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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學世家

  「397,398,399,400……」


  「休息休息,帶我去逛街!」


  眼巴巴的看著於狄做完一組俯卧撐,衛佳立刻嬌憨的撲上去,遞上一瓶運動飲料,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一點沒嫌棄於狄滿身臭汗,衛佳初具規模的小乳鴿磨的他心猿意馬,伸手颳了下青梅竹馬的鼻樑,於狄寵溺的笑道:「好好!逛街逛街,不過總得等我沖個澡換身衣服吧!」


  能重生到武學世家是於狄的幸運,能得到衛佳的青睞,讓這份幸運更加出彩。


  吐吐小粉舌,衛佳調皮的退後兩步,擺手示意於狄快去快回。


  晃動身體放鬆肌肉,於狄快步向搏擊館公共洗澡間走去。


  男人不論大小,洗澡換衣的速度大都十分迅速。沒讓衛佳多等,於狄很快就換上乾爽的運動服回到訓練室。左右張望,這不安分的妮子又跑哪兒去了?

  「小狄你門口等著吧,佳佳回去換衣服了。」衛洪走到於狄身邊,表情彆扭的伸手指著搏擊館大門。「你提醒下佳佳,女孩子好歹注意點形象。否則我以後不准她進訓練室了。」


  明顯感覺世叔心裡不爽,於狄點頭然後飛快溜掉。


  等於狄消失,其他教練湊過來調笑衛洪道:「我說老洪,女兒養大的,該是別人家的就是別人家的,看開點!」


  「我看開個屁!佳佳才16,那小混蛋想搶還早著呢!」衛洪笑罵一句,拍拍手開始轉移話題。「別開玩笑了,好好看著這群小子,別不小心受傷了!」


  衛佳就住在自家搏擊館上面的商品房,換衣服也挺方便。


  沒讓於狄等多久,穿著新換上的少女風小短裙,衛佳一蹦一跳的下樓朝他揮手。


  陪衛佳逛街,不僅需要強大體能,還需要時不時對她感興趣的東西進行有見地的點評。


  索性於狄已經鍛鍊出來了,一路上,倒也哄得女孩眉開眼笑。


  兩人才上高一不久,談論的話題,大都也圍繞著新鮮的高中生活。主要還是衛佳在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於狄時不時微笑插上兩句即可。


  「對了佳佳,你又怎麼了?衛叔說你不老實就不讓你到訓練館了!」


  「他敢,我告訴我媽!」習慣性反嘴,衛佳突然俏臉緋紅。


  等她紅著臉期期艾艾的說完,於狄才知道自己洗澡時,訓練館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故。


  當時衛佳穿著白色T恤,從於狄身上蹭到的汗跡讓薄薄的T恤變成了半透視裝。衛佳自己並不知情,但一幫青春年少的搏擊學徒們,對這事反應異常敏感。一個拿著手靶的學徒明顯走心,被對練的師兄弟用前後手直拳直接KO倒地。


  衛洪前來查看,了解了情況后低吼著讓衛佳回去換衣服。


  「好啊這群混蛋,居然敢偷窺我小媳婦兒。看我回去不狠狠收拾他們。」裝作咬牙切齒,於狄惡狠狠的道。


  「討厭!誰是你小媳婦兒了?於狄你給我站住,討厭!」


  衛佳羞怒,不管四周人多,不依的拿著手袋追打著於狄。


  最終,這次逛街已衛佳瘋狂掃貨結束。於狄也有收穫,衛佳送給他一套嶄新的阿迪達斯運動服。


  不滿意於狄又選運動服,衛佳嘟囔著在前台付賬,於狄則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專賣店營業員詫異的眼光。


  沒辦法,被管制的隨時只有幾十塊錢的於狄,完全沒法和拿著自己父親信用卡一頓刷的小富婆比拼財力。


  逛街完畢,兩人隨意在冷飲店吃了點冷飲,於狄把意猶未盡的衛佳送到她家。婉拒了衛佳媽媽留下吃飯的邀請,拎著新買的衣服小跑著往自己家走去。


  其實於狄家離這裡還有十幾里,不過常年跑步當熱身的於狄,並沒有當回事!

  而且,咳!於狄最後的幾十塊錢已經貢獻給小吃店和冷飲店了。


  「我回來了!」站在四合院大門口吆喝一聲。於狄跨過院內的兵器架和眾多練功器械,返回自己屋裡放好衣服。


  再出門,於狄媽已經笑著迎了上來。幫著整理了下於狄的衣服,於狄媽打趣道:「又讓人家佳佳出錢買衣服啊,你個大老爺們也不嫌臊得慌!」


  完全不吃老媽這一套,於狄聳聳肩故作無奈。


  「沒辦法,親媽不給錢,只有碘著臉找小媳婦兒當小白臉了!」


  「去你的!」於狄媽佯怒,怕打了一下兒子結實的手臂,反倒把自己膈的手疼。努努嘴道:「你爺爺他們都在堂屋呢!」


  進堂屋,依次和爺爺奶奶二姑姑夫小叔堂妹打過招呼,於狄接過二姑遞上的參茶咕嚕咕嚕幹了一杯。


  「你這孩子,再渴也不能這麼喝啊!」


  嘴上埋怨著,二姑還是轉身給於狄續上一杯,然後出門到廚房給於狄媽幫忙去了。


  於狄家,是個以老爺子為主導的傳統家庭。按表妹安安的話說,這就是個封建殘餘家庭。


  古武世家出身的於狄爺爺,自從從自己父親手上接過家庭權柄,儼然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於狄11歲那年決定去主修散打,也是於狄爺爺親自拍板決定的。


  「只要我還沒死,這個家就不許散,誰都不許提分家!」


  這是老爺子的原話,因為這句話,一大家人一起在四合院里一住就是十幾年。想住繁華市中心的堂妹安安,對姥爺的霸道十分不滿,仗著自己是家裡的小寶貝,幾次耍賴打滾,也沒能改變姥爺的初衷。


  對此,於狄很理解。


  於狄記得,父親犧牲那晚,老爺子一晚上愁白了半邊頭髮。然後一大早,就跑到公用電話亭,吼著讓小叔


  二姑他們搬了回來。


  「鹽放多了,小狄不要吃燒雞!大媳婦兒你去把早上買的牛肉煎了給他端來!」


  飯桌上,嘗了嘗嘴裡的雞肉,於狄爺爺皺眉,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弔兒郎當的小兒子。


  小叔於慶尷尬的縮回筷子,想了想,把雞肉放進安安碗里。


  「小舅偏心鬼!哥哥不能吃就給我!」安安不滿,憤憤的用筷子戳雞肉。


  於慶趕忙把安安喜歡的雞雜夾給她,低聲下氣的陪著不是。姑夫呵斥女兒不懂禮貌,奶奶則樂呵呵的打圓場。總的來說,一家人和和美美,倒沒有其他家庭群居在一起的那些煩心事。


  過量的鹽分對人體有害無益,況且於狄一直堅持練武,所以大家特別注意於狄的飲食健康。


  吃完飯,簡單談了下自己今天得訓練情況,陪爺爺練了會兒推手,於狄回到自己房間。


  拿出今天剛買的運動服,於狄剛準備掛進衣櫃。安安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喲!大奶牛又給買衣服啊!」


  於狄摸摸鼻子不吭聲,打開衣櫃繼續掛衣服。


  14歲正是不安分的年齡,何況安安這個小祖宗,就是個佔有慾超級強的小醋包。二姨關心自己,她吃醋;自己關心衛佳,她吃醋;就連老師表揚其他同學,她都吃醋揍的別人滿頭包。


  隔三差五的,就有同學家長牽著自家孩子來告狀。看著男生哭哭啼啼的訴說,自己一群人怎麼被這麼個小丫頭一通狂扁,於狄就有種強烈的維和感。


  看見哥哥不理自己,安安十分不滿,認為這是無聲的偏袒。


  「啪啪」的拍打著電腦桌上小不倒翁,安安開始拿東西撒氣。


  「哎哎!我的小祖宗。我保證,過兩年你肯定一樣漂亮……不,比你佳佳姐跟漂亮。」哭笑不得的拯救了小不倒翁,於狄感覺這些年,由於需要哄兩個丫頭自己哄女語錄越發熟練。


  好在安安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倒翁總算沒斷成幾節。


  抱起床頭的筆記本電腦,照例和安安聯機玩了幾局遊戲,於狄開始驅趕安安回自己屋裡睡覺。明天可是周一,兄妹兩都得上課。


  第二天天沒亮,於狄就起床洗漱,快慢跑、跳繩、對空練拳、沙袋陣里做躲避訓練……


  等爺爺安安起床,又和他們一起耍五禽戲。即使不去搏擊館正式訓練,每天也有大把的練習等著於狄。


  好在家長支持,老師特許他不用上早晚自習,否則,一天的時間可真不夠用。


  吃過早飯,於狄揮手和家人告別。


  雖說同一所學校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在一起。但安安可以坐自己父親順風車,自己卻必須堅持每天跑步前往。


  練武,練拳。無論什麼流派什麼招式。都必須有大量運動作為支撐,沒有最基本的運動量保證力量和反應速度,練什麼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罷了。


  於狄是除了爺爺以外,全家唯一堅持下來的人。


  雖然在一些人看來,瘋狂的運動量和嚴苛的作息規律遵守起來非常困難,但是於狄堅持下來了。這種堅持不僅收穫了完美的肌肉群和清晰的大腦,還收穫了親友和老師同學的尊重。


  一個自律的人,總是值得尊重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國內出現了大量的私立學校。而死貴的私立學校,又能和貴族學校畫上等號。於狄就讀的就是這樣一所學校。


  校園綠樹成蔭,建築挺立,各種附屬設施的完善程度能讓大部分公立學校掩面痛哭。於狄家沒有經濟壓力,所以他選擇了這所學校。原因,是那個使用昂貴草皮的豪華操場和訓練設施完善的跆拳道館。


  「真麻煩!」回頭對衛佳苦笑,在老師眼皮底下,於狄牽起女孩小手施施然走向學校食堂。


  老師裝作沒看見。


  一是明顯兩人家庭支持。二是在唯成績論的環境里,要是當眾呵斥這一對成績優秀,且從初中開始,就包辦每年運動會大多數男女項目紀錄的金童玉女,估計一會兒就得被校長請去討論教學方式。


  於狄說麻煩,是因為學校專門聘請的跆拳道教練古德。這個嚴謹的德國黑帶四段選手,總是不厭其煩的邀請於狄改練跆拳道。哪怕於狄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借用道館,沒有考慮改練跆拳道。古德卻始終不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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