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餵魚
「好你個余林,竟敢無故毆打何老祖曾孫!」那人大叫道。Δ
「吳雲飛,背後果然是你早在搗鬼!」余林怒吼。
他之前便有猜想,他的仇人除了葯千童便是吳雲飛了,如今葯千童正顏面掃地,天天閉門不出,便只有吳雲飛了。
「上次你暗中收買劉明濤在小王莊向我下手,這次你又蠱惑何家齊來找我算賬,真是作死啊!也罷,此次我便先向你收點利息吧!」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吳雲飛竟曾暗中指使人向同門下殺手,這可是驚天內幕啊!
那何家齊聽聞此言,終於明白過來,險些暈過去,被人當槍使了啊!
「上,救老祖曾孫!」
吳雲飛色變,一揮手,他身後那十餘人齊齊沖了上來,其中不乏內門弟子。
「來得好!」余林一腳將那何家齊踢向一邊。
接著,便像一頭凶獸一般,沖向了那些人,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塵土飛揚。
余林不管來人是誰,只要靠近身周三尺範圍之內,統統一拳砸去,只聞砰砰砰之聲接連響起,伴隨著骨骼斷裂的咔嚓聲。
張小羊見了,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師兄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這就是一頭人形凶獸啊!」
見了余林這滔天凶焰,吳雲飛也有些怔然,但也知道此時絕對不能退縮,不一鼓作氣將余林拿下,可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他朝身旁兩個內門弟子一使眼色,那兩人立馬會意,嗷嗷叫著朝余林撲去,跑到半路,袖中多出一截明晃晃的匕。
兩人一左一右,夾擊而來,在兩人即將靠近余林之際,余林嘿嘿一笑,突地躍到半空,手中倏地飛出一物,「收!」
登時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而來,一下將兩人兜了個准。
接著余林便連連幾腳踢上去,啪啦一聲,踢在一個硬物上,一看,余林須皆張,「好啊,竟然想用匕暗算我!我踢死你們!」
余林腳上力氣又大了幾分,只幾下,那兩個凝氣八層就只能哎呦哎呦叫喚著了。
一面內心叫苦不迭,這是什麼破網,網住了他們不說,連真氣都被打亂了,根本使不出力來。
余林見此,便收了天羅地網,轉身朝吳雲飛走去。
吳雲飛見勢不妙,這麼多人都折了,他不跑還能幹嘛,轉身就要逃!
「咦,還想逃?」卻是張小羊腳踩疾風靴,一下攔住了他。
吳雲飛立馬轉變方向,此時聽得腦後風聲呼嘯,心內叫糟,想再躲已來不及,瞬間被天羅地網給罩了個結結實實。
「余林,你敢傷我,我吳家與你不死不休!」
「我不傷你,我們照樣不死不休!」余林不屑道,轉頭又去問張小羊,「這吳家又是個什麼東西?」
張小羊撇撇嘴,「不過宗門下的一個附屬修仙家族而已,最高也不過築基修士而已,無須在意!」
「都成砧板上的魚肉了還這麼嘴硬!」余林一腳踢去,那吳雲飛疼的一下變了臉色。
「我勸你趕緊放了我,來之前我已經讓人去叫了執法者,有本事你就一直打我!等他們一來,你們倆,誰都跑不掉!」
執法者,是宗門內一夥聞之令人色變的存在,他們執掌門規,代門糾錯,但凡犯錯之人,便嚴加責罰,偏偏個個又功法高深。要想入選,最低都要是築基境界。
余林和張小羊不由臉色一變。
「哼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們打了太上長老曾孫,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們!」吳雲飛滿嘴是血的叫囂道。
張小羊一咬牙,狠道:「沒事,師兄,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我張家也有一太上長老,大不了到時我拼著被老頭子責罰,去求他一次,應該能挺過這次難關。」
余林不由驚喜且驚駭的望向張小羊。
「只是,在那之前,我們要逃過執法者的追捕。」
「好,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走!」
余林一把拉起吳雲飛,左右開弓,啪啪啪啪連打了十來個大耳光,這聲音,讓其他幫凶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太狠了,打人不打臉,這貨是專挑人臉打啊!一個個趕緊學鴕鳥把臉邁進土裡,裝作看不見。
打完耳光,余林出了不少氣,一把將吳雲飛摜在地上,一腳踏在他臉上,當即踩出一個大大的鞋印,「你這廝氣量賊小,不過是葯童選拔上贏了你們,便在背後暗下刀子,暗中派人殺我不說,還挑撥老祖曾孫來對付我,真是夠卑鄙!今天容不得你!」
說著,接連狠狠幾腳踏在吳雲飛的四肢上,又是幾道咔嚓咔嚓聲響起,吳雲飛狀若瘋狂般嚎叫,鮮血大汗一起流出來,全身衣衫盡濕,兀自死死的盯著余林。
他四肢骨骼都碎了。
余林收起天羅地網,一腳將吳雲飛踹進旁邊的一個池塘里,池塘里荷葉團團,游魚跳躍。
撲通!
「師弟,給他們全丟池塘里餵魚!」
「好,師兄!「張小羊答應著。
兩人動作飛快,一會便將二十餘人全踢進了水裡,連倒霉的何家齊都沒能幸免於難。
「全都給我在裡面待著餵魚,誰敢爬上來,我保證再給他踢下去!「
余林惡狠狠的話,這話語讓那些剛落水正朝岸上爬的人立馬又停止了動作,愁眉苦臉的望著天,今天這人可丟大了啊!
遠處幾個小點飛掠來。
「師兄,快走!執法者來了!「
兩人趕緊翻牆越樹,逃之夭夭。
來到一個岔路口,余林將一物遞給張小羊,又對他簡單說了幾句,便御劍朝主峰掠去。
剛走一會,他就看到不少弟子正匆匆忙忙的往葯谷深處飛去,只聽他們道:「快走,聽聞葯谷那邊有人打架了,被打的還有何家齊!「
「啊,有這等好事?哪位壯士如此英勇,我等一定要頂禮膜拜一番!「
「走走走,同去同去!「
余林大搖大擺上了主峰,往高處而去,渾然不知此刻的葯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池塘里的那些人已經爬上了岸,個個揉著疼痛的身體,大口喘著氣,甚至有人嚶嚶哭泣起來,如此一副狼狽模樣,還一身的傷,真是太慘了。
「是誰下的毒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喝問的是一位充滿威嚴的執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