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蛇奴
聽到那瘋子唱歌，歌詞還奇奇怪怪的，什麽山中仙，村中人的……
我邊走便回頭看著身後的瘋子，對著身旁的陳嬸問道：“他也是村子裏的人嗎？”
“嗯，他叫二賴子，前幾年死了媳婦，然後就瘋了。”
陳嬸的回答很簡單，似乎不想多說關於二賴子的事。
這讓我起了疑心，當下問道“他媳婦是怎麽死的？”
“被蛇纏了，然後生了一肚子小蛇，被蛇崽擠破肚子死的。”
回答我的是陳叔，他語氣冷漠，說這話的時候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完全不像是一個村的似的。
而我此刻頭皮有些發麻，腦子裏不自覺的幻想出一個女人肚子被一群小蛇擠破的畫麵。
想象的畫麵太過恐怖血腥，我緊忙晃了晃頭，讓自己不再去想。
而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入村子有一會了，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居然一個村民都沒看到。
周圍的屋子全都大門緊閉，窗戶也都是緊緊關著的。
難道村裏的居然大白天的都不出門的嗎？我心裏好奇同時也有些隱隱擔憂。
我將心中疑惑說出，陳叔陳嬸卻是和沒聽到似的，壓根不回答我。
尤其是陳叔，我注意到在我問完後，他居然偷笑了下，雖然隻是一刹，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麽好笑的，但心裏清楚不能繼續跟他們一起走，必須找機會離開。
不過陳叔陳嬸分別在我兩側，我被他們夾在中間，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眼下隻能找機會，伺機而動了。
我這麽想著，而不多時陳叔陳嬸將我帶到一戶人家院子外，而看到那木頭柵欄圍成的院牆，我立馬認出這就是我曾經的家。
雖然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但是眼前的房子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還和我記憶裏的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慢慢的朝前走去，推開院子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院子裏的擺設也是沒有變的，爺爺給我做的秋千還有小馬紮都還在，這些都是我童年的樂趣。
難道爺爺真的還活著？
我走向屋內大門，忍者淚水將門推開。
“爺……爺爺……”
打開房門的刹那，我就看到屋子裏麵有個白發老人盤腿坐在炕上，他雖然是背對著我的，但是那背影，我依稀記得就是我的爺爺。
爺爺真的還活著！
我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麽過的，既然活著為什麽從來不去找我？
一時間我淚水湧動，直接跑了過去。
可就當我來到爺爺跟前的時候，卻發現他沒有動，是壓根一動都沒動的。
“爺爺？”
我伸手觸碰他的肩膀，結果我這一碰，炕上坐著的“爺爺”立馬栽倒過去。
而他身子栽倒下去的刹那，我也看到其正麵，那壓根不是我的爺爺……不，我也無法斷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爺爺了。
因為此刻這炕上的壓根不是人，而是一句幹枯發黑的屍體。
這具屍體顯然是已經死了好些年的，皮膚已經幹癟緊貼著骨頭，眼球風化，隻留下空洞的眼眶。
“啊……”
我驚呼一聲，轉身就想要逃出房間。
結果卻是看到站在門口的陳叔陳嬸。
陳叔和陳嬸擋在大門口，陳叔依舊一臉冷漠表情，而陳嬸原本慈祥的笑容此刻卻變得陰險起來。
“嘻嘻，瀟瀟，你要去哪啊？”
陳嬸對著我詭異笑著，眼睛盯著我，好似一條毒蛇。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後退一步，警戒的看著他們。
陳叔陳嬸隻是冷笑，沒有回答。
但這一刻我也能猜到個大概，他們雖然是人，但絕對不是村子裏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謊稱是小河西村的人，還要帶我來小河西村，但肯定和蛇青炎脫不了幹係。
現在想來，那片詭異的玉米地，說不定就是眼前的陳叔陳嬸搞的鬼。
如果真是這樣，那季繁星……季繁星現在怎麽樣了？
“你們……你們把季繁星怎麽樣了？”
我開口質問道。
陳叔卻是冷笑道“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說著，他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他抓的生疼，當下吃痛的叫了一聲。
不過陳叔抓著我手腕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手中的溫度，有溫度那就是人。
我害怕蛇青炎，是因為他不是人，但同為人的陳叔，我此刻並不是很怕。
當下，我便反手抓住陳叔的胳膊，然後一腳踹向他的腳踝，直接將他給過肩摔到了地上。
畢竟我從小就學過跆拳道，對自己身手還是有自信的。
在將陳叔摔倒後，我立刻衝向門口。
門口隻有陳嬸一個人，我自信能衝破她的阻攔。
可就在我如此想著的時候，腳下卻是被什麽絆住，身子一傾，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而我低頭去看，卻發現絆倒我的是一隻手。
那隻手正抓著我的腿，而順著手臂方向看去，正是地上的陳叔。
“臭丫頭，還挺有兩下子的，怪不得蛇君這麽看中你。”
陳叔口中的蛇君，肯定是蛇青炎沒錯了。
果然陳叔陳嬸和蛇青炎是一夥的。
我被陳叔死死抓著腳踝，壓根掙脫不開，當下我也顧不得了，狠狠的用另一隻腳朝著陳叔的麵門踩去。
我這一腳特別用力，而且直接踩在了他的眼睛和鼻子上。
正常來說，被這麽踩臉，陳叔肯定會吃痛，然後手上脫力的。
可沒想到被我踩了一腳，鼻子都出血的陳叔非但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很享受似的露出變態表情喊道“嘿嘿，臭丫頭，看來我點替蛇君先調教一下你了，不然我看你是很難伺候好蛇君啊。”
說著惡心的穢語，陳叔吐出發黑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他這動作讓我不寒而栗，而就在我準備再踩他一腳的時候，卻看到陳叔身子居然扭動起來，他的身體好像一條蛇似的快速的朝著我爬行而來。
看到這景象，我完全傻眼，愣住了。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陳叔整個人已經按住我的雙手。
我拚命的掙紮，可是他的力氣出奇的大，壓根掙脫不開。
“嘿嘿，掙紮吧，我就喜歡看女人掙紮，越掙紮，我越興奮！”
他臉上露出癲狂之色，嘴角咧的老大，舌頭伸的越來越長，安全超出的了人類的範圍。
“龍軒……救命……”
我在心裏大喊龍軒的名字，可是半天都沒有反應。
龍軒不出現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能一直指望被他救。
想到這，我一咬牙，隨後用力抬腿，用膝蓋狠狠的踢向對方的關鍵部位。
這一招還算管用，我被我踢到的陳叔立馬臉色大變，下一刻吃痛的大叫。
而我趁機掙脫他的束縛，隨後狠狠的用手肘打向他的脖子，將其推開到一邊。
做完這些，我立馬爬起來，朝著門外跑去。
但我忘了門口還站著一個陳嬸呢。
陳嬸一直跟看戲似的，當我跑過去的時候，她卻是抬手對著我灑出一把紅色粉末。
那紅色粉末撲麵而來，我躲閃不及，吸入少許。
也就是因為這，我整個人瞬間脫力，身子開始踉蹌起來。
“臭丫頭！”
身後的陳叔衝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掐住我的脖子，然後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這是報複我剛才那一腳的。
正當他準備再扇我一耳光的時候，陳嬸陰笑著開口道“夠了，你把她弄傷了，要是蛇君追究，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閉嘴，你和我都是蛇奴，你憑什麽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而是善意的提醒，你如果執意作死，我也不攔著。”
陳嬸說完，陳叔原本要落下的巴掌停頓了下，隨後鬆開了抓著我衣領的手。
而在她鬆開我的同時，我整個人脫力，直接倒在了地上。
視線開始模糊，意識漸漸消失。
在我徹底失去知覺的前，我聽到陳嬸對著我冷聲說道“丫頭，別怪我們，畢竟是你們唐家先害了整個村子的，如果不是你爹，如果不是他做了那種有違人倫的事情，那全村人……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要恨，就恨你爹唐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