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囂張的混混
金錢是最恐怖的惡魔。可以讓女人心甘情願脫褲子,也可以讓男人心甘情願的脫褲子,能同時做到這兩點的東西,好像還真的不多見。秦雲走出自己家院子,就被街上的景象驚住了。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氣急敗壞的行走在路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起來整個城中村的人都被調動了起來,這樣的情景把秦雲嚇了一大跳。
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向和善的鄉親這樣子,顯然是打人事件讓他們憤怒了。
正走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起來:「小雲,你怎麼空著手啊,你這樣是去講理的樣子嗎,你要學我,我這樣才是去講理的,你這像是去逛街啊。」
秦雲聞聲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鄰居馬叔,他的肩膀上扛著一柄鐵鍬,滿臉的怒氣,像是個出征的大將軍,耀武揚威的晃著肩膀上的鐵鍬,他上下打量著秦雲,見秦雲空著手,不滿的訓斥道。
「這個,馬叔啊,講道理跟空著手有關係嗎,你要講道理啊。」秦雲看著人高馬大的這個鄰居,聳了聳肩,滿臉的黑線。
「你年輕,說這種話我不怪你,空著手王八蛋們會跟你講道理?別傻了,乖,回家拿根結實的棍子去,一會兒站在你家馬叔身後,一切有我。」馬叔拍著胸脯,一副信我沒錯的樣子。
「小雲啊,你馬叔說的沒錯,他們不講道理,咱們就揍他,主要是咱們跟他講道理,他跟咱們耍流氓啊,還不如咱們直接耍流氓的好。」
這個時候,走在秦雲前面的一個中年人回過頭來,語重心長的對秦雲說道,說話的時候,他還晃了晃手裡的鐵叉,此時秦雲才注意到,不僅是這倆人,整條街上的鄉親們手裡都拿著武器,鐮刀,鎚子,斧頭等等常見的家用器具隨處可見。
看起來這幫鄉親已經深諳講道理的真諦了,秦雲一副受教了的樣子連連點頭,從后腰上抽出菜刀,義正言辭的說道:「走吧,我們這就去跟他們講道理。」
「好小子,不錯,有前途,看來這幾年的大學沒白上,不像我家的那個白痴兒子,就知道報警,我真鄙視啊。」馬叔讚賞的點著頭,隨後,又痛心疾首的搖起了頭。
這就是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的另一種解釋吧,秦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把菜刀塞到后腰上,跟隨著這些人向街道辦走去。
一路走來,秦雲遇到的熟人都板著臉,也不說話,看到秦雲和別的熟人,也只是點一下頭,而且急匆匆的,越是這樣,氣憤也越壓抑,秦雲知道,越是這樣,事情就越是複雜,當即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拐過一個街角,秦雲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街道辦,只見街道辦外面圍著黑壓壓的一群人,人群有點激憤,正在大聲的叫嚷著。
「他們憑什麼打人,撒尿和泥巴,這是要騷上天啊!」
「讓他們賠醫藥費,咱們不能饒了他們。」
「對!一定要給個說法,要不然他們真以為咱們好欺負。」
七嘴八舌的,圍著街道辦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他們每一個人都面紅耳赤,高舉著手裡的兵器,額不對,是舉著鐮刀,斧子,勺子,鍋鏟等物,幾個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正用腳使勁的揣著街道辦的門,口裡大聲的叫罵著。
「給老子開門,要不然我們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了。」
「把我們的人交出來,有本事打人,沒本事承認?你們這群王八蛋!」
「開門,快點開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街道辦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十幾個染著頭髮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每一個年輕人手裡都拿著橡膠棍,一臉的橫相,他們舉著手裡的橡膠棍,指點著周圍的人,滿臉的不屑。
「喊什麼,喊什麼,一群刁民,人多就了不起啊,有本事來打我啊,打死我算我倒霉。」為首的一個染著黃髮的年輕人,斜著眼,用牙齒咬著一根煙捲,滿不在乎的看著圍在周圍的村民。
「這……不是說跟開發商談拆遷的事情嗎,怎麼出來一群小混混,這是怎麼回事。」有不明真相的大叔看著出來的人,有點驚訝,便開口詢問起來身邊的人。
「嗨!什麼開發商,談拆遷的就是這群小混混,開發商的人根本沒來,這些小混混說他們全權代表開發商,所以才鬧僵了,他們就動手打人。」一個了解情況的人開口解釋了起來。
「年輕人,好好說話,我勸你別這麼囂張,我們真動了手,這麼多人,吃虧的可是你們」一個年紀有點大的大爺語重心長的勸慰了起來,他和藹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切!白痴老頭,我告訴你們,誰先動手,我們就打誰,打死了我們償命,打殘了我們治病,往死了打,來啊,你們不是人多嗎,快點,我等著呢。」
「你,你們這不是流氓嗎……」
「這根本就是不想談啊。」
「哈哈……怕了?放心,我們不怕死,有本事你們把我們打死,看誰吃虧。」
黃髮年輕人囂張的往前走了幾步,他身後的十幾個混混緊跟其後,他每踏前一步,那些圍著的村民都會不由自主的後退。
這些忠厚老實的村民,雖然之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可是真遇到惡人,他們都就打起了退堂鼓,有一多半的人都有了離開的念頭。
「這,我們家正做著飯,我回家看看火……」
「好像接孩子的時間到了,要不咱們先去接孩子?」
一見村民們退縮了,黃毛青年更加囂張起來,對著人群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把那幾個不開眼的拖出來,告訴你們,十萬塊錢一戶,拿了錢趕緊搬走,要不然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掂量。」
黃髮年輕人嚷嚷著,一揮手,三個染髮混混就從屋子裡推搡著五個人走了出來,五個人有三個的頭上滿是鮮血,一個人雙眼緊閉,似乎暈了過去,至於秦雲的老爸,則攙扶著兩個頭上滿是鮮血的人,踉蹌著往外走。
秦雲此時也看到了老爸,只見他頭髮凌亂,精神不是很好,胸口的衣服上赫然印著兩個腳印,很顯然,這是被人用腳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