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風雨欲來

  108.風雨欲來    「啊!好怕!」


  沈擇天一把抱住了白子紓,一副害怕得不要不要的樣子。


  「哎呀走開啦,你擋著我了。」


  白子紓一把將他推開,繼續邊吃爆米花邊看電影。


  剛剛才只抱了一下下,他不甘心,於是耐著性子等待下一個恐怖場景出現。


  終於,驚悚音效再次響起,他準確無誤地抱住了身邊的白子紓。


  這次他學聰明了,抱的是她的腰,不會擋著她看電影,而且這個姿勢她想推也推不開。


  「你幹嘛啊?哪有那麼恐怖?」白子紓不以為然:「快鬆開了,別貼著我好熱。」


  「不嘛!」他索性耍起了賴皮撒起了嬌:「人家好好怕怕……」


  說著他抱著她腰的手又抱緊了些。


  嗯……小蠻腰好細好軟啊……


  白子紓聽著他撒嬌的語氣還真有些不適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快起來啦,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樣子活脫脫一個誘受啊?」


  沈擇天抬了抬眼,心想,誘受就誘受,只要能抱到她,他受一點名譽上的小小委屈又有何妨?哼了一聲,他將她的腰摟的緊緊的,這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決不能輕易放手。


  「不嘛,我要抱著你看,不然我會怕的。」


  白子紓撇了撇嘴,無可奈何,一臉嫌棄地任由他抱著了。真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樣的一面,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了吧?之前一直在我面前裝,現在秘密被我發現,索性放飛自我了。


  那麼我也只好免為其難地保護一下這個『小受』了。


  她是這樣想的,殊不知沈擇天此刻心裡早已偷著樂開花兒。小花貓小尾巴跑了過來,瞪著兩隻眼睛看著他,他低聲呵道:「走開!」


  小尾巴輕輕搖著尾巴尖兒,圓圓地眼睛依舊瞪著他。


  「乖,回頭給你買好吃的罐頭。」他只能低聲哄騙。


  小尾巴彷彿聽懂了似的動了動耳朵,然後轉身跑回它的窩裡躺下了。


  這就對了,他苦心營造的二人世界,誰也不可以打擾,貓也不可以!


  ……


  丁思思約白子紓去家裡玩。


  這幾日思思大小姐不再喝酒泡吧,煙這東西暫時還戒不了,但作息恢復正常的她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


  「我聽了你的話,每天早起跑步,我現在的確感覺精力很充沛,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白子紓笑了笑:「再過半個月就是丁總的生日了,你可以花些心思,準備一份讓她心儀的禮物。」


  「心儀的禮物?」丁思思想了想:「我往年都是送她珠寶首飾包包之類的,她也很喜歡啊。」


  「首飾包包那些東西,丁總根本不缺,而且這種東西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丁總又不是我們這般年紀的女孩子,怎會對這些東西看得上眼?」


  「那你說,我應該送她什麼?」


  「據我所知,丁總近幾年一直熱衷沙畫,如果你能請到她最喜歡沙畫師歐文的現場作畫,那麼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丁思思茅塞頓開,但隨即又安然道:「我聽說那位沙畫師現在已經不再出場了,我們不如找別的沙畫師?」


  白子紓冷笑:「所謂的與眾不同,也就只有他了,請別的沙畫師,這誰都能做到,又怎能顯示出你的特別呢?」


  「可是人家現在正在週遊世界,我怎麼能找到他呢?」


  「只要有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白子紓微微一笑,從錢夾里取出一張紙。


  「這是那位沙畫師的地址,他現在正在中國,你去找他吧。」


  丁思思驚訝道:「子紓,你也太厲害了吧?你這麼幫我,我該怎麼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盟友啊,或許哪一天,我也有求助思思姐的時候。」


  「好妹妹。」丁思思摟住她脖子:「以後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白子紓輕輕和她抱了一下,心中冷冷的想,有福同享就算了,有難同當嘛?很抱歉我更加做不到。


  從思思的房間出來,丁凱便過來邀他去丁撼坤的書房。


  她知道,肯定又是為了療養院的事。


  丁撼坤愁眉緊鎖,遣退了其他人,對白子紓說道:「現在西山那邊一團糟,看來讓明皓上位,或許並不是明智之舉。」


  「丁伯伯,這世上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情?顧少爺沒經驗,剛上任出現這種情況實屬正常,而且他是你的親外甥,血緣關係勝於一切,只有他掌控了西山,才對丁家更有好處。」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些年一直都是顧榮在負責與同勝會的事宜,現在他不肯上班,還去顧家鬧,我估計,顧家很快就會重新扶他上位。」


  「丁伯伯一口一個顧家,莫非你怕顧家不成?」


  「你不用激我!」丁撼坤氣道:「該做什麼我自有分寸,又豈會讓顧家的人騎在我頭上?」


  白子紓笑了笑:「那就好。」


  「可是……如果這一次我真的保下明皓那小子,今後我們兩家的生意,只怕要交給他來做了。也不知道這樣對他是好是壞?明皓這孩子,還是一張白紙啊!」


  「他既然是顧氏繼承人,早晚都要面對這些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呢?早些經歷這些,才能讓他更快的成長。」


  丁撼坤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他總要面對這一切的。那就……先給他透露一些吧,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丁撼坤已決定讓顧明皓插手丁顧兩家的交易,丁紅薔一直把他當溫室的花朵養著,而他的親舅舅,卻親手將他從溫室里拽了出來,拋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


  白子紓的演唱會已經開始籌備,預計在聖誕節舉行。


  這不是她第一次演唱會,六年前她有過一次跟同公司其他歌手共同的演唱會,她的獨唱不過三首,跟別人的合唱也有一首,但即便如此也是非常的累。


  這次是她個人的演唱會,而且規模很大,可想而知會有多累。公司現在就通知了她,從現在開始就她要為演唱會的曲目和舞蹈進行排練。


  為了使自己不那麼累,她邀請了鄭雪做助唱嘉賓,鄭雪自然是感激涕零,兩人的關係似乎更加如膠似漆。


  顧明皓現在也是春風得意,二十多年了,他終於任性了一次,大手一揮,裁掉了所有不聽他指揮的人,顧主任氣不過,去找顧家理論,可現在顧家也是無能為力,因為丁撼坤力保顧明皓,鐵了心要自己外甥做主位。


  丁紅薔在這件事情上猶豫過,但丁撼坤找她談過幾次,最後她只能勉強答應,她也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太保護這個兒子了,或許是時候讓他接觸一下現實的殘酷,可是她心裡一直擔心,說不上來自己擔心的到底是什麼,但依著顧明皓的性子,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兒子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或者驚嚇。


  ……


  葉蘭舟查到了方苓的一些黑歷史。


  「方苓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初戀男友,高中畢業后,方苓考上名牌大學,而這個男友高考失利後去混了社會,兩人很快疏遠了,女方提出分手,但男方一直糾纏,還多次以死相逼。後來那個男的非正常死亡,方苓的不在場證明,是高涵給做的。」


  白子紓點頭:「這樣就說的通了,那男的很可能是方苓殺的,而高涵很可能握有她殺人的證據,以此來威脅,所以她不敢離婚。」


  「你打算怎麼辦?」葉蘭舟問道。


  「我想幫幫她。」


  她再一次約了方苓出來,直截了當地問道:「方小姐,殺過人嗎?」


  方苓手抖了一下,隨即恢復冷靜:「我連雞都沒殺過,又怎麼會殺人?」


  「殺人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趁那人不注意,將他從鬆動的欄杆處往下一推,就足夠了。」


  方苓再也無法鎮定,她驚駭地看著白子紓。


  「別緊張,我只是想幫你。」白子紓淡然地說道,通過對方的情緒表現,她已經可以確定她的確殺了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丈夫高先生,有你殺人的證據,所以你現在,幾乎已經是他的傀儡了。」


  白子紓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她愣了一會兒,苦笑道:「你還真的猜錯了,他的確知道我很多秘密,但卻從未以此要挾過我。相反,我很感激他,當年若不是他,我很可能……」


  「所以你是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至少當年嫁給他時,我是愛他的。」


  「那現在呢?」


  方苓低下頭,沉默半晌,說道:「我不知道,或許我對他早已沒有了愛,那份感激也被他一次次的背叛所消磨掉了。」


  「那為什麼不離開他?」


  「這是我欠他的,我得還完。」她站起身:「白小姐,以後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件事了。除非他提出,否則,我是不會離婚的。」


  說完她轉身便走。


  正在這時,白子紓的簡訊過來,她掃了一眼手機,不由得眼眸發亮,豁然站起說道:「方小姐,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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