你生你就活著,要你死你不能站著。陛下有大志,雄才偉略,不是你個小孩子能懂得的。受點委屈怎摸了,你不是沒死嗎?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憑什麼,他憑什麼胡亂定人生死,還有沒有人權了,還有沒有自由了,就因為他是皇帝嗎?他那叫草菅人命,知道不?」
「啪「李哲正說的義憤填膺的,後腦勺就又挨一巴掌。
「憑什麼,就憑他是皇上。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小子。我不管你師父是什麼人物,入鄉隨俗你不懂,看著挺聰明個小子,怎麼笨的瓷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懂。再說了,陛下殺的人,成千上萬,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再敢提這事,腿打斷,笨的夠嗆。」
李哲鬱悶了,是啊,這可是在唐朝,在古代。講什麼人權啊,就是在後世,人權就有嗎?想想那句紈絝子弟得名言,俺爹是李剛。就知道到處都有階級,上層建築和下層建築之間不是空氣啊!
福伯回來了,領著三個半大小子。問老妖精道:「老爺,你看他仨行不?三個混小子整天的惹禍,該讓他們給家裡出點力了。這個眼睛滴溜溜亂轉的是程大眼家的,這個悶吃悶吃不說話的,壞心眼最多,是廚娘花嬸家的,幹壞事都是他出主意,這兩個小子倆上。這個是俺家的小兒子,老爺你認識的了,您看成嗎老爺?行,我就讓他們留下。」
「行,就按你說的吧,狡猾狡猾的老貨,心眼賊多,哈哈哈。」
看不慣他們打啞謎,李哲吩咐三個半大小子抬起蒸鍋跟著福伯來到一間房子前,打開門一看,挺寬敞的。把蒸鍋放地上,轉身一看,還沒有柴,媽媽的,真是麻煩。趕緊的讓大眼睛去抱柴火,看來,還得抓緊弄點煤啊。
大眼睛抱來柴火,李哲就給他們講解一下蒸餾酒的知識。
「我們今天要做的酒與你們以前的酒不相同,酒是有酒精與水混合而成的。酒精與水的比例,也就是酒精在整個酒里所佔的比例,我們就叫它酒的度數,剛才程大叔也不明白。酒的度數越高酒就越烈,以前釀的酒度數太低,按度數來說也就有個十度左右而已。我這種方法釀的酒最低也能達到三十多度,好的可以弄到五十度左右,至於酒精,應該能到九十度以上吧,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就要試著做,酒精做出來就知道了。」
李哲說了一大堆,自以為自己已經說得淺顯易懂了,誰知幾個人聽后除了最後一句外,前面的全部都是有聽沒有懂。
老妖精人皺皺眉又問道:「那酒精又是什麼?」
李哲這才明白自己講了半天又說了一堆的廢話,只好又解釋道:「酒精就是指酒的精華,在這裡指的是純的酒,也就是指沒有一點水的酒,我們叫它酒精,但是我們肯定做不到,這些家什不行。」
這樣說來老妖精有點懂了,點點頭沒有再問。
李哲一看,這樣子不行,這是化學,跟一群古人講化學,自己腦袋進水了。還是先做出來,做一遍就都懂了。吩咐人把三勒漿倒進大鍋,蓋上那個大鍋蓋,點火,等著吧。
酒的沸點還是很低的,沒等多會,就看見有一滴滴的水珠開始順著銅管向下滴,滿屋子瞬間充滿了濃濃的酒香。李哲忙拿起一個小碗過去接住,吩咐道:「拿空酒罈子放在這裡接住。」
又過了一會,水珠匯成了一股細流,滿屋子酒香更濃了。
老妖精幾個人都看傻了,看著李哲像變戲法一樣的忙活。濃濃的酒香引得他們鼻子直抽抽,好濃的酒味,好酒啊。
李哲直到它變成象水一般清澈時才把小碗拿開,讓酒液流到那個事先就放在地上空酒罈里。
「這叫酒頭,酒頭比一般的酒要烈一些,喝了會頭疼,不能喝的。」
老妖精聞見酒香,早就忍不住了,一聽喝了頭疼,心想那還叫事,誰喝酒喝多了不頭疼啊。一使勁,把李哲巴拉一邊去,端起小碗,聞聞真香啊,一仰脖,悶了。
李哲都驚呆了,那可是小半斤多,說是小碗,那是比著唐朝的碗說的。就看老妖精的臉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綠的,臉抽抽的橫肉都哆嗦,想吐又捨不得吐。最後翻了翻白眼咕咚一聲終於咽下去了,老大一會老妖精才長舒了一口氣,滿嘴的酒味。
緩過勁來的老妖精這時候才大喝一聲,道:「好酒,真******是好酒,真真的好酒,比御酒都好喝,以前******喝的那叫酒嗎?跟這酒一比,那就叫涮鍋水。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小子,程福,哈哈哈咱們發大財了。」
李哲翻翻白眼,在心裡朝老妖精比劃了個中指,鄙視他一下。
李哲沒有停下,把蒸餾出的酒反覆蒸餾了三遍后,看看也就剩下個罈子底,李哲才拿起一個小碗,從酒罈子里一點,淺淺的嘗了一口,回味了好一會才沖著管家福伯叫道:「福伯,你來嘗嘗,我覺得有六十度了。」
福伯樂滋滋地跑過來,接過李哲遞過去的小碗。先學著李哲的樣子小小的抿一口,砸吧砸吧嘴,然後也是一仰脖一口就悶了,看的李哲臉也直抽抽。
福伯喝完酒就閉著眼睛在回味,李哲看見他好久不睜開眼精,就推推福伯,問道:「福伯,這酒還行吧?」
「好酒,好酒,這是俺這輩子喝到的最好的酒,值了,呵呵呵。」
「福伯,以後賣的酒就按這個度數的做,還可以再低一些,弄個三四種度數最好,能滿足不同人的口味。再把這些酒蒸餾幾次,我給大郎治傷用。」
「是不是還可以再烈一些,還是再烈一些才好,好酒還怕烈。」老妖精在一邊直嚷嚷,嫌酒不夠烈。
老妖精,李哲在心裡恨恨的念叨一句,都不稀的跟他解釋,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們一家子一樣,都是酒鬼啊。
經過幾次蒸餾后,李哲拿小碗接了一點抿了一口,差不多有八十多度,離酒精還差得遠。不過,李哲也很滿足。就這破蒸餾器,密封不好,到處漏空氣,能有八十多度,很不錯了。人要知足啊,李哲感嘆道。
端起小半碗所謂的酒精,李哲對福伯說道:「福伯,你們繼續,看看還能不能再烈一些,我去給處默治傷。他的傷耽擱不得,希望這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